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憑欄遠眺,夕陽下的行旅門總舵很快就化作了一個小點。他不由得問道:“茵茵,我是不是行得有些急了?我都沒帶你在行旅門總舵好好逛逛。”


    雙手靠在圍欄上的夏茵茵沒有去在意那繁華的行旅門總舵。她靜靜看著石武的側臉道:“和石大哥在軒家村度過的靜好歲月對茵茵來說已是足夠。石大哥早一日上去內隱界便能早一日帶著唐師姐回歸風鳶宗。到時候我們再一起過來盡興地逛上一逛。”


    石武收回遠眺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夏茵茵。他覺得眼前的女子在這一刻美得讓他心動,他情不自禁道:“茵茵,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氣。”


    夏茵茵頓時雙頰緋紅,她垂首道:“石大哥,你為何突然說這些。”


    石武用手托著下巴,他輕笑一聲道:“我就是實話實說罷了。”


    夏茵茵那張俏臉豔過了天邊的晚霞。她害羞道:“石大哥,我先回房間打坐了。”


    石武還沒回話夏茵茵就已經拿出飛舟玉簡,按著玉簡指引快步走去了二層她那間專屬房間。


    夏茵茵背靠著關上的房門,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要不是回到了房間,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開口讓石武留下來。可她是風鳶宗一役的親曆者,唐雲幾乎是用自己的命換下了風鳶宗所有門人的性命。出於本心和對石武為人的了解,夏茵茵也想石武能救回唐雲。她默默說道:“石大哥,等你從內隱界回來,茵茵就向你表明心意。”


    獨自站在圍欄旁的石武看著飛舟一側被晚霞染紅的美麗雲層,好似看到了方才夏茵茵紅暈的臉。


    天劫靈體從旁鼓動道:“石武,這小妮子對你有意思,你好像也喜歡她,你為何不開這個口?”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回道:“我不敢。”


    天劫靈體不信道:“還有你不敢的事情?”


    “當然有。我不敢在風鳶宗一役使用擴散的寂滅之氣,我怕自己無法控製禍及風鳶宗眾人。我不敢在知曉軒闊將修煉看得比家人還重要時抹去他腦中和修煉相關的記憶,我怕浩然會看出軒闊的異常。即便我知道浩然能明白我的用意,但我不想讓他傷心。所以我寧願跟軒闊做一筆交易,讓他主動回去軒家村。我不敢破壞祁濂道人布下的凝星血煞陣,我怕會引起後續一連串的因果。前方之路步步未知,現在的我如何能耽誤她。”石武說出心中無奈道。


    天劫靈體留意到石武所說的“現在的我”四字,它問道:“你已經有了上去內隱界後要實施的計劃?”


    石武嗯了一聲道:“隻能說是初步計劃。我過去珠光閣總部需要先向杜和確認手中那塊寫有‘內隱東風暖’的令牌是否為內隱界身份令牌。如果是,我就要通過杜和了解如何用這塊令牌傳送去內隱界。我已經從文澤給出的消息中了解到楊刑和馬爵是從內隱界北部傳送到外隱界的。這大大縮小了我的搜尋範圍,畢竟根據杜和先前所言,外隱界比之內隱界就如滄海一粟。在有了拜月宮的消息後,我就要試著查探拜月宮抓走唐雲的目的以及我所擁有的能夠營救唐雲的時間。以我如今的修為,去跟拜月宮硬拚隻是螳臂當車。我要在這段時間內盡可能多地尋求機緣,首選便是能被我體內九顆血色圓球吸收的火焰。我有種感覺,這會是我提升實力的一大手段。第二就是在對敵時嚐試運用寂滅之氣,並且融會貫通上次從獸罰之雷那裏習得的赤霆雷槍和困獸獄。第三則是外力相助,楊刑和馬爵當時實力突然暴增,定是吃了短時間內能增長修為的丹藥或者靈膳。外隱界的靈膳對我來說效用不大,但內隱界的就不一樣了。靈膳盟是我此次內隱界之行必須要進入的一個勢力。當然,我去到內隱界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拿出火紅靈子,看它是繼續向著西南方向升空還是為我指引前路。若繼續升空,那我父母必定在極難勝地之外。若是指引前路,那抓走我父母的勢力就在內隱界中。而且在解決唐雲的危機後,我要根據當時的實力看能不能想辦法做掉血海老祖。公孫大哥他們的仇不能不報!”


    天劫靈體咋舌道:“你管這叫初步計劃?我怎麽覺得你已經明確到就差沒在每件事上標注日期了。”


    石武訴苦道:“要是能標注日期倒還好了。我這計劃中都沒把金為、石齊玉、霍灸、安戌包括在內。因為我知道他們是一個個會突然闖入的變數。我們仍在局中,上去內隱界後是什麽光景猶未可知,所以這隻能被稱為初步計劃。”


    天劫靈體也明了石武的難處。它問道:“若你身上那塊不是內隱界令牌呢?那你要怎麽辦?”


