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一回到憶月峰山頂藍兒就從他袖口跳了出來,隨後一溜煙跑去了火紋花那邊。


    此時大白兔子正站在火紋花的枝葉上逗弄著水池中的三條紅靈魚,藍兒就像早就知道一樣屁顛屁顛地加入了它們。


    石武見它們玩得開心,他自顧自地過去了靈植圍欄。距離薑穀生服用雪甲靈羹湯還有十四天的時間,他想在這段時間內多做幾份金丹品級的雪甲靈羹湯出來,再於十月初十過去觀月峰為薑穀生護法。


    石武從赤雲袋中取出三目聚靈盆,其內的三目炎睛獸興奮道:“主人,我們今晚還是煉製元嬰品級的金露玉靈肉嗎?”


    石武見三目炎睛獸比他還要積極,他笑著道:“你這麽想煉製金露玉靈肉啊。”


    三目炎睛獸承認道:“是啊,因為主人煉製的手法我從未見過。特別是我還能配合主人將那些從靈肉中冒出來的獸魂均勻分割,再由主人的火焰包裹著它們生成火鳳之狀注入靈肉內。每當我看到金露玉靈肉上生出似花瓣似火焰的印記,我內心就會有一種滿足感,仿佛與主人一起完成這道靈膳就是我的榮耀。”


    石武被三目炎睛獸說的有些不好意思道:“三目,我們現在是自己人,你不用這麽吹捧我的。”


    三目炎睛獸神情嚴肅道:“主人,三目所說皆是肺腑之言。要不是我乃魂體狀態,我真的很想嚐嚐主人做的金露玉靈肉是何滋味。”


    石武通過雷霆咒印感受到三目炎睛獸的一片赤誠。他告訴它道:“可能是因為金露玉靈肉內有一絲火之本源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謝靈他們為什麽會說裏麵的就是火之本源,那個三榮靈膳師更是因為這一點罵我是沽名釣譽之輩。”


    石武原本想說鳳焱給天劫靈體的那份才是火之本源,可他覺得三目炎睛獸與天劫靈體它們都未有接觸,還是不要告知為好。


    三目炎睛獸卻在聽到火之本源的時候就已經處於震驚的狀態,它說道:“主人,相傳修煉者在追求自身大道時要經曆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才能被大道認可,進而被賜予本源之力。即便是我這空冥期火係靈獸,當年在空冥屬地內獲得的也隻是火靈之力,其中沒有一絲火之本源。如果主人的金露玉靈肉內真有一絲火之本源,那這靈膳的價值將不可估量!”


    石武反問道:“我用來製作金露玉靈肉的火係靈力先前也給過你啊,你可有在裏麵感應到火之本源?”


    三目炎睛獸被石武這話說得一愣,它查探己身後慚愧道:“主人,我隻是聽說過火之本源,但未曾真正見過。所以我隻能確定我現在的魂體比之以前要強大得多,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火之本源的效用。”


    “算了,這些離我們還太過遙遠,現在深究並無意義。等我們哪天行至山巔,答案自會追隨我們而來。”石武不願浪費時間道。


    三目炎睛獸心神振奮道:“嗯。”


    石武緊接著就取出兩份金丹後期雪甲靈羹湯的材料,在三目炎睛獸的配合下開始煉製起來。


    這十四日的時間對旁人來說再正常不過,他們要麽修煉要麽與同門商討術法心得,但對知曉薑穀生即將碎丹結嬰的柳菡等人來說,他們是既忐忑又期待。他們擔心會出現與年蓉破境升修時一樣的天劫,他們同時又希望風鳶宗內再誕生一名元嬰修士。


