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展被章霽銳利的眼神盯得心中生顫。可他一想到自己兒子還在方易手中,如果此次出了差池,那他兒子的下場鐵定會像方易所說生不如死。


    鍾展麵露委屈道:“上仙,奴才雖然是皇上派來服侍章嶸上仙的,但奴才自從認章嶸上仙為主,凡事皆以主子的顏麵為先。這次若非維護主子威嚴,奴才也不會被人打斷手腳。奴才以這殘軀過來隻是為了告知主子我鍾展沒有辱沒他的名聲。”


    章嶸也說道:“大哥,鍾展所言屬實。他在知曉您不喜爭鬥後主動選擇了離開。是我咽不下這口氣!下麵那些多奴才看著呢,若我今日不幫他把這手腳討回來,我以後還有何臉麵留在這裏!”


    章霽鬆開了鍾展的頭發,他看了章嶸一眼:“老三,你的性子就是太急了。”


    章霽說著從桌案上拿起一份文牒,他遞給章炘道:“老二,你和老三先看看吧。”


    章炘接過文牒,打開之後就看到裏麵記錄著石武在凡人界的諸多信息。其中包括軒家村的十年,與阿大前往秦國旅程中的殺戮,突然失蹤的七年,有自稱是石武宗門長輩的二人為他去恭賀軒浩然新婚之喜,最重要的是裏麵記載著石武乃是拜月宮門人。


    章炘喜上眉梢道:“大哥,我記得這拜月宮在外隱界北部,裏麵有個被我們東部蓮清子前輩封了修為的空冥修士。叫什麽來著?對,叫公孫冶。大哥,他們宗門早已沒落,不用怕什麽了。”


    “老二,這凡人界有句俗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拜月宮是沒落了,但不代表裏麵沒有能人。”章霽道。


    章炘聽出章霽話裏意思,他配合道:“大哥說的不錯。依我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章嶸見他兩位哥哥都秉持著息事寧人的想法,他說道:“大哥二哥,北部早已是聖魂門的天下。拜月宮要是真有能人也不至於被欺負到連山門都不敢開。”


    “老三,我們三兄弟這麽多年就是靠著小心謹慎才到了金丹後期。我即將以晉國國運破開桎梏一探元嬰奧秘。這時候突然冒出個拜月宮門人,此事太過蹊蹺了。”章霽猜疑道。


    章炘也幫腔道:“三弟,這不過是個凡人界的奴才,你多給他些銀兩就是了,何必如此較真。”


    章嶸握緊拳頭道:“二位哥哥,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確實是個奴才,可他是我章嶸的奴才。他為了我才被那兩人打斷一手一腳。我前麵已經跟他保證過,這個仇我一定要替去報。我在這裏先祝大哥接手晉國後能夠一舉破開桎梏,得窺元嬰大道。”


    章嶸說罷轉身就帶著鍾展從塔頂飛出。


    章炘看得著急道:“大哥,這怎麽辦呐!對方可有兩人,若真打起來,我怕三弟會吃虧啊!”


    章霽沉聲道:“跟上吧。日後待我晉升元嬰,我定要對那方易搜魂。若此次真是他設計於我,那晉國也沒必要留在這片大陸了!”


    章霽說完就和章炘飛身而出,直追前方章嶸。


    晚間子時,已經收到消息知曉章氏三兄弟離開皇城的方易來到了晉國開國皇帝方焦的密室。


    與五年前金為來時還神采奕奕的狀態不同,如今的方焦全身被鎖鏈捆縛,四根一尺長的黑色鐵棒貫穿在他的四肢。精神萎靡的他恍惚間聽到密室大門開啟的聲音,他費力地想要抬頭,可還未看到來人,他四肢上的黑色鐵棒就向他體內釋放出一道黑光,讓他痛苦地大叫起來。


    “老祖宗,別費勁了,能來這裏看您的隻有我。”方易點燃密室中的燈火道。


    方焦喘著粗氣道:“你個孽障!”