    石武知道上去內隱界是關鍵所在。他說道:“祁濂道人和花徑軒的批言到目前為止都已應驗,我有七成把握這令牌是真。不過就算這令牌是假的,我也會讓杜和幫我去買一塊內隱界的臨時令牌。隻要給我時間摸透內隱界的規則,我在臨時令牌的期限內弄來一塊長久令牌應該不是難事。”


    天劫靈體道:“看來你不相信文澤。”


    石武望著漸漸沒入雲層的落日道:“也不是說不相信吧,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方元曾被金為搜魂,我不能確定文澤是不是也被金為控製過。若金為在行旅門的傳送通道給我做些手腳,那我真要得不償失了。比起文澤,我更傾向於珠光閣那邊的杜和。”


    天劫靈體嘖嘖道:“你可真是小心謹慎。”


    石武承認道:“老一輩們不是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麽。我也是快八十歲的老人了,小心些總沒什麽錯。”


    天劫靈體哈哈笑道:“那我就看著你老人家勇闖內隱界了。”


    夜幕降臨,石武取出飛舟玉簡邊回自己房間邊說道:“你可別一副置身事外的語氣,我這老人家還帶著你這滅像之雷和鳳焱大哥他們呢,所以是我們四個一起闖蕩內隱界。我勸你們到了內隱界有什麽厲害的招數就快點傳授給我啊。要是我一不小心被在我身後下注之人布下的其它棋子給滅了,你們哭都來不及。畢竟像我這麽好說話又肯鑽研的同伴可不多。”


    在打坐中的鳳焱和印沁眉頭同時一皺,他們似乎聽到了石武的話。


    比起聞而不語的鳳焱和印沁,天劫靈體就比較實在了。它說道:“教你也要你能學會啊。光是雷刀寂滅中的寂滅之氣就夠你好好琢磨了,更別說獸罰那一脈的赤霆雷槍和困獸獄了。我好像都沒見你在風鳶宗一役後練習過。”


    進入房間的石武躺去床上道:“這不是元叔把靈植圍欄放在風鳶宗演練場了嘛。我總不能在憶月峰或者凡人界修煉赤霆雷槍吧。要是一個不小心把憶月峰或者凡人界給弄沒了,不要說元叔,就是我自己都要抽自己了。”


    天劫靈體聽了嘿嘿笑道:“我雷族的術法厲害吧。”


    石武讚同道:“確實很厲害。更主要的是你們雷族還分門別類,那赤霆雷槍和困獸獄對上同等境界的靈獸將有絕對的壓製力。”


    天劫靈體很是受用道:“算你小子識貨!我雷族術法的威力在各族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石武話鋒一轉道:“你這話可別說得太早。雷族術法雖然厲害,但鳳焱大哥教我的鳳焰術亦不可小覷。況且他還有一招配合法器的火係術法尚未傳授,若我習得,未必比不過你雷族術法。”


    天劫靈體心領神會道:“你這麽說的話我就很期待這兩種術法的威力比較了。”


    石武還未答話,天魂內的鳳焱自行說道:“行了,我答應的事肯定會兌現。你上去內隱界後尋一把煉神以上品級的火係法器,我將賦焰訣傳授給你。”


    “多謝鳳焱大哥。”石武的人魂與外麵的石武同時說道。


    鳳焱連眼睛都未睜開就繼續煉化天魂入口處的鴻蒙之氣了。


    天劫靈體對石武笑了一笑道:“你今日也累了,先歇著吧。”


    “好咧。”二者默契配合之下又一火係術法即將到手,石武也笑著入睡了。


    行旅門總舵與珠光閣總部之間有著近百萬裏的路程,一般來說需要航行十日左右。但沙榮得方元叮囑要全力操控飛舟,是故他不敢懈怠,他在第九日酉時就載著石武和夏茵茵來到了珠光閣總部外的飛舟停靠點。


    石武和夏茵茵在這九日裏或聊天談心,或拿出顧開那張城池布局圖挑選以後他們店鋪的開設位置。


    在沙榮以靈力傳音通知他們珠光閣總部到了後,從各自房內走出的石武和夏茵茵看到了遠處的一座座高塔。


    石武問向沙榮道:“沙道友,這些高塔是珠光閣售賣物品的地方嗎?”


    沙榮道:“正是。這一座高塔就代表一類售賣的物品,珠光閣總部共有二十六座高塔。”


    夏茵茵看著空中駛進駛出的一艘艘飛舟,她不禁說道:“果然如石大哥所言,能與行旅門相提並論的也就珠光閣了。”


    沙榮請示道:“二位前輩,如今快入夜了,可要小的幫著通知珠光閣?”