    十月初十,天晴風疾。


    大多風鳶宗門人都因外麵刮著的大風選擇在自己洞府內安心修煉,就連演練場上也少有的不見人影。


    此時的薑穀生已經把自身狀態調整至巔峰,裝有金丹後期雪甲靈羹湯的靈膳玉盒正被他放於身前。他在等那個人到來,那個讓他不畏天劫有必成信心之人。


    憶月峰靈植圍欄內,經過十四日不斷的煉製,石武在將最後一份金丹初期雪甲靈羹湯煉製結束後就把三目聚靈盆收回了赤雲袋中。此番煉製他先耗費六天時間運用一煉成雙之法煉出四份含有獸魂的金丹後期雪甲靈羹湯。剩餘的八天時間他則是用在了金丹初期雪甲靈羹湯的煉製上,加上他剛做好的這份,他一共煉製了六份金丹初期的雪甲靈羹湯。其中還有一份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獸魂的,那隻金丹初期雪甲龜應該是自然壽終。


    至於石武為何要做金丹初期的雪甲靈羹湯,按他的話來說是要為風鳶宗主力門人做好準備。畢竟現在風鳶宗內多以金丹初期修士為主。柳菡可以在選出天資高的門人後暗地裏將這五份含有獸魂的金丹初期雪甲靈羹湯賜予他們。


    可看到石武這一做法的天劫靈體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說他這麽做無非是想柳菡把這金丹初期雪甲靈羹湯轉贈給林青。


    石武當然咬緊了說這是為了宗門,還調侃掌門真是不好當,處處都要本著公平二字。


    天劫靈體聽到石武說公平就想笑。可它對石武還是很包容的,見石武顧左右而言他,它也就不再咄咄逼人了。


    石武出去靈植圍欄後看到外麵秋陽高照已是巳時過半。他怕薑穀生等得急了,就邊向綠玉傳送陣走去邊對著藍兒和大白兔子揮手道:“我今天有些正事要出去一下。你們玩著吧。”


    藍兒知道今日是石武去觀月峰為薑穀生護法的日子。這麽多天沒過去觀月峰山頂,它還有些想念唐一卓父女了,於是就說道:“你幫我給唐爺爺和唐雲帶個好。”


    “沒問題。”石武說著就從綠玉傳送陣內傳去了觀月峰山頂。


    石武還在想要不要以雷靈狀態神不知鬼不覺地下去,他突然發現不止是觀月峰山頂,就連遠處也都刮著大風,與憶月峰那邊的天朗氣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石武腦海裏突然想起那一日柳菡說的“我們會配合你”。他會心一笑,以雷霆咒印傳音於薑穀生道:“開啟洞府大門。”


    薑穀生聽得是石武的聲音,他雙目一睜走去石門右側按下內部的開關。


    外間的疾風伴著石武的身影同時進入洞府。


    薑穀生這段時間沒有外出,所以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他關上石門後問道:“主人,這風是?”


    “是柳菡掌門給你的遮掩,讓外人無暇去關注你。”石武回道


    。


    薑穀生明了道:“屬下這就服用雪甲靈羹湯!”


    “且慢。”石武攔下了拿起靈膳玉盒的薑穀生。


    薑穀生問道:“不知主人有何指示?”


    石武從納海囊中取出一隻新的靈膳玉盒,與薑穀生手中那隻調換道:“你這份雪甲靈羹湯中並無獸魂,服下後我怕你會受不了絡脈開啟的痛楚。而我在這十四日間已經煉製了四份含有獸魂的金丹後期雪甲靈羹湯。你現在非是外人,就且服下這不會產生痛感的雪甲靈羹湯吧。”


    “對了,這瓶內是半斤金丹後期藍玉靈液。等等你碎丹結嬰至一半時就服下,它可以讓你的靈力和氣力回至巔峰。至於你要渡的元嬰天劫,我相信不會與年蓉那次一樣。前麵兩道你隨機應變地承下,至於第三道,你在承受到最後時刻確定能渡過就噴一口鮮血向下倒去。”石武補充道。


    薑穀生雖然不明白石武為何要自己這麽做,但他還是接過石武遞來的玉瓶和靈膳玉盒。他對石武重重地點頭道:“屬下知道了。”


    石武拍著薑穀生的肩膀道:“你好好平複心緒再感受這雪甲靈羹湯帶來的效用。”


