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軍營不比閨房,即使呂琦玲的營帳,也不過幹淨一點。(s. )這還是劉裕特意吩咐的,否則軍中那些大老粗可不知道收拾。


    一張床,姑且稱之為床吧。


    床邊一張案幾,案幾上放著冒熱氣的湯飯。但坐在床上的女子,一臉憔悴,並沒有被美味的湯飯吸引。


    即使劉裕進來,她也沒有抬頭,依舊沒有生氣的低頭坐在那兒。


    有點心疼,劉裕眼神突然變得溫柔,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怎麽不吃飯,是不是做的不好,我讓人給你重做?”


    輕步走過去,坐到呂琦玲身旁,聲音異常的溫柔。如果讓他的那幫文武看見,估計會驚的眼珠都掉下來。這,還是小人屠劉裕嗎?


    便是劉裕也不知道,看見這呂琦玲如霜打的葉子,心裏居然異常心疼。大約在他心裏,這個活潑近乎男孩的姑娘,有那麽點“前生故人”的感覺吧,所以這會兒見她失了靈動,竟不覺心疼。


    劉裕的聲音驚醒呂琦玲,呂琦玲緩慢的抬頭看向劉裕。然後,她盯著他看,突然撲到他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她,終究隻是個小女孩。


    “沒事的,沒事的。”


    生平沒安慰過女孩的劉裕,隻會手忙腳亂的輕撫呂琦玲的小腦袋,並且重複著“沒事的”這三個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呂琦玲的哭聲小下來,但依舊抽泣個不停。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抽泣道:“爹爹……爹爹他……”


    一句話沒說完整,她又開始抽泣。


    劉裕看的心疼,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溫侯武功蓋世,體質異於常人,一定會沒事。”


    天可憐見,呂琦玲哭累了,最後終於入睡了。劉裕鬆了一口氣,他可真不懂安慰女孩。慢慢把呂琦玲放到床上,然後劉裕看見案幾上的湯飯,一拍額頭,道:“我這勸人吃飯,居然把人勸睡著了……”


    不管如何,呂琦玲這一哭,心裏輕鬆許多,起來又被劉裕一安慰,終於是如小貓般乖巧的吃下了湯飯。當然,劉裕怎麽安慰的,那還是不說的好。


    一連幾天,劉裕幾乎形影不離的陪著呂琦玲,終於是讓呂琦玲心情平複下來。而他們的感情,嘖嘖,在陳宮等人眼裏,那簡直是好的不要不要了。


    甚至陳宮跟賈氏痛陳利害,建議將呂琦玲嫁給劉裕,賈氏都隻是有些猶豫,而沒有立即拒絕。可見這些人,已經有了這心思。


    當然,呂布不醒或者不死,他們一時也不會做決定。不過他們的決定很快就能做了,因為呂布終於醒了。


    當呂布醒的時候,他的三位妻妾喜極而泣,便是呂琦玲,也一邊笑一邊哭的跑到呂布床前。然後,自然是陳宮、張遼,還有高順等人,一臉興奮的來到呂布的營帳。


    最後,劉裕也來了。


    不過劉裕沒有進去,他隻是站在營門旁,靜靜看著營帳內。他的心情也很平靜,臉上帶著高興的笑容,但眼中卻深藏著擔憂。


    “呂布,他要是恢複了,會安分守己嗎?”


    這就是他擔心的,如果呂布完全恢複,他無法相信呂布會甘於屈居人下。呂布被稱三姓家奴也不算汙蔑,畢竟他投的人可不少。曆史上,曹操尚且不敢留下呂布,他憑什麽留下呂布,並且自信能壓其一頭?


    不過很快,劉裕的顧慮就打消了。


    就在眾人或喜極而泣,或興奮搓手的時候,大夫突然說道:“溫侯,你雖然可以康複,但以後恐怕碰不得刀槍了。”


    “什麽?”旁人尚未說話,呂布已經猛的坐起來,怒目圓睜的瞪著那大夫。


    大夫被呂布這麽一看,居然忍不住心裏一顫,額頭流下幾滴冷汗。這就是虢虎嗎,真是虎老雄風在,真是太可怕了。


    “溫侯,你的身體受傷不輕,並且可能無法痊愈。你現在無法聚力,並且就算以後能聚力,也不能妄動,否則牽動暗傷……除非暗傷痊愈,但那可能性太小。”


    大夫沒有說下去,呂布也沒讓他說了。他暗中聚力,果然如大夫說的,居然有種使不出力氣的感覺。而他強行聚力,身體更是隱隱傳來疼痛感。


    就這麽一試,呂布就知道大夫沒有騙他。可是,這讓他如何能接受,他寧願大夫欺騙他。他是馬上呂布,戟中奉先,要是不是騎馬執戟,那……還是他嗎?


    臉色蒼白,眼神頹然,一瞬間,劉裕覺得這個強勢的男人,好像、好像老了十歲?


    “爹爹,大夫不是說有可能恢複嘛。”這個時候,其他人都有些手足無措,倒是呂琦玲鼓勵的看著呂布,滿懷希望的說了一句。


    呂布聽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又暗下去,因為大夫說可能性太小。


    呂琦玲見此,心裏一急,就要出口再說話,可呂布卻已經先開口讓眾人出去,語氣粗魯暴躁,如發怒的老獅子。


    眾人無奈,再勸,可隻是換來暴怒的吼聲。沒辦法,眾人隻有歎氣著出了營帳。


    劉裕自然也跟著出去了,表麵上也是歎氣無奈,uu看書 uanshu.o但心裏卻有些開心,因為呂布廢了,至少就不可能有什麽異心。而如此一來,張遼、陳宮……這些人,不都是他的了?


    “成了廢人,也好過被殺。溫侯,希望你能明白。”劉裕回頭一看,安暗暗說了一句。相比曆史上,現在呂布的境地算好了。


    此事之後,呂布便一直不見人,隻一直家人照顧著。不過劉裕還是從呂琦玲那裏得知,呂布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已經能夠走路。還得知一件事,就是呂布私下試著練武,但可惜,果然如那大夫說的,他握不住方天畫戟,也騎不了赤兔馬。


    為此,呂布脾氣愈發暴躁,動輒殺護衛婢女。也虧得妻妾和女兒的阻止和安慰,才讓更多的人免於一死。但這樣一來,呂布傷好的差不多,就開始酗酒,整天用酒麻醉自己。


    有次劉裕看見,竟然不由驚呆的,因為呂布竟如乞丐一樣,絲毫不複當初大戰沙場的英姿。對此,劉裕的心情頗為複雜,可最終隻是輕歎了一聲。


    一個男人失去刀和盔甲,竟然比死還要痛苦。他劉裕,如果也到了這一步,他會怎麽做,也借酒消愁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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