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後,躺在靈植圍欄內的石武睜開了雙眼,他身上的麻痹之感已經全部消失。滅去最後一絲具象之雷,其體內的“金為”也變回了天劫靈體。


    天劫靈體沒有了對具象之雷的那種憐憫,或者說它一開始就不應該擁有這種感情。隻是它與石武接觸久了才會想去像石武那樣去護住這個族人。


    可當具象之雷以“阿大”慘死前的形象做局,讓石武接觸其分裂出的本體,蠱惑石武將天劫靈體看成是“金為”時,天劫靈體就覺得自己先前的舉動是那麽可笑。所以它才會對石武說對不起,而在石武說要用鳳焰術滅去具象之雷時它沒有任何思考地以“甚好”二字回應。


    在這場和具象之雷的較量中,石武雖沒有獲得具象之力,但年蓉的天劫危機已過,今後降臨風鳶宗的天劫也會趨向於正常,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而他地魂內的印沁通過煉化的七顆九瓣寒蓮子首先獲得了一份具象之力,天魂內的鳳焱亦在吸收到那股具象之力後穩定了腦海中的記憶。


    這恰好印證了元叔先前所說,那人送來的賠禮一如既往的周到。可細細想去,裏麵的恐怖之處就會滿溢而出。因為這份賠禮在唐一卓元嬰被毀的時候就已經備下,彼時的石武甚至連靈膳要做哪一種都沒決定。這或許就是山巔之人與登山之人的區別所在。


    石武緩緩起身,在行出靈植圍欄後一道白色身影就從他的大腿竄至肩頭。他感受到藍兒的擔心,他笑了笑道:“我沒事。”


    藍兒見要說的話被提前知曉,它抱怨道:“我果然是你的本命靈獸。我都還沒說什麽呢你就回了。”


    石武以雙指撫了撫藍兒的小腦袋:“這不是應該的嘛。”


    這時候大白兔子也蹦了過來,它朝石武用力一蹬,石武趕忙伸手抱住。他掂量了幾下道:“大白,你好像重了。”


    大白兔子在石武手裏撒嬌地來回翻滾,完全就沒想過會摔下去這回事。


    石武隻得一路小心地捧著它。


    此時的元叔已經把長凳搬到了青竹大屋外麵,他閉目享受著午後的陽光,偶爾吹過的秋風讓此間一切顯得那般愜意。


    停駐在長凳一角的情宙鳶正目光溫柔地看著石武,它似乎很願意石武和大白兔子以及藍兒在那嬉戲玩鬧。


    憶月峰外,整個風鳶宗都沉浸在年蓉晉升至元嬰修士的喜悅中。


    柳菡並沒有告知眾人年蓉此次破境的詳情,隻說年蓉是在數百年的積累與金丹後期藍玉靈液的作用下感知到體內金丹隱隱就要裂開,於是沉心靜氣碎丹結嬰。


    由於先前風鳶宗的元嬰修士也就柳菡和周演,所以在柳菡說完之後部分金丹長老就算有所疑惑也找不出什麽破綻來。加上年蓉能成為元嬰修士本就是一件大喜事,所以沒人會去深究這些。


    石武在陪藍兒和大白兔子玩了一會兒後就進去青竹小屋又睡了一覺。這一覺他睡得很沉,直到他夢到阿大才醒了過來。


    “阿大爺爺果然隻能存在於我的念想中了。就連夢中遇見都會被我的意識自主地分辨出來。”石武歎息著出去屋外,此時夕陽西下,已是傍晚酉時。


    他正準備找趙辛問一下有關年蓉的消息就看到火紋花旁邊的靈晶投影上有著來自趙辛和柳菡的靈力信號。


    石武注入靈力後首先看到了靈晶投影另一邊的趙辛。


    隻見趙辛興奮道:“小武你到哪裏去了?年蓉掌座成元嬰修士了!”


    石武點了點頭道:“她還好嗎?”


    “啊?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年蓉掌座服用了你做的金丹後期雪甲靈羹湯晉升為了元嬰修士,她能不好嘛!”趙辛奇怪道。


    石武其實是想問年蓉被具象之雷引出心中恐懼後是否留有影響,不過聽趙辛這話年蓉應該是無礙了。他放心道:“那就好。”


    趙辛見石武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問道:“小武你怎麽了?對了,你那時候是從綠玉傳送陣回去憶月峰了嗎?你有沒有看到年蓉掌座的天劫?真是太可怕了!要不是有那個雷電巨人出來相擋,我都覺得年蓉掌座那第三道天劫能否渡過都是兩說。不知道我伯父渡天劫時會是個什麽樣子。”


