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走過長廊,步鷙終於來到後院,遠遠的就看見石桌處兩個人影對坐。( 網)當然,也聽見笑聲爽朗傳來。


    “主公,步鷙帶來。”護衛趨步走到劉裕麵前,十分恭敬的說道。


    實際上,護衛沒有開口,劉裕便已經瞥見他們倆了。而等護衛一開口,劉裕更是正眼打量起步鷙。


    有些消瘦,衣裳破舊,但眼神明亮,精氣神很好,站在那裏就如一柄劍……


    呃,不對,這人怎麽如此熟悉?


    其實,就在劉裕打量步鷙的時候,步鷙也在打量他。


    身材魁梧,麵如刀削,眼神鋒利霸道……


    呃,怎麽有些麵熟?


    “是你!”


    “是你!”


    看著看著,二人幾乎同時驚呼一聲。而這一聲驚呼,可把旁邊的杜畿驚到了。


    杜畿本來還一臉笑意的坐在那兒,希翼看到劉裕見步鷙而露出驚訝的表情。可他沒想到,劉裕居然和步鷙認識。


    這下子,劉裕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倒是露出了。


    “這……公子怎認得子山?”驚愕之後,杜畿連忙回過神,眼睛掃視劉裕和步鷙。


    劉裕和步鷙聽見杜畿的詢問,居然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然後,劉裕才開口笑道:“伯侯,這就是緣分。你還記得我那天出去吧,不錯,就是那天遇見了子山。哈哈,當時子山可是很謹慎。”


    步鷙聽見劉裕打趣,盡管知道他隻是開玩笑,但還是有些尷尬,“將軍說笑了,鷙初來壽春,不敢不謹慎,卻沒想到竟遇見將軍。”


    “子山,你可真是有眼不識人。”杜畿看出步鷙的尷尬,當即幫忙出聲化解,卻沒想到幫了倒忙,使得步鷙更加尷尬,佇在那滿臉窘態。


    劉裕知道分寸,當即一笑,錯開話題,道:“子山,哪裏人氏?”


    “秉將軍,臨淮步氏。”說到步氏的時候,步鷙既自豪,又有些羞愧。自豪自然是自豪自己的出身,羞愧自然是羞愧自己的落魄。


    劉裕哪裏不知道步鷙的出身,不過是故意引話題罷了,因此當即接過話,道:“原來是淮陰侯之後,難怪如此了得。”


    “鷙至今一事無成,愧對先祖,不敢自稱先祖之後也。”聽到劉裕提及自己的先輩,步鷙是更加自豪又愧疚。


    劉裕聞言,不以為意,直言道:“這有什麽,以子山之才,他日必能重振家族,超越先輩榮耀。”


    這可不是劉裕瞎說,步鷙以後的成就確實比淮陰侯要高。但步鷙不知道,以為劉裕肯定他的才能,當即不禁有些激動。


    就這樣,劉裕遣去護衛,讓步鷙入坐,三個人討論起來。


    一開始,三人還說一些閑話;到後麵,氣氛差不多了,劉裕立即拋出自己的問題。


    “子山,你是淮南人,應當知曉淮南,不知何以交我?”


    步鷙聽見劉裕的詢問,立即就心中一凝,知道考驗來了。如果他答好劉裕這一問,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重用。可答不好,那就……


    沒有立即開口,步鷙沉吟片刻,整理一下語言,這才緩緩說道:“袁公路治淮,淮南凋蔽,民不聊生,故將軍當務之急便是振民心、治民事,重振淮南。”


    “哦,又該如何?”


    “可分無人之地與無地之人,然後勸課農桑,減輕賦稅。另外,安置流民,剪滅流寇,亦不可不為。而如今,百姓無農具和種子,將軍應當派發之。”


    步鷙一開口,滔滔不絕就是十幾分鍾,並且沒有一句廢話,甚至十分細致入微,可見其人有真才實學。


    劉裕仔細傾聽,對步鷙所言很是滿意,但他心裏還是有些失望。他覺得步鷙說的很細,方法也很好,但眼光太局限,似乎沒有宏觀的規劃。可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步鷙突然聲音一頓,語氣一轉。


    “此乃根本也,不得不為,但單是如此,也隻能做的一方刺史。以將軍之雄心,必然不願,故——”


    刺史權力不如州牧,步鷙說劉裕不願做刺史,意思就是說劉裕野心很大,不可能困於一州。


    劉裕聽完步鷙最後一句,又見他故意一頓,當即精神一振,眼睛明亮的看向他,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何止是劉裕,旁邊的杜畿同樣精神一振,頗有些期待的傾聽起來。


    步鷙沒讓他們失望,一頓之後,立即就繼續說道:“內不安穩,勿伐周邊。將軍欲一掃江淮,必定須安定淮南,還須兵強馬壯、糧草充實、刀甲不缺。故將軍不僅要得百姓之心,還要合世家大族之利。除此之外,還要遠交近攻、連橫合縱……”


    關於大方向的問題,步鷙說的不錯,但有些空洞。其實這不是步鷙說的不好,而是因為劉裕聽魯肅和徐庶說過,所以再聽步鷙說就有點挑剔了。不過步鷙所說的內政之事,劉裕還是很滿意的。


    “子山尚年輕,還需鍛煉,貌似曆史上他還有幾年才出道?”


    劉裕心裏這麽想,但並沒有絲毫失望,因為他內政方麵真的很缺人才,尤其是步鷙這樣的人才。


    雖然很歡喜步鷙的投效,但劉裕也有點發愁,因為他不知道該給步鷙安排什麽職位,畢竟他現在還隻是上蔡太守……


    “子山,u看書 .ukanshu.co 你先跟伯侯一起處理壽春的事吧。”思索良久,劉裕終於開口說道,“待天子詔下來,你們可沒機會一起處事了,嗬嗬,畢竟淮南可不小。”


    前一句話安排好步鷙,後一句解釋自己的安排,並且透露出以後會給他什麽樣的待遇。不得不說,劉裕現在的說話很有技巧,不像剛來那會兒。


    以步鷙的才智,自然不可能聽不懂劉裕的話,當即忍著興奮應了一聲。


    話說到這裏已經差不多了,劉裕見天色已晚,也打算就這樣了。可突然,他又開口說道:“子山,你在壽春這邊安定下來,就把妻兒接過來吧,臨淮那邊畢竟不安全。而且,你一個人在這邊享福可說不過去。”


    最後一句話,劉裕打趣的說出來的,但步鷙還是有點摸不清劉裕的意思,不明白劉裕真是好意,還是以此為人質。不管如何,他因此對劉裕多了一份敬畏,覺得劉裕是個心機深沉之人。


    心機深沉,可不一定就不好,尤其是身為人主。故而,步鷙並沒有不滿。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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