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暮跟著金為瞬移至望泊沙漠上空,他們二人先後落至下方沙地。


    金為降下後直接盤膝打坐,開始思考這次凡人界旅程的所遇所獲。


    行暮不敢站立,遂與金為一同坐在這冰涼的黃沙上。


    約莫過去了半個時辰,金為先行散開身上靈力,在生成一道陣法屏障後他才問向行暮:“這最後一站的軒家村你如何看之。”


    行暮知曉金為是在考驗自己,他方才亦在細想之中。行暮道:“回尊上的話,弟子認為那樹靈所說大部分為真。但它也有欺瞞的部分,若無非常事,霍灸和安戌這兩位極難勝地守護者如何會同時過來凡人界的村莊。所以弟子認為他二人要麽是布局之人,要麽是那布局之人局中二子。而他們在凡人界現身多半是與石武父母失蹤一事有關。”


    行暮在金為的引領下已經不再將局中之人的身份視為擋在眼前的阻礙,而是以更長遠的目光去看待這局中的每一個人。


    “很不錯!”金為讚賞地看著行暮道。


    行暮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弟子能有這番結論皆是仰仗尊上對那樹靈使用的一時一進之法。若無尊上先行猜測出那樹靈口中的白衣好上仙為安戌,又進一步說出霍灸的特征取得那樹靈信任,我們或許早就處於被動之中。待尊上以懷疑者的態度作色對付那樹靈,它便隻得自證清白,又給了我們更多信息。弟子說句實話,幸好有尊上在旁坐鎮,否則那樹靈所問的我們為何會去軒家村弟子就無從作答。”


    金為輕笑道:“這些都要歸功於本尊在凡人界做無幽穀穀主那些年。其實凡人界的江湖爭鬥在任何地方都是適用的,有時甚至比外隱界還要複雜多變。”


    行暮聞言突然有了一種想在凡人界遊曆的想法。


    金為道:“此行我們分別在魏國知曉了那留下‘連雲’二字的天降之人,於秦國得凝星血煞陣三幅陣法圖示,又在晉國埋下讓石武與石齊玉產生裂痕的明子,最後更是從軒家村那樹靈處知曉安戌、霍灸確實也在局中,以及石武所在的風鳶宗將於五年內隱世再出的消息。看來我們也可以為上去內隱界先行布局了。”


    行暮恭敬道:“請尊上指示。”


    金為心中慢慢生出一個計劃:“你說本尊也給石武送去一枚玉簡,告知他本尊在凡人界的收獲可好?”


    “嗯?”行暮不解道,“尊上,我們為何要白白便宜了石武?”


    金為道:“本尊在搜魂方元時看到石武接受了方元所贈的行旅門總舵玉牌,可石武卻並沒有詢問任何與內隱界相關的事情。這不符合常理,即便石武事先從關係不錯的珠光閣那裏了解了一些霍灸、安戌的信息,以他的性子再跟行旅門確認信息的真假是必然的事情。加之今晚本尊看到那樹靈對石武父母失蹤一事的態度,所以本尊就在想,會否石武也未從那樹靈處知曉他父母的失蹤與安戌以及霍灸有關!”


    行暮未曾想到這些,現在被金為一說,他似乎又看到了一個破局之處。


    金為繼續道:“所以本尊給石武凡人界的信息還是次要,重要的是為石武點出安戌與霍灸的存在。那樹靈處不是還有仙靈髓麽,這五年不到的時間它應該不會這麽快煉化完,到時候我們的玉簡便是人證,那樹靈處的仙靈髓便是物證。安戌、霍灸就是想撇清關係都難了。”


    行暮擔心道:“尊上,您不是說還不能確定霍灸、安戌是敵是友麽?”


    金為搖頭道:“本尊不需要去確定,在本尊眼裏,除了你這信徒之外,一切皆是可利用之人。石武不會傻乎乎地去找霍灸、安戌,而本尊也隻是要讓石武知道有這兩個強敵存在,本尊要將霍灸、安戌當成兩座大山壓在石武心頭!”


