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劉裕等人快馬加鞭,直朝高猛的鐵匠鋪而去。奈何馬兒太老太瘦,速度提不上來。因而,劉裕等人再怎麽著急,也隻好耐著性子駕車。否則馬兒累死,他們的速度會更慢。


    而這邊潘虎也帶領著隨從,自雲雨樓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劉裕的家中。然而,一進門,潘虎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


    他一腳踢開腳邊的木凳,眼睛冰冷的望著人去樓空的屋子,而後森然道:“跑,你能跑到哪去?來人,給我捉個人來,我倒是要瞧瞧他能跑到哪去?”


    潘虎話聲才落,身後一個隨從立馬跑出去,七找八找,最後將徐娘子帶了過來。


    徐娘子這一晚受得驚嚇真是不少,此刻聽聞潘虎找她問話,更是嚇得臉色蒼白。別看她平日說什麽潘老虎見他都要打招呼,其實她隻是與潘俊有些相識,至於潘虎她見都沒見過。往日的話,也不過是吹的罷了。


    “潘、潘老大,你、你……”徐娘子臉色慘白,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說話都不連續。


    潘虎聽得心煩,眼睛一瞪,打斷她的話,陰沉的說道:“我問你,劉裕去哪了?”


    “我、我不知道!”徐娘子被嚇得全身肥肉直抖,跟著說話也抖了起來。


    潘虎聞言,森然一笑,道:“不知道,那留你何用?”


    說完,猛的一刀劈過去,竟將徐娘子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那徐娘子至死也沒想到,眼神裏盡是愕然與淒涼,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這個世道。


    不管徐娘子知道不知道,潘虎可沒那個心情逼問什麽的。他劈完後,也不管刀上腥紅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下,一聲怒吼:“搜,給我搜各個路口。要是搜不到,你們也不用活著回來了。”


    潘虎已經怒火中燒,不殺劉裕絕不罷休。而他身後的隨從,聞言也是心裏一凜,連忙跑出去搜查。


    或是問話,或是四處尋覓,最後一個名叫瘦猴的機靈家夥發現一條小路上馬車的痕跡。而得知消息的潘虎,二話不說,當即帶領一批人騎馬趕過去。至於其他沒有馬的人,也是一路狂奔過去。


    劉裕的馬又老又瘦,潘虎的馬健壯;劉裕乘馬車,人多物重;潘虎輕裝上陣。如此一來,雙方距離自然越來越近。


    趕著馬車,走在將近黎明的黑夜裏,劉裕眉目之間盡是著急之色。他朝後看看,一片漆黑,但他還是果斷的說道:“母親,把其他的東西都扔下去吧,否則速度太慢。”


    車內沉默片刻,而後傳來劉母的話,“除了一箱子書,其他的都扔了吧。”


    劉裕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堅持,除了書其他的都扔了。而後,他掄起馬鞭,加快速度而去。


    隻過了片刻,劉裕他們扔東西的地方,又來了一批人馬。而這人馬自然就是潘虎。潘虎看見地上的行李,眼睛一亮,當即一邊狠狠抽著馬兒,一邊大聲道:“快,他們就在前麵。”


    近了,近了,十來匹馬並駕而來。不,應該是潘虎的馬略微在前頭,如同妖魔般,衝出了黑暗。


    劉裕聽見馬蹄聲,回頭一看,剛好看見潘虎他們出現的身影。他眼神一陣收縮,身體瞬間就繃緊。而後,他迅速將繩子甩給張榮,自己拿著長刀猛的跳下馬車。同時,他一聲怒吼,“張榮,你駕著馬車快點趕去,我來攔住他們。”


    “潘虎,可敢與我一戰?”