    石武見趙辛為趙胤擔憂,他開解道:“你們的天劫應該不會像年蓉掌座那樣了。不過被你這麽一提,確實得找個人先試過再說。”


    石武納海囊裏還有一份不含獸魂的金丹後期雪甲靈羹湯,他在心中想著這份雪甲靈羹湯應該讓誰服用。


    “啊?這天劫還能找人試的?”趙辛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石武沒有過多解釋:“你跟你伯父說一聲,讓他在這段時間好好調整,將靈力保持在巔峰狀態。等我做好一份含有獸魂的金丹後期雪甲靈羹湯,我便給他送去。”


    “好!”趙辛開心道,“小武,方才一眾長老門人都說年蓉掌座晉升元嬰境乃是風鳶宗的大喜事,怎麽說都要舉辦酒宴。於是柳菡掌門就定在了晚間戌時。她先前就已經通知你,可你小子靈晶投影沒反應,傳音玉佩也沒回。所以她就又讓我聯係你試試。”


    石武聽後問道:“這消息觀月峰那邊知道了嗎?”


    趙辛道:“當然知道了,整個風鳶宗都傳開了。”


    石武想著心思道:“好的。那我們戌時見。”


    石武在結束與趙辛的靈晶投影後就拿出柳菡的傳音玉佩,他聽到裏麵柳菡跟他說今晚戌時風鳶宗會在演練場為年蓉舉辦一場慶賀晚宴,屆時沒在閉關的門人都會參加,她讓石武有空的話定要赴宴。


    石武給柳菡回去了消息,說自己方才太倦就睡著了,他會在戌時過去。


    石武對正在靈石重碾上跟大白兔子啃著靈米饅頭的藍兒道:“今晚風鳶宗有晚宴,可要一起?”


    藍兒先瞅了瞅青竹大屋那邊的元叔,又看著身旁的大白兔子道:“能帶大白一塊去嗎?”


    石武有些為難道:“這恐怕不行。元叔連憶月峰山頂都不讓大白出的。”


    藍兒作罷道:“那我還是在這陪著大白吧,你幫我們帶點好吃的回來就行。”


    “嗯。”石武說完就過去了綠玉傳送陣內,隨著一道綠色光柱升起,石武並沒有前往宮主殿或者滿月峰,而是出現在觀月峰的山頂。


    唐一卓和唐雲正坐在藤蔓座椅上說著話,唐雲看到石武來到,她親切喊著:“小武哥哥。”


    唐一卓也轉過頭去,他笑道:“石武啊,你今兒個怎麽有空來我這觀月峰了。是不是老仙長受不了你胡鬧的性子,把你給趕出來了啊?”


    石武見唐一卓今日的頭腦不是很清醒,他也就順著他的話說道:“哎,我引火術威力太大,一個不小心差點燒到老仙長,所以就被罵出來了。”


    唐一卓嘿嘿笑道:“算你小子實誠。今晚你可有口福咯。我和雲兒等等要去參加年師妹的元嬰晚宴,你也跟著一起吧。可惜公孫師兄正在閉關破除七蓮縛印,他們也真是的,碰上這等喜事讓公孫師兄出關不就好了嗎?”


    唐雲出言道:“爹,隻要公孫師伯破開七蓮縛印,


    那我們風……我們拜月宮就可以隱世再出了,這可是關乎宗門的大事,馬虎不得。”


    唐一卓聽後點頭道:“雲兒說的是,是爹想當然了。”


    石武看出唐一卓今日的記憶停留在公孫冶空冥大典結束,拜月宮開啟封山大陣隱世的那一段。


    唐一卓見石武隻是站著並不說話,他皺眉道:“你小子平日裏話最多了,今兒個怎麽像變了個人一樣。是不是又做了什麽錯事想著開脫的理由呢?”


    石武討好道:“哪有,我很乖的好不好?”


    “你乖?你乖我就不用去麻煩好友幫雲兒重新布置屋外的陣法屏障了。”唐一卓當麵揭了石武的短。


    石武求饒道:“唐仙人,這事您怎麽一直記得啊。”


    唐一卓哈哈笑道:“我還準備記一輩子呢。等你有了娃兒我還要跟你娃兒說說,讓他知道他爹以前有多愛鬧騰。”


    石武和唐雲心中一酸,石武臉上笑著道:“行行行,隻要唐仙人開心就好。”


    三人重溫著往日時光,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


    等石武像當初唐一卓帶他那樣飛至演練場,場上的風鳶宗門人都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他們。


    三人降下後唐一卓臉上有些掛不住道:“要不是我練功出了岔子,何至於讓你這才修煉七八載的小娃娃帶我禦空飛行呀。”


