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滿寵仆一出現,最惶恐的人並不是劉裕,而是孫鷹。他可是知道滿寵是個什麽樣的人,也知道滿寵執法之嚴。而以他的所作所為,滿寵輕則打之,重則殺之。別說他孫鷹沒什麽身份,就是有什麽身份又有什麽用?


    昔日曹洪的坐上客犯了法,被這滿寵抓起來,曹洪親自說情都沒有用,反而被滿寵當著曹操的麵殺了。由此可知,這滿寵執法是何其的嚴。


    不得不說劉裕不知滿寵的身份是種幸運,因為知道他身份的人既然沒有犯法,也不由的懼怕起來。比如外麵看熱鬧的人,其中有不少都嚇的掉頭跑了。而其中的劉腹和潘虎盡管沒有逃走,但也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他們可是知道滿寵的厲害,尤其是潘虎,他手下被滿寵杖斃或者流放的人不在少數。


    滿寵自然也知道自己執法嚴峻,眾人對自己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畏懼,可這個叫劉裕的竟然麵不改色。他感到好奇,心想此人膽子倒是大。不過,他要是知道劉裕壓根不認識他,他估計會為自己的想法哭笑不得。


    見眾人都被帶了出去,滿寵忽然對夏侯蘭等人說道:“爾等不必害怕,此事我自會做主。至於孫鷹就更不會報複你等,否則我定會砍了他。”


    說罷,不待夏侯蘭等人說話,他已經回身朝外走去。而到門口時,他又對著人群說道:“爾等遇到這等貪官汙吏,以權謀私者,也不需害怕,隻要報與我,我必為爾等做主。”


    他說的時候,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潘虎,看的潘虎頭皮發麻。潘虎與滿寵可謂老對手了,隻是潘虎為人謹慎,所以至今沒有被滿寵抓住。而且滿寵即使有證據抓潘虎,可涉及到勢力的博弈,他滿寵還不敢胡亂出手,這潘虎並不簡單。他滿寵執法是嚴,可他不傻,殺曹洪門客何嚐不是投曹操所好?


    說完話,看了一眼潘虎,滿寵毫不停留,大步朝許縣獄走去。說來也是奇怪,東漢的監獄往往以郡縣命名,比如洛陽就是洛陽獄,許縣就是許縣獄。


    滿寵一走,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好像身上有一座大山被搬走了似的。劉腹和潘虎同樣鬆了一口氣,他二人擦擦額頭,發現頭上竟然有些冷汗,這滿寵的官威當真是大啊!


    不過滿寵已經走了,而且劉裕也被陷入獄,盡管中間出了些意外,但與他二人根本無關。他二人與孫鷹的交易隻是口頭上的,甚至報酬都還沒付,想來有什麽事也牽連不到他們。


    “哈哈,劉裕那臭小子這次死定了,我倒是看看誰還救的了你們。害死我侄子,我不僅要他死,還要你們都死。放心,你們現在沒事,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潘虎先是哈哈大笑的走向酒樓裏,而後站在他們麵前低聲卻陰冷的說道。


    劉腹也跟了進來,就站在潘虎旁邊。他一摸八字胡,眼睛眯的狹長,小人得誌的說道:“你們美人居不是生意好嗎,把你們統統都打廢打死,看你們怎麽生意好。嘿嘿,別急,劉裕隻是開始。”


    夏侯蘭一隻手捂著胸口,嘴角還掛著血跡,衣服上也有些血跡。他聽見這二人的話,眼中怒火嘭的一聲就熊熊燃燒起來。他望著他們,咬牙切齒。待潘虎說完,他已經怒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而就在這時,那劉腹又開始說了。他忍無可忍,突然一聲怒吼,朝著劉腹的臉就是一拳。這一拳打的劉腹倒飛出去,鼻子瞬間就流出血來。


    “你找死!”見夏侯蘭竟然在自己的麵前打人,並且還真的打中了,潘虎頓時就暴跳如雷。他二話不說,朝著夏侯蘭的胸口就是一拳。


    夏侯蘭本來就有傷在身,剛才打劉腹又用力過猛,現在根本閃躲不了。他隻能咬著牙齒,眼睜睜的看著拳頭朝自己的胸口打來。課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聲若巨雷。