    石武取出杜和給他的那枚傳音玉佩,他對沙榮作揖道:“沙道友,我們自己聯係珠光閣這邊。這一路辛苦你了。告辭!”


    沙榮回禮道:“那二位前輩慢行。”


    石武和夏茵茵自空中飛至地麵,周圍有大量修士從其它飛舟上降下。


    他們有的成群結隊,有的三三兩兩,都一臉興奮地向著裏麵高塔走去。


    這裏的主道上不時會有珠光閣門人熱情地向到來的修士發放玉簡。


    石武示意夏茵茵接過後,他以靈力注入手中玉佩傳音通知杜和道:“杜閣主,石武與師妹夏茵茵前來拜謁。”


    石武手中的玉佩不一會兒就傳出杜和的聲音:“石小友是在港口那邊嗎?我通知謝老過去接你們。”


    石武回道:“是的。我坐的是行旅門總舵沙榮道友的那艘飛舟。”


    杜和那邊明了道:“好的,你們在原地稍等。”


    “嗯。”石武說完就將玉佩掛在了腰間,他問向夏茵茵道,“他們發的玉簡內是什麽?”


    夏茵茵回道:“是珠光閣總部每座高塔所賣之物的介紹。其中還特別標注了高塔內推薦的好物。”


    石武嗬嗬笑道:“珠光閣這法子不錯,我們風鳶城以後也可以效仿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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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石武說著時,謝靈已經瞬移至二人所在的主路上。


    那些認識謝靈的修士紛紛對他作揖行禮。


    謝靈一一點頭還禮後,他拄著拐杖來到石武和夏茵茵身前:“石武小友,何事如此歡樂啊。”


    石武見是謝靈到來,他指了指夏茵茵手中玉簡道:“我見你們珠光閣為顧客想得極為周到,就跟我師妹說以後風鳶城可以參考你們這種方法,讓顧客更方便地找到要購買的物品。”


    “原來如此。”謝靈言歸正傳道,“石武小友,我家閣主和少閣主都在等著了。我先帶你們過去吧。”


    “有勞。”石武道。


    謝靈以手中拐杖觸及石武和夏茵茵的手臂,隨即他施展瞬移之術,帶著二人出現在一座有著兩名守衛的木屋前。


    那兩名守衛一見到謝靈就齊齊作揖道:“高穀、柏鬆參見謝老。”


    謝靈對二人介紹道:“這是閣主讓我去接的兩位風鳶宗貴客。你們帶他們先進去,我還要按閣主吩咐過去地牢一趟。”


    謝靈在與石武作別後就瞬移離開了。


    高穀抬手示意道:“二位客人請。”


    石武說了聲有勞後就看到前方木門開啟。頭戴月明秀玉簪,身著粉袖流仙裙,一副璧人模樣的杜子嘟走出道:“石前輩,茵茵前輩,家父有請。”


    石武還是首次見到女裝扮相的杜子嘟,他一時間看得有些晃神。夏茵茵也被這全身散發著貴氣的女子所吸引。


    在高穀、柏鬆對杜子嘟行禮後他們才作揖道:“見過少閣主。”


    屋內的杜和向石武與夏茵茵說道:“二位貴客就不用如此拘禮了。”


    石武帶著夏茵茵走了進去。他們發現這座屋舍中近乎都是靈植所製的器物,


    特別是那些像是從地上長出的座椅長桌,讓他們感覺進入了一株巨大的靈植內。


    坐在主座上的杜和起身恭迎道:“二位貴客請坐。”


    石武和夏茵茵坐去了主座的右側,而杜子嘟則站在了杜和的身旁。


    杜和問道:“石小友近來可好?”


    石武道:“承蒙杜閣主關心,我一切都好,就是有些忙。想必杜閣主也知曉了,風鳶宗正在修建風鳶城。”


    石武這話說的極為巧妙。雖然句句屬實,但話中意思天差地別。顯然他不想讓外人知曉他回去凡人界的事情。


    杜和也確實將石武的話理解成他近期在忙風鳶城修建一事。他說道:“所以我對石小友來到珠光閣總部有些吃驚。”


    石武神情肅穆道:“杜閣主,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向你請教上去內隱界之事。”


    杜和心中有數後外麵傳來了謝靈的求見聲。


    杜和讓他們進來,石武看到和謝靈一同走入的還有雙臂缺失的許暉以及一蓬頭垢麵之人。


    “石小友,今日先將珠光閣與你之間的誤會解除我們再談它事。許暉想必你還有印象,至於這另一個則是上一任北部珠光閣管事包福來。他當年私自用最普通的金丹期聚靈盆跟你們風鳶宗換了五把元嬰初期法劍,其中還有兩把是帶有特技的。此事我必須給你一個交代。”杜和拿出一隻儲物袋隔空遞至石武身前道,“石小友,裏麵是賠償給風鳶宗的十把元嬰初期特技法劍。這二人的性命也全聽你發落。”


    許暉和包福來聞言都跪在了地上。


    石武見二人連求饒的舉動都沒有,想必杜和在之前就已經告誡過他們了。他把儲物袋交給夏茵茵道:“茵茵,當年你也是被許暉布陣追殺的一員。你想怎麽處置他?”


