他變得那麽沒有魅力了嗎？被一個18歲小姑娘，關鍵是曾經還向他表白過的小姑娘，嫌棄成這樣……
不過好在她沒和那男人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算是萬幸？
“那什麽，叔叔……”唐橙小聲，“可以走了嗎？”
深呼吸，拉下老臉不死心問她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現在單身，我也單身，為什麽不試著跟我交往？”
擦擦擦！又表白又表白了！！！
很驚悚，很受寵若驚，也有些……遺憾，“可我的熱度已經沒有了，之所以一直追著你要個答案，實在是寧衫追太緊，總覺得心裏不舒服，想從你這裏知道個結果罷了。現在結果知道了，也就解脫了。”
她是解脫了，可他呢？“你喜歡一個人，熱度能持續多久？你喜歡過多少人？你確定你這樣真的叫喜歡，而不是叫好玩嗎？”
“說實話，我真沒喜歡過幾個人。”是真的，“認真算算，加上你，也就三四個吧，喜歡的時候是真的認真喜歡，隻是不喜歡了，也是認真的不喜歡，你可以說我花心，但我的感情保質期真的就那麽長。”
也或者，並沒有遇到真正對的人。
“行，我知道了。”紀漠然重新發動了車子。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正視心中的感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第一次表白，好不容易決定要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認真對待小丫頭，認真和她試試看，但結果，全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單方麵想法罷了。
第一次，被拒絕的如此徹底。
車子停在紀漠然家外麵，紀漠然進去拿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有與唐毅簽訂的契約，唐橙坐在車裏等他。
看著眼前熟悉的他的房子，和第一次見到他家時，那種驚訝興奮激動好奇的感覺完全不同了，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卻非。
紀漠然出來了，把一個盒子遞給她，“你所有證件都在裏麵。”
“你真願意都還給我？”她沒有打開盒子，“畢竟你從唐毅那裏花了十億買我，可我……”
“本來買下你，就是為了保護你不被他們利用而已。”他單手插兜，漫不經心的說，“既然現在你不需要我保護了，我拿著這些也沒用，還給你，你還是自由的。”
這話感覺有些心疼，她收下盒子，認真望向他，“謝謝你紀漠然，我會努力保護好我自己的！”
“嗯。”他很淡的回了聲，“打電話叫那個成池來接你吧。”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風水輪流轉。
他虐完她了，現在換他被虐了。
唐橙從車上下去，看一眼紀漠然，他單手插兜靠在車門上抽煙，視線望著其他地方，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的側麵特別失落，總感覺是自己把他拋棄了似的。
撓撓腦袋，“那什麽，紀漠然……”
他沒動靜。
她歎口氣，“你這樣讓我總覺得很罪惡啊，好像把你傷的特別深一樣，可我們之間明明就沒啥特別深的關係呀，當初你還不是說不喜歡我，我都沒你那麽脆弱的樣子。”
“我看上去很脆弱？”他斂眸睨她，“你想多了，我隻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你說的對，本來我和你之間感情就不深，就算你拒絕了我，我也不會有難過，難過什麽？你說來聽聽。”
也是，他難過什麽？是她想多了，對他咧笑，“那就好，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朋友嘛，要是以後你喜歡哪個小姑娘了，我可以幫你追她呀！”
真是要被死丫頭氣死了！
板著臉‘嗯’一聲，重新把視線移開。
她以為人人都是她嗎？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要是跟她一樣性格，為何他至今32歲，就向她一人表白過？！
成池的車來了。
唐橙衝他招手，成池走過來，看一眼紀漠然，看一眼唐橙，一目了然，對紀漠然恭敬一笑，“看樣子橙橙妹妹都對紀老師解釋了，之前騙了紀老師，抱歉，要怪就怪唐橙吧。”
“死成池有你這樣的損友不？！”唐橙大翻白臉。
