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話在耳邊久饒不下，老男人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無比鬱悶。
不喜歡她就不要招惹她，可明明先招惹的人是她，招惹他的時候她不也沒有喜歡他嗎？怎麽換做他就不行了？
顧研和路少擎從廚房摸出來，看紀老大臉色陰鬱，顧研忍不住歎氣，“紀老大，我真為你的後半輩子擔憂，你這樣追女孩，真的確定追的到嗎？她都被你嚇回臥室去了，你還坐在這裏發呆。”
心情本來就煩的男人眼冷睨她，“所以你說要怎樣。”
“是你要怎樣啊紀老大，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喜歡她嗎？”
你喜歡她嗎？
這個答案在最近，反反複複出現在自己腦袋裏。
他喜歡她嗎？
“我曾說過，我不會沾第二段感情，更何況這小丫頭身份……”
“打住！”顧研比了個停的手勢，“每次你都這樣說，但是，紀老大，你確定你和寧杉之間是愛情嗎？你對寧杉愛過嗎？動過心嗎？你曾有過不顧一切把她撲倒的衝動嗎？說白點，你會像發情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後腦袋裏全是如何把她騙上床的時候嗎？”
路少擎瞪大眼，顧研丫頭不要命了，提寧杉！以前每次提到寧杉，紀老大哪一次不是冷眼冰山警告他們閉嘴的！
不過讓他更驚悚的是，紀老大這次並沒怎樣，隻是眉頭深深凝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紀老大，其實研研雖然說的不中聽，但形容的很對，男人對女人的愛情，向來都是用下半身的思考的，如果你麵對一個女人下半身都不衝動，還叫什麽愛情？”
下半身衝動……
像發情似的一直粘在她身後……
腦袋裏想著的全是如何把她騙上床……
很想不顧一切狠狠撲倒她……
……
他對寧杉沒有這些衝動。
但是，他對唐橙有。
從她出現開始，他就不止一次，而是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隻要稍微一碰她，就想把她拆吃入腹。
“或許我對小丫頭是喜歡的吧，不過……”該怎麽形容自己內心的糾結，喜歡她，但必須壓製這份喜歡，因為不能。
算了，起身，“這種感情很微妙，你們不懂。”
“你自己明明就是個戀愛白癡，還說我們不懂，真是……”顧研服了，“你知道嗎，唐橙是雙子座，她的喜歡很短暫，也很現實，如果你不向她表露你也喜歡她，她是不會苦苦癡癡傻傻等你的，紀老大，不要把機會放走，等她遇見一個喜歡她，她也喜歡的男人的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不知道紀漠然是否有聽到顧研最後說的話，他一步一步上樓去了，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
“紀老大明明喜歡唐橙，為什麽就是要壓製啊！我就不明白，唐橙的身份到底怎麽了？！到底有什麽非同尋常？”顧研急的跺腳。
“你急什麽？”路少擎無語，“紀老大的事你何時如此操心過了。”
“我是覺得紀老大難得遇上了個想要拚命撲倒的女孩，就應該抓住，誰像你啊！種馬，濫情，見到個異性就想撲倒！”
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是濫情種馬，換做任何人心中都會很難受，即使是路少擎這樣，浪跡女人堆的花花公子。
路少擎坐在天台上靠著牆喝酒。
過了一會兒，紀漠然上來了，在他身旁坐下，開了瓶酒，“又被顧研傷了？”
“不然呢？這些年，除了她，誰能傷我？”路少擎仰頭望著天，眼睛裏落了星空，也落了破碎哀傷，“麵對女人哪個我不是信手拈來，隨便攻略一下就對我死心塌地，除了她，我竟然能那麽慫，二十多年一次都不敢對她表白，親她臉一下還得小心翼翼忐忑無比的親，她說我濫情，種馬，可她不知道的是，每次我泡一個女人，隻是想看看她的反應，每次她阻止我泡妞，我都會高興無比，雖然心中知道她隻是純粹好玩，但也止不住的……充滿了希望。”
愛情就是這樣，把自己卑微到塵埃裏，隻想換來她的在乎。
路少擎仰頭灌酒。
紀漠然偏頭看看他，又重新望向星空，“你的痛苦，我無法體會。”
“你當然無法體會，你又沒愛上誰，就算是當初和你感情很深的寧杉也好，現在的唐橙也好，你頂多算個喜歡，哪裏談得上我們這樣的深愛。”
寧杉……