    方易嗬嗬笑道:“老祖宗莫要說這無用氣話。您都退位多少年了居然還霸占著晉國國運,要不是三位仙長過來我還一直被蒙在鼓裏。當然,我可以理解老祖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想法。所以老祖宗也應該能接受易兒用晉國百年國運換來那枚築基丹,而後準備在百年內鞏固境界一吞老祖宗修為的做法吧。”


    方焦火氣上湧道:“方易,你就是我方氏一族的恥辱!”


    “恥辱?方焦,三位仙長已經告訴我了,隻要是這片大陸誕生的修士,即便是出手屠戮凡人軍士也不會受到天地規則的懲罰。待我用你的修為衝擊金丹成功,我一統這片大陸後誰敢說我是方氏一族的恥辱!”方易身上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方焦憤怒道:“孽障,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方易一把抓住方焦下顎將其抬起道:“老祖宗,你現在連抬頭都需要我幫著你,你口中的報應幾時能到我身上?”


    方焦腦中思緒翻湧,卻找不出任何一個讓方易遭報應的辦法。他默默閉上雙目,恨自己當初有眼無珠。


    方易欣賞著方焦心如死灰的模樣,他鬆開手道:“對了,你以前看重的那個石武回到了軒家村。我已經讓人引那三位仙長過去,他應該非是那三位仙長的對手。如此我皇城長街血案以及威遠侯方齊骸骨被吊十四年的屈辱都能洗清了。若那石武和他同門僥幸勝了三名仙長,我也已經準備好了應付他們的方法,說不定我又能贏來一份大機緣!”


    方焦聽著方易機關算盡的話語,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方易冷視方焦道:“你笑什麽?”


    方焦卻隻是在那笑著,沒去回方易的話。


    方易又道:“你莫不是瘋了?”


    方焦一聽笑得更暢快了,連那黑色鐵棒折磨他的劇痛都沒止住他的笑聲。


    方易自認沒有一步算錯,他不再理會方焦地走出了密室。


    大門關閉,密室中的燈火再次熄滅。


    被拘禁在黑暗中的方焦仍大笑不止,因為他找到了方易報應的源頭。


    另一邊的章嶸按照鍾展所指向著西南方向迅速飛去。即便章嶸已經用靈力包裹在鍾展周身,可快速的飛行還是讓鍾展在半個時辰後就感到窒息難受。


    章嶸隻得帶著鍾展落至地麵,準備休息半刻再啟程。


    章霽與章炘也是在他們休息時追上的二人。


    章嶸道:“二位哥哥,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乃金丹後期的土靈根修士,就算元嬰初期高手也未必能擒住我。”


    章霽道:“修真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跟你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不過你得答應我們,一切等問明了再動手。”


    章嶸見章霽二人是為支


    持他而來,他心中感動道:“我會的!”


    章霽這話其實是故意說給鍾展聽的,他在章嶸答應之時還瞥了鍾展一眼。


    隻是此時的鍾展因不適應空中飛行加上斷臂斷腿的痛楚導致麵色煞白,章霽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興致大好的章嶸問向鍾展道:“你怎麽樣?”


    鍾展虛弱地回道:“奴才能陪主子到那軒家村!”


    章嶸以靈力注入鍾展體內,他發現鍾展的手腳已經徹底廢了。他說道:“我們不用著急,他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再多休息會。”


    鍾展感動道:“此生能遇到主子是奴才最大的榮幸!”


    章嶸堅定道:“你既然認我為主,那我替你出頭就是應該的!這次有我兩位哥哥助陣,我們定能為你討回公道!”


    鍾展麵上喜悅可心裏卻在不停嘀咕:“怎麽辦?這章霽果然如方易所言謹慎難測。他根本就不相信我。如果他們真和石武講明了再動手,那方易廢了我一手一腳加重雙方矛盾的舉動就成了最大的破綻!”


    鍾展想到此處後背虛汗直冒,他一時間想不出應對良策。他隻能在心裏先做定,等雙方對峙之時他著重點出軒浩然詆毀章氏三兄弟的事,畢竟這是確鑿事實。其它的就隻能隨機應變了。


    四人一路飛飛停停,直至巳時才來到軒家村上方。


    章嶸問鍾展道:“可是這裏?”


