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王浦,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劉裕笑容一收,一步一步逼近王浦,同時聲音淡漠的說道。


    劉裕雖然受傷了,但老虎畢竟是老虎,那股氣勢依舊令人心顫。尤其是他一步一步逼近王浦,那走路的節奏,就仿佛踩在王浦的心髒之上。便是一旁的書童,也不由抬頭看了劉裕一眼。


    盡管壓力很大,仿佛背負一座大山,但王浦還是努力的厲聲喝道:“劉裕,汝不是造反,為何留著這偽宮?哼,莫不是為自己準備著?”


    “哈哈哈,你算什麽東西,某為何留這偽宮需要向你解釋?”劉裕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竟仰頭狂笑,“你說某造反某就造反?你以為自己是誰,曹孟德,還是袁本初?你,有資格與某說話嗎?”


    劉裕為人桀驁,一直都是這樣,否則他當初也不會浴血許都城。他當初弱小的時候尚且如此,現在坐擁淮南,又怎麽可能為這小事向王浦解釋?


    誠然,大事上,劉裕能屈能伸,可有些事他是絕不會屈的。


    比如當初周倉讓他走,如果是曹操就走了,可劉裕不走,死也不走。這是他作為諸侯的缺陷,可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王浦被劉裕說的臉色變幻不定,連呼吸也跟著加重加粗,顯然是怒極。可他沒辦法反駁劉裕的話,因為劉裕說的不假,他沒那個資格。不過他也不願就這麽算了,因此便說自己是天使,理當管此事。


    對此,劉裕隻是不屑的一笑,隨後淡淡的說道:“某乃天子皇兄,而你這曹操的走狗,便是天使又算得什麽?好了,天色不早,你們也完成任務,可以去驛站住一晚,然後明日走吧。”


    傻眼了,王浦傻眼了,他身旁的書童傻眼了,魯肅等人也傻眼了……


    這,明顯是下逐客令,而且還不給吃不給住。


    魯肅在一旁擦著冷汗,王浦呆呆的看著劉裕。而劉裕呢,他淡淡的瞥了書童一眼,然後就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朝自己的臨時住所而去。


    趙雲、許褚等人毫不猶豫,直接驅馬跟了上去,而魯肅則與杜畿、步鷙苦笑的對視一眼,然後又與王浦拱了拱手,這才驅馬追向劉裕。


    王浦看著劉裕等人的背影,依舊一臉呆滯,很久才爆出一句話,“這、這算什麽?”


    可惜,劉裕等人已經走遠,隻有輕輕吹過的風回應他。


    那邊驅馬離開的劉裕,先是齜牙咧嘴的摸了摸胸口,道:“呼,上個馬都全身痛,看來是要好好養一養傷了。”


    “公子,你這是作甚?”就在此時,魯肅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一臉無奈的說道。


    但劉裕依然很淡定,待魯肅抱怨完,他才笑著說道:“子敬,你不用擔心,我與曹操早就撕破臉,我舉旗反曹天下人皆知。如果曹操那邊傳出詆毀我的消息,嗬嗬,就是詆毀,別人下意識就會認為是詆毀我。”


    “呃,這……這倒也是。”


    就在魯肅一臉愕然的時候,劉裕也收斂笑容,一臉苦思的樣子。隨後,隻見劉裕沉吟道:“伯侯,你有沒有覺得那書童有些眼熟?”


    杜畿聽完劉裕的解釋,這會兒也在一旁愕然,聽見劉裕突然叫他並且問他,不由沉思起來,“這,似乎真有些眼熟,難道以前在許都見過?”


    想不出是誰,杜畿不由反問劉裕。劉裕想不起來是誰,也就沒有回答杜畿,繼續在那裏皺眉思索。


    那邊的王浦不複呆滯,而是全身發抖,顯然是怒火攻心。


    “這個劉裕,真是、真是……”


    因為憤怒,他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麽。


    倒是他身旁的書童,先是陷入沉思,然後淡然一笑,道:“這劉裕雖然狂妄,但並不是無畏的狂妄,他必然知道我們奈何不了他。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他雖有些小聰明,但輕而無備,一刺客便可以殺之。”


    “先生所言極是,隻是如此……太過憋屈了。”


    “哈哈,無妨,我們姑且在驛站住一宿,明日清晨便離開。嗬嗬,話說回來,我們可還要去見一見另一頭猛虎。”


    書童淡然一笑,看起來瀟灑淡雅,隨後一搖一晃的朝驛站而去。


    日色漸晚,劉裕已經回到府上,可他依舊眉頭緊皺,苦苦思索那個書童的身份。沒辦法,他越想越覺得那個書童眼熟。


    於是乎……


    “來人啊,給我把驛站圍起來。”


    他還沒想出那人的身份,但覺得那人絕對不簡單,於是派人把驛站圍起來了。


    士兵的行動,瞞不了王浦和那個書童,王浦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但那個書童卻不由神色一凝。


    “先生,劉裕這是什麽意思?”王浦望著窗外,很是不滿的說道。


    可就在他說刹那,那書童已經臉色一變,道:“不好,劉裕這是懷疑我的身份了。”


    “啊,怎麽可能,他怎麽會識破先生的身份?”


    書童不理會王浦,皺眉苦思,隨後直接說道:“你快叫一個小吏進來,就說有事吩咐。”


    “啊,好的。”


    王浦聽從書童的吩咐,uu看書 .uuansh立即叫了一個小吏進來,那小吏一進來,就被書童偷襲打昏。王浦看著,還不知道怎麽回事,而書童已經換上小吏的衣物。


    “王浦,你是天使,劉裕奈何不了。我走之後,你將那小吏藏好,今夜不要被發現。”


    書童說完,不等王浦多問,就開門出去了。而王浦站在門內,依舊一臉茫然,不知道什麽情況。


    那邊還在苦苦思索的劉裕,終於在一覺醒來,靈機一動,眼睛猛的睜大,兀自一聲驚呼道:“是他,難道是他,可他怎麽會來壽春?”


    “如果是他……慢著,難道壽春之事,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對,也就是他,才會把子敬都瞞住了。可是,曹操怎麽會讓他來壽春,不應該啊?”


    “嗬嗬,想那麽幹嘛,反正都已經困住他了,明日問他便是。哈哈哈,我真是期待和你見麵啊,到時候不知道你會是什麽表情……”


    夜色,很快就要過去,但劉裕還是覺得有點慢。顯然,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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