    石武像哄小孩一樣說道:“那等唐仙人恢複了,您再帶我飛一圈就是。”


    唐一卓這才滿意道:“說得好,我可得把這事給記下來。”


    “嗯。”石武應下道。


    演練場上諸多風鳶宗門人並非驚詫於唐一卓被石武帶著飛行,而是他們沒想到唐一卓也會參加今晚的元嬰宴會。他們都知道唐一卓就是因為元嬰天劫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而年蓉則是扛過天劫晉升為了元嬰修士,兩相對比之下他們怕唐一卓會情緒崩潰。


    石武也正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才先問的趙辛觀月峰上知不知道年蓉成為元嬰修士的事情。在得到趙辛肯定的答複後他就去了觀月峰。而唐一卓卻先一步說要帶他過去參加年蓉的元嬰晚宴,石武隻得選擇在他身旁陪同,以免周圍的修士言語有失。


    其它幾峰的弟子紛紛上前對唐一卓和石武作揖:“參見唐師叔,參見石師兄。”


    唐一卓笑著和他們回過招呼,然後石武和唐雲就陪他過去了觀月峰的那處座位。


    觀月峰一眾門人弟子見到唐一卓時也是頗為驚訝。


    薑穀生俯首作揖後關心地問道:“唐師兄,您身體好些了嗎?”


    唐一卓回道:“我好多了。就是你們一個個都忙得緊,我都有些時日沒見著你們了。”


    唐一卓看到這裏的觀月峰門人就以前的一半不到,他詢問坐在那裏的張山道:“張師弟,我們觀月峰門人有很多都在閉關嗎?”


    張山慢悠悠地站起,連作揖都省去了:“唐師兄,你貴人多忘事,我們觀月峰上的門人大多……大多都受您的命令去潛修了。”


    在石武的傳音落在張山耳邊後,本欲告知詳情的張山還是改了口。


    唐一卓撓了撓頭道:“我下的命令?”


    石武這時說道:“唐仙人,您看這桌上的靈果靈釀靈肉都已經備好,我們還是先落座吧。柳菡掌門應該也快來了。”


    唐一卓想著也是就坐過去了掌座的位子。他見石武也要坐下來,他趕緊道:“石武,你們憶月峰雖然特殊,但你也不能坐到我觀月峰這邊啊。”


    石武聞言隻好讓唐雲陪著唐一卓,他自己則是過去了憶月峰那邊的位子。他一看到這裏四張座位就暗道糟糕,因為他忘了通知林運轉夏茵茵他們。


    就在石武準備用傳音玉佩通知林運轉他們時,趙辛已經帶著林運轉過來了。


    趙辛埋怨道:“小武兄弟你也真是的,夏師妹和關師弟要閉關也就算了,你怎麽連運轉都不通知啊?落月峰的門人整個下午都在這裏籌備晚宴,要不是我過去山腰時遇到了他,你這徒兒今晚就要餓肚子了。”


    林運轉連忙幫石武解釋道:“趙師伯,是我自己跟師尊說要閉關至凝氣九層,師尊是怕影響我修煉。”


    石武嗬嗬笑道:“好了,你趙師伯不是外人,不用幫我在他麵前找回形象。坐吧。”


    林運轉哦了一聲坐去了石武身旁,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晚宴,他顯得有些緊張。


    趙霖從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跑過來道:“石叔叔,藍兒呢?”


    石武回道:“它要在憶月峰山頂陪大白,它讓我幫它帶著好吃的回去就行。”


    趙霖聽了臉上現出一絲失落。


    石武安慰她道:“我改天讓它去落月峰上找你玩。”


    趙霖聽了立馬喜笑顏開道:“石叔叔最好了,那我明天就在落月峰等著藍兒啦。”


    石武很想說自己可沒答應明天就帶藍兒過去,可看到趙霖那張可愛的小臉,他實在不忍拒絕地點了點頭。


    趙辛又跟石武聊了兩句就帶著趙霖過去了落月峰門人的座位。


    柳菡和年蓉也在戌時前到來。她們在看到唐一卓後就先過去了觀月峰一方。


    唐一卓起身對年蓉作揖道:“年師妹,真是恭喜你了。望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日後與公孫師兄一樣得窺空冥大道!”