    行暮心中欽佩道:“阿彌陀佛,弟子明白了。”


    金為期待地笑道:“我們先回外隱界把風鳶宗將在五年之內隱世再出的消息傳揚出去,好讓那設局之人的暗手以及石武在外的諸多敵人加緊準備。”


    “弟子領命。”行暮道。


    子夜,外隱界北部,聖魂門內。


    收到魯哲鏡花之術消息的容圩正與仇芥、仇琅兩位長老在議事大殿討論著。


    隻聽容圩恭敬道:“二位長老,不知你們如何看待那兩名前去拜月宮的頭戴黑紗鬥笠之人?”


    仇芥、仇琅乃是仇嵬的師弟,他們修為一個是元嬰中期一個是元嬰後期。他們原本就對容圩這金丹後期修士能成為聖魂門內門長老頗有微詞,等獸王宗被一神秘修士滅門仇嵬隱於幕後,他們對得仇嵬玉簡主事聖魂門的容圩就更不待見了。


    麵容黝黑的仇芥調侃道:“我們還能怎麽看,容長老足智多謀,近年來聖魂門大事小事都由容長老定奪。我師兄弟二人相信容長老定能想出對付石武那兩位故人的方法。”


    容圩心中閃過一絲怒意,但他臉上卻是堆笑道:“仇芥長老過獎了。容某隻是得了門主指令操持聖魂門罷了。”


    仇芥聽容圩用仇嵬壓他,他正要作色就被旁邊一臉和氣的中年男子攔下:“仇芥師弟,容長老說得不錯。他得門主師兄器重,大家又同是內門長老,應當一致對外才是。”


    仇芥看到仇琅的眼神,便先壓下脾氣喝起了桌上靈茶。


    仇琅轉而對容圩道:“容長老,那二人來者不善,不但一句話就要了你地淵宗長老五根手指,還挑釁我聖魂門說讓我們盡管去追殺他們。我擔心是有人想借拜月宮引出仇嵬師兄,徹底端了我們聖魂門。”


    容圩頭疼的也是這一點,他說道:“我亦有同感。所以我建議派人再運送一個宗門過去給天泯宗,順便告知天泯宗的珠霜前輩,說拜月宮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讓他隨時做好與我們對付拜月宮的準備。”


    仇芥皺眉道:“容圩,那些尚存的附屬宗門已經有很多人察覺到了不對勁,若再這麽下去,人心怕是要散了。”


    容圩拿出仇嵬給他的那塊玉簡:“珠霜前輩胃口確實大了些,但宗主說過,這枚玉簡內記錄的中小規模宗門都可以犧牲。”


    仇琅試


    探地說道:“容長老,珠霜前輩什麽都沒幫我們做就已經消耗了我們三十六個附屬宗門,你這枚玉簡內記錄的宗門也應該剩下不多了吧。要不你去把現在的情況去通知一下門主,讓他出來定奪?”


    容圩怎會看不出仇琅的心思,他才不上當道:“門主有令,除非那神秘修士現身或者拜月宮隱世再出,否則切不可打擾他閉關!當然,若仇琅長老著急見門主,容某自可告知門主所在,不過屆時還請仇琅長老自行向門主說明。”


    “容長老不願那就算了,仇某也隻是這麽一提罷了。”仇琅說著的同時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他看準時機想讓容圩去向仇嵬說明聖魂門現今的狀況。如果仇嵬回歸親自主事那自然再好不過,但若仇嵬不出,那打擾仇嵬閉關的也是容圩,跟他仇琅可沒關係。


    仇芥見容圩絲毫不給仇琅麵子,他一拍桌子道:“容圩!讓你去給仇嵬師兄傳個消息還委屈你了是不?”


    容圩不吃這一套:“仇芥長老何出此言?”