    “嗯!”薑穀生回過之後就先把玉瓶收起,然後打開靈膳玉盒。他發現裏麵的白色蛋狀物沒有了先前那隻的冰寒之感,反而與他手掌的溫度相當。


    薑穀生在前麵就打聽過趙辛是如何破開外麵白殼的。他有樣學樣地以靈力匯聚於指間,朝著左手抓著的白色蛋狀物上輕輕一點。隻聽一聲脆響過後,薑穀生右指敲下去的白殼接連消散,一道道紅藍交錯的光芒競相出現。


    即便是那時候的年蓉都對這紅藍相間的雪甲靈羹湯抱有懷疑態度,在糾結許久後才服用。可薑穀生連問都沒問就像當初趙辛那樣一口咬下。他細細品嚐著嘴裏膠凍的美味,鮮滑香潤糯的極致口感讓他癡迷其中。等那些膠凍化作靈羹湯水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吞咽入腹,然後雙目放光地將剩餘的雪甲靈羹湯三下五除二地服下。


    薑穀生在雪甲靈羹湯的美好體驗中等待著靈脈擴張階段的到來。他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和心境,這種心境源自於他對石武絕對的信任。


    隨著那股溫和如春風的力量從薑穀生體內向外擴散,薑穀生臉上現出了笑容。他感覺到這股力量正輕撫著他的體表浮絡,又如水流一般滋潤著他的十二正經和八條奇經。他看到自己身上有著諸多赤色光點,他發現這些赤色光點過處,他十二正經和八條奇經上就緩緩生出新的靈脈。他見過趙辛在這一階段痛苦忍耐的反應,而現在的他果然如石武所言沒有被任何痛楚侵襲。


    薑穀生信心大增,他看著這些赤色光點作用於自身經脈,感受著十二正經和八條奇經在這些赤色光點黯淡下去後向兩邊慢慢擴張。他體內靈力運轉地越來越快越來越順暢,有石武作保的他沒有任何恐懼,他要親眼見證這一奇特的過程。


    當流水一般的雪甲靈羹湯來到薑穀生從未蓄靈的絡脈位置,他不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定定地看著那些赤色光點自他絡脈位置閃動,一股倦意隨即湧遍他全身,讓他不自覺地躺在了洞府內的木床上。


    薑穀生的雙眼緩緩閉上,如被至親之人溫柔地哄睡。


    石武見薑穀生一切順利,也就找了處位置盤膝坐下。


    風鳶宗內的這場大風整整刮了十日,眾人都在討論著為何會如此。有說是前一任掌門公孫冶顯靈的,有說是外敵在攻打風靈法陣的,一時間鬧的是人心惶惶。


    宮主殿中,並不知情的周演和趙胤於第十日齊齊過來詢問柳菡。外麵的流言滿天飛,他們想柳菡出來穩定人心。


    可柳菡卻告知他們,風鳶宗內的大風就是她以風靈法陣的陣眼令牌施法所致。


    這可把周演和趙胤弄懵了。


    柳菡索性把年蓉也叫了過來,與她一起說了石武那天告知她們的事。


    周演和趙胤聽後臉有慍色,周演更是說道:“石師侄說的不錯,張山這種白眼狼留不得。柳師姐,其實當初那批脅迫你的弟子你也不應該放的。”


    柳菡哎了一聲道:“我隻是念著公孫師兄說的,合則聚不合則散。那些弟子怎麽說都與風鳶宗共患難過,我下不去這個手。”


    周演知道柳菡是那種對外強勢對內心軟之人,他退一步說道:“所以這次如果張山他們真的因為薑穀生晉升元嬰境而跳出來生事,你就不要阻止薑穀生清理門戶了。觀月峰之事觀月峰門人自行了結,無人可去非議。”


    “好!”柳菡方一答應,宮主殿外照進來的正午陽光就突然暗了下去。


    “這是?”


    “天劫!”


    趙胤疑問之時,周演三人齊聲說道。


    柳菡取出風靈法陣的陣眼令牌,掐訣念咒之後風鳶宗內的狂風頓時消散。柳菡道:“諸位同門,我們速速前去觀月峰!”


