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白如雲的屍體,對我來說,才算是功德圓滿。以後,不論白如雲的去留,我都會心裏坦然。


    如果不能善始善終,那我還是會覺得很遺憾。所以我真的希望,今晚就把所有的事,一次辦完。


    “這塊地坪的水泥,已經凝固,我們手上沒有工具,又是偷偷摸摸的,怎麽挖開這塊地?”李峻峰瞪了我一眼,道:“來日方長,你還怕白如雲的屍體跑了?快撤,防止夜長夢多!”


    老家夥說的也有道理,現在我們沒有工具,的確無法開挖地麵。


    我把白如雲的牌位折疊起來,貼胸裝好,卻發現那紙張在我的胸前微微顫抖。我愣了一下,似乎看到了白如雲瑟瑟發抖的樣子。


    跟著李峻峰退到了院子裏,我們溜出院門,原路後退。


    走了三裏多地,來到鄉村道口上,我們才鬆了一口氣,放慢了腳步。


    看看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


    李峻峰點上旱煙,吧嗒吧嗒地吸了兩口,道:“沒車子回去,這一夜,可害死我老頭子了。”


    王可兵想了想,道:“那貨車司機的電話,在我這裏,我讓他過來接我們,大不了,多給幾個車費。”


    先前把車師傅打發走,是不想他知道太多的事。現在事情辦完了,可以叫他過來接我們。


    電話打了出去,貨車司機倒也爽快,答應來接我們。


    談好價格之後,我們向著前邊慢慢晃悠,等待貨車來接。


    “你大爺,你的茅山術果然厲害,什麽時候,教我幾招?”王可兵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又不是我的徒弟,我怎麽能把茅山術傳你?”老家夥哼了一聲。


    “嘿嘿,我就說著玩的。對了你大爺,你的武功也很厲害,有時間切磋切磋啊。”王可兵又道。


    老家夥嗬嗬一笑,道:“切磋,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切磋?”


    “別這樣說啊你大爺,好歹我也是跆拳道黑帶三段,切磋的資格,還是有的吧?”王可兵揉了揉鼻子。


    “行,以後有時間,我就教你兩手。”李峻峰點了點頭。


    “這些事以後再說,你大爺,你說白如雲受傷嚴重,你有沒有辦法,幫她治療一下?”我問李峻峰。


    老家夥搖頭,道:“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重新做一個牌位,然後你用香火供奉,白如雲就可以早一點恢複。”


    “你給我做牌位幹什麽?”我沒好氣,糾正道:“是給白如雲做牌位。對了,你估計要多久,白如雲才能開口說話?”


    “短則三五天,長則一個月,說不準。”老家夥說道。


    “那,白如雲的屍體,到底怎麽辦?到底要不要報警?”我又問。


    “那是你們的事,問我幹什麽?”老家夥哼了一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閑談了許久,並沒有什麽結果。


    前方車燈刺眼,是那輛雙排座小貨車開了過來。


    上車以後,老家夥靠在座位上,昏昏地睡了過去。王可兵也有些疲憊,哈欠連天。


    隻有我沒有瞌睡,用手抱著胸,希望給白如雲一點溫暖。


    回到淝城,貨車依舊停在鴨塘衝的村口處。


    “你大爺,你有地方歇息嗎?”我晃醒了李峻峰,問道。


    老家夥揉了揉眼,問道:“我當然有地方歇息,你們淝城最大的星級酒店,知道吧?我就住那兒。”


    “你住在稻香樓大酒店?”我和王可兵都呆了一下,問道。


    稻香樓大酒店,是淝城最大的星級賓館,那不是一般人可以住的地方。


    “那還有假?你們把我送過去吧。”老家夥揮手說道。


    “走吧,稻香樓大酒店。”我半信半疑,對貨車司機說道。


    貨車司機自然不管這些,有錢賺就好,又把我們帶到了稻香樓大酒店。


    李峻峰跳下車來,背著背包就向賓館走去。


    “你大爺等等……”我一把扯住了他,問道:“我以後怎麽找你?”


    包文祥還沒有抓住,白如雲的事,以後還需要李峻峰幫忙,所以我不能就這樣放跑了他。


    “把你的電話給我,我會找你的。”老家夥說道。


    我不敢怠慢,急忙把電話寫下來,給老家夥遞了過去,又道:“你大爺,明天晚上請你吃飯,可以賞臉嗎?”


    “到時候再說,我要是來,自然會找你。”李峻峰翻了一個白眼,走向了賓館。


    我和王可兵遠遠地看著,隻見老家夥走到賓館前,那值班的保安並沒有阻攔,任他走了進去。


    如此看來,老家夥的確是住在這裏的,保安都認識他。


    “牛逼啊,這老東西。稻香樓大酒店,我都沒住過。”王可兵羨慕了一番,和我上車,前往鴨塘衝。


    回到出租屋裏,我立刻取出白如雲的牌位,依舊貼在牆上,點起香火供奉。


    王可兵則打了一個哈欠,倒在我的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過去。


    我坐在矮凳上,看著白如雲的牌位默默發呆。然後,在一爐香燃盡的時候,給白如雲換香。


    一夜裏我都沒有睡覺,直到第二天上午八點,王可兵起床的時候,我才開始補覺。


    當然,王可兵接了我的班,給白如雲點香。


    一覺睡醒,uu看書.ukansh 是午後。王可兵已經走了,留下一張字條,說有事回學校了,電話再聯係。


    我發了一會兒呆,跳下床,給白如雲點香,一邊小聲問道:“如雲,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聽到的話,就答應一聲啊。”


    但是白如雲沒有回答,牌位安安靜靜地貼在牆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還在生我的氣?”我把線香插在碗裏,歎氣道:“其實那件事,是你冤枉我了,我是被包文祥誣陷的。”


    但是任我怎麽解釋,白如雲就是一聲不吭,似乎,她根本就不在牌位裏一樣。


    肚子裏有些餓,又想起要請老家夥吃晚飯的事,就更加的餓。


    等到一爐香燒完以後,我把白如雲的牌位折疊起來,依舊貼身裝好,洗漱一番,換了一套幹淨衣服,鎖了門走向大街。


    沒想到剛剛走出巷口,就迎麵遇上了老家夥李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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