    年蓉忙對唐一卓回禮道:“多謝唐師兄吉言。”


    唐雲在唐一卓和年蓉相談之時傳音於柳菡,告知她唐一卓的記憶停留在拜月宮隱世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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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菡知曉後就對唐一卓說道:“唐師弟,等等你要好好吃好好喝。”


    唐一卓也像是精神了許多道:“那是當然。”


    柳菡隨即帶著年蓉過去了主座之上,今日的主角乃是年蓉。


    石武在柳菡她們坐下後就傳音道:“柳菡掌門,如果可以,不要提及我是火紋靈膳師以及與公孫大哥有關的事。我不想唐仙人去想太多。”


    柳菡會意地傳音道:“我知道的。”


    主座之上的柳菡見人來得差不多了,於是她對眾人道:“諸位門人,今日是年蓉掌座晉升元嬰的大日子。讓我們先舉杯恭賀她。”


    柳菡舉杯相敬年蓉後,除了趙霖這些小孩子外,其餘風鳶宗門人紛紛對年蓉舉杯祝賀。


    “多謝大家!”年蓉對著眾人一飲而盡。


    下方風鳶宗門人亦是整杯喝下。


    在柳菡示意過後,年蓉對眾人說道:“我年蓉有今日之成就全是仰仗宗門的相助。我感激所有為宗門做出努力的人。這一杯,我敬大家。預祝大家修煉有成!”


    “多謝年蓉掌座。”風鳶宗門人心生鼓舞齊聲回道。


    兩杯靈釀過後,柳菡便讓眾人盡情吃喝。


    各峰門人也都自在地與相熟之人邊聊天邊吃起來。


    不勝酒力的石武在這兩杯靈釀下肚後臉就紅了起來,他其實可以用靈力驅散酒勁,不過他想著這是年蓉的慶賀酒,不能糟蹋了。


    吃著靈果的林運轉一看到石武的樣子,他嚇了一跳道


    :“師尊您怎麽了?”


    石武揉著眉心道:“師尊喝多了,有些頭暈。”


    “啊?”林運轉驚訝道。在他的印象中,他師尊就是無所不能的,他怎麽都不會想到這兩杯靈釀就能讓石武產生頭暈之感。


    石武用手撐頭道:“要是我有我爹的酒量就好了。”


    林運轉見石武醉酒難受,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壺山泉水。他以靈力溫熱之後倒在自己的杯盞中遞給石武:“師尊,您喝些溫水解解酒。”


    石武接過杯盞一杯一杯地喝了起來,那股頭暈的感覺也好了些。石武對還要幫他倒水的林運轉道:“師尊好多了,你身上為何會帶有山泉水啊?”


    林運轉說道:“師尊,我想著要有更多的時間修煉,就備了幹糧和清水在身上。我今晚其實不想過來的,是趙師伯說你也會在,而且他讓我多出來見識見識,所以我就來了。”


    石武拍著林運轉的肩膀道:“師尊相信你以後定有所成!”


    林運轉狠狠點頭道:“徒兒定不會辜負師尊的期望。”


    這時候年蓉端著酒盞來到石武身前,她笑著道:“你們師徒倆在說什麽呢?”


    林運轉見是年蓉,他立即作揖道:“參見年蓉掌座。”


    “晚宴之上不必多禮。石師侄,這一杯我敬你。感謝你的多次相助。”年蓉說著就幫石武斟滿了酒杯。


    林運轉還想跟年蓉說他師尊已經喝多了,但石武卻起身舉杯道:“年蓉掌座客氣了。若我以後出去遊曆,我這徒兒還需你多加照拂。”


    年蓉莞爾一笑爽快答應。隨後雙方碰杯互飲,一切盡在這靈釀之中。


    年蓉在敬完石武後就去別峰座位繼續與那些長老一一敬過。


    強忍著醉意的石武看得是自愧不如道:“年蓉掌座這酒量也太好了吧。”


    拿著酒壺與落月峰門人喝了一圈的趙辛過來道:“小武,你才喝了幾杯啊怎麽感覺都快醉了。”


    石武確實是要醉了,他說道:“趙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要是等等有人過來拚酒你可得幫我擋著啊。”


    趙辛一拍胸脯道:“沒問題。”


    他們剛說完趙胤就過來了。趙胤對石武舉杯道:“石師侄,後麵的事就有勞你了。這杯是我趙胤對你的謝意!”


