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晴朗的清晨,天邊雲霞縹緲,清風徐來。


    劉裕早早換上一身幹淨的布衣,並且還戴上一個頭幘,整個人看起來清秀穩重。


    傷勢未愈,但他依舊早起晨練。先打了一遍擬獸拳,沒有平時打的有氣勢,但卻別有一番風味。而後,他又挑了杆長矛,耍了一會兒。


    清涼的早晨很快就過去了,陽光逐漸炙熱,他將長矛放到一旁,擦擦臉上的汗,獨自思索著。


    “武之道,貴以持,難在誠,我這具身體天生神力,堪比西楚霸王。然而,我習武較晚,不僅武藝稀疏,連武技也一般。縱然一個多月就快突破養氣境界,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這突破不僅是因為連番死戰,更是因為我身體底子厚。可如今底子已經沒了,甚至因為快速突破造成境界虛浮。


    習武最忌浮躁,這浮躁不僅指心性,也指身體。所謂身體的浮躁,乃是說一個境界沒有徹底穩固就突破到下一個境界。似這樣的武是不會長久的,為了消除隱患,我必須狠狠打磨一番。


    而這一個多月的苦練,總算有些成效。無論是武技,還是身體都慢慢好起來。不過還不行,我必須繼續打磨。”


    一邊想著自己的武道,一邊朝大廳走去。他今天倒不著急出去,事情既然已經定下來,那麽隻需要按部就班的做便行。


    來到大廳,與眾人打個招呼,一起吃過早飯,他便再次帶著劉菡往趙遠處而去。這次他要謹慎的多,隨身帶著一把短刀,如同匕首般放在腰間。另外,他腰間還揣了三金。一金等於一萬五千錢,可見金的昂貴。


    很快,二人來到酒樓,隻見大門緊閉,已經不再營業。


    他倒沒什麽擔心,心想大概趙老爺子考慮今天交接,而且本來生意就不好,也不差這一天,也就沒有營業了。


    走到門前,他左手輕敲木門,見沒有,他又喊了一聲:“老爺子,夏侯兄,紅衣姑娘,在不在呢?”


    果不其然,三人都在屋內。劉裕聲音才起,屋內就傳來幾人的聲音。然後,大門嘎吱一聲打開。


    “劉小子來的挺早啊,快進來吧。”趙遠似乎還有些犯迷糊,一邊打個哈欠,一邊說道。不過他是老年人,大概晚上容易失眠,上午精神就不怎麽好。


    劉裕一翻白眼,無語的說道:“這都大上午了,太陽都曬死人,還早!”


    與眾人打個招呼,劉裕二人走進屋子,洗了把臉,又喝了口水,這才開始聊起來。


    “老爺子,你這酒樓在街道中心,地理位置很好,不過裝潢什麽的差了點。這樣吧,我給你兩金,如何?”劉裕放下水杯,擦了擦嘴角,沉吟道。


    其實這酒樓真不怎麽樣,若不是這地方因為曹操的到來繁華起來,這酒樓根本值不了什麽錢。當初趙遠買下它的時候,也不過隻花了一金而已。但劉裕也不計較這些,畢竟他還要留住趙遠他們。甚至他還有些奢望,想通過趙遠他們招來趙雲。


    他劉裕現在是落魄,別說地位,就是錢財都沒有。但他有一顆雄心,他不甘心做個黔首,一輩子都是人下人。他想借據高位,甚至於也做一方諸侯……


    見趙遠有些意動,但還是忍著拒絕的表情,劉裕不待他說話,再次說道:“老爺子,你也別拒絕。我還希望您給我當廚子,還有夏侯兄給我當護衛長。對了,還有紅衣姑娘也能給我記個帳什麽的。”


    “我、我不識字!”趙紅衣臉色微紅,咧咧嚅嚅的說道。


    劉裕聽的表情一滯,但立馬又一臉笑容,溫柔的回道:“不認識字沒關係,我教你,或者讓杜先生教你。”


    “你還認得字,真厲害!”趙紅衣一臉崇拜的望著他,羨慕的說道,“還是讓杜、杜先生教我吧,可不能讓他白吃白住這麽久。”


    最後一句話,她是低聲咕噥的,但還是被劉裕聽見。劉裕聽的有些無奈,這丫頭還真會持家。


    “哥,我也要學。”一旁的劉菡不幹了,嘟著小嘴,撒嬌道。


    劉裕一撫額頭,苦笑道:“你不是會嘛,還湊什麽熱鬧?”


