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覃邶本來打算帶著虞謠回別墅, 但是虞謠路上看到一家店麵, 想吃,幹脆兩人就先去那邊吃點再回去。


    是家西餐廳,裏麵裝潢還是很高檔的,消費也比較高檔。


    兩人坐下, 虞謠起身先去了一趟衛生間, 剛進去, 就看到了故人。


    “那個虞謠,和薄覃邶在一起,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在一起多久, 不過是個靠著自己爸爸的花瓶罷了。”這個女人,是當初在籃球場更衣室的那個女生。


    後來也查出來,虞謠摔成那樣,也都是她陷害的。


    後來在學校沒有再見過她,虞謠對她的處理方法也沒過多關注,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


    而且, 剛好聽到她在說她壞話。


    當初她受傷養著, 沒有出麵, 但是也不代表虞謠是個沒有脾氣的軟柿子。


    她站在門口,那個女生很快注意到她,眼裏還是有點恐懼,但是更多的是仇恨和嫉妒。


    兩人劍拔弩張的, 旁邊和她一起的那個女生, 看情況不對就先溜了。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試試。”虞謠聲音冷的都能結冰了。


    那個女生嘲諷地笑了一聲:“這麽?我說錯了?你不就是個隻會靠爸爸, 靠薄覃邶的花瓶嗎?沒了他們你什麽都不是!”


    虞謠手握成拳,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就是一個耳光。


    “你害得我摔倒,膝蓋縫了九針,躺在床上將近一個月!我沒告你,你不藏起來偷笑,還敢出來囂張!”


    “覺得我軟柿子是不是?”說完,她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抬手又是一個巴掌。


    那個女生反應過來,剛要反擊,虞謠一點都不怕,冷笑著看著她:“你打我試試,今天你敢打我,明天就起訴你,我就是靠我爸,靠薄覃邶,你管的著嗎?”


    “我就是比你強!”虞謠聲音擲地有聲。


    “你……”女生氣的厲害,臉火辣辣地疼,可是還真不敢打下去。


    她說的對,她就是比她強。


    她狠狠地推了虞謠一把,剛準備要走,虞謠從小養尊處優,當然忍不了,拽著她的長發把她拉回來,一個耳光甩下去,那個女生穿著高跟鞋沒站穩,一下子摔倒在地。


    虞謠冷笑一聲,抬步走出衛生間,一到外麵,就看到了薄覃邶。


    她一下子有點慌神,看著他不知所措。


    薄覃邶走過來抱著她,親親她的額頭:“幹的漂亮。”


    他的小姑娘,別人誰都不能欺負!


    他在外麵看了好久,本來打算進去的,但是看見虞謠吃不了虧,就任由她解決了。


    說起來確實虞謠不怎麽牛逼不怎麽厲害,但是真的,虞舶儒,薄覃邶,就是她牛的資本。


    現在的她還在成長,她自然也有變強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不靠虞舶儒,不靠薄覃邶,隻靠她自己,就誰都欺負不了。


    “感覺我是不是太囂張了?”虞謠有點忐忑,怕薄覃邶不喜歡她那樣。


    “嗯……”薄覃邶沉思良久,點點頭,“是有點。”


    虞謠撇撇嘴,心情一下子很低落。


    “不過我喜歡。”薄覃邶笑著捏捏她的鼻尖。


    虞謠現在沒有什麽可以傍身的,在她成長起來之前,需要他們的保護。


    “對待敵人就是要使勁打壓,打壓到他翻不了身,因為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就會反撲,所以要趕盡殺絕,不管是商場,社會還是其他。”薄覃邶說道。


    “不能有絲毫同情,因為他們不會同情你,不是你善良,他們就都善良,所以,一定要狠得下心。”薄覃邶慢慢地說道。


    雖然他年紀和她一樣,但是他從小就對這種爾虞我詐耳熟能詳。


    虞謠就不一樣了,虞謠被保護的很好,很少接觸社會險惡。


    她點點頭,薄覃邶笑著摸摸她的腦袋,這時候兩人點的東西也上來了。


    他給自己這盤全都切成丁,然後和她的替換:“你吃切好的。”