成池躲開唐橙的飛踢，笑著遞給紀漠然一支煙，笑裏藏刀，“唐橙這丫頭就是這樣，身邊除了她哥哥以外任何異性都待不長久，特別是對她有其他意思的異性。哦當然，我除外，所以紀老師不用計較那麽多，也不用跟她生氣。”
紀漠然微微眯眼，伸手接過成池遞上來的煙，食指和中指把玩著香煙，大概兩三秒後，淡淡的說，“如果計較那麽多，不變得跟她哥哥一樣了麽。”
成池頓時一愣，有些捉摸不透紀漠然這句話的意思。
“走吧！”那麽大的火藥味，偏偏18歲的小姑娘沒聞到，扯扯成池衣袖。
成池對紀漠然再次恭敬笑著點一下頭，“那我們就走了，紀老師。”
紀漠然麵無表情。
小丫頭跟著那個所謂的異性好朋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進了車，搖下車窗衝他揮手，嘻嘻的笑，“紀漠然，拜拜！”
她是真的釋懷了對他的喜歡。
看著車子離開，紀漠然重新靠回車門上，看一眼成池遞上來的煙，然後扔回煙盒裏，重新拿了一根出來，點燃。
在外麵站了將近兩個小時，整整一盒煙被抽完，他拿出手機給路航打了個電話，“過來接我，去心戀喝酒，哦，順帶叫上路少擎。”
第一次聽到紀老大這麽深沉的聲音，作為好兄弟，路航頓時放下了手頭所有工作，打個電話給路少擎，旋即過來接了紀漠然。
“紀老大，你怎麽了？臉色那麽差？”
路航一邊開車一邊看紀漠然，“不會是被唐橙那丫頭禁欲太久憋出病來了吧。”
紀先生看著窗外，扔出冰渣的聲音，“別提她的名字。”
“又吵架？不對啊，以前聽你說和她吵架，也沒見你臉色這樣，到底怎麽了？不會是她跟唐陌上床了吧？”
“你被路少擎傳染腦殘病了麽。”紀漠然冷眼過來，“別廢話，去酒吧再說。”
路航聳聳肩，沒吱聲了。
心戀酒吧。
路少擎最後趕來的，朝著紀漠然和路航在的吧台過去，拍了自家老哥肩膀一下，坐下來，要了瓶酒，“紀老大，你不是向來很少來酒吧喝酒的嗎？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路航朝弟弟使眼色。
路少擎愣了愣，這才看到紀漠然麵前擺著的一大堆空酒瓶，頓時見鬼的瞪大眼睛，“紀老大你是不是被附體了？”
傳說中的紀漠然很少喝酒，就算喝也是應酬，從來不喝那麽多，從來不醉，從來都是理智清醒的樣子，可今天的紀老大……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往肚子裏灌，還基本都是烈酒，看他眼神也愈漸飄忽，他們這些跟著紀老大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什麽時候見過他這個樣子？
“事情很嚴重？”就連平時愛開玩笑的路少擎也嚴肅了下來，“大哥，到底怎麽回事？”
路航歎氣，晃著酒杯，“當初我就說過，紀老大，擔心敗在那個小丫頭手上，你偏偏不聽，非說她是你調查過去的突破口，非說要從她這裏入手調查唐毅的事情，現在好了，唐毅和寧杉的事情還沒什麽眉目呢，你自己倒搭進去了。”
“哈？”路少擎歪下脖子，“大哥，麻煩你說直白一點。”
“直白點說就是，今天紀老大終於下定決心勇敢向唐橙表白了。”
“表白？！”太驚悚了吧！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無欲無求清冷禁欲的紀老大竟然也會喜歡上女孩子？竟然也會對女孩子表白？他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了一遍，“結果呢？唐橙怎麽說？”
“你覺得紀老大這樣子，結果是什麽。”路航指指已經要醉倒的男人。
路少擎張大嘴巴，下巴都要驚掉到地上了，“所以……唐橙拒絕了紀老大？”
“賓果。”路航似笑非笑，“拒絕世界頂級大總裁大富豪表白的人，怕是除了那丫頭，別無其他人了，這才是真正的女中豪傑，比顧研丫頭還要更豪傑，我敬佩。”
紀漠然沒心情跟他們調侃，對酒保說，“再來一遝。”
“紀老大，適可而止吧。”路航打斷，“你跟那丫頭才認識多久，就算喜歡也不可能深到讓你如此買醉的地步吧？你到底怕是不甘心被她拒絕吧。”
“我也覺得是。”路少擎附和，“第一次被女人拒絕，心裏總是很不爽的，總比告訴我紀老大很喜歡她要更能讓我信服吧！”不然也太驚悚了！
醉的天旋地轉，紀漠然聲音沙啞，終於開口了，“你們經驗多，告訴我，怎麽追她。”
路航，“？！”
路少擎，“！！！”
他們耳朵，沒壞吧？
唐橙坐在成池車上，打開了紀漠然給自己的小盒子。
盒子裏麵有她的身份證，單獨的戶口本，還有唐毅與紀漠然簽訂的合約，關於買賣她的，她隨便看了眼上麵那些條款，便幾下把紙撕碎，扔進了垃圾袋裏。
“跟紀漠然鬧翻，你就徹底把他給你的情書撕了？”成池看她。