    “正是!”鍾展剛說完他就雙目放光地用左手指著下方道,“主子,那個就是軒浩然!”


    正在村口跟一幫子老夥計聊天侃地的軒浩然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自己,等他抬頭看時,章氏三兄弟已經帶著鍾展從天而降了。


    “仙人!”軒浩然和一旁七個老人異口同聲道。


    章氏三兄弟還未開口,月桃樹靈便以靈力傳音對三人道:“三位道友,吾乃軒家村守護樹靈。不知三位道友所來為何?”


    章氏三兄弟感應到這股靈力是從地下傳來。他們互看一眼,皆明白這軒家村內起碼有一棵金丹期靈植。


    章霽向下傳音道:“我們來這是為我三弟的仆人討個公道。還請你去通知裏麵的石武和那名女修出來。”


    月桃樹靈傳音拒絕道:“我才不要去叫醒石武呢。他個大懶蟲每天都睡到太陽曬屁股。我前麵找他商量事時他還跟我說他現在是凡人,真是氣死我了。”


    章嶸麵色一沉,他傳音道:“你個小小金丹樹靈在我們麵前擺什麽臭架子!”


    要不是和章霽有言在先,章嶸早就在軒家村上空大吼著讓石武滾出來了。


    月桃樹靈不高興道:“我擺什麽架子了?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把石武吼出來啊!”


    章炘生平最喜歡打殺的就是木係靈植,他手中火係靈力翻湧,隻等章霽一聲令下就對月桃樹靈出手。


    軒浩然他們見鍾展帶著三個仙人回來,可到了村口這四人就站立不動還不說話,他們都倍感奇怪。


    軒浩然問向鍾展道:“小鍾,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因我一句話就去找了這三位仙人過來。”


    章嶸聽了先質問軒浩然道:“可是你說我們三人的術法隻是騙騙凡人的把戲?”


    軒浩然道:“我聽鍾展說你們會施法布雨,會口吐火焰,還有那什麽手推城牆的,我就覺得挺樂嗬的。”


    “樂嗬?”章嶸從軒浩然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靈力,他確定軒浩然隻是個凡人,他冷聲道,“你可知禍從口出?”


    軒浩然看出這四人是來者不善了。他對鍾展道:“鍾展,我說過別神仙沒聽到反而是你當了神仙的耳朵。你麵子真是夠大的,居然讓他們萬裏迢迢來到我們軒家村。”


    “軒浩然!我說了你不尊重神仙必定會受到懲罰。你還說什麽神仙來懲罰你就是他們器量小,你怎麽不說自己口無遮攔。現在知道怕了吧!”鍾展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他心裏一直在默念道,“你快點承認然後激怒他們啊!”


    軒浩然麵對章氏三兄弟的凝視,他無畏道:“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我軒浩然說過的話我認!你們想怎麽著就來吧。”


    軒浩然的態度讓章霽都無名火起:“不過是個凡人居然敢這般無視我們!老二、老三,讓他知道不敬仙長是個什麽代價!”


    章嶸聞言早就忍不住地一把向軒浩然擒去。


    可他還未到軒浩然身前,二者之間的地麵就出現了一根三丈粗的根莖。那粗壯根莖一抽之下章嶸不得不以雙臂擋在身前,他雙腿在地上劃出一道百丈長的深痕才止住後退之勢。


    “金丹後期靈植!”章嶸吃驚道。


    章炘見章嶸被擊退,早已積聚火係靈力的他雙掌一拍地麵道:“老子最喜歡滅殺木係靈植了!讓你嚐嚐老子地火焚天的厲害!”