    “我會的少,就要學。”


    “行,隨便你。你們兩一邊玩去,我還要談正事。”架不住這兩個姑娘,劉裕趕緊拿出擋箭牌,故作嚴肅的說道。


    那知道趙遠一點都不配合,哈哈大笑道:“哈哈,不礙事,劉小子繼續!”


    ……


    邊談正事邊說笑,兩人很快就談好了。最後,那兩金趙遠沒有推脫,但平時的“工資”他沒有多要。他和夏侯蘭以及趙紅衣都是每月三千錢,這些真不算多。按照許都的生活水平,一餐飯大約需要三十錢,也就是說這些錢才剛好夠生活而已。當然,一餐吃三十錢,倒不會吃得差。


    不過劉裕也不會真的這麽刻薄,隻是事業起步之初,終是有些艱難,他也無能為力。他也不說什麽好話,隻是心底暗暗說道以後一定給他們加錢。


    這件事談好之後,劉裕開始著手改造酒樓。此前,眾人還以為他隻是打掃一下,就開門營業。但他們還是小瞧了劉裕,劉裕將酒樓打掃好之後,又在大堂上擺弄好筆墨。


    他這般動作不僅讓趙遠他們驚奇,就連杜畿也有些好奇。不過他可沒功夫給他們解釋,他讓兩個姑娘把桌子並到一起,而後將紙張擺好。


    說來好笑,他買這紙的時候還嫌紙差,可那賣紙的卻說這是最好的紙,還說你是不是來搗亂的。他一摸鼻子,想起來紙在這時候還沒有後世那麽大的發展,有已經不錯了。


    紙張鋪好,他手執毛筆一蘸墨水,也不管一旁好奇的眾人,刷刷的就在紙上筆走龍蛇起來。


    不一會兒,他毛筆一收,呼的吐出一口氣,微笑著看著那紙。隻見紙上寫著“美人居”三個大字,這字極具氣勢。寫的是美人,可那一筆一畫之間卻是飽含豪氣。


    似趙遠他們這些粗人看的隻是熱鬧,但杜畿就不一樣了。他本來雖然也有些好奇,但也不在意,以為劉裕隻是擺弄一下而已。可他一看見這字,當即酒壺一放,騰的一聲站起來,愣愣的望著那字,並且嘴裏還不停念叨“美人居”三個字。


    許久,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向劉裕。他確實被震驚了,他沒想到這劉裕居然有這才能,uu看書 ww.uuasu 不僅認得字,還寫的這麽一手好字。此時,劉裕在他眼裏已經不是一般人了,在他看來這劉裕極有可能也是落魄的士族子弟。不過他性子淡然,也沒有打聽,隻吐出兩個字——“好字”,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雖然杜畿隻是說了兩個字,但劉裕還是頗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杜畿昨天對他可是淡漠的很。不過他轉即一想,這時候的字也就是飛白體而已,而他的字雖然不怎麽楊,但好歹還有些顏筋柳骨什麽的遺風。


    這人一高興,就有些放肆。劉裕也不例外,他再次拿起毛筆,刷刷的一通好寫。這次,他寫了一些詩歌,以及一些對聯。


    那些對聯杜畿不認識,但那些詩歌杜畿卻認識。但就是因為認識,所以他才震驚。可震驚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他已經完全麻木了。他看著那些字,木訥的問道:“這些,都是你作的?”


    “嗯,平時沒事,就瞎寫的。”劉裕矜持一笑,故作謙虛的回道。


    杜畿不說話了,他在心裏感歎,更是對劉裕佩服不已。不過還好他不是特別喜好詩歌,也不是那種書呆子,倒不是太在意這些詩歌。若是那個陳琳或者曹植的話,恐怕已經對劉裕膜拜不已了……


    那些紙上寫了不少詩歌,如:


    “……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


    一首又一首,都是好詩,簡直是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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