    仇芥不耐煩地站起道:“老子在聖魂門兩千多年就沒像現在這麽憋屈過。還不如以前跟拜月宮他們互相製衡呢,這北部第一宗門真他娘沒意思!你帶我去見仇嵬師兄,有什麽事我來背,大不了就被逐出聖魂門!”


    仇琅適時地拱火道:“師弟不要說氣話,我們要相信門主師兄的選擇,容長老說什麽就是什麽。”


    若容圩的修為高過仇琅,他現在一定已經動手了。可容圩自知不是仇琅的對手,他正色道:“看來我的身份讓二位長老十分介懷,要不這樣,我們三人一同過去見門主。我請辭聖魂門內門長老,交出地淵宗宗主令,隻願門主允我與家眷一同歸隱中州。”


    已經被怒意衝昏頭腦的仇芥一聽這話,他立刻說道:“好!去就去!”


    容圩也不慫地對仇琅道:“那就一起走吧。”


    原本想坐山觀虎鬥的仇琅見自己又被容圩硬生生地拉了進來,他隻得出言相勸道:“師弟莫要衝動!我們怎麽說都是北部第一大宗的內門長老,如今遇事就內訌,傳出去怕是要讓外人恥笑。容長老,我說句不多心的話,我師兄弟二人甚至是聖魂門其他五位內門長老都不怎麽服你。因為你隻不過是一個附屬宗門的宗主,修為亦連元嬰境都未達到。換做是你,你會服嗎?”


    容圩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們現在就去找門主。”


    仇琅擺手道:“我既然開誠布公地跟你說了,那自然就是要把這心結解開。你修為雖然不濟,但你的謀略對現在的聖魂門還是很有用的。我也知道你留在聖魂門是為了等拜月宮隱世再出時找石武報仇。要不這樣,在此仇未報之前,我們盡心合作,莫要再發生今日這般的矛盾。等你大仇一報,這長老之位就像你說的那般做不做都是一樣。我相信以你的聰慧定然知曉功成身退的道理。我師兄弟二人可以在這發下道誓保你和你家人其樂融融地在中州生活。”


    容圩知曉自己這些年春風得意的同時確實得罪了不少人。現在仇琅已經把話挑明,那他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後路了。他在心中一番權衡之後說道:“可以!但石武最後必須交由我處置!”


    仇琅和仇芥同時回道:“那是一定!”


    他們二人隨後像是商量好的一樣發下了道誓,中間還加上會把石武交由容圩處置的條件。


    容圩見自己的後路已經留好,於是他言歸正傳道:“仇芥長老,還請你在明日帶人過去輪到的篆玉宗,他們如果願意遷移那就最好不過,如果他們不願意,你們應該知道怎麽做。我們的盟友越強大對我們接下來的事情會越有利。”


    仇芥一口答應道:“沒問題!”


    容圩又對仇琅道:“仇琅長老,方才我們有所隔閡是故我沒有說出真實想法。那兩個頭戴黑紗鬥笠遮掩身形之人雖自己說是石武的故人,可他們非但連拜月宮在哪都不清楚,甚至還是闖進風靈法陣的。所以他們與石武之間的關係還有待商榷,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我等等就傳令下去,聖魂門以及所有附屬宗門若遇到這種裝扮的修士就敬而遠之,並且迅速將消息傳回門內。”


    仇琅見容圩已有對策,他點頭道:“我會全力配合你。”


    容圩接著又以鏡花之術通知了北部行旅門管事和天泯宗宗主廉矣。他們定下了運送和接收篆玉宗的時間,容圩還告訴他們聖魂門此次會派出仇芥作為護送的一員,行旅門和天泯宗對此都很滿意。


    容圩在做完這一切後就與仇芥、仇琅告辭,獨自回去了在聖魂門的洞府。直至關上洞府大門,容圩才卸下全身防備歎了一口氣。他自語道:“罷了,我連元嬰境都未到達,根本沒有和仇芥他們抗衡的資本。說白了我就是在借仇嵬的勢,為了夫人和坍兒,我還是見好就收吧。”


    在容圩心中做定之時,身處天泯宗的廉矣走去了宗門聖殿之內。可詭異的是,聖殿那座巨大的雕像下方竟然還有個正盤膝打坐聖光閃耀的“廉矣”。


    與那個“廉矣”身上聖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圍堆成小山一般的幹屍,這些幹屍臉上都帶著滿足的微笑,像是在死前得到了靈魂的升華。


    廉矣對著雕像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人作揖道:“珠前輩!”


