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已經吃過早餐了,和陸傾凡在一起,生活是特別健康而規律的,每天早上的早餐是必不可少的。


    隻是看到言辰亮晶晶的漂亮眼睛,卻是怎麽都拒絕不了。


    他是鐵了心要對季若愚好的,哪怕她結婚了也無所謂,他沒有辦法,他就是喜歡她。盲目的,沒有理智可言。


    季若愚心中輕輕歎了一口氣,但還是接過了他剝好的雞蛋慢慢吃下去,隻是水煮蛋吃起來是有些噎的,剛剛吃下去,插好了吸管的牛奶就已經遞到麵前來。


    她又隻能再接過牛奶來喝。


    一路無言,季若愚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直到離嶽麓工作室位置的路口了,她才終於是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言辰,你別這樣對我。”


    停頓了片刻,“不值得的。”


    言辰臉上表情未變,“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我對你好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你可以拒絕我,但請別阻止我。”


    言辰這話說得讓季若愚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隻能將車子開到嶽麓工作室的停車場去,和言辰一起走進嶽麓映畫的時候,因為還是大清早,所以沒有什麽客戶,隻是好些做後期的工作人員都是一臉疲憊熬紅了眼的樣子。


    嶽麓倒是清清爽爽的,依舊是一顆剪得圓圓的短寸球頭,看上去特別精神,而且今天他還穿了一件深迷彩的褲子和一件軍綠色緊身t恤,看上去更加活力,哪裏像是已經三十而立的人。


    隻是言辰一走進來之後,甚至不需要什麽深迷彩褲子或者是軍綠色緊身t恤,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沒什麽花紋logo,幹幹淨淨的,下麵穿一條煙灰色的牛仔褲,一雙有些髒髒的白色帆布鞋,背有些微微駝著,走在季若愚的後頭。


    就這麽一副看上去非常隨意的打扮,一走進來就直接壓過了嶽麓的風頭,在場幾乎所有的女工作人員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落到他臉上就半天挪不開,甚至就連幾個做後期的女工作人員,都雙眼熬得通紅,還是朝著言辰身上看過去。


    “嘖,我就說後期連皮膚都不用怎麽修,這看到真人,還真是就有這麽好的皮膚呢。”


    “古裝就已經很驚豔了,眼下就這一身休閑裝束也是吸人眼球啊。”


    嶽麓看到季若愚馬上就笑了起來,“還是你給力,還是你給力!果然不愧是傾凡的老婆啊,夫妻兩人做事都靠譜。”


    說完嶽麓就轉眼看向言辰,“你就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的吧?”


    他這樣問了言辰一句,就看到言辰一臉不否認的理所當然的表情,隻能搖了搖頭,“唉,算了,這就走吧,早點去還能早點回呢。”


    季若愚這才知道拍外景的地方是定在郊縣的,郊縣有個古鎮,很是附和莊澤所需要的那種感覺,隻有嶽麓對於莊澤的要求很是煩躁。


    “什麽叫拍出水墨畫的感覺,這是照片是照片!我怎麽給你弄出個水墨畫的感覺真是瘋了!”一路上嶽麓都在叨叨著,他們坐著一輛大大的保姆車,包括化妝師,服裝師,嶽麓,她和言辰,除此之外還有嶽麓的兩個助手。


    其他設備和工作人員坐另一輛車。


    這車上除了司機和嶽麓言辰之外,就都是女人了,化妝師啊服裝師都是女的,並且她們這職業的也算是見多了好看的人,但是還是忍不住對言辰好奇。


    “你真的是作家?長你這麽好看應該拍戲才對,就算是走秀或者當平麵模特也綽綽有餘了,怎麽會就是作家呢?”服裝師小雲首先這麽問了一句,她這二十幾歲的年紀,正好是對美男最上癮的時候。


    言辰不答,他向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對於不想說話的人,他就裝死,頭一歪靠在車窗玻璃上頭,然後就開始打遊戲。


    而化妝師小芬則是在糾結於言辰的臉型和皮膚保養問題,“你這皮膚是怎麽保養的?怎麽這麽白?我做夢都想要你這麽白的皮膚啊,還有,你的下頜是做手術磨過嗎?這個臉型也太標準了,連側影都不用打……”


    言辰看向這兩個聒噪的女人,再看著一旁季若愚安安靜靜的,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小編輯實在是太討喜了,女人太唧唧喳喳果然是會讓人生厭啊。


    言辰掃了她們兩人一眼,“沒有演技怎麽拍戲?還有,我走路駝背,怎麽走秀?”


    這話算是回答了服裝師的問題,至於平麵模特,賺的那點兒錢還抵不上他一個月的版稅。而對於化妝師的問題,就更好回答了,“不出門不曬太陽自然就白了,至於下頜骨,天生麗質四個字你應該知道怎麽寫吧?”


    季若愚終於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言辰這個傲嬌的樣子,倒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愛啊。


    言辰不再同那兩個女人說話,看著季若愚忍不住笑容,他唇角輕輕勾了勾,從口袋裏掏出ipod耳機來,塞到她的耳朵裏去。


    按了播放鍵之後,季若愚就聽到耳機裏頭傳來好聽的音樂聲,是她喜歡的《入殮師》裏頭的大提琴曲,聽著悠揚的樂聲,隻覺得仿佛這路途也不那麽難熬了。


    她拿出手機來擺弄著,玩那個很熱門的星星遊戲,剛玩了沒一會兒,就有短信進來,是季予發過來的。


    “姐,爸立了遺囑的事情,你知道嗎?”


    季若愚看到這條短信猛地就是一愣,遺囑?什麽遺囑?她完全不知道。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


    立馬就取下了耳機,撥通了季予的電話,甚至忘記了季予現在是上課時間。


    季予的確是上課時間的,隻是感覺到手機的震動,看到屏幕上是季若愚的號碼,甚至直接就和老師請假去洗手間,然後走出教室接了季若愚的電話。


    “是什麽意思?是什麽情況?我根本不知道。”


    季若愚說完這句就聽到季予在那頭歎氣道,“看來爸爸也是瞞著你的,我也是昨天晚上回去才知道的,爸立了遺囑,存款留給我和我媽,現在我們住的這套房子,是留給你的,我媽已經鬧騰了一晚上了,好在她一晚上沒睡現在在家裏睡了,不然恐怕是要鬧到爸爸那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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