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抬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全世界的喧鬧好像在這一刻靜止,她從來沒有說過愛,可是她也從來沒有否認過,這個男人一直存在於自己的心中。


    冷烈風突然伸手將她摟入了自己懷中,這一刻,別人的目光是什麽樣的他都不在意,他所在意的,隻有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孩,誰都不能替代的女孩。


    水一心本來想要掙紮,卻因為他的力道感覺到了他的深情,伸手穿過他的軍大衣摟住了他的腰身,過了明天,他們又要分離了,再次見麵,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


    街頭依舊喧鬧,可是在他們的心中,隻有對方的存在就夠了。


    早上八點的飛機,冷烈風七點半就將水一心送到了機場。


    水一心抬頭看著他歎氣,他能把自己拉到火車上,可是自己卻沒有能力將他拉到飛機上。


    “我走了,到了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反正他也不可能接到。


    “恩,回到家明天記得去野戰,有問題就去找老劉,房子的問題醫院那邊不能解決就讓老劉給你辦。”冷烈風將昨天晚上說的問題再三的交代著,就怕她自己在那邊受了委屈。


    “我知道,你都說了很多遍了,我真走了。”水一心抽出被他握著的手,就算在舍不得,總還是要離開的,就和他說的一樣,戰爭才剛剛開始,也許他們的分別也才剛剛開始。


    水一心剛剛回頭,卻被冷烈風一把拉入了懷中,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水一心美眸大掙,卻在下一秒慢慢的閉上,感受他帶給自己的吻。


    一吻在克製中結束,冷烈風看著她美眸含羞的樣子,強迫自己低頭看表:“進去吧,沒時間了。”


    水一心點頭,眼眶紅紅,卻沒有讓他看到,轉身大步進去。


    冷烈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該走的,要怎麽留?


    冷烈風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也轉身離開了機場,這一別,就要整整兩個月。


    水一心上了飛機,位置在靠窗的地方,坐下係上安全帶,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滑了下來。


    “來看老公的嗎?”


    水一心還在落淚,聽到身邊的人開口急忙伸手擦淚,抬頭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女人輕輕拍著女兒,又拍了拍水一心:“做軍嫂啊,都這樣,我們家那位在西藏八年了,我女兒今年五歲,每次見爸爸都是我帶著她來,一年也就這麽一兩次,小姑娘剛剛結婚吧,慢慢來吧。”


    水一心剛剛想要反駁,又看到了女孩晶亮的眼睛,一時間什麽都沒有說出口,隻是敬佩自己麵前的女人,八年沒有回家的丈夫,她一個人要支撐起一個家。


    一路上有軍嫂聊天,水一心也不算孤單,到了c市之後和她們母女告別,水一心看著她們的背影,其實和她們比起來,自己什麽都沒有付出過呢。


    水一心出了機場,還未打車身邊就停下一輛霸氣路虎,水一心對這車很敏感,當初四爺同誌總是開這種車堵自己。


    車窗被滑下,冷烈淵將手裏的文件放在了自己膝蓋之上,向外看著:“心心,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水一心微微愣了一下,提著自己手裏的衣服看著司機為自己來了車門,道謝之後進去:“二叔。”好像隻能這麽叫。


    冷烈淵好像因為她的稱呼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讓司機開車:“去哪裏了?”


    水一心臉蛋微微一紅,低頭不語,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四爺綁架走了,還走得心甘情願。


    “啊,對了,這個是給二叔求來的。”水一心想到自己口袋裏的平安符,急忙轉移了話題,將平安符遞到了他麵前。


    冷烈淵低頭看著她手裏的黃色符紙,手裏的文件漸漸的起了折痕。


    “烈淵,看看,我特意跑到西藏給你求來的,人家說那裏的靈符特別靈驗。”剛剛旅遊回來的古月跑到部隊找到了還在訓練的冷烈淵,笑眯眯的開口說著。


    冷烈淵嫌棄的看著,伸手拿了起來:“月兒,你就為了這個跑西藏去了?”


    “什麽意思嗎,不要啊,不要我送給旭陽哥好了。”古月看著他嫌棄的樣子,伸手去奪,然後轉身交給了一直在他身邊的水旭陽。


    那個時候,是他們陸空聯手集訓,也是那個時候,十八歲的古月認識了那位年輕空軍上尉水旭陽。


    如今,冷烈淵看著水一心手裏的平安符,又抬頭看向了興奮的水一心,她的樣子和她媽媽當年一樣。


    水一心看著他慢慢緊繃的身體,小心的收回了自己手裏的平安符:“二叔是不是不喜歡啊。”她說著,懊惱的在自己腦門上敲了一下,二叔是軍人,怎麽可能信這個,是她太傻了。


    冷烈淵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將那平安符拿了過來,如果當年他收下了古月的平安符,是不是,他就不會失去古月。


    “沒有,二叔很喜歡,謝謝心心。”他說著,將那枚平安符放到了靠近自己心髒的地方。


    “二叔你怎麽了?”這樣叫喜歡嗎?四爺雖然表現不明顯,但是她能看出來四爺很喜歡啊。


    “以前,有人送過二叔一個一模一樣的平安符,可是二叔沒有珍惜。那個平安符是她特意跑到西藏求來的。”冷烈淵說著,伸手憐愛的摸了摸水一心的腦袋:“二叔很喜歡,謝謝心心。”


    水一心看著他的笑容,卻沒有感到開心,小心的開口問道:“那個人是我媽媽嗎?”


    冷烈淵動作微微一頓,收回了自己的說,笑的苦澀,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麽,靠在了椅背上閉目養神。


    水一心不再開口問什麽,車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水一心在這種靜謐中略顯不安,卻在外套的袋子裏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伸手拿了出來,嘴角微微一抽,還是冷烈風的錢包,他還真的交給自己了。


    打開錢包,本來放在自己照片的地方放著一張紙,上麵有他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


    自覺點,等爺回來自己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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