    薑穀生洞府之內,已經蘇醒的他全身說不出的暢快。那一條條成功擴張的靈脈,那元嬰初期的靈力上限和其內充盈的靈力讓他忍著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


    石武道:“出去吧,你的天劫在等著你。”


    薑穀生信心十足地對石武抱拳道:“主人,屬下這就前去!”


    石武並未多言,隻是點了點頭。


    “這風怎麽停了?嗯?是天劫!”


    “怎麽可能!難道那人沒看到年蓉掌座破境時的雷劫天威麽?”


    “是不是新月峰上的林軒掌座?”


    “不對啊,為何這黑雲聚集的方向是在觀月峰!”


    ……


    風鳶宗內一時間陷入沸騰狀態,那些金丹築基門人都飛向觀月峰方向,卻又不敢太過靠近。年蓉渡劫時的那三道天雷讓他們仍心有餘悸。


    薑穀生開啟洞府後一躍而出,飛至觀月峰上空。


    石武則來到觀月峰山頂平台,與執意要出來的唐一卓一同觀看薑穀生渡劫。


    柳菡四人也瞬移來到石武他們身旁。山頂眾人默契地沒有言語,一起看向空中。


    薑穀生飛快地運轉著靈力,在感覺自


    己氣勢已達頂峰之後,他運勁一喝:“碎!”


    砰的一聲,金丹碎裂之音自觀月峰上空傳蕩開來。


    看到渡劫之人居然是觀月峰長老薑穀生後,來到觀月峰範圍的風鳶宗門人都不敢置信。


    特別是十四日前還在那與薑穀生暗自較勁的張山,他心中咒罵道:“薑穀生!我就看著你被三重淬體天劫劈成飛灰!”


    空中的黑雲越聚越多,裏麵的雷鳴之聲也在薑穀生碎丹之後變得頻繁起來。


    自薑穀生碎裂金丹中流出的金色液體在他靈脈內吸足了靈力,隨後遍走全身與他天地人三魂互通相連,再回至丹田位置漸漸匯聚形成一個袖珍小人。


    薑穀生察覺到那個元嬰小人的中心處蘊含有石武施展的雷霆咒印。他知道自己即便成為元嬰修士依舊是石武一念可滅的仆人,但他並不後悔,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薑穀生產生這般想法時就拿出了石武給他的玉瓶,他咕嚕咕嚕將裏麵半斤金丹後期藍玉靈液全部喝下。彼時其元嬰小人完全成形,他體內靈脈、所擁有的靈力、體魄血肉之力甚至是氣力都已經到達了元嬰初期。也就是說,薑穀生是以一個元嬰修士的全盛狀態去渡金丹至元嬰的天劫。


    黑雲之中雷芒閃爍,在薑穀生元嬰小人成形之時就有一道兩丈粗的藍色雷霆轟落在他身上。


    薑穀生隻覺全身雷芒亂竄,一股麻痹之感侵入他之肉身,打壓著他體內靈力更轟在了他剛剛成形的元嬰小人上。可奇怪的是,薑穀生非但沒有感受到任何傷害,他的元嬰小人還有一種舒爽之感。不過他想著石武讓他隨機應變,於是他就故意收縮靈力,現出痛苦難受之狀。


    “雷奴?”空中雷門之中突然傳出一道靈族之語。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問天劫靈體道:“它說的雷奴是什麽意思?”


    天劫靈體道:“你把雷霆咒印烙在薑穀生金丹上。他碎丹結嬰之後那咒印就跟著進入了他的元嬰。此次行天劫的族人修為不是很高,所以隻能感應到薑穀生體內有雷霆咒印存在。它認為薑穀生是我雷族的奴仆,估計它後麵釋放的兩道天劫不會使出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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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這樣?”石武詫異道。


    天劫靈體白了石武一眼:“難道就準許你可以遠近親疏?”