不過好在她沒和那男人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算是萬幸？
“那什麽，叔叔……”唐橙小聲，“可以走了嗎？”
深呼吸，拉下老臉不死心問她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現在單身，我也單身，為什麽不試著跟我交往？”
擦擦擦！又表白又表白了！！！
很驚悚，很受寵若驚，也有些……遺憾，“可我的熱度已經沒有了，之所以一直追著你要個答案，實在是寧衫追太緊，總覺得心裏不舒服，想從你這裏知道個結果罷了。現在結果知道了，也就解脫了。”
她是解脫了，可他呢？“你喜歡一個人，熱度能持續多久？你喜歡過多少人？你確定你這樣真的叫喜歡，而不是叫好玩嗎？”
“說實話，我真沒喜歡過幾個人。”是真的，“認真算算，加上你，也就三四個吧，喜歡的時候是真的認真喜歡，隻是不喜歡了，也是認真的不喜歡，你可以說我花心，但我的感情保質期真的就那麽長。”
也或者，並沒有遇到真正對的人。
“行，我知道了。”紀漠然重新發動了車子。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正視心中的感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第一次表白，好不容易決定要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認真對待小丫頭，認真和她試試看，但結果，全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單方麵想法罷了。
第一次，被拒絕的如此徹底。
車子停在紀漠然家外麵，紀漠然進去拿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有與唐毅簽訂的契約，唐橙坐在車裏等他。
看著眼前熟悉的他的房子，和第一次見到他家時，那種驚訝興奮激動好奇的感覺完全不同了，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卻非。
紀漠然出來了，把一個盒子遞給她，“你所有證件都在裏麵。”
“你真願意都還給我？”她沒有打開盒子，“畢竟你從唐毅那裏花了十億買我，可我……”
“本來買下你，就是為了保護你不被他們利用而已。”他單手插兜，漫不經心的說，“既然現在你不需要我保護了，我拿著這些也沒用，還給你，你還是自由的。”
這話感覺有些心疼，她收下盒子，認真望向他，“謝謝你紀漠然，我會努力保護好我自己的！”
“嗯。”他很淡的回了聲，“打電話叫那個成池來接你吧。”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風水輪流轉。
他虐完她了，現在換他被虐了。
唐橙從車上下去，看一眼紀漠然，他單手插兜靠在車門上抽煙，視線望著其他地方，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的側麵特別失落，總感覺是自己把他拋棄了似的。
撓撓腦袋，“那什麽，紀漠然……”
他沒動靜。
她歎口氣，“你這樣讓我總覺得很罪惡啊，好像把你傷的特別深一樣，可我們之間明明就沒啥特別深的關係呀，當初你還不是說不喜歡我，我都沒你那麽脆弱的樣子。”
“我看上去很脆弱？”他斂眸睨她，“你想多了，我隻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你說的對，本來我和你之間感情就不深，就算你拒絕了我，我也不會有難過，難過什麽？你說來聽聽。”
也是，他難過什麽？是她想多了，對他咧笑，“那就好，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朋友嘛，要是以後你喜歡哪個小姑娘了，我可以幫你追她呀！”
真是要被死丫頭氣死了！
板著臉‘嗯’一聲，重新把視線移開。
她以為人人都是她嗎？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要是跟她一樣性格，為何他至今32歲，就向她一人表白過？！
成池的車來了。
唐橙衝他招手，成池走過來，看一眼紀漠然，看一眼唐橙，一目了然，對紀漠然恭敬一笑，“看樣子橙橙妹妹都對紀老師解釋了，之前騙了紀老師，抱歉，要怪就怪唐橙吧。”
“死成池有你這樣的損友不？！”唐橙大翻白臉。
成池躲開唐橙的飛踢，笑著遞給紀漠然一支煙，笑裏藏刀，“唐橙這丫頭就是這樣，身邊除了她哥哥以外任何異性都待不長久，特別是對她有其他意思的異性。哦當然，我除外，所以紀老師不用計較那麽多，也不用跟她生氣。”
