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這小子身上的陣環星石若被張獻探測出來,不止是他,就連我都會被殺滅煉魂!”一想到這裏,丁珂就有些站不穩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石武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丁珂的異樣被老周盡收眼底。石武隻得裝作害怕地說道:“丁叔,您不是說帶我出來長見識嗎?怎麽還有殺人煉魂啊?”


    石武的話吸引了旁邊一些人的注意。他們在看到石武的樣貌和衣著後都在可惜他這副容顏居然生在了一個淺薄的築基修士身上。


    丁珂則被石武這話給拉了回來。他先穩住心神道:“小風,這裏都是前輩,你不要亂說話。”


    “哦,侄兒知道了。”石武乖巧地回道。


    丁珂在跟石武說完後就對看到他異樣的老周道:“老周,這當場滅殺煉魂確實有點嚇人啊。”


    老周暫且收起猜疑小聲說道:“你可知這次禦城主請來張獻城主花了多少好物?”


    丁珂好奇道:“以二位城主之間的交情,光是探測應該不用多少吧?”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應該聽到先前禦城主允諾給那上交星石之人的獎勵吧,據說禦城主這次花了獎勵的三成讓張獻城主幫著探測。”老周羨慕道。


    石武忍不住說道:“那麽多啊。”


    老周對石武嘿嘿笑道:“所以呀,花了那麽多好物當然得把那個不知所謂的修士滅殺煉魂!小兄弟,你算趕上了,這滅殺煉魂可是真正的大開眼界之事。”


    石武興奮道:“那我一定要好好看著。等我回去老家,我可得和老家的人好好顯擺。”


    丁珂雖然臉上也是笑著的,但他心裏卻在大罵石武:“你小子現在開心得緊,要是你知道等等被滅殺煉魂的是你,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可一想到石武被滅殺,他這給陣環星石做手腳的人肯定也沒什麽好下場。他頓時就在心裏求神告佛,希望石武儲物袋裏的那顆星石不會被張獻那顆感應到。


    比起現在才有危機意識的丁珂,石武已經在想著應對之策了。他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問向接觸過陣環星石的天劫靈體:“可有方法避過其它陣環星石的感應?”


    天劫靈體道:“當然有啊,那時候在進靈泉城之前我就教給你了。”


    “雷隱術?”石武道。


    天劫靈體點頭道:“這術法原本就是我們滅像一脈為了不被別的雷族支脈發現陣環星石而研究出來的。被雷隱術包裹起來的陣環星石不但不會被外人察覺,還能在相鄰星石靠近時生出感應。”


    石武激動道:“你怎麽不早說!”


    天劫靈體冤枉道:“是你讓我隻要注意外人探查進你體內的靈力。”


    石武一時語塞,他冷靜下來後道歉道:“對不住天劫靈體,是我急了些,這事不怪你。”


    天劫靈體輕聲問道:“現在用雷隱術還來得及嗎?你隻要把手伸進儲物袋裏,我來施法就行。”


    石武見前方空中禦甲城城衛越聚越多,丁珂還時不時瞥他一眼,他對天劫靈體道:“來不及了。其實真不怪你。我在獲得這顆陣環星石的時候這禦甲城就被封了。在情況未明之前我自然不敢強闖出城,所以我為了消除丁珂的懷疑,故意讓他在陣環星石上動了手腳。這顆陣環星石上的是和馬爵那尊金靈法相相似的金靈之力。就算你在丁珂走去王珣那裏時告知我雷隱術可以遮掩這顆陣環星石與相鄰星石間的感應,我也不敢施展。我無法確定這顆星石上的金靈之力是否和丁珂互為感應,一旦我用了雷隱術被丁珂發現異常,他要麽聯係珠光閣對付我,要麽就直接上報給禦甲城城主。”


    天劫靈體不解道:“那你現在為何不怕他舉報你?”


    “因為他錯過了時間。”石武告訴天劫靈體道,“要是他真心想舉報我,那他在去找王珣交記錄玉簡時就該告訴王珣,但他沒有這麽做。後麵他一出珠光閣就遇到了一名青城衛,他依舊沒有相告。直至所有人被喊到了這處廣場,重罰當前他舉報肯定是死,若不舉報他還有逃過一劫的可能。所以他現在定是和我一樣抱著我儲物袋裏那顆陣環星石不是和張獻那顆星石相鄰的想法。”


    丁珂也確實是抱著這個心思。他知道自己這時候出去說石武有那顆陣環星石已經晚了,與其費力不討好,還不如搏上一搏。


    禦甲城廣場在禦無溪下令的兩刻時後就聚集了三萬名修士,場間氣氛說不出的壓抑。


    申時剛至,距離禦無溪下令已經過去了三刻時。一身藍袍的禦無溪和一身青袍的張獻驀然出現在廣場上空。


    空中近千名禦甲城城衛和下方眾人皆作揖道:“參見城主!”