閉上眼，過去她拿刀親手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幕永遠揮散不去。
可睜開眼，眼前就是小丫頭明眸皓齒的調皮模樣，那股撕裂般的痛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唐橙……
這一劑良藥，似乎已經在他血液裏，漸漸起作用了。
紀漠然灌了一大口酒下去。
兩個男人就這樣坐在天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半是路少擎在說話，紀漠然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的心事極少會表露給別人，那麽多年，別說是路少擎了，就算是路少擎的大哥路航，與紀漠然關係更好，也從未看透過這個男人。
“對了紀老大。”路少擎忽然想起了什麽，“關於林彤的事情……還希望你手下留情。”
紀漠然冰冷的扔出三個字，“不可能。”
路少擎坐直，“我知道你很火大，要對付林家，可紀老大你有所不知，林家和我們家是世交，關係非常好！”
“那是你們的事。”傷了小丫頭，林彤還想全身而退？
“可林彤和大哥路航有婚約在身啊紀老大！”
“婚約？我怎麽沒聽路航說過。”
“因為林彤並不知道與大哥的婚約，大哥也沒見過林彤，所以就沒說，但這份婚約早就定好了的，最近林家和路家的家長輩也在籌劃著讓他們見上一麵，所以……”誰知道會鬧出這麽一件事，大哥又是很孝敬父母長輩的，這下可怎麽辦？“而且林彤也受到懲罰了，研研她……”
路少擎把顧研做的事告訴了紀漠然，“況且這件事，雖然林彤是主要責任，但背後推動的人，有唐陌，也有……”
寧杉的名字，他沒有說出來，紀老大心中肯定很清楚。
紀漠然沉思片刻，“林家我必須對付，不過看在路航份上，不會把他們逼進死地，至於另外兩個推動事情的人，我自然也不會放過。”
顧研在唐橙臥室非要和唐橙玩什麽真心話大冒險，問的問題還是限製級的，比如……“你和紀老大有沒有那啥？”
“沒有！當然沒有！”是老男人說的沒有，就算那次誤吃催/情/藥和老男人睡了，第二天也沒有小說裏腰酸背痛的感覺。
“紀老大是不是不行啊？還是真的那方麵有問題？”顧研一臉不相信，“你都和他同居那麽多天了，他竟然還忍得住沒碰你？說他正人君子？他真的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別開玩笑了好嗎？紀漠然是正人君子？老男人一肚子壞水，同居那段時間天天都被他用手……啊！不能想不能想，“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他不是有那啥病嗎！再說，我跟他不熟好不好！”
“不熟？”顧研壞笑，“是哪裏不熟？身體嗎？真的？我就不相信你和紀老大同居就真的隻是各自住各自臥室，真的是同在一個屋簷下，蓋一床棉被純潔的睡覺？”
“不和你說了！”唐橙被問的臉紅，推她，“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找你的擎兒去吧！他還等著你呢！”
“找什麽找，他不知道抽什麽風，在天台喝酒。”提起路少擎就生氣，“你知道嗎，那個林彤，原來是路航大哥的未婚妻！那天我去幫你教訓她，路少擎來阻止我的原因就是這個。”
“什麽？！路航哥的未婚妻？！”她從沒聽林彤說起過啊，而且林彤現在不是和唐陌在一起嗎？
“我也才知道，聽說是兩家家長定下的，他們彼此都沒見過對方，不過最近可能要見麵，但林彤被我教訓成那樣，估計是黃了，活該！路航哥那麽好的人，她配不上！”顧研越說越氣，“這種女人，心機婊，我要去告訴路航大哥！”
“別！”唐橙趕忙把衝動的顧研拉回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況且，林彤和我的事也與路航哥沒關係，更與他們的訂婚沒什麽關係，你去告訴路航哥這算什麽？”
顧研想想，“你說的也是，但要讓路航哥娶林彤那種女人，結成親家我可不幹！我可不要每年吃年夜飯都看到林彤那女人的嘴臉！”
“你去路家吃年夜飯的？”還說與路少擎沒什麽關係，年年都去吃年夜飯難道真純粹是兄弟，“說實話，研研，你真沒覺得少擎哥對你與眾不同？你對少擎哥就真的沒有一絲絲心動？”
“你別亂講好不！”顧研玩笑的打唐橙一下，“我和他真是兄弟關係，雖然他長得確實很帥，又有錢，我們又是青梅竹馬，關係非同一般，很多人都以為我兩在一起，但真的沒有，他也隻把我當兄弟，我也把他當兄弟，你別問我那為什麽我要阻止他泡妞，因為我真看不上那些妞啊！要換做小橙子你，我絕對不阻擋！”
