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君隻稍稍愣了一下,然後也就應了,側目問了一句,“打算去看猴子?”


    季若愚點頭答道,“嗯,去探望一下吧,她現在狀態肯定不好。”


    喻文君倒是沒有拒絕,嘿嘿笑了一下就點頭答應,季若愚開車的一路上,文君都在有些小興奮地說道,“不是說……那個不是……景亦澤是不是和猴子一起過來的?我聽說好像景亦澤是和她一起過來的,你說景亦澤會不會在醫院?”


    季若愚直接懶得理文君那一副腦殘粉的樣子,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睛,“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季若愚話音剛落文君馬上接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有個那麽如花似玉的老公,還有個沉魚落雁的言辰來當哥哥,你當然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不知道我家朱凱是粗獷型的嗎!?我也喜歡花美男啊!我也有偶像有男神的好嗎?我是很有包袱的女人!”


    季若愚隻覺得自己說不過她,於是隻能連連點了頭,“是是是,好好好,你有包袱,行了吧?多大的人了,都結了婚了,看到個男明星還唧喊唧叫的,恐怕你隻有趕緊生一個,當了媽了才能夠好好沉澱下來吧?”


    一路上季若愚都將車子開得挺快的,起碼在文君看來,就季若愚這種雞膽子,能開現在這種速度,已經是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以前季若愚的車速讓文君一度稱呼她為四十碼,車速從來都是保持四十碼,不多不少,就那麽慢悠悠的,真是會讓人很急躁。


    文君不由得讚歎了一句,“這做個月子倒是把膽子給坐大了,現在開車的速度,倒是很可觀嘛。”


    兩人就這麽一路你損我我損你的朝著醫院趕。


    隻是到了醫院之後,才知道手術已經做完了,安承允已經被推到了病房裏頭休息,並且禁止探視,季若愚自認因為當初言辰在順和住院的緣故,自己和一些護士還算熟悉,可是也是沒辦法進去探視的。


    季若愚在空蕩蕩的走廊上看了一眼,哪裏有安朝夕的人影,眉頭皺了皺,轉頭看向喻文君,“你說,她不會在病房裏頭呢?”


    喻文君躡手躡腳地朝著安承允的病房門口走去,然後有模有樣地貼到門上去,“裏頭安靜得很,應該沒人,有人照理說會有人說話的。”


    季若愚有些無奈,“這病房門隔音效果很好,有人說話你聽得見個屁。”


    “我呸!”喻文君沒好氣地大聲嗬斥了一聲。


    季若愚趕緊就伸手將喻文君撈到自己旁邊來,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看在喻文君眼裏,這丫頭現在的表情和神態簡直是像極了陸傾凡,真是怎麽看怎麽像。


    季若愚將她攬到自己旁邊來,然後說道,“祖宗,這裏是醫院,醫院是什麽地方?請保持安靜!”


    喻文君這才沒好氣地輕輕努了努鼻子,走廊另一頭的護士站已經有護士朝著她們這邊張望過來了,喻文君問了一句,“那現在怎麽辦?不是白來了麽?反正今兒離兒也被你婆婆娘抱走了,要麽晚上咱們去參加我們yu時光那個主題趴?優秀成功男士很多的。”


    季若愚朝著走廊那頭張望了一下,然後就拖著喻文君朝著那頭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趴什麽趴,我這才剛出月子第一天,你要敢帶著我到處去野,陸傾凡非揍死你不可。”


    “哎喲喲,你就曬甜蜜吧曬吧,陸傾凡要敢揍死我,朱凱準揍死他,我家朱凱雖然傻是傻了一點,但是打架還是很厲害的,最近不是鬧那什麽新聞說六個神經病一家老小在快餐店把一個人打死了麽?”說到這裏,喻文君不由得挑了挑眉梢,“要是是我家朱凱在現場,估計他一人能揍死那六個喪心病狂的。”


    喻文君臉上頗有了幾分得意洋洋的味道,就好像能一人揍死六人那是多麽值得令人自豪的事情一般。


    季若愚眉頭輕擰,她也是聽了最近這個新聞的,隻覺得現在的社會真的是壓力太大,很多人都變得喪心病狂起來,以至於很多動機不純的人找到了突破口,利用了這些被生活壓垮的人的心態,慫恿他們去相信一些不該相信的事情,去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季若愚忍不住嗬嗬地笑了起來,“這果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這一嫁人就開始捧老公了啊,以前怎麽沒見你把朱凱誇上天呢?”


    “那不能啊,結婚了總歸是有區別的,你說這又是軍婚,本來我就被動了,要是還總看著人缺點,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得放寬心,我最近心態特別好。”


    喻文君這話說的的確沒說,聽了這話,季若愚才覺得文君結了婚是真的成長了,起碼在心態方麵,的的確確是得到了很大的成長了。


    隻是總不能就讓她捧了老公,季若愚隻思索了片刻,輕輕一笑笑得得意,立馬接道,“可是你要知道,就算你朱凱一拳頭都能揍死六個都好,我讓陸傾凡洗幹淨躺平了在那裏,你看看朱凱敢不敢動他一個手指頭?”


    這就是絕對的壓製啊!絕對的壓製!那玩意兒叫氣場!


    季若愚一直知道的,陸傾凡就是靠氣場吃飯的!所以他們這幾個老友裏頭,雖然莊澤平時說話算是很能說得上話的了,但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領袖,依舊是陸傾凡無疑。


    喻文君切了一聲,然後側目看向季若愚,“你就嘚瑟吧,反正陸傾凡就算再厲害,還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你就算再跳,還不是被我製得死死的?一物降一物,我製得住你就行了,小樣兒!”


    說著就伸出食指在季若愚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季若愚也已經拖著她走到電梯口去,兩人坐了電梯就下一樓去。


    喻文君側頭問季若愚,“現在怎麽辦?”


    季若愚也沒有什麽辦法,安朝夕的電話一早就已經打不通了,所以隻能去了一樓,好容易算是看到了當初熟識的那個張護士,張護士還認得她,一口就直接叫了她,“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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