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君聽到這話,明顯就愣住了,表情都在一瞬間停頓在了那裏。


    yu時光當初因為文君的高要求高標準,所以投資不少,季若愚投進來的錢其實比文君還要多上一些,並且現在店裏頭因為高檔次和獨特的經營手段,也已經走上了正軌,每個月除去七七八八的成本,也能盈利不少,兩個人每個月利潤分攤下來,都可以得個小五位數的進賬。


    而且就連店裏頭很多的經營手段和理念,都是陸傾凡給的主意,真要說起來,其實這個店,季若愚是占大頭的。


    隻是眼下她就這麽打算把所有份額都送給喻文君,不是轉讓,而是直接贈送。


    在車上陸傾凡就和她談過這個,倒不是他小氣,隻是他覺得,如果說是贈送的話,恐怕文君難答應。隻是季若愚卻很堅持,既然是要送,就是要送的,而且就她對喻文君的了解,她才不是那種會扭扭捏捏拒絕的人。


    陸傾凡自然是依她的,於是也就這麽決定了。


    喻文君坐在那裏,就愣著,好半天回不過神來,過了一會兒,她才低頭,兀自扳著手指頭算了算,好一會兒才抬頭問了季若愚一句,“你當初可是投了差不多七位數的啊?”


    季若愚點了點頭,“是啊,七位數,怎麽樣?你要不要一句話。”


    喻文君馬上就眉開眼笑喜笑顏開了,“要!當然要!幹嘛不要啊,哈哈哈哈,以後你來我這吃,隨便吃什麽永遠免費哈哈哈……”


    喻文君的心情似乎瞬間好了起來,陸傾凡坐在那裏想著這閨蜜倆互相的了解還真不是蓋的,難怪先前季若愚會那麽篤定文君一定不會拒絕。


    文君甚至直接將陸傾凡擠開,坐到了季若愚的身邊來,小鳥依人地靠著她的肩膀,“您這是真的在包養我啊……我是你的人了。”


    那模樣要多膩歪有多膩歪,隻讓人猛起雞皮疙瘩。而且她的手還好死不死地直接就壓在季若愚的胸上,其實文君隻是為了表達出小鳥依人的感覺,一般情況下,如果是對男人的話,不是都應該手貼在男人的胸膛心口上,然後靠在男人的懷裏麽?


    季若愚輕輕咳了一聲,“麻煩你放尊重一點,把節操撿起來,說話就好好說話,你手放我胸上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我正在哺乳期麽?胸能隨便亂摸的?”


    喻文君趕緊訕訕地放開了手,“呃,抱歉,搞習慣了,和朱凱有時候就這麽玩兒。”


    文君說著,就用力拍了拍若愚的肩膀,拍得她直齜牙,不由得想到先前裏頭那些個人,恐怕的確是不怎麽好受,被幾個漢子打也就算了,就這麽個女人,力氣也這麽大……


    文君拍了拍若愚的肩膀,然後說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娘家人啊,這嫁妝給得太大了,我爸要知道了估計得慚愧死。”


    季若愚擺了擺手,“別給我戴高帽子,這麽多年朋友了,說這個。真要那麽感激,就邀我去你家吃頓飯,我怪懷念文姨的手藝了,感覺好像好久都沒吃過她做的菜了。”


    喻文君連連點頭,“正好,帶上離兒一起,我媽真是念叨好多次了要見你。”


    閨蜜倆聊聊就停不下來,陸傾凡坐在旁邊有些百無聊賴,打開手機就看到範雲睿發過來的消息,全是彩信,都是昨天今天照的照片,有崔立江抱著離兒拿著奶瓶喂奶的照片,有範雲舒拿著手搖鈴逗得離兒咯咯笑的照片,有範雲睿自己抱著離兒拍嗝的照片。他們的臉上都是笑容,都是慈祥的笑意,陸傾凡甚至還看到了陸冠蒼給離兒換尿布的照片,那尿布上黃黃一灘巴巴。


    而陸冠蒼就那麽一臉的笑,在換著尿布。陸傾凡一時看得有些感觸,他小的時候,陸冠蒼是不待見他的,恐怕也沒為他做過這種事情,隻是現在,卻是都在離兒身上完成了,陸傾凡心裏頭倒是有了一絲滿足感。


    他看著這些照片就這麽露出了笑容,然後才將手機往季若愚麵前遞過去。


    季若愚一看照片就說了一句,“看來我兒子是被他們幾個綁架了……”


    “知足吧,人連陸氏的股份都送給你了,你怎麽說也得讓人家過過爺爺奶奶癮。”喻文君在旁邊一語道出真相讓季若愚都無話可說,不然怎麽說文君言語犀利呢,真是一針見血啊,拿人的手短這話還真是不假,季若愚都不好說什麽了。


    “再說了,現在哪個年輕的媽媽不想當辣媽,孩子巴不得丟給公公婆婆,你公公婆婆一共四個,爭著搶著要幫你帶你還不放權,你是真缺心眼呢,還是真缺心眼啊?”喻文君挑了挑眉頭這麽說了一句,季若愚覺得應該停止這個話題,否則她還指不定繼續損下去。


    “好了,我們吃點東西吧。正好餓了。”季若愚趕緊岔開話題,喻文君點點頭就招來了一個服務員,點了幾樣菜之後那服務員就去廚房下單去了,隻是喻文君這才想到一個問題,“陸傾凡,你們兩口子投資的份額是送我了,但是這廚子也是你們陸家通城盛宴的廚子,我就指著這麽個廚子呢,你把廚子也送給我吧?”


    陸傾凡點了點頭,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在商言商,廚子送你可以,薪水可就得你自己給了啊。”


    喻文君滿臉都是笑,“好說好說。”


    不一會兒點的東西就送了上來,季若愚喜歡吃牛肉和海產,所以點的是牛排,她看了一眼陸傾凡也是一份牛排,忽然就笑了起來,“文君,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和陸傾凡相親的時候?那時候我覺得這人一定是有病,他切牛排的時候簡直就是一種病態。”


    “病態?”喻文君不解,“怎麽說?”


    季若愚指了指陸傾凡切牛排的動作,“你看著就知道了。”


    陸傾凡聽著妻子這話,也就刻意迎合她,所以直接將一整份牛排都切成小塊,而且看上去,那一塊一塊,似乎都是差不多大的。


    然後就將那一份牛排放到了季若愚的麵前,再拿過她的那份開始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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