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矛滴血,從美人居到翠雲樓,竟然滴出一條血線。不,不是一條,是兩百零三條,從兩百杆長槍以及兩柄刀,還有劉裕的一柄戰矛上滴落而成的血線。


    隨著血線的滴成,劉裕等人也走到了翠雲樓的門前。翠雲樓的大門緊閉,連裏麵的燈火也熄滅了,仿佛裏麵的人早就睡了,又似乎裏麵根本沒有人。


    “聽著,我知道你們醒著。我數三下,如果門沒有開,你們知道後果。”劉裕淡漠的看著那門,寒聲說道。


    然後,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一……”


    他“一”字才落,那門已經轟然打開,同時裏麵的燈火也亮了。


    劉裕等人如刀般鋒利的眼神落進樓中,隻見兩個開門的護衛,已經一臉煞白,身子顫抖不已。而那兩個護衛被劉裕等人一看,更是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地麵。


    “把你們主事的叫出來,叫不出來……哼!”劉裕戰矛斜指地麵,一身血腥的走了進來。而他身後的兩百將士也陸續走進來,不一會兒翠雲樓已經煞氣衝天。


    那兩個護衛都快哭了,他們主事的今天回去了,他們到哪把主事的找來?沒辦法,他們隻好硬著頭皮,將樓裏的記賬先生拖了出來。


    “好大的膽子,他是主事的?”劉裕臉色一冷,寒聲厲喝道。


    他這一喝不要緊,竟然將那兩個護衛嚇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同時嘴上說道:“將軍饒命啊,不關我們的事,主事的今天回家了。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突然,二人求饒的聲音戛然而止,兩杆長槍從其身體裏抽出來,兩股熱血咻的一下噴射了一地。


    劉裕看也沒看他們的屍體,信步走出翠雲樓,再次翻身上馬,森然說道:“走,我們去劉府。”


    劉府,也和萬府、橋府一樣,位於內城周圍。但他處於那“王侯”區外圍,而橋府則要靠前的多。至於萬府則是另類,位置比較偏僻。


    這次運氣比較好,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宵禁兵。也許是下半夜,所以宵禁的士兵也都偷懶睡覺去了吧。


    很快,劉裕等人來到一處豪華的府第之前,這便是劉府了。這一脈劉家雖然已經破敗,但比一般的豪強還是要好的多。府第是好府第,門前擺著兩個大石獅,上麵橫著塊寫著劉府兩個字的匾,字跡如龍如蛇。甚至就是那門,也是上好的檀木製成。


    不過縱然是質地很硬的檀木門,也無法阻擋劉裕的步伐。劉裕連馬都沒下,厲聲道:“來人啊,與我撞開此門。”


    幾個親衛聞聲下馬,正待殺進去打開那門,許褚突然一聲喝道:“你們待著,讓我來。”


    說著,他已經翻身下馬,走到劉府的一個石獅前,將那石獅環抱起來。然後,他一聲怒吼,手臂上青筋暴起,竟將那石獅抱了起來。


    石獅少說有千斤,劉裕的親衛們也不是常人,但現在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而就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時候,許褚已經再次怒吼一聲,將石獅砸向了那門。


    隻聽轟的一聲,檀木大門碎裂成無數塊,四處崩飛。同時,還傳來兩聲慘叫,以及四濺的鮮血。原來,許褚的怒吼聲將劉府的護衛引來,他們其中兩個正準備開門,不想石獅砸來,直接將他們連門砸成了肉餅。


    塵煙散盡,雙方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劉府的護衛一臉驚駭,隻因他們看清了破門的東西,也看清了破門的人。他們頓時聯想到,一個巨漢舉起千斤石獅砸門的場景。他們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其中一個護衛首領艱難的開口道:“這位壯士,我劉家哪裏得罪了你?”