    章炘前方的土地若被煮沸了一般化作熔漿烈焰,而後似巨浪撲向村口的軒浩然他們。


    軒浩然八人何曾見過這等場麵,他們都想著快逃,可身子卻完全不聽使喚。


    還在床上睡著的石武和正在打坐煉化金露玉靈肉的夏茵茵都被村口傳來的巨響驚醒。


    石武在夏茵茵施展瞬移之法時就來到了村口。他看到前方撲來的熔漿巨浪正要燙燒在月桃樹靈護著軒浩然的三根粗壯根莖上。他右拳一並,揮拳向下的一瞬間,那些熔漿巨浪全部回退向章氏兄弟一方。他趁此時機帶著軒浩然過去了軒家村的主路上。


    夏茵茵瞬移過來就看到章家三兄弟正狼狽應對著莫名反噬的熔漿巨浪。


    在夏茵茵準備出手之時,她看到回來村口的石武。她歉意道:“對不起石大哥。我方才正在打坐中,沒有以靈力籠罩在軒家村外。”


    石武並不怪夏茵茵,不要說她了,就是石武自己都沒想到居然會有修士過來軒家村找麻煩。石武對夏茵茵和月桃樹靈道:“幫我去保護浩然他們!”


    夏茵茵立刻施展瞬移之術消失,而那三根粗壯根莖也沒入了地麵。


    “是元嬰修士!前輩……”章霽正欲求和,他聽到兩聲慘叫從他耳邊傳來。他的腦袋被一隻手掌按在地上,他兩個弟弟接連倒在了他身旁。


    章霽心中驚恐萬分:“這到底是什麽修為!”


    緊接著章霽就感覺腦中若有一雙眼睛在冷冷窺視。


    知曉原委的石武點頭道:“方易,你真是好手段!”


    章霽知道自己正在被搜魂,他求饒道:“前輩,我乃是東部……”


    “閉嘴!”石武厲聲道。


    章霽嚇得立馬不敢作聲。


    石武鬆開了按著章霽腦袋的右手,因為他感應到軒浩然和夏茵茵的氣息出現在他身後。他笑著對軒浩然道:“這裏很危險,我不是讓茵茵去保護你了嘛。”


    “小武,你是不是要殺他們?”軒浩然看到了石武對章霽的殺意。


    石武不願欺騙軒浩然道:“是的。他們對你出手就該死!”


    軒浩然突然覺得眼前的石武變得陌生了。他看出石武對待這些人就像自己對待獵物一樣。即便軒浩然知道石武這麽做是為了保護他,但他還是不願石武沾上人命。軒浩然矛盾道:“小武,是我先說的他們,你教訓過了他們就算了吧。”


    石武道:“浩然,我以前和你有一樣的想法。可事實證明,今日的仁慈會換來日後更大的災禍。”


    章霽三人剛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章霽道:“前輩,我們願發下本命道誓永遠不靠近軒家村,不對軒家村的人出手!”


    石武反問道:“是你們想靠近軒家村,想對軒家村的人出手嗎?”


    章霽聞言一窒。他想到這一切都是方易主導,一股悲憤與屈辱的感覺不斷躥升。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一個連築基都不到的凡人界帝王當槍使。


    石武單手向前一伸,遠處地上的鍾展就被拖行著來到他手中。他提著鍾展過去軒浩然身旁,他以右手抓著軒浩然的手,而後用左手向鍾展腦中注入靈力。在石武的靈力控製住鍾展的大腦後,石武心念一動,鍾展腦海裏與軒浩然有關的記憶全部現出。


    軒浩然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幕。他知曉了鍾展乃是晉帝方易派到軒家村的,為的就是等待石武歸來。而方易與鍾展在昨晚的對話以及鍾展一路過來時想著如何陷害他的心思也全被軒浩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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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浩然的手在顫抖,他沒想到人心居然會可怕到這種地步。他見石武已是習以為常的樣子,淚水淌落的他忍不住上前抱住石武道:“你小子在外隱界麵對的都是這種情況嗎?”


    石武鬆開了手裏雙眼迷離的鍾展。他淡然一笑道:“我讓你看這些可不是讓你覺得我可憐啊。快收收眼淚,村裏人都出來看了。”


    林佳秋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她見軒浩然正在哭著,她滿臉擔心道:“老頭子你怎麽了?傷到哪裏了?”