    禦無溪問向一名紫城衛道:“年同,城中修士都來了吧。”


    那名叫年同的紫城衛取出一塊玉盤,在以靈力注入後,一張禦甲城的城內布局圖自玉盤上方顯現。那名紫城衛匯報道:“城主,還有兩名修士在城東靠近城牆的位置,一名修士在城北靠近城牆的位置。”


    禦無溪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盯了一眼玉盤上方那三個光點的位置,他的身形消失在了廣場上空。十息之後,再次出現的禦無溪手中多出了三名被擒著的修士。他對下方眾人道:“在禦甲城裏,你們給我麵子我自然也給你們麵子。我手上的這三名修士紫城衛在兩刻時前就通知過他們。可他們中的兩個自恃與某位煉神修士相識,據不遵守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外出禦甲城。那就怪不得我了!”


    禦無溪鬆開雙手,那三名還在求饒的修士被直直定在空中。他們清晰地感覺到體內血管全部爆開,可他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道鮮血破開他們肌膚從體內衝出。


    那三名修士的肉身迅速幹癟下去,三團血球騰空在禦無溪身前。最左邊那團血球內包裹著一個元嬰小人,中間的那個血球蘊含著一團碧綠亮光,最右邊那


    團血球裏麵隻有一顆金丹。


    禦無溪以靈力探查完那三團血球後,血球內不管是元嬰小人、碧綠亮光還是那顆金丹,全部隨禦無溪的右拳一握一按被打入禦甲城地底。


    見下方修士現出懼怕之色,一襲綠袍的張獻為禦無溪說項道:“禦兄果然豪氣,一整團空冥後期修士的木靈之力就這麽散在了禦甲城地底。城中的修士除了那個拿了你陣環星石的,可都得跟你說聲謝謝了。”


    下方被禦無溪殺伐手段震住的修士們在聽到張獻所言後不得不感激道:“多謝城主!”


    禦無溪環視下方眾人,他厲聲道:“我再給那個得到陣環星石的修士一個機會。隻要他主動傳音告訴我,陣環星石在他那裏。我可以發下道誓赦免他,並且給他先前允諾的好物。若他還不識抬舉,那我就要請張城主拿出他那枚陣環星石探測了!”


    丁珂和石武與下方其他修士一樣都低著頭。


    禦無溪見無人傳音給他,他對張獻道:“張兄,請!”


    張獻道:“禦兄,還請避讓。”


    禦無溪知道張獻是怕自己搶奪,他並沒有介意,因為換成是他也會有這等顧慮。


    張獻在禦無溪向右撤去百丈後自懷中取出那枚已經被一圈木靈之力包裹的陣環星石。張獻跟隨那枚陣環星石在下方人群中探測著,石武感應到自己儲物袋內的那顆陣環星石也在蠢蠢欲動。


    石武知道這下慘了,他身上這顆果然是和張獻那顆相鄰的。不僅如此,石武還發現旁邊的丁珂在微微發抖,也就是說丁珂可以根據覆蓋在陣環星石上的金靈之力察覺到星石的反應。


    石武平穩地呼吸,張獻的陣環星石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心神也愈發冷靜。一連串的策略在他腦中閃過。


    可就當張獻要飛至石武正前方時,指引張獻的陣環星石直接繞去了石武右側,緊接著旁邊隊伍中的一個白衣修士就被張獻從人群中抓了出來。


    那白衣修士驚駭之下大喊道:“冤枉啊,不是我!”


    廣場上的其他修士聽到那私藏陣環星石之人已經被揪出,他們全都抬頭望去。


    可讓他們奇怪的是,除了那個白衣修士外,另有六個修士被那張獻抓出。在那枚陣環星石轉了一圈來到珠光閣左邊的行旅門隊伍時,張獻一把抓回陣環星石。他將那七人擒至禦無溪身前:“禦兄,我手裏這顆陣環星石探測到這七人和那顆陣環星石有過接觸。”


    先前還在喊冤的這些人立馬沒了聲響,他們確實看到過那道白色流光,可他們都沒來得及將其捕獲就被它逃了。


    張獻還用靈力傳音對禦無溪說了些別的話。


    禦無溪聽後毫不猶豫地對那七人行了搜魂之法,在串聯起七人有關陣環星石的記憶後,他抓向了那名白衣修士道:“你是最後一個看到陣環星石的人!說,陣環星石去了哪裏!”