    許褚沒有說話,拿起大刀,走到一旁,讓劉裕走到那護衛首領的麵前。


    劉裕一臉冰冷,淡漠的看了眼那個護衛首領,寒聲說道:“把你劉家能做主的叫出來,否則我就大開殺戒。”


    “老夫在此,不知壯士何人,我劉家何處得罪了壯士?”劉裕話音才落,一個老人拄著拐杖,簇擁在眾人中,健步走了過來。


    劉裕淡漠的眼神看向那老人,隻見他雖然一頭花白頭發,但臉色紅潤,眼神炯炯,顯然是老當益壯。


    “將劉腹交出來,然後我們再好好談談。”劉裕麵色不改,依舊淡漠的說道。


    老人走到劉裕麵前,見他一身染血,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訝然,但並沒有懼怕。他打量之後,沉聲道:“劉腹莫非得罪了壯士,我劉家願以千金贖他一命。”


    “千金,贖他一命?”劉裕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厲聲道,“哈哈,難道我母親的命隻值千金?我告訴你,今天你不把他交出來,我就血洗你劉家。”


    說著,他突然一揮戰矛,將身邊一個劉家護衛刺殺。


    濫殺無辜,那又如何?在這亂世,誰不死的無辜,誰又是死的無辜?


    老人臉色一沉,眼裏閃過一絲怒色,但很快就變成了苦澀。這老人乃是劉家最老一輩的了,人都稱其為劉三爺,他經曆過劉家的起起伏伏,一心隻想恢複他劉家昔日的輝煌。唉,想他劉家,以前是何等風光。劉岱在世的時候,整個兗州哪個敢有一句不敬?可現在,居然被人上門威脅,還是方麵殺人威脅!雖然隻是一個護衛,可那也是劉家的人啊!


    劉三爺心裏五味陳雜,盡管很艱難,但還是不得不開口說道:“來人啊,將劉腹帶來。”


    是的,他屈服了!


    他不敢拿他劉家開玩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他寧願付出劉腹的性命。不能說他懦弱,因為他不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也不能說他偉大,畢竟他對於同族的人是如此的冷血。


    很快,劉腹被帶過來了。帶過來的時候,他還隻穿著睡衣,一臉的困容。但他看到劉裕之後,一個激靈,整個人立馬就清醒過來。他想逃,但帶他來的護衛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抓了過來。


    “三爺,不知這麽晚叫我有什麽事?”劉腹跑不掉,隻好硬著頭皮,陪笑的對著劉三爺說道。


    劉三爺臉色陰沉,拐杖砰的一聲在地上一打,沉聲說道:“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不要連累家族。”


    “劉腹,可還記得我。”不等劉腹開口,劉裕已經一臉猙獰,uu看書.uukanhu森然說道。


    劉腹聽的頭皮發麻,但還是露出僵硬的笑容,裝作不認識劉裕的說道:“這個,這位壯士,我沒見過你,哪裏會記得?”


    “哈哈,敢做不敢認嗎?”劉裕眼神冰冷的看著劉腹,森然一笑道,“你倒是好手段,趁我不在,借橋家之手除掉美人居。”


    “壯士你真的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呃啊!”


    劉腹話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隻因劉裕一拔腰間長刀,猛的將其左臂砍了下來。


    “劉腹,認識不認識?”劉裕臉色猙獰,再次森然道。


    劉腹猶不死心,豆大的冷汗從臉上滾落,但他仍大聲喊道:“雜種,這是劉家,豈容你放肆。”


    “哈哈,雜種!”劉裕猙獰一笑,重複劉腹說的雜種二字。而後,他再次一揮刀,將劉腹的右臂砍了下來。


    “呃啊,三爺救我!”劉腹不再憤怒,而是驚恐,驚恐的尖聲叫道。但根本沒人理會他,所有劉家人都冷眼看著他。


    他見無人救他,似乎想明白了,整個人更加惶恐。而後,他突然轟的一下跪到劉裕麵前,腦袋砰砰的磕在地麵,同時驚恐的求饒道:“劉裕侄兒,你就饒了我吧,我怎麽也是你叔叔啊!”


    震驚了,剛才還冷眼旁觀的劉家人,一個個震驚不已。甚至劉三爺的手也一抖,連拐杖都差點抖落。何止他們震驚,許褚以及親衛們也震驚了,他們同樣眼睛睜的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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