紀漠然微微眯眼，伸手接過成池遞上來的煙，食指和中指把玩著香煙，大概兩三秒後，淡淡的說，“如果計較那麽多，不變得跟她哥哥一樣了麽。”
成池頓時一愣，有些捉摸不透紀漠然這句話的意思。
“走吧！”那麽大的火藥味，偏偏18歲的小姑娘沒聞到，扯扯成池衣袖。
成池對紀漠然再次恭敬笑著點一下頭，“那我們就走了，紀老師。”
紀漠然麵無表情。
小丫頭跟著那個所謂的異性好朋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進了車，搖下車窗衝他揮手，嘻嘻的笑，“紀漠然，拜拜！”
她是真的釋懷了對他的喜歡。
看著車子離開，紀漠然重新靠回車門上，看一眼成池遞上來的煙，然後扔回煙盒裏，重新拿了一根出來，點燃。
在外麵站了將近兩個小時，整整一盒煙被抽完，他拿出手機給路航打了個電話，“過來接我，去心戀喝酒，哦，順帶叫上路少擎。”
第一次聽到紀老大這麽深沉的聲音，作為好兄弟，路航頓時放下了手頭所有工作，打個電話給路少擎，旋即過來接了紀漠然。
“紀老大，你怎麽了？臉色那麽差？”
路航一邊開車一邊看紀漠然，“不會是被唐橙那丫頭禁欲太久憋出病來了吧。”
紀先生看著窗外，扔出冰渣的聲音，“別提她的名字。”
“又吵架？不對啊，以前聽你說和她吵架，也沒見你臉色這樣，到底怎麽了？不會是她跟唐陌上床了吧？”
“你被路少擎傳染腦殘病了麽。”紀漠然冷眼過來，“別廢話，去酒吧再說。”
路航聳聳肩，沒吱聲了。
心戀酒吧。
路少擎最後趕來的，朝著紀漠然和路航在的吧台過去，拍了自家老哥肩膀一下，坐下來，要了瓶酒，“紀老大，你不是向來很少來酒吧喝酒的嗎？今天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路航朝弟弟使眼色。
路少擎愣了愣，這才看到紀漠然麵前擺著的一大堆空酒瓶，頓時見鬼的瞪大眼睛，“紀老大你是不是被附體了？”
傳說中的紀漠然很少喝酒，就算喝也是應酬，從來不喝那麽多，從來不醉，從來都是理智清醒的樣子，可今天的紀老大……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往肚子裏灌，還基本都是烈酒，看他眼神也愈漸飄忽，他們這些跟著紀老大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什麽時候見過他這個樣子？
“事情很嚴重？”就連平時愛開玩笑的路少擎也嚴肅了下來，“大哥，到底怎麽回事？”
路航歎氣，晃著酒杯，“當初我就說過，紀老大，擔心敗在那個小丫頭手上，你偏偏不聽，非說她是你調查過去的突破口，非說要從她這裏入手調查唐毅的事情，現在好了，唐毅和寧杉的事情還沒什麽眉目呢，你自己倒搭進去了。”
“哈？”路少擎歪下脖子，“大哥，麻煩你說直白一點。”
“直白點說就是，今天紀老大終於下定決心勇敢向唐橙表白了。”
“表白？！”太驚悚了吧！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無欲無求清冷禁欲的紀老大竟然也會喜歡上女孩子？竟然也會對女孩子表白？他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了一遍，“結果呢？唐橙怎麽說？”
“你覺得紀老大這樣子，結果是什麽。”路航指指已經要醉倒的男人。
路少擎張大嘴巴，下巴都要驚掉到地上了，“所以……唐橙拒絕了紀老大？”
“賓果。”路航似笑非笑，“拒絕世界頂級大總裁大富豪表白的人，怕是除了那丫頭，別無其他人了，這才是真正的女中豪傑，比顧研丫頭還要更豪傑，我敬佩。”
紀漠然沒心情跟他們調侃，對酒保說，“再來一遝。”
“紀老大，適可而止吧。”路航打斷，“你跟那丫頭才認識多久，就算喜歡也不可能深到讓你如此買醉的地步吧？你到底怕是不甘心被她拒絕吧。”
“我也覺得是。”路少擎附和，“第一次被女人拒絕，心裏總是很不爽的，總比告訴我紀老大很喜歡她要更能讓我信服吧！”不然也太驚悚了！
醉的天旋地轉，紀漠然聲音沙啞，終於開口了，“你們經驗多，告訴我，怎麽追她。”
路航，“？！”
路少擎，“！！！”
他們耳朵，沒壞吧？
唐橙坐在成池車上，打開了紀漠然給自己的小盒子。
盒子裏麵有她的身份證，單獨的戶口本，還有唐毅與紀漠然簽訂的合約，關於買賣她的，她隨便看了眼上麵那些條款，便幾下把紙撕碎，扔進了垃圾袋裏。
“跟紀漠然鬧翻，你就徹底把他給你的情書撕了？”成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