    那“廉矣”睜開雙目收回體外聖光,他問道:“是不是聖魂門同意再送門人過來了?”


    廉矣嗯了一聲道:“容圩已經聯係好行旅門那邊,此次會由聖魂門仇芥長老親自押送篆玉宗九百七十名門人過來。其中有元嬰初期修士一名,金丹修士四十二名,築基……”


    廉矣還沒說完,雕像下方的“廉矣”就變成了一個麵白如粉飾狐眼彎眉的男子,那男子打斷廉矣道:“聖魂門真是越來越沒誠意了。”


    廉矣為聖魂門辯解道:“珠前輩,聖魂門這十數年送來了三十六個中小規模的附屬宗門,外隱界北部那邊早已是風聲鶴唳。容圩這次就是怕篆玉宗門人反抗,所以才派了仇芥過去押送。”


    珠霜冷笑道:“你倒是挺會幫別人考慮的。”


    廉矣心神一顫道:“小的不


    敢。”


    珠霜語氣放緩道:“你不用這麽緊張,你是我的合作夥伴,我發過道誓不會傷你的。我不是還答應你會幫你殺了石武解決你天泯宗危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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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珠前輩!”廉矣由衷地感激道。


    珠霜笑著道:“這是你應得的。說起來我們還真是有緣,當年我花重金通過內隱界裂縫缺口來到外隱界西部,我還在想著該如何開展提升修為的計劃就遇到了失魂落魄的你。”


    廉矣感慨道:“能遇到您是天不絕我廉矣!那時候我收到安插在無極海的內應傳回的消息,說是有一神秘修士大鬧了海淵宗。我便讓那內應冒死前去查探,得知原本在第三外島上的夏茵茵已經被那神秘修士帶走。我當即就猜到帶走夏茵茵的是石武!等青陽子過來外隱界西部,我從周培那裏知曉青陽子是為了置換風結雲陣,我當時就驚住了。因為青陽子此舉明顯就是在為他飛升之後的海淵宗留下後手。也就是說,青陽子在石武大鬧海淵宗時很可能是出關狀態,他和碧鱗青龍都敵不過石武。我為了確認這一點就找上他向他提出合作對付石武,而他果然婉言拒絕了。一想到石武沒死在深海靈獸區,還變得如此厲害,我當時就覺得花徑軒對我天泯宗的批言要應驗了,我天泯宗上下三千九百六十名門人弟子就要成為火下亡魂。”


    珠霜嗬嗬笑道:“所以說區區卜術不足掛齒。等我吸收更多的修士精元突破至煉神初期,這外隱界除了海淵宗門人不管是誰我都可以幫你殺了!”


    廉矣取出以秘術留在法寶內的廉熔一魂,他對法寶內的廉熔殘魂道:“熔兒,與爹一起謝過珠前輩!”


    廉矣說罷便對著珠霜下跪,那件法寶中傳出廉熔的聲音道:“謝過珠前輩。”


    珠霜點頭道:“好了,你安排人去接引聖魂門送來的那些修士吧。我要繼續修煉了。”


    廉矣不敢打擾道:“廉矣告退。”


    待廉矣出去後,珠霜對周圍那些幹屍道:“你們這些蠢貨就在我的火焰下被提煉出最後一絲價值吧。狐陰火——焚!”


