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屋外春雨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堂內燈火通明,一派喧囂。


    許褚、趙雲、太史慈……


    魯肅、杜畿……


    文官武將,全都推杯換盞,大笑酩酊。而婢女則如穿花蝴蝶,跳舞似的進入正堂,將手中菜肴美酒放下,隨後又轉個圈出去了。


    又有奴仆為堂中油燈剪燭添油,使的其更加明亮,照的堂上金碧輝煌。當然,也照的眾人滿麵紅光,如抹油脂一般。


    一起喝了一杯之後,眾人全都三三兩兩的對酌起來。比如許褚,吃了幾口菜,就毫不猶豫的靠近太史慈,嚷嚷道:“子義,上次未分勝負,今天我們繼續比。”


    說著,他一抬頭,一碗烈酒已經見底。許褚這廝除了好武之外,就是好烈酒,自從喝過劉裕釀的酒之後,他就再也不喝其他的酒。至於碗,這廝嫌杯子太小,麻煩,索性直接用碗。


    一旁的太史慈見許褚一飲而盡,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但麵上卻沒有表情,淡淡的說道:“怕你不成,比就比!”


    話聲一落,也是一碗酒見底。


    許褚見此,也不管太史慈冷淡的表情,嘿嘿一笑,一抹胡子上的酒水,便又咕咕的倒了一碗酒。


    再然後,他二人再不管其他人,咕噥咕噥的一碗又一碗喝起來。


    相比許褚、太史慈的痛飲,其他人喝酒要雅的多,尤其是趙雲,堪稱儒將典範啊。


    跪坐席上,腰筆直如鬆,麵帶淡淡的微笑,一手持箸夾菜,一手放在腿上。如果要飲酒,則放下箸拿起酒杯。這吃相可不像許褚那廝,直接雙手上,吃的滿嘴油。


    而比之許褚,太史慈也要斯文許多,不過有些粗獷不拘小節,可見果然是混過遼東的人。


    看著許褚和太史慈拚酒,劉裕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顯然在為自己帳下有如此多的大將而高興。想到大將,他又不禁看向席位靠後的甘寧,嗬嗬,這位可也是大將。


    甘寧的吃相不比許褚好多少,也是一邊啃著彘肉,一邊與人對飲。也虧得他還名聲不顯,不如許褚太史慈兩人,否則說不定他也加入戰局了。


    跟甘寧對飲的周倉,呃,簡直了,那樣子不忍直視……


    除了趙雲,大概隻有徐晃吃相要好點。但沒用,酒喝著喝著,這些武將們就全都放開,一邊大叫起哄,一邊投壺賭酒。


    這邊武將越喝越嗨,那邊文官也越喝越嗨,但比武將們還是要文雅的多。


    文官這邊除了魯肅和杜畿之外,還有一些壽春比較名重的官員,這些官員要麽名聲很大,要麽有真才實學。當然,除了官員,還有當地一些大族名士。


    因此,文官這邊就複雜多了,魯肅杜畿等官員一個圈子,寒門名士自成一個圈子,大族文士又一個圈子……


    不管下麵的人怎麽嗨,坐在主席上的劉裕都嗨不起。所謂高處不勝寒,大約就是這意思吧。


    以前,他還能跟許褚周倉他們痛飲,可現在許褚周倉他們已經不能和他痛飲了……


    盡管因為這場合正式,所以他們才不能和劉裕痛飲,但到底也有劉裕日漸權重的原因。


    於是,劉裕隻好一邊獨酌,偶爾與底下人對飲;一邊看著底下眾人說笑飲酒投壺,眼泛羨慕之色。


    可就在此時,士族圈子裏突然有人站了起來。此人長的俊郎,劍眉星目,一站起來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此人乃是陸家子弟,不錯,就是陸遜那個陸家,叫做陸俊,乃是陸康之子。


    “劉將軍,聽聞你文采斐然,不知我淮南士子可有幸聞之?”


    陸俊說話溫文爾雅,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風。便是趙雲等人,也對他頗有好感。但劉裕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道:“諸君也有此意嗎?”


    在場的眾文士聞言,都先後讚同了陸俊的提言。不過卻有人反對,說劉將軍一人作有什麽意思,不如大家都作,比比誰寫的好。


    說話的人雜在人群之中,眾人都不知道是誰,顯然此人是故意如此為之。


    此人一說完,劉裕就不由眉頭一皺,冷眼巡視了一遍。而那陸俊也同樣眉頭一皺,顯然情況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如此,我們就各作一首吧,不願作的可飲酒。”冷眼一眯,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劉裕笑嗬嗬的說道,“這樣吧,我先起個頭。”


    此話一說話,劉裕便陷入沉思之中,隨後則不住的倒酒喝酒。


    大約喝了七杯,喝完第七杯的時候,他突然將杯子猛的一放,然後聲音由低而高的吟唱道:


    “萬裏乘雲去複來,隻身淮海挾春雷。


    忍看圖畫移顏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濁酒不銷憂國淚,救時應仗出群才。


    拚將十萬頭顱血,須把乾坤力挽回。”


    吟唱聲畢,劉裕忽地一抱酒壇,仰頭咕噥咕噥喝了起來。


    席上眾人,尤其是那些文士,個個麵麵相覷,對視不語。


    過了許久,才聽見陸俊艱難的說道:“劉將軍果然文采斐然,我不如也,且以杯酒敬將軍。”


    此人頗為世故,說話滴水不漏。劉裕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其他人見陸俊如此行為,uu看書.uukanh當即爭先恐後的敬酒,再不提作詩之事。可就在眾人喝完之後,劉裕突然眯眼笑道:“適才誰建議各作一首,想必對自己頗為自信,不如站出來作一首,如何?”


    那些文士聞言,臉上笑容一滯,但還是僵硬的笑著。隨後見劉裕沒有再多說,這才坐回自己的席位。


    這下,他們終於不說話了,連談話都不再高聲闊語了。


    實際上,劉裕那一問確實有敲打的意思,不過也隻是敲打而已。


    那些士族文士不說話,寒門名士終於開始說說笑笑。他們不是因為士族受挫才嘲笑,而是因為劉裕對文士的態度,至少應該不偏向士族。


    除了說笑的寒門名士,那群武將此時也歡的很,比之前還誇張,已經是一群人拚酒了。


    而這邊魯肅和杜畿,則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然後繼續淺飲起來。


    嗬嗬,比詩詞?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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