    “好。”虞謠朝他笑笑,接過。


    兩人吃完飯,薄覃邶帶著她回了郊外別墅,帶著她上了二樓他專門為她裝修的那個房間。


    “怎麽樣,好看嗎?”薄覃邶笑著問她。


    “很好看,跟你那邊差不多的樣子。”虞謠點點頭,上次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


    “要不怎麽叫情侶款呢?”薄覃邶揉揉她的腦袋。


    “這就是給我家謠謠準備的。”他笑著說完,低頭吻上她的唇。


    虞謠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不知所措,半天才適應了他的節奏,跟著他一起,回應他,接納他。


    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接吻永遠不能好好接,周圍有床總會滾到床上。


    薄覃邶把人壓在身下,一手在她後腦勺下麵壓著,一手卻又滑到了虞謠的衣服裏,摸索著她腰上的皮膚,就是不敢往上。


    怕控製不住,也怕虞謠不喜歡。


    遇到虞謠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欲/望這麽強。


    他看到她,吻她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往自己的領域帶,往床上帶。


    然後把自己折磨的痛苦難忍,再跑去洗冷水澡。


    這個吻什麽時候結束的,虞謠也忘了,隻記得她清醒過來的時候,薄覃邶已經去了浴室洗澡去了。


    她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捂著臉想想剛剛的吻,他的手很熱,貼在她腰上,像電擊一樣一陣酥麻,而且,很舒服……


    虞謠想到這裏,捂著臉,覺得自己心思都不單純了,人家薄覃邶什麽都沒幹,自己就浮想聯翩。


    薄覃邶就近在臥室裏洗的澡,過了十幾分鍾,身上的火才下去了,他無奈地扶額,這才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二天,就這麽難熬,以後該怎麽辦?


    可是身體反應又控製不住,二弟老是蹦起來說喜歡她他也管不了啊……


    他穿上浴袍出去,虞謠坐在床上捂著臉,嘴裏嘟嘟囔囔的,薄覃邶走進,才聽到她在說什麽。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薄覃邶笑出了聲,虞謠被嚇到了,抬頭瞪大眼睛看他,半晌:“你嚇死我了!”


    “念經呢?”薄覃邶滿臉笑意,揉她的腦袋。


    虞謠把自己的頭發從他手下解救出來,然後麻溜地滾到被窩裏,不理他不理他。


    薄覃邶笑的更歡,拉起被子也躺進去,虞謠背對著他,他一伸手,拽了她一把,虞謠就躺進他的懷裏了。


    麵前就是薄覃邶最誘惑人的胸膛。


    剛剛的動作,讓薄覃邶的浴袍全都散了。


    這下虞謠是忍不住了,看著他的身材咽咽口水,舔舔唇,想嚐嚐什麽味道的。


    然後大腦不經思考,就湊到前麵,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鎖骨。


    嗯不好吃,不過……我再嚐嚐?


    然後,虞謠就又湊近,這次舔的是胸肌。


    嗯,形狀很不錯,味道不怎麽樣。


    薄覃邶:“……”


    “虞謠。”他隱忍地咬咬牙,這小丫頭知道不知道這樣會讓他控製不住的?!


    “嗯?”偏偏虞謠一臉呆萌。


    “再這樣,我們可要玩真的了!”他威脅。


    然而,虞謠在和方麵和白癡差不多,“小雨傘”都不知道是什麽的女生,你還指望她聽懂你的言外之意?


    “那我們……一直玩的是假的?”虞謠二臉呆萌。


    薄覃邶:“……”


    忘了她根本什麽都不懂,他隻好言簡意賅:“剛剛的動作不能再做了,知道嗎?”


    虞謠看著他表情很嚴肅,也嚴肅,其實是三臉呆萌地湊近,舔了舔他的喉結:“剛剛的動作,是說這個嗎?”