    夏茵茵念及石武等等還要有求於杜和,若直接殺了許暉難免會讓雙方關係生變。她說道:“石大哥,既然我們已經收下了杜閣主的賠禮,你也有要事與杜閣主相商。依我之見,不如讓他們磕三個響頭,這件事就算過了吧。”


    杜和先前還怕夏茵茵是個莽撞性子,現在聽她這麽說他也就放下了心來。包福來他可以舍棄,但許暉在過去是他十分欣賞的一名手下,他心裏或多或少都不願許暉就此喪命。


    石武讚同道:“那就聽你的。”


    許暉和包福來在過來前就被謝靈告知這次很可能是死局,但即便是死也不能墮了珠光閣的威名。如今聽到石武身旁的女子對他們的寬赦,他們趕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夏茵茵主動起身道:“杜閣主,我想買些束發配飾,可否勞煩少閣主陪我去挑選一些?”


    杜和會意道:“子嘟,你陪茵茵道友去吧。”


    “是。”杜子嘟領命道。


    杜和又對謝靈三人道:“你們也都下去。”


    謝靈他們躬身稱是地退了出去。


    木屋中就剩下了杜和與石武。


    杜和語帶深意道:“石小友的眼光真是不錯。”


    石武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他拿出那塊令牌道:“杜閣主,請您幫我看一下這塊是否為內隱界的身份令牌?”


    杜和一看到令牌內部寫有的“內隱東風暖”五字就麵露訝色道:“石小友你這令牌是從何而來?”


    杜和一說完就自覺失言,他連忙抱歉道:“對不住!實在是你這令牌太讓我吃驚了。”


    石武見到杜和這反應就知這令牌多數是真的。


    杜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內部有著“杜和”二字的白色玉牌,在與石武那塊令牌靠近之後,上麵散發出了相同的氣息。可緊接著石武那塊令牌就好像要吞噬杜和那塊白色玉牌一樣,好在杜和眼疾手快地將兩塊令牌分了開來,他說道:“這的確是內隱界身份令牌。”


    石武問道:“那我要花費多少好物才能使用你們珠光閣的傳送通道?”


    杜和道:“不需要任何好物。但凡有內隱界身份令牌的修士都可免費使用珠光閣或者行旅門的傳送通道。”


    “還有這等好事?”石武訝異道。


    杜和點頭道:“嗯。不過我要事先告訴你,內隱界的修士從珠光閣和行旅門傳送下來必定會在中州的傳送通道降下。但外隱界傳送上去的修士除非在內隱界有人引領,否則是不能確定具體傳送到哪個區域的。”


    石武皺眉道:“行旅門那邊也是這樣嗎?”


    “是。”杜和確認道。杜和觀石武眼色,猜測他已經從文澤那邊得到了有關馬爵和楊刑的消息。


    石武見雖然不能確定傳送到內隱界哪處的珠光閣,但能上去內隱界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於是他對杜和道:“杜閣主,若百年內我風鳶城的繁榮程度超過了厚新城。你可否將北部珠光閣移去風鳶城?”


    杜和解釋道:“石小友,珠光閣在各區域的據點選址每三百年評定一次。你們北部的下一次選址在一百八十年後。”


    石武覺得這時間在接受範圍內。他說道:“好吧。那不知我何時能通過傳送通道傳去內隱界?”


    杜和道:“隻要你有這塊內隱界身份令牌,你隨時都能通過傳送通道進入內隱界。”


    “如此的話,我明日便出發。”石武收起令牌對杜和作揖道,“多謝杜閣主能告知我這些。”


    杜和笑著道:“石小友客氣了,你能在去過行旅門總舵後還來我珠光閣總部求教,那就說明你信任我杜和。我說過,雖然你與子嘟結不成情緣,但我還是想深交你這朋友。”


    石武也笑著道:“從我願意讓你看到這塊令牌開始,我就已經把你當朋友了。杜閣主,我還欠少閣主一個當麵的道歉,我先去找她和我師妹。”


    杜和心情暢快道:“去吧。她們二人應該在木屋右邊第六座高塔內。”


    石武告辭離開後,杜和摩挲著自己那塊白色令牌道:“內隱界要越發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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