    軒浩然搖頭道:“有小武在我不會有事的。”


    林佳秋是聽村裏人說有仙人來懲罰軒浩然才著急忙慌地趕過來,她聽軒浩然說沒事,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此時軒老三家的人也都過來了。軒老三見女婿倒在石武身旁,他拄著拐杖怒問石武道:“你們把我女婿怎麽了!”


    軒老三的女兒軒翠花更是撲在鍾展身上要死覓活道:“當家的,你這是怎麽了當家的。你把娃兒帶出去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啊!”


    軒翠花這麽一哭鬧,村裏過來看的人都對石武和夏茵茵指指點點。


    軒浩然替石武和夏茵茵不平道:“我們對他做了什麽!你等他醒了問問他想把我怎麽著吧。”


    軒翠花胡攪蠻纏道:“我當家的能把你怎麽著?躺著的是他,好好站在這的是你。你還講不講理了!”


    看到這場景的石武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他想起當年用點殺劍法把林虎三人打得昏迷不醒,後來被林家村的族老過來臨濤館門前敲竹杠一事。


    軒翠花見石武還在那大笑,她又氣又惱地向石武衝去。誰知張牙舞爪的她連石武衣袍都沒碰到就被阻隔在外。


    石武對眾人道:“是不是不管誰先動的手,因何事動的手,隻要是躺在地上的就是有理?”


    石武的話讓趕來的軒佑閑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軒祥,他讓軒柱快些扶他到場中。


    軒佑閑看著地上躺著的四人,他問道:“小武,這是怎麽了?”


    石武見軒佑閑都被驚動了,他給章霽三人傳音道:“是生是死就看你們怎麽做了。”


    石武笑著對軒佑閑道:“佑閑叔,也沒什麽大事。不過是浩然前些日子說這三位仙人的術法讓他挺樂嗬的,然後這鍾展忠心護主,就把事情告訴了這位章嶸仙人。這章仙人覺得鍾展丟了他的臉麵,二話不說就廢了鍾展一手一腳,還帶著另外兩位仙人過來討個說法。方才幸好有我留在這裏的木靈法寶阻擋了他們一擊,這才救下了門口的八位老人。不然這裏可不止一個昏死過去的。”


    先前與軒浩然一起的七名老者都出言作證。


    章嶸也趕忙接話道:“鍾展這狗奴才在我們麵前搬弄是非,我們廢了他一手一腳算是便宜他了!”


    軒老三一家見章嶸這怒目惡相的光頭壯漢出言,他們都嚇得往後縮了一縮。


    周身束縛被石武解除的章霽順勢唱起白臉道:“三弟莫要嚇壞了這裏的村民。”


    章霽站起後對軒佑閑行禮道:“這位老丈,我們乃是晉國皇城內的仙人。因受這惡仆挑唆才來到這兒尋軒浩然和石武的麻煩。這件事是我們一時不查,還請諸位莫怪。”


    章霽說完就將一道靈力注入鍾展體內,鍾展醒來後就被章霽警告道:“莫要亂說話,承下所有罪。”


    鍾展聞言跪地道:“族老,我前麵與浩然叔發生了口角,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想讓我主子過來教訓他。浩然叔,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軒浩然想起先前鍾展對他的惡意,他無法釋懷道:“若沒有小武,我應該已經死了吧。”


    軒浩然此言一出,不止是鍾展,就連軒佑閑他們都是一驚。


    軒老三忙說道:“軒浩然,你不要血口噴人!”


    軒佑閑逼問鍾展道:“你以你家軒牛發誓,你可有想過殺浩然?”


    大勢所趨之下,鍾展不得不承認道:“有。”


    軒老三父女一聽腦子發懵地頹然坐地。


    軒佑閑怒聲道:“鍾展,我們軒家村不歡迎你,以後不準你再踏進軒家村半步!”


    石武在軒佑閑說完後以靈力傳音對章氏三兄弟以及鍾展道:“你們去軒家村東北方向三裏外候著。方易這麽喜歡玩把戲,那我就陪他玩上一局。”


    章氏三兄弟聽後不敢有違地帶上鍾展向著東北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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