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夜盡天明,劉裕一身染血,駕著銅爵馬,率領一隊殘兵,向原來的紮營處而去。


    馬速不快,因為人馬俱疲;行路無聲,也因為人馬俱疲。這一戰,看似劉裕左衝右突,縱橫曹軍之中,但實際上卻是他的突圍之戰。也就說,說到底這是曹軍圍殺他,他不過一逃將爾。


    五百錦衣衛,而今所剩竟然隻有兩百多人。這可是錦衣衛,劉裕最精銳的兵馬,不是什麽普通的士兵,甚至陌刀衛比之都不如。不僅如此,許褚和他也受了傷,盡管不致命,但恐怕也要養個半個月,不養定會留下暗傷。


    而這並非最讓劉裕不爽,最讓劉裕不爽的是,他居然被曹操如此算計。不是嗎,張繡求救,居然是要誘殺他,而他居然還真真的傻傻的跑了過來。這還不算完,居然還衝陣入城。


    這是何等的危險,簡直是九死一生啊。如果,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如果不是他帶了魯肅;如果不是……沒那麽幸運,他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就如劉裕之前說的,此仇,他劉裕一定會報的。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找到魯肅他們……


    “仲康,差不多就在這了,可是子敬他們人呢?”沉默的走了許久,劉裕終於出聲打破了死寂。


    這個地方是他們之前紮營的地方,此前,他曾和魯肅相約來此處。可現在,他居然沒有看見一點魯肅他們的影子。


    難道,他們沒能衝出來?


    這個想法一出現,劉裕立即就自己否定,他不相信魯肅會衝不出來,尤其是他吸引了大多數曹軍注意的情況下。這是對自己的自信,也是對魯肅的自信。


    果不其然,許褚還沒出聲,魯肅就率軍從一旁的叢林出來了。


    原來,魯肅他們也是剛剛才到,還沒來得及安營紮寨,就發現身後有兵馬追來。來不及多想,魯肅當即率軍埋伏起來。然後劉裕他們一來,魯肅這才發現是個誤會,於是便率軍出來。


    魯肅過來,劉裕和他談了幾句,但也沒多談,因為他們還要安營紮寨。安營紮寨的事可不能耽誤,否則曹操突然來襲怎麽辦?另外,軍中一些傷員也需要及時處理傷口,埋鍋造飯,好好休整,這些都是當務之急。


    也虧得軍心未亂,將士們全都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醫療兵處理傷員傷口;後勤兵準備食物和熱水;斥候隊時刻監視曹軍……


    忙了一上午,最緊要的事情解決,也就是營寨處理好了。這營寨可不是那麽好處理的,它並非能住人就算好了,它還要起到禦敵的作用,還要按一定陣法布置等等。


    不僅營寨處理妥當,將士們也吃上了一口熱騰騰的飯,傷員的傷口也都處理好了。可以這麽說,此刻,劉裕他們才真的安全了。因為就算現在曹操來襲,他們也可以從容應對,即使對付不了,也可以且戰且退,或者依寨固守。


    不過劉裕他們白擔心了,因為曹操現在沒那功夫來找他麻煩。本來,也有人建議曹操窮追猛打,但曹操卻意味深長的說“南陽已定,兵戈可以熄也。”


    “子敬,你也休息下吧,這都忙了一整天了。”半下午的時候,劉裕身上纏住白帶,坐在營帳之內,擺手示意仍處理軍務的魯肅。但魯肅隻是回了一句,然後就繼續處理。


    說實話,逃出來之後,魯肅就比劉裕還累了,因為大多數事都是他在處理。他也很累,但還是堅持處理完。因為他覺得,這次發生的事,主要錯在他。他作為軍師,居然沒能察覺,而讓劉裕陷入危險之中。


    但實際上,此事真不能怪魯肅。因為劉裕和魯肅都想錯了,張繡並不是一開始就投靠曹操的,而是在他們來了之後,這才被賈詡說動的。


    這事實在詢問賈詡而得知之後,讓劉裕幾欲抓狂,幾欲殺了賈詡。這賈詡,簡直壞他大事,如果張繡不投降,則南陽必然不失,那他也不像現在這麽被動了。


    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畢竟活的賈詡比死的更有用。他倒不擔心賈詡不降,要知道他可是連賈詡妻兒都抓來了。為此,他可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至少多死了許多士兵。


    “為這賈詡,死再多士兵也值!”劉裕絲毫不心痛,因為他得到了賈詡。


    不過劉裕也有些擔憂,因為賈詡雖然會降他,但恐怕不會主動出力,即使他逼問,恐怕效果也不大好。畢竟在曆史上,這家夥主動投靠曹操,都很少主動出力,何況現在被他抓過來?


    對於賈詡,魯肅的心情同樣複雜。這也不奇怪,他可是被其擺了一道。另外,他也有些壓力,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沉下來,做事學習。


    學習,就是學習,活到老學到老,這可不是說著玩的。況且此時的魯肅,還不是曆史上魯肅,莫說巔峰,就是赤壁之戰的水準都沒達到。畢竟,他可是提前不少出仕的。


    然而,才想到要學習,事情就又來了,這讓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兵書。


    “壽春的信,uu看書 ww.uukansu 究竟所為何事?”


    原來,黃昏時分,從壽春來的一封信,幾經輾轉,終於來到劉裕大營,並且傳到了魯肅手中。


    魯肅沒有打開,因為信是給劉裕。他倒不是不能打開,但他心中有數,知道為人臣子當有分寸。即使劉裕不介意,他也不能逾禮。


    沒有打開信,魯肅當即就把信送給劉裕,因為他很好奇,並且心裏擔憂不已。原因無他,隻因這信乃是急報,很急的急報。隻是他不明白,壽春能有什麽事,難道是廬江?可廬江有徐庶,不應該出問題啊。


    想不出來,他隻好快步來到劉裕的營帳,將信呈給劉裕,並且說道:“公子,壽春急報,似乎有什麽大事發生?”


    “壽春能有什麽事,難道是廬江?”劉裕接過信,臉上同樣露出疑惑之色。隨後,他一邊拆信,一邊說道:“子敬,以後急報你拆開便……”


    “是”字還沒有說出來,他便啞口無聲,臉上布滿震驚之色。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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