    那名白衣修士不明白禦無溪已經用搜魂之法看過他記憶知曉那顆陣環星石飛去了行旅門,為何還要多此一問。不過他生怕被禦無溪滅殺後當成這禦甲城的靈力養料,他隻得說道:“小的看到那陣環星石飛去了行旅門!”


    此言一出,行旅門那四排門人皆神色大變。行旅門一方領頭的那個中年壯漢知道禦無溪讓那白衣修士說出來就是要對他們行旅門的人搜查,而且就算搜不出來,禦無溪也可以把所有罪責推給那名白衣修士。那中年修士冷聲道:“小子,飯可以亂吃,話要是說錯那就不止是自己性命的問題了。你說那顆陣環星石飛到了我們行旅門,那我且問你,張城主的陣環星石為何沒有探查出我行旅門修士中有任何與那顆陣環星石接觸之人?”


    那白衣修士此刻才明白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會得罪三方中的任意一方。他糾結地雙手抱頭,他越想越是難熬,他不由得匯聚靈力於腹部欲要行元嬰自爆之舉。


    禦無溪怎會讓這重要人證這麽輕易死去。他右手一按,那白衣修士匯聚向元嬰的靈力全部被其體內鮮血隔絕開來。而那白衣修士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珂看著那白衣修士的慘狀不由得暗自慶幸,但他也奇怪為何張獻那塊陣環星石明明都要到他們麵前了卻突然拐了個彎去找那些接觸過的修士。細想之後他心裏漸漸生出了一個想法,而這想法石武早就已經確定。


    “這張獻要吞下另一塊陣環星石!”


    當丁珂想到這裏時,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他悄悄看向一旁的石武,他見石武正一臉害怕地看著空中被禦無溪製住的那名白衣修士,他暗歎道:“以前我還不信傻人有傻福這話,現在看到這小子我算是信了。我他娘的一會兒擔心被禦無溪滅殺煉魂,一會兒又要防著張獻的暗手,這小子就全程是看戲的狀態!”


    石武哪是在看戲,他腦海裏正經曆著一場思想鬥爭。知曉張獻目的的他恨不得把儲物袋裏的那顆陣環星石扔出去讓這群人狗咬狗自己爭搶。可這麽一來就算他跑掉了,丁珂也會將他從外隱界上來的事情抖出。屆時外隱界的風鳶宗以及和他相關的所有人都會成為爭奪陣環星石失利一方的泄憤對象。在見識了禦無溪的手段後,石武不允許風鳶宗的同門,凡人界的軒浩然他們遭此劫難。所以他隻能暫時成為砧上魚肉,等著張獻發難。


    天劫靈體不願石武如此被動,它求向地魂內的印沁道:“印沁大哥,外麵那些人你能否對付?”


    地魂內的印沁自打坐中睜開雙目,他回天劫靈體道:“把一紙清荷借我一用,再消去一次我為他出手的機會,這裏的人我來解決。”


    天劫靈體興奮地問向石武道:“如何?”


    石武的人魂冷靜道:“可以。不過禦無溪背靠返虛中期的辛格,若對方趕至,印沁可否一並解決?”


    地魂內的印沁直言道:“那就需要你消耗一隻元嬰中期的海玉桃,並且再


    用掉一次我為你出手的機會。”


    這下不要說石武了,就是天劫靈體都覺得不太合算。天劫靈體道:“印沁大哥,這裏可不止有禦甲城的勢力。珠光閣的王珣有返虛後期的翟嘯,巨鹿城張獻和此間行旅門身後的勢力更是還不知曉,你就解決這裏的人而不善後怕是不行吧。”


    印沁沒好氣道:“就算有一紙清荷在手我能作保滅掉這裏的人就已經很不錯了,你們還挑三揀四的!”


    天劫靈體忙討好道:“印沁大哥,我們就是想有個萬全的保障。您先打坐著,我們再看看情況。若有需要我們會立刻聯係您。”


    印沁沒回天劫靈體地繼續打坐起來。


    此時空中的禦無溪發話道:“張兄,此事非同小可,還請你再用那枚陣環星石探查一下。我想就算祁康前輩知曉了也不會怪罪我們。”


    那行旅門管事算是看出來了,張獻一開始就探出了他們行旅門內有人接觸過那顆陣環星石,隻是礙於行旅門身後有返虛中期的祁康,所以才未直接動手。他也對張獻道:“張城主,勞煩你幫我穆深把那個敢瞞我的狗奴才給抓出來!”