    薄覃邶:“……”


    臉都憋紅了,額角青筋一直在跳,他不想洗冷水澡了!


    忍著。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他閉上眼睛念著經,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薄覃邶,你臉怎麽這麽紅?”是因為她剛剛的動作嗎?


    虞謠的知識,僅限於初中的,高中的那些普通生物生理知識,還有上次,他和她接吻的時候,她小肚子上麵頂著一個不明物體,她知道大概和她接吻,薄覃邶就會……除此以外就完全不知道了。


    薄覃邶被她折騰的都有點虛弱了。


    “謠謠。”他抿抿唇,把自己下半身微微往後挪,免得嚇到她,讓自己也丟麵子。


    薄覃邶絞盡腦汁在想著,怎麽和虞謠解釋,怎麽給她科普……


    “剛剛你做的動作,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做了。”他說道。


    “為什麽……你也舔我了呀……”虞謠嘟囔,不明白為什麽。


    剛剛明明他也舔她脖子了。


    薄覃邶:“……”


    “好了好了,睡覺。”說不下去了,就這樣吧,以後慢慢地給她科普。


    虞謠也跟無奈啊,到底是為什麽嘛!


    她懷著疑惑,沒一會就睡著了,心裏想著,一定要回去找季菀她們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睡了一個多小時就起來了,薄覃邶回了臥室換好衣服,把虞謠也叫醒。


    “謠謠,起床了。”薄覃邶給她理理因為睡覺而弄亂的頭發。


    虞謠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薄覃邶:“幾點了?”


    “已經快中午了,我們去吃飯。”薄覃邶低頭親親她的嘴唇,然後拉著她的手把她拉起來。


    “快換衣服出門了。”


    把她拉起來,他就轉身去衣櫃裏給她找衣服,看了看自己穿的,果斷拿了一件特別像情侶裝的衣服。


    虞謠也清醒了,拿過衣服,薄覃邶已經自覺地出去了,她換好,整理了頭發,畫了妝。


    “我們去幹嘛啊?”虞謠問道。


    “今天在郊外公園,有自助燒烤,我們也去那邊。”薄覃邶說道。


    “架子他那邊提供,我們拿上食材和調料就好了。”


    “哇塞。”虞謠舔舔唇。


    薄覃邶看著她滿足的笑容。


    這個地方離他的別墅不算遠,到了地方,人還是不少的,他們占了一個架子。


    架子是全新的,非常幹淨,給了一點租用費,然後薄覃邶拿出一張很大的野餐專用的布料。


    又拿出一箱子食材,裏麵是虞謠比較偏愛的蔬菜那些,還有一點水果。


    還有一個略小一點的箱子,裏麵放著冰塊冷藏著肉,他怕時間長了變質了,而且蔬菜那些都是洗過的,直接拿出來用就好。


    薄覃邶什麽都想好了,材料準備的特別齊全,什麽孜然,辣椒粉,咖喱粉那些都有。


    “你好全能啊……”虞謠呆愣愣地看著,她一點都沒有幫上忙。


    “那就對了,用來伺候我家謠謠。”薄覃邶笑著調侃,先打開肉的箱子。


    “我帶了牛肉,羊肉和豬肉,你吃哪個?”


    “我來吧,你去處理燒烤架。”虞謠拿過倒和案板。


    薄覃邶點點頭,過去先小心地洗了一遍,讓它幹淨點,然後擦幹,刷油,開了小火慢慢溫著。


    虞謠這邊動作也很快,肉切成小塊,拿簽字插上,放到盤子裏,薄覃邶弄架子的功夫她已經插了一盤。


    薄覃邶坐回來,傾身親親她的額頭:“好了?”