    一道綠色的火焰自珠霜身後白色狐尾內向外拂過。


    那些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幹屍在沾染到一絲綠色火焰後就開始扭曲變形,化作了一粒粒綠色粉末。


    場中那堆成小山一樣的幹屍在片刻後就匯聚成了一顆泛著綠光有成人指甲蓋大小的丹藥。


    珠霜尖長的右爪輕輕一勾,那顆綠丹就來到了他麵前。他欣喜地一口將那顆綠丹服下,隨即全身湧過一陣舒爽通暢的感覺。與先前吸收精元後提升靈力不同,這枚被狐陰火焚燒修士肉身煉成的綠丹顯然是在增加他的體魄血肉之力。


    珠霜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就連他的外形都回歸成最原始的白狐模樣,他貪婪道:“我要更多的人修!更多的人修!”


    珠霜不會想到,他的願景很快就有人助他實現了。


    一枚枚不知何人丟放的玉簡散落在外隱界北部各處區域,而玉簡中記錄的都隻有一個消息:“拜月宮將在五年之內隱世再出!”


    這則消息很快就如旋風一般自北部刮至整個外隱界。


    除北部外的所有勢力都在隔岸觀火,他們都在等著聖魂門的反應。不管玉簡中的消息是真是假,聖魂門的臉麵上都已經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聖魂門議事大殿內,除了押送篆玉宗門人的仇芥不在,容圩、仇琅等七位內門長老皆神情肅穆地坐著,他們麵前都放有一枚白色玉簡。


    容圩對眾人道:“近期外隱界北部突然出現了很多寫有拜月宮消息的玉簡流出,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這對我聖魂門意味著什麽。我想大家共同商議出一個對策來,然後我會和仇琅長老一同呈給門主。”


    還不知仇琅與容圩已經和解的其餘五名長老都望向了仇琅,仇琅表態道:“這消息雖然有待確認,但無疑是有人想讓我聖魂門難堪!我提議,先暗中調查這些玉簡的來曆,然後隻要拜月宮敢隱世再出,我們就集合所有附屬宗門的力量一入拜月宮!我們隻給拜月宮兩條路,他們要麽在隱世再出的第一日就被滅門,要麽就攜門內所有珍藏臣服於我聖魂門!我們要讓外隱界其它區域的人知道,我們聖魂門就是外隱界北部的主宰!”


    容圩附和道:“我同意仇長老的提議!”


    其餘五名長老一看容圩居然和仇琅看法一致,他們怎敢再有異議。


    容圩隨後拿起身前仇嵬給的那塊玉簡道:“雖然拜月宮隱世再出的消息無法確定,但這玉簡內的宗門是門主同意交給盟友天泯宗的。我希望諸位長老可以帶領你們身前玉簡內記錄的宗門過去天泯宗。”


    那五名長老中的一人提出疑問道:“容長老,據老夫所知,你前後已經安排了三十六個中小規模的宗門過去天泯宗。加上我們麵前的六個,那就是四十二個。老夫想問一句,這四十二個宗門起碼三萬以上修為不等的修士到底因何去了天泯宗?”


    容圩看向了一旁的仇琅,仇琅出言道:“許長老,容長老手中的玉簡乃是門主所授,這是我們在場所有人都驗證過的。既然是門主的命令那我們隻要遵從就行了。”


    許長老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去執行!”仇琅堅決道。


    許長老見狀隻得拿起桌上玉簡對容圩和仇琅道:“老夫這就去!”


    看到仇琅如此強硬的態度,那四名長老也都拿起桌前玉簡作揖離開。


    待眾人走後,容圩對仇琅俯身行禮道:“多謝!”


    仇琅拿起玉簡道:“你不必謝我。若沒有你先前答應的事情,我也不會幫你。待珠霜製約住拜月宮把石武打成重傷交給你,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容圩激動道:“我答應你們的定會遵守!”


    “好,那我也去押送該我負責的器煉門門人了。”仇琅說完就走出了議事大殿。


    容圩難以平複激動的心情,坐在椅子上的他身子都是抖的。隻聽他說道:“石武,你可一定不要膽小地叛逃拜月宮啊!我要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掰斷,讓你也嚐嚐坍兒當年受過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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