    還不等張獻出手,行旅門隊伍中的一個年輕修士就嚇得跪地道:“穆管事,小的看到過那顆白色圓石,可它飛到一名要傳送的客人身旁就消失了。小的想著反正我沒拿到那顆陣環星石,那名客人又傳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的也就沒上報。”


    “你!”穆深氣得就要一掌拍過去。


    禦無溪直接擋在了那名年輕修士身前,張獻也相幫禦無溪地攔下了穆深。


    在禦無溪對那名年輕修士進行搜魂時,張獻邊勸穆深不要衝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邊分出兩道自身的木靈之力標記在珠光閣第三隊末尾的丁珂和石武左手上。


    丁珂還裝模作樣地跟周圍人一起朝旁邊行旅門看著,渾然不知已經被張獻做下了標記。石武則在心裏無奈道:“這內隱界的修士不但一個比一個心黑,還都喜歡用自身靈力給人做標記。得,你們就做吧,遲早有大家手底下見真章的時候。”


    禦無溪在搜魂之後對張獻使了個眼色。張獻會意道:“穆管事,你這門人說的都是真的,你快帶我們過去行旅門傳送點,看看傳走那人到底是誰。”


    穆深見這次是黃泥掉褲襠說也說不清了,他隻得盡量緩和與禦無溪的關係,他主動說道:“禦城主,還請您和我一同過去。”


    禦無溪對那名貼身的紫城衛道:“年同,你跟張城主一道。我和穆管事先去查那時候是誰傳了出去。”


    年同回道:“屬下領命。”


    禦無溪和穆深同時瞬移離開後,張獻再次釋放陣環星石,那枚星石若一道綠色流星來到了行旅門,落在那年輕修士負責的那處傳送通道內。在那顆陣環星石準備繼續向南朝珠光閣飛去時,它被外麵的木靈之力牢牢固定在了原地。


    放慢速度的張獻和煉神初期的年同一起來到,年同看到那顆陣環星石在傳送陣位置停下不動,他自然而然地認為前麵那顆陣環星石就是被那傳送之人恰好帶走了。


    張獻對年同道:“年護衛,我這枚陣環星石到這就感應不到另外一顆陣環星石了。我要將我這枚星石收回,免得有人誤觸傳送陣把我這枚也傳了出去。”


    年同趕緊說道:“張城主請便。”


    張獻伸手將那顆陣環星石收回懷中。


    禦無溪和穆深查到那段時間就一名叫崔吉的散修傳去了西部的桂倉城。禦無溪臉色鐵青地與穆深過去張獻、年同那邊。


    禦無溪在聽了年同對他的匯報後,他眉頭緊鎖道:“張兄,你陪我去一次桂倉城吧。”


    張獻為難道:“禦兄,那是西部返虛中期黎允道人的地盤。我們兩個煉神後期過去肯定會引起他的注意。我身上還有一顆陣環星石在,若被他知曉了,我怕是有去無回啊。要不你讓辛格前輩過去交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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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無溪雙拳握緊,白白讓機緣落到別人手裏的感覺讓他近乎要發狂了。


    過了良久,禦無溪好不容易控製下了情緒:“穆深,我這次請來張兄花了三百枚仙玉,煉神品級法器法袍法寶各三件,煉神品級丹藥十五盒。這些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這塊與崔吉相關的記錄玉簡必須給我。我還要你發下道誓不得將此事外傳,即便是你家主人左魁前輩也不行!”


    穆深看出禦無溪正處在憤怒中,他一想到是自己手下的隱瞞之舉讓對方付出了這麽多,他自知理虧道:“可以!”


    禦無溪的氣總算順暢了些,他收起那枚與崔吉相關的玉簡。他對張獻道:“張兄,不管怎樣這次我都要多謝你。”


    張獻慚愧道:“禦兄,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告訴你禦甲城外有陣環星石出現的消息。如今你星石未得我還收你那麽多好物的話,我真的過意不去。要不這樣,你先前說的那些就算了。”


    禦無溪忙回道:“張兄千萬不要這麽說,你當我是兄弟才會告知我陣環星石提前出世的消息。你在受我相邀後又是第一時間過來相幫,這等情誼我禦無溪銘記在心。這些好物我定要支付給你。”


    張獻哎了一聲道:“你也說我們是兄弟,那就給我仙玉百枚,煉神品級法器法袍法寶各一件,至於煉神品級的丹藥你給我五盒就行了。若你再堅持,那以後若再有機緣我定不會通知你。”


    禦無溪見張獻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感激道:“多謝!我們過去廣場吧。”


    禦無溪等人再次出現在廣場上空。禦無溪道:“經各方查實那顆陣環星石已經被一位魯姓修士通過傳送陣帶走。今日之事到此為止,都散了。”


    下方眾人聽後皆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他們感歎這次總算是水落石出了。


    隻有丁珂和石武知道,禦甲城的疑雲是消了,可他們兩個也已經徹底暴露在張獻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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