不喜歡她就不要招惹她，可明明先招惹的人是她，招惹他的時候她不也沒有喜歡他嗎？怎麽換做他就不行了？
顧研和路少擎從廚房摸出來，看紀老大臉色陰鬱，顧研忍不住歎氣，“紀老大，我真為你的後半輩子擔憂，你這樣追女孩，真的確定追的到嗎？她都被你嚇回臥室去了，你還坐在這裏發呆。”
心情本來就煩的男人眼冷睨她，“所以你說要怎樣。”
“是你要怎樣啊紀老大，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喜歡她嗎？”
你喜歡她嗎？
這個答案在最近，反反複複出現在自己腦袋裏。
他喜歡她嗎？
“我曾說過，我不會沾第二段感情，更何況這小丫頭身份……”
“打住！”顧研比了個停的手勢，“每次你都這樣說，但是，紀老大，你確定你和寧杉之間是愛情嗎？你對寧杉愛過嗎？動過心嗎？你曾有過不顧一切把她撲倒的衝動嗎？說白點，你會像發情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後腦袋裏全是如何把她騙上床的時候嗎？”
路少擎瞪大眼，顧研丫頭不要命了，提寧杉！以前每次提到寧杉，紀老大哪一次不是冷眼冰山警告他們閉嘴的！
不過讓他更驚悚的是，紀老大這次並沒怎樣，隻是眉頭深深凝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紀老大，其實研研雖然說的不中聽，但形容的很對，男人對女人的愛情，向來都是用下半身的思考的，如果你麵對一個女人下半身都不衝動，還叫什麽愛情？”
下半身衝動……
像發情似的一直粘在她身後……
腦袋裏想著的全是如何把她騙上床……
很想不顧一切狠狠撲倒她……
……
他對寧杉沒有這些衝動。
但是，他對唐橙有。
從她出現開始，他就不止一次，而是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隻要稍微一碰她，就想把她拆吃入腹。
“或許我對小丫頭是喜歡的吧，不過……”該怎麽形容自己內心的糾結，喜歡她，但必須壓製這份喜歡，因為不能。
算了，起身，“這種感情很微妙，你們不懂。”
“你自己明明就是個戀愛白癡，還說我們不懂，真是……”顧研服了，“你知道嗎，唐橙是雙子座，她的喜歡很短暫，也很現實，如果你不向她表露你也喜歡她，她是不會苦苦癡癡傻傻等你的，紀老大，不要把機會放走，等她遇見一個喜歡她，她也喜歡的男人的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不知道紀漠然是否有聽到顧研最後說的話，他一步一步上樓去了，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
“紀老大明明喜歡唐橙，為什麽就是要壓製啊！我就不明白，唐橙的身份到底怎麽了？！到底有什麽非同尋常？”顧研急的跺腳。
“你急什麽？”路少擎無語，“紀老大的事你何時如此操心過了。”
“我是覺得紀老大難得遇上了個想要拚命撲倒的女孩，就應該抓住，誰像你啊！種馬，濫情，見到個異性就想撲倒！”
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是濫情種馬，換做任何人心中都會很難受，即使是路少擎這樣，浪跡女人堆的花花公子。
路少擎坐在天台上靠著牆喝酒。
過了一會兒，紀漠然上來了，在他身旁坐下，開了瓶酒，“又被顧研傷了？”
“不然呢？這些年，除了她，誰能傷我？”路少擎仰頭望著天，眼睛裏落了星空，也落了破碎哀傷，“麵對女人哪個我不是信手拈來，隨便攻略一下就對我死心塌地，除了她，我竟然能那麽慫，二十多年一次都不敢對她表白，親她臉一下還得小心翼翼忐忑無比的親，她說我濫情，種馬，可她不知道的是，每次我泡一個女人，隻是想看看她的反應，每次她阻止我泡妞，我都會高興無比，雖然心中知道她隻是純粹好玩，但也止不住的……充滿了希望。”
愛情就是這樣，把自己卑微到塵埃裏，隻想換來她的在乎。
路少擎仰頭灌酒。
紀漠然偏頭看看他，又重新望向星空，“你的痛苦，我無法體會。”
“你當然無法體會，你又沒愛上誰，就算是當初和你感情很深的寧杉也好，現在的唐橙也好，你頂多算個喜歡，哪裏談得上我們這樣的深愛。”
寧杉……
閉上眼，過去她拿刀親手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幕永遠揮散不去。