    虞謠點點頭:“拿去烤吧,我再弄點蔬菜。”


    薄覃邶拿起那個盤子,走到架子旁邊開始燒烤。


    虞謠又弄了一點蔬菜,然後去衛生間那邊洗了洗手。


    回來的路上就看到薄覃邶站在那邊認真地燒烤,腿那麽長,長得又帥,周圍好多年輕女生在看他。


    虞謠走過去,抱住薄覃邶的後背。


    薄覃邶知道是她,拿起一串剛烤好的,咬了一口,嗯,七分熟,很嫩。


    “謠謠,嚐嚐。”他轉身,把烤串湊到她嘴邊,虞謠張嘴要咬,薄覃邶卻收回手。


    “太燙了,我給你先吹吹。”說完吹了吹,嘴唇碰了碰,覺得不怎麽燙了,重新遞到她嘴邊。


    虞謠看著薄覃邶給她吹冷的畫麵有點感動,眨眨眼睛,張嘴咬了一口。


    嚼兩下,笑眯眯的看著他:“好吃。”


    薄覃邶指指臉頰。


    虞謠踮起腳尖,油膩膩地親上去:“獎勵。”


    薄覃邶揉揉她的腦袋,低頭也親她一口:“去坐著,等會就好了。”


    “我和你一起烤吧,這個我會。”虞謠說道。


    因為喜歡燒烤,所以她以前會在家裏自己做。


    薄覃邶點點頭:“你小心點燙,還有辣椒,不許撒那麽多了。”


    “知道了。”虞謠點點頭,拿過幾串烤串開始烤,動作很嫻熟。


    兩個人烤的速度很快,一會就把虞謠剛開始插的東西都烤完了,兩人坐下,薄覃邶遞給她一杯橙汁。


    “怎麽不是啤酒啊?”虞謠看了看,有點失望,啤酒配烤串,才是最完美的。


    “不許喝酒。”喝醉酒她什麽德行他不知道啊?堅決不讓她碰酒!


    虞謠撇撇嘴,沒反對,開始吃烤串。


    薄覃邶拿過一張紙,給她擦擦嘴角:“小心別弄到衣服上。”


    “嗯。”虞謠吃的正歡。


    兩個人吃完烤串,回了市區的電影城:“想看什麽電影?”


    “刺激點的吧。”虞謠舔舔嘴唇。


    “來個恐怖片?”她提議。


    薄覃邶看著她,半晌虞謠心虛地轉過腦袋:“好好好,不看。”


    虞謠怕恐怖片,薄覃邶知道,這還要作死地去看。


    最後選了《xx街探案3》,喜劇破案,應該挺好看的。


    薄覃邶這次出來又帶了烤麵包,開場前就遞給她。


    虞謠接過袋子,把裏麵的麵包都倒進剛剛問服務員要的一個爆米花盒子裏,吃起來比較方便。


    都是爆米花盒子,人家吃的是爆米花,虞謠吃的是烤麵包。


    劇情很不錯,笑點也很多,薄覃邶因為她在吃東西,沒有拉著她的手,但是一開始還喂他吃兩塊,現在就知道笑和自己吃,完全忘了還有他的存在是什麽鬼?


    他抿抿唇,第九次扭頭看她,虞謠還是盯著屏幕,吃著靠麵包笑的歡樂。


    薄覃邶:“……”所以他已經失寵了,是嗎?


    第十次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謠謠。”


    虞謠終於抽空扭頭看他一眼,臉上都是笑意:“啊?”


    然後還沒等薄覃邶還沒說什麽,就塞了他一塊烤麵包。


    薄覃邶:“……”話都不讓他說了?


    他靠在椅背上,嚼著那塊烤麵包,咽了以後,扭頭看虞謠,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低頭親上去。


    兩個人嘴裏都是麵包的香味,薄覃邶親的毫不溫柔,帶有懲罰性地輕咬著她的唇。


    舌尖和往常一樣攻城略地,最後把她親到幾近神誌不清,才放過她。


    “怎麽了?”虞謠眨眨眼,通過剛才的吻,知道薄覃邶有怨氣了。


    薄覃邶張嘴想說什麽,就被一塊烤麵包堵住了嘴,然後虞謠親上來。


    “不氣了哈。”然後轉頭繼續看。


    薄覃邶機械般地咬咬嘴裏的烤麵包,放棄了,算了算了,秋後算賬,也為時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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