    他站在黑夜中,身上沐浴著淡淡的月光,長刀斜指蒼穹,黑發隨風亂舞。一種如山如嶽的氣勢透露而出,使他此刻有種頂天立地的味道。他那不算雄壯的身軀,看起來竟然有種如鋼似鐵的感覺。他的眼神深邃的如同星空,卻又鋒利的如同雄鷹,緊緊盯著潘虎。


    高頭大馬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潘虎端坐在上,眼中殺意肆虐。他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仆一看見劉裕便抽刀打馬,狠狠的朝劉裕殺過去。


    “哈哈,多少年沒人敢這麽跟我說話了。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與我一戰。”


    潘虎長刀斜持,眼睛凜冽如刀,忽然狂笑。而後,一夾馬肚,快速衝到劉裕身前。那場景看起來十分驚險,大黑馬的前蹄一抬,似乎就要踏著劉裕的腦袋了。


    劉裕眼睛怒睜,如同一頭野牛。他竟然沒有閃躲,而是主動撞向大黑馬的胸脯。同時,他長刀向上一劈,與潘虎的長刀鏗鏘一聲撞在一起。


    “呃啊,給老子開!”


    又是一聲怒吼,劉裕狀如瘋魔,麵目猙獰,一頭黑發亂舞。長刀與長刀的碰撞,撞出無數火星,而後又轉眼湮滅。至於大黑馬,則哀鳴一聲,馬失前蹄的倒下去。


    恐怖,恐怖如斯!


    劉裕的氣力之大,竟然將健壯的大黑馬撞的內髒受傷,轟然倒塌。當然,他也並非沒有受傷。那大黑馬的一撞之力,又豈是輕巧。劉裕雖說沒有被撞飛,但也是受傷頗重,嘴角流出血來。


    且說那潘虎,見大黑馬竟然向前倒下去,麵色大變,趕忙跳到一旁。但他豈是常人,仆一落地便朝劉裕殺過去。他的長刀如綿裏之針,穿過夜色,在劉裕眼前十厘米處才被劉裕發現。


    劉裕見此,忍不住瞳孔一陣收縮。而後,他仿佛被空氣阻擋一般,極為吃力的將長刀從下而上揮來,直至擋住潘虎的刀。其實空氣並沒有阻擋他,那是他速度太快的產生的錯覺。


    二人長刀鏗鏘撞擊,不知不覺便交手十幾招。那潘虎早已是養氣境界,劉裕哪裏是他的對手。雖然才十幾回合,可劉裕已經滿身是傷,若不是之前服用的參丸,恐怕早已堅持不住。


    “不行,這潘虎武藝高強,我不是他對手。還是邊戰邊退吧!”


    一念至此,劉裕讓開潘虎的刀,便往後狂奔而去。而潘虎見此,猙獰一笑,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二人一跑一追,偶爾也交手幾招,竟然相互焦灼住了。而潘虎的那些隨從也從後追來,要說為什麽他們都騎馬怎麽追不上劉裕。這還是因為劉裕專挑狹窄的小巷走,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一處隻有一人寬的小巷。


    然而成也窄巷,敗也窄巷,u看書 uukansh 這巷子竟然是死巷。劉裕無路可逃,隻得手執長刀,回頭謹慎的盯著潘虎。


    而潘虎本來是一臉陰沉,此刻見劉裕無路可逃,終於猙獰的笑出來,“跑啊,怎麽不跑了,你不是很能跑嘛?”


    “既然你選好墳墓,那我怎麽能不送你一程。放心,你母親與妹妹也會很快就來。”


    潘虎笑的陰森,可劉裕毫不懼怕,反而一臉殺氣,欲要和他決一死戰。


    “今日縱是死,也要殺了這潘虎,否則母親和妹妹就危險了。”


    劉裕心裏這想法一閃,人已經暴起衝向潘虎。他已有死誌,絕不允許潘虎傷害他的家人。


    潘虎不閃不躲,同樣持刀衝向劉裕,二人戰到一處,瞬間就交手十來招。潘虎他太強,劉裕終究不敵他,被他殺的直往後退。


    無路可退了,劉裕已經背靠土牆。但無路可退便無路可退吧,他眼裏的瘋狂突然暴增,裂嘴一笑:“大丈夫,當執刀殺人!”


    是的,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原來這才是他想過的生活。他早已被紙醉金迷的生活腐蝕,而此刻卻被血與鐵震醒。


    他雙手舉刀,破釜沉舟的朝潘虎殺過去,心裏有些遺憾的歎道:“真可惜啊,我真的喜歡這種生活,這才是男人的生活。可是死是必然,但男人有男人的死法。有時人死的理由,比活著這借口更能說服自己。”


    “大丈夫,當執刀殺人,殺!”


    寧作煙花一瞬,不作螻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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