可睜開眼，眼前就是小丫頭明眸皓齒的調皮模樣，那股撕裂般的痛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唐橙……
這一劑良藥，似乎已經在他血液裏，漸漸起作用了。
紀漠然灌了一大口酒下去。
兩個男人就這樣坐在天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半是路少擎在說話，紀漠然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的心事極少會表露給別人，那麽多年，別說是路少擎了，就算是路少擎的大哥路航，與紀漠然關係更好，也從未看透過這個男人。
“對了紀老大。”路少擎忽然想起了什麽，“關於林彤的事情……還希望你手下留情。”
紀漠然冰冷的扔出三個字，“不可能。”
路少擎坐直，“我知道你很火大，要對付林家，可紀老大你有所不知，林家和我們家是世交，關係非常好！”
“那是你們的事。”傷了小丫頭，林彤還想全身而退？
“可林彤和大哥路航有婚約在身啊紀老大！”
“婚約？我怎麽沒聽路航說過。”
“因為林彤並不知道與大哥的婚約，大哥也沒見過林彤，所以就沒說，但這份婚約早就定好了的，最近林家和路家的家長輩也在籌劃著讓他們見上一麵，所以……”誰知道會鬧出這麽一件事，大哥又是很孝敬父母長輩的，這下可怎麽辦？“而且林彤也受到懲罰了，研研她……”
路少擎把顧研做的事告訴了紀漠然，“況且這件事，雖然林彤是主要責任，但背後推動的人，有唐陌，也有……”
寧杉的名字，他沒有說出來，紀老大心中肯定很清楚。
紀漠然沉思片刻，“林家我必須對付，不過看在路航份上，不會把他們逼進死地，至於另外兩個推動事情的人，我自然也不會放過。”
顧研在唐橙臥室非要和唐橙玩什麽真心話大冒險，問的問題還是限製級的，比如……“你和紀老大有沒有那啥？”
“沒有！當然沒有！”是老男人說的沒有，就算那次誤吃催/情/藥和老男人睡了，第二天也沒有小說裏腰酸背痛的感覺。
“紀老大是不是不行啊？還是真的那方麵有問題？”顧研一臉不相信，“你都和他同居那麽多天了，他竟然還忍得住沒碰你？說他正人君子？他真的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別開玩笑了好嗎？紀漠然是正人君子？老男人一肚子壞水，同居那段時間天天都被他用手……啊！不能想不能想，“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他不是有那啥病嗎！再說，我跟他不熟好不好！”
“不熟？”顧研壞笑，“是哪裏不熟？身體嗎？真的？我就不相信你和紀老大同居就真的隻是各自住各自臥室，真的是同在一個屋簷下，蓋一床棉被純潔的睡覺？”
“不和你說了！”唐橙被問的臉紅，推她，“出去出去我要睡覺了，找你的擎兒去吧！他還等著你呢！”
“找什麽找，他不知道抽什麽風，在天台喝酒。”提起路少擎就生氣，“你知道嗎，那個林彤，原來是路航大哥的未婚妻！那天我去幫你教訓她，路少擎來阻止我的原因就是這個。”
“什麽？！路航哥的未婚妻？！”她從沒聽林彤說起過啊，而且林彤現在不是和唐陌在一起嗎？
“我也才知道，聽說是兩家家長定下的，他們彼此都沒見過對方，不過最近可能要見麵，但林彤被我教訓成那樣，估計是黃了，活該！路航哥那麽好的人，她配不上！”顧研越說越氣，“這種女人，心機婊，我要去告訴路航大哥！”
“別！”唐橙趕忙把衝動的顧研拉回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況且，林彤和我的事也與路航哥沒關係，更與他們的訂婚沒什麽關係，你去告訴路航哥這算什麽？”
顧研想想，“你說的也是，但要讓路航哥娶林彤那種女人，結成親家我可不幹！我可不要每年吃年夜飯都看到林彤那女人的嘴臉！”
“你去路家吃年夜飯的？”還說與路少擎沒什麽關係，年年都去吃年夜飯難道真純粹是兄弟，“說實話，研研，你真沒覺得少擎哥對你與眾不同？你對少擎哥就真的沒有一絲絲心動？”
“你別亂講好不！”顧研玩笑的打唐橙一下，“我和他真是兄弟關係，雖然他長得確實很帥，又有錢，我們又是青梅竹馬，關係非同一般，很多人都以為我兩在一起，但真的沒有，他也隻把我當兄弟，我也把他當兄弟，你別問我那為什麽我要阻止他泡妞，因為我真看不上那些妞啊！要換做小橙子你，我絕對不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