    “潘虎,你找死,還敢上門來找事。”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高猛那高大的身影迅速衝了過來。他一邊跑,一邊抬手就打向潘虎。潘虎若是執意打向夏侯蘭,那麽他也必然會被高猛擊中。因此,潘虎毫不猶豫,當即撤拳左閃,讓過這一拳。而後,他更是二話不說,拖著劉腹就望外狂奔而去,也不管手上劉腹說什麽。


    高猛已經怒火中燒,哪裏願意放潘虎逃走。上一次他放過潘虎,已經覺得對不起劉裕。這次若是再不教訓一下潘虎,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可他才一邁步,身後就傳來夏侯蘭急迫的製止聲。


    “小蘭,你攔我作甚?”高猛轉身走到夏侯蘭身前,有些不滿的說道。


    夏侯蘭聞言苦笑一聲,不想牽動傷口,吐出幾口血來。他隨便擦擦嘴角的血跡,這才心情沉重的說道:“高大哥,阿裕被他們抓走了。”


    “什麽,那你還不讓我追?”高猛當即眼睛一瞪,轉身就要繼續追去。


    夏侯蘭連忙攔住他,快速的說道:“不是潘虎,他還沒那個本事,是士卒抓走的。”


    隨後,他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高猛聽的臉色一變,獰聲道:“這許都不待也罷,了不得咱們也做次流民。”


    凶焰被完全燃燒起來,高猛不僅眼神凶狠,連說話也是殺氣騰騰。


    “夏侯蘭,你有沒有膽子,隨老子劫了他娘的許縣獄。”


    高猛已經徹底燃起來,再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夏侯蘭臉憋的通紅,大聲吼道:“有什麽不敢,大不了就是一條命。”


    “還有我,阿裕出事了,我怎麽能不去。”這事剛剛醒來的張榮,赤紅著眼,大聲怒吼道。


    三人吼的異常壯烈,根本沒注意到酒樓門口的小蠻。其實高猛二人在說劉裕的事時,小蠻就已經在偷聽,待到二人說到劉裕入獄,小蠻已經雙眼含淚的跑了出去。


    “劉裕,你千萬不能有事,我、我一定想辦法救你的。你等著,你給我等著啊!”她一邊跑,一邊在心裏不停的呐喊。


    何止是小蠻,另外兩個女的也早已經泣不成聲了,隻有杜畿、趙遠和劉母尚還冷靜。不同的是杜畿知道滿寵,認為他說罪不至死就絕不會讓劉裕死,但恐怕也無法減刑,所以不必多操心。趙遠則是壓根無計可施,而劉母卻是想著救兒子的辦法。uu看書ww.uukashu.cm


    “不知道找他們行不行,唉,不行也得行,否則裕兒……不行,裕兒絕對不能有事,他是劉家唯一的血脈啊!”


    那邊眾人心思已亂,這邊劉裕同樣心裏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進監獄,而且還是東漢的古監獄,真是有種奇妙的感覺。


    他也不需要兩旁的獄卒催促或者押送,自個兒邊走邊欣賞起來,倒真是有些名士風範。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隻是他聽說自己不用死,隻是服役而已,所以才如此淡定的。


    許縣獄看上去有些破敗,想來盡管許都新修,但也新修了監獄,所以這裏就沒人管了。估計等它完全破敗,也就是它廢棄不用的時候了吧。


    劉裕身後跟著兩個獄卒,穿過黑漆漆的走道,來到一處空牢房。他才看見這牢房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兩個獄卒把他一推推了進去。實際上若是劉裕用力,這二人根本推不動。


    在劉裕進牢後不一會兒,又有兩個獄卒帶著孫鷹走了進來。那孫鷹被劉裕打的慘了,先去看了大夫,這會兒才被押送過來。


    他那被打腫的眼睛一看見劉裕,立馬就咬牙切齒起來。但劉裕看見他,卻是裂嘴一笑,戲虐道:“孫牢監,你我無仇無怨的,你這是做哪家的狗來咬我啊?”


    在來的路上,劉裕仔細一想,覺得情況不對。他與孫鷹根本都不認識,孫鷹怎會為了那麽點小事就把自己搭進去?恐怕這裏麵有些故事,可到底是誰要對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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