    石武忙回道:“我隻是覺得如此甚好。”


    果然如天劫靈體所言,空中劈下的第二道藍色雷霆居然比之第一道還要弱上兩分。


    薑穀生這時候裝也不是,不裝更不是,所以他在那道雷霆劈下來後於空中現出搖搖欲墜的樣子。


    這可把柳菡他們給看得納悶了。不過觀月峰上張山那一方的人卻是在心中叫好不已。


    雷門之中靈族之語再現:“下方可有我雷族族人?”


    石武沒有回應,隻是默默地看向空中。他已經可以確定風鳶宗將又多一名元嬰修士。


    或許是行天劫的雷靈未聽到下方有族人回應,是故那如約而至的第三道淬體天劫還是恢複了先前的標準,但也僅僅是與年蓉應第一道天劫時一樣的三丈粗藍色雷霆。


    第三道雷霆落下,空中的雷門向上關閉,裏麵的雷靈還是想看看下方是否有族人隱藏。誰知它看到的卻是薑穀生在無數雷蛇的撕咬下口吐鮮血向下落去。


    “看來是我感應錯了,這等廢物如何能被我雷族看上,應該是哪個雷靈根人修使用的某種雷係封印術法。”雷門在這雷靈對薑穀生的評價之中緊緊關閉。


    空中黑雲迅速散去,下方風鳶宗門人臉上表情各異。


    柳菡一眾是錯愕,而張山他們卻是狂喜。


    誰知那吐血落下的薑穀生突然直直地定在空中,他抹去嘴角好不容易擠出的鮮血,縱情嘶吼道:“我是元嬰修士!我是元嬰修士了!”


    一股股元嬰境的靈力威壓散開,讓空中那些飛著的風鳶宗弟子都不得不降下去。


    石武以雷霆咒印傳音道:“差不多行了,後麵還有正事。”


    薑穀生不敢違逆地立刻收回元嬰靈壓,瞬移來到觀月峰山頂。他對此間柳菡等人作揖道:“掌門,諸位掌座,薑某已成功晉升元嬰境。”


    柳菡等人皆是麵麵相覷,在他們認為薑穀生必定能渡劫成功時他口吐鮮血昏迷落下,在他們以為薑穀生渡劫失敗時他卻又生龍活虎地在空中放聲大叫。而從其能夠瞬移可以看出,薑穀生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


    此時如喪考妣的張山等人和其他幾峰的金丹築基修士都飛至觀月峰山頂,他們在對柳菡等人行禮後都看向了薑穀生。


    唐一卓已經從袖中玉簡內知曉了前情,他主動說道:“今日可真是熱鬧啊,大家都來了我觀月峰上。柳師姐,麻煩你召集還未閉關的門人,讓他們齊聚演練場。我有件大事要宣布。”


    張山見先是薑穀生晉升元嬰修士,又有唐一卓說的大事宣布,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妙之感。他假意上前關心道:“唐師兄,您身子還需靜養,不宜外出啊。”


    唐一卓笑著道:“張師弟有心了,也許是張師弟上次敬我的酒起了效用吧,我這段日子身子骨好了許多。今日恰逢薑師弟升修至元嬰境,我就想著讓風鳶宗喜上加喜。”


    柳菡也在此時出言道:“各峰掌座長老通知未閉關的門人弟子前去演練場。就說除了晚間為薑師弟慶賀的元嬰酒宴外,觀月峰掌座還有大事宣布。”


    周演等人齊齊作揖應和。


    柳菡走去唐一卓身旁道:“唐師弟,我帶你和雲侄女瞬移過去。”


    唐一卓指著石武道:“不用了,我以前可沒少帶這小子飛,現在也該這小子多帶我飛幾次了。”


    石武卻之不恭道:“那我和唐仙人一道。”


    石武說著就帶唐一卓禦空飛起,唐雲隨後跟上。


    薑穀生並未瞬移過去,而是像隨從一般跟在了唐一卓和石武身後。


    張山與聚過來的幾名觀月峰心腹傳音商議,他們沒有直接飛去演練場,而是先回去了各自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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