    石武為難道:“趙師叔,我剛跟趙大哥說讓他幫我擋酒呢。”


    趙辛笑著道:“伯父,都是自己人就別這麽客套了。小武真的不能喝,我幫他代勞吧。”


    趙辛說完就把杯中靈釀一口飲下。


    “好。”趙胤就是先來謝謝石武的,聽到石武不勝酒力,他才不會去勉強石武。


    趙胤喝完就對石武說道:“石師侄,你醉酒的話可以吃桌上的雪靈果,它能中和靈釀中的酒勁。”


    石武感激道:“多謝趙師叔。”


    後麵又有別峰上的一些長老過來相敬石武,能說會道的趙辛言明石武都已經醉的吃雪靈果了,他怎麽說都要幫石武擋下來。他就跟那些個長老連喝了十幾杯。等滿月峰上對石武有意的多個女修過來後,趙辛這滿月峰的女婿更是誇下海口,說以後會安排大家一起聚聚。惹得那些個女修歡喜不已,自然也就沒去讓石武多喝靈釀。


    喝到最後反而是趙辛喝高了,他拉著石武躊躇滿誌地說要不是他們被困在這裏,外麵早就是他們的世界了。


    吃了兩顆雪靈果的石武酒已經醒了,他扶著趙辛過去落月峰那邊,想讓萬錦帶趙辛回去休息。誰知趙辛不但不願回去,還不讓石武走,他說石武是他的恩人,他怎麽說都要給石武磕個頭。


    萬錦見了是又羞又氣,擰著趙辛的大肚子就說要帶趙霖回滿月峰。


    懼內的趙辛一聽這個酒就醒了一半,石武在趙胤示意他去忙後就準備過去相送唐一卓。


    趙霖追上石武往他手裏塞了多個靈果,說是讓他帶去給憶月峰上的藍兒和大白兔子。


    石武收下後就走向了觀月峰門人的座位。


    唐一卓今兒個也喝了很多,石武過去時看到他的臉已經全紅了,而張山還在敬著唐一卓。


    唐雲在一旁都急了:“張師叔,我爹今天喝的太多了。”


    張山卻是說道:“唐侄女,今兒個高興,這杯我祝唐師兄早日康複再踏元嬰大道。”


    張山這前一句沒什麽問題,可後一句就顯得居心不良了。


    唐一卓隻當張山是真心實意,他呼出一口酒氣道:“雲兒,這杯是張師弟的心意,我必須得喝。”


    唐一卓說著就先喝了下去。


    “好!不愧是我觀月峰的掌座!”張山這句說完,後麵大多觀月峰門人都鼓掌叫好。


    張山喝下靈釀後立刻以靈力散去酒勁,他又給唐一卓斟滿道:“唐師兄,這一杯我祝你與公孫師兄一樣,在日後得窺空冥大道。”


    石武雙目一寒地走了過去,薑穀生卻比他先一步說道:“張師弟,這一杯還是等掌座康複以後再說吧。今日晚宴大家也都盡興了,不如就到這裏。”


    張山語帶深意道:“薑師兄,你這是在幫掌座做決定嗎?”


    薑穀生平和道:“既然如此,那我幫自己做個決定,我們一人喝上一壇如何?”


    “行啊!”張山因那一日雪甲靈羹湯的事情對薑穀生心中有怨,他覺得自己支持薑穀生,可到最後反而是他做了小人。


    這邊的動靜也引來了別峰的關注,柳菡走過來道:“你們這邊是怎麽了?”


    薑穀生作揖道:“回稟掌門,是我和張師弟許久未暢快痛飲了,就想借這喜慶日子好好喝一次。”


    柳菡見張山未說什麽,她笑著道:“好吧。不過先說好了,都不準給我浪費靈釀啊。”


    柳菡說完就有門人給薑穀生和張山拿來兩壇靈釀。


    薑穀生與張山一人接過一壇後周遭風鳶宗門人都圍了過來。


    薑穀生端起酒壇道:“張師弟請。”


    “薑師兄請。”張山亦回道。


    二人舉起酒壇大口大口地傾倒下來,石武觀察著二人體內靈力流動,他發現薑穀生是真在喝,可張山卻是在用靈力散著靈釀中的酒勁。


    石武見狀右手靈力向前一送,張山未有任何察覺他用以驅散酒勁的十二正經連同那八條奇經就一起被石武的靈力鎖住了。


    方才還鎮定自若與薑穀生拚酒的張山頓時酒勁上頭,在壇內還剩一半靈釀時他就支撐不住地頭暈目眩起來。


    薑穀生用餘光看到醉倒在地上嘔吐不止的張山,他沒有停下手中動作,即便喝的滿臉通紅他也要把剩下的靈釀全部喝完。


    待一整壇靈釀下肚,薑穀生也有些站立不穩地撐在了桌上。


    圍觀的風鳶宗門人都對他拍手叫好。


    薑穀生對眾人做了個揖,他還想去跟唐一卓行禮,卻發現唐一卓和石武都已經不見了。問過之後他才知道,唐一卓在他們拚酒時醉倒在了桌上,而石武與柳菡他們告別之後就和唐雲扶著唐一卓飛回了觀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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