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走了,冷烈風和兒子還在那裏,另外雲中鶴已經叫人燒開了一鍋熱水,把已經死了的蛇切掉蛇頭,整條都放到熱水裏麵消毒。


    等蛇的肉稍稍有些收緊再拿出來。


    “這邊的環境不是很好,你應該看到了,要吃肉是要去六十公裏外的地方去買肉的,吃起來不新鮮也不方便。”雲中鶴一邊把蛇從水裏拿出來,一邊和冷烈風說。


    冷烈風已經想到了什麽,但兒子不一定想到,所以他沒有阻止雲中鶴和他說這件事情。


    “八個月的時候包包會說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吃蛇,就給她抓了一條,但她不會吃,隻能煮點蛇羹,蛇湯吃,到了更大的時候,她就開始吃蛇肉,幾乎是沒有蛇肉她就不吃飯,牛羊肉這邊本身就不多,這裏的人也把吃蛇肉當作是家常便飯,我隻能給她吃。


    可能是因為她吃蛇的關係,她在這裏並不害怕蛇,看到了還會去抓,而那些蛇,也都害怕她,你也看到了,剛剛這條蛇很害怕她,見到了她就想跑,可惜任何的蛇看到了她都沒跑掉的。


    罪犯看到了警察就會有一種懼怕感,雖然有些不表現出來,但是肯定會有。


    她現在到處跑了,剛學會走的時候就開始抓蛇,力氣大的見到她會縮到一邊,力氣小的小蛇,她會抓住之後像是我一樣,直接殺掉,她能拖著一條蛇在這裏玩耍,好像是玩鞭子一樣。”


    雲中鶴沒有什麽自豪的表現,完全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蛇皮被雲中鶴全都剝開了,他在找東西一樣的觀察了一下,小豆包也蹲在他對麵看,冷烈風眉頭深鎖,這就是個野人的習慣,小丫頭一點都不知道害怕,這就不是好現象。


    “這孩子是被你禍害了。”冷烈風半晌冷哼一聲,轉身打算離開,雲中鶴說道:“前段時間她跑出去玩,掉進蛇窩裏麵,當時是蛇的交配期,你應該知道一點,蛇在交配偶的時候很亂,蛇也很暴躁,所有的雄蛇都會圍繞著一條雌蛇等待輪流交配的權利,但是她掉在裏麵之後,看上那條雌蛇了,就把雌蛇弄死了。”


    冷烈風的身子一震,雄蛇一群,雌蛇死了,他都不敢想象那種畫麵,所以他才身子僵硬的轉身過去。


    雲中鶴把蛇皮扔到了一邊,一個人走過來把袋子拿走,隨後雲中鶴把蛇肉切成幾段,放到一旁的鐵器裏麵,來了兩個人拿走了蛇肉。


    起身雲中鶴帶著小豆包去洗手了,冷越翼聽見說那件事也忙著跟了過去,冷烈風隨後去了前麵。


    這裏是一個空曠的屋子,中間有一些專門烹調蛇肉的廚具,幾個廚師正在那裏站著,準備烤蛇肉了。


    小豆包洗洗幹淨,就坐下了,滿臉期待的等著吃蛇肉,雲中鶴坐下把調料準備好放到小豆包的麵前,她自己會弄,看看哥哥那邊,給冷越翼也準備了一份,而後她就說:“一會就好了。”


    期待感不言而喻。


    坐下了,雲中鶴說:“後來那些雄蛇都躲開很遠,雖然很氣憤想要把包包殺死,但他們卻都沒那麽做,隻是在一旁虎視眈眈。


    包包也不走,正等著我們過去,因為那條雌蛇已經受孕過,所以肚子很大。


    包包沒有這個意識,她隻是覺得,雌蛇很大,很好吃。


    我們感到之後,那些雄蛇感應到我身上的氣息,都想要跑,因為他們沒有傷害包包,所以我放過了那些雄蛇,並且叫人留下記號,再遇見隻要不做出傷害包包的事情,就放過他們。”


    “你在和我說鬼話?”冷烈風冷嗤,不相信這種話。


    “信不信由你,我聽這裏的人說,蛇是有靈性的東西,輕易的不會傷害一個人,雖然我和包包吃了很多蛇,但從來沒有吃過母蛇,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另外,這裏的人也都吃蛇,但還是有很多的人把蛇當作是這裏的神靈,保護他們的神。”


    “你不覺得很矛盾?”


    “不覺得,吃是因為我們要活著,包包有需要,放是因為這裏的自然生態。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蛇侵入了這裏,不能怪我們,他們想必也清楚這一點。”


    雲中鶴說話的時候,冷烈風已經聞見了蛇肉的香氣,一股很香的燒烤氣味。


    男人不吃肉的很少,特別是好東西。


    但一想到水一心跑出去的樣子,冷烈風起身站了起來,轉身去找水一心。


    冷越翼回頭看看,爸爸走了,他猶豫要不要走。


    小豆包忙著把一塊烤好的蛇肉放到冷越翼的麵前,自己一塊,沾了點佐料,咬了一口。


    冷越翼看著就流口水,馬上吃了一口。


    “好吃。”冷越翼立刻笑了笑,小豆包不理會,坐在一邊猛勁吃,看小豆包吃,冷越翼也不含糊,他也猛勁吃。


    一旁雲中鶴坐著看著兩個孩子,俊臉上平平靜靜。


    外人還有些接受不了,但他實在不認為,吃蛇肉和吃豬肉有什麽不同。


    他是個佛教徒,蛇在佛教中,並不是邪惡的生物,因為佛教講究眾生平等。


    但是為了包包,他可以坐到化一切為腐朽。


    從那邊跑出來水一心就有點惡心,都差點忘記她要做什麽了,這會她才想起來,她是要去看雲皓寒的,也不知道雲皓寒現在在哪裏了。


    看了看,看見林淋了,水一心走了過去。


    林淋的身後就是房子,水一心就想到了雲皓寒在裏麵,門口還有一些醫用的東西扔在外麵。


    “裏麵是雲皓寒?”見麵水一心直截了當的問,林淋愣了一下:“嫂子,龍頭沒和你說麽?”


    “說什麽?”水一心朝著裏麵看。


    “這個……”


    林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林淋支吾著不說話,水一心幹脆繞過去,推開門自己進去了。


    門推開水一心朝著裏麵看了一會,確定是病房,她才走了進去,走到裏麵先是看見一張病床,隨後是躺在病床上的雲皓寒,雲皓寒正在輸液,而且他的腿在外麵放著,看上去很猙獰。


    水一心走去低頭看著,雲皓寒也在這時候睜開了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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