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出了何事?”在外麵聽到薑祿驚呼聲的周光立刻把那塊紫色玉牌嵌入大門將密室開啟。


    薑祿此時已經把那塊蓄影石放入儲物袋中,他裝作虛弱道:“周老不必驚慌,我方才查看的資料太多導致我靈力消耗過度。”


    周光隻是聽到薑祿驚呼,並沒有聽清他具體喊了什麽。現在見薑祿額頭冷汗涔涔,周光也就信了薑祿的話:“少城主,那老夫帶您去聚言堂內的包廂休息吧。”


    薑祿擺了擺手道:“多謝周老關心,我母親還等著我把有趣的蓄影石和記錄玉簡帶回去呢。我先告辭了。”


    望著匆忙離去的薑祿,周光搖了搖頭取下密室上那塊紫色玉牌。他歎息道:“這少城主當真不是修煉的料。薑家在他身上砸了那麽多天材地寶,他至今才是個金丹中期。好在城主還能再守護蓬萊城千年,但願在這千年裏,蓬萊城能真正出個承上啟下的天才吧。我年紀大了,真不想再奔波了。”


    那周光說完就繼續守在了密室大門前。


    薑祿心中大喜,他邊走出“聚”字通道邊給蕭讓傳去消息:“舅舅,我找到母親感興趣的奇聞異事了。你先過來拿回尋羅盤吧。”


    正在三層包廂與一名元嬰中期修士交談的蕭讓看到腰間傳音玉佩亮起,聽到薑祿的話後他對那元嬰中期修士作揖道:“胡前輩還請自便,有什麽想要的隻管跟外麵的侍女吩咐便是。”


    那身著寬袍的胡姓漢子點頭道:“蕭主事去忙吧。”


    蕭讓一到門口薑祿就把那塊藍色玉盤還給了他,蕭讓笑著問道:“怎麽樣,你幫姐姐找了哪些奇聞異事啊?”


    薑祿有些緊張地回道:“就挑了一些有關無極海那邊的。”


    蕭讓隻是隨意一問,可他發現薑祿的表情很不自然。他拍了拍薑祿的肩膀道:“那你快給姐姐送去吧,別讓她等急了。我也要去看看‘言’字台那邊新排的歌舞怎麽樣了。”


    薑祿一聽蕭讓要走,他趕忙說道:“舅舅去忙吧,侄兒也回府上了。”


    “嗯。”蕭讓說著就大步進去了“言”字通道。


    薑祿也走出了聚言堂,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去城主府,而是在旁邊的巷子中又拿出一塊傳音玉佩,以靈力注入後就在那等著了。


    蕭讓來到“言”字通道後麵就取出那塊記錄有客人玉簡的白色玉盤,看著上麵亮著的一個個玉簡編號,他發現薑祿的玉簡顯示其還在聚言堂旁邊,而代表天霞宗的一枚玉簡正從聚言堂三層下來,隨後與薑祿那塊玉簡重合了。蕭讓想著天霞宗也就劉灣在前幾日離去後又在今日清晨過來,他實在想不通薑祿與劉灣之間能有什麽聯係。


    “等等?天霞宗?靈毒?”身為聚言堂的主事,蕭讓對於附近各大宗門深有了解。這天霞宗乃是附近唯一研製有元嬰後期靈毒的宗門。


    蕭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身子不穩地用手扶著旁邊牆壁。等他看到劉灣的玉簡信號出現在聚言堂三層,薑祿的玉簡也顯示其已經離開。蕭讓衝出“言”字通道拿著尋羅盤就來到了“聚”字通道後麵的密室。他問周光道:“周老,剛剛少城主可有什麽異常?”


    周光如實回道:“少閣主在裏麵驚叫了一聲,可等我進去時他說他隻是查閱的資料太多,導致靈力消耗過度。”


    蕭讓的心跳地極快,他勉強保持笑意道:“勞煩周老幫我也開一下密室。我要帶一些最近買來的蓄影石和記錄玉簡去看石老,免得他老人家覺得我不關心他。”


    周光聞言哈哈笑道:“石老頭自個兒心氣傲怪的了誰呢。換了我,我早就跟那前輩服軟了。”


    周光見蕭讓的臉色很不好看,還以為是自己又提起那個不能言說之人惹得對方不高興了。他也就有眼力勁地直接開了門。


    蕭讓說了聲多謝後就拿著尋羅盤走去了外隱界北部那堆記錄玉簡和蓄影石前麵,等他用尋羅盤與那些資料連接,喊出“石武”二字時,那全部斷開的藍色絲線讓蕭讓近乎崩潰地坐在地上。他內心嘶吼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啊!”


    蕭讓知道這件事即將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若現在還有人能阻止的話,那就隻有蓬萊城城主薑森了。蕭讓內心掙紮之後還是從儲物袋內拿出了薑森的那塊傳音玉佩。


    再說回薑祿那邊,他與劉灣碰頭之後就麵帶喜色地飛回了城主府蕭雯的院落。


    蕭雯一見薑祿神情就知道他有所收獲,她屏退下人,以靈力生成屏障隔絕與外界的聯係。她問道:“祿兒,如何了?”


    薑祿從儲物袋中把兩塊蓄影石和在外隱界北部區域內找到的三塊記錄玉簡拿出。他先把那兩塊蓄影石放在雙手掌中,以靈力注入後說道:“母親您看,我左邊這塊蓄影石中記錄有石武在那場空冥大典上被無量寺行方他們逼問憶月峰上是否有仙果的影像。而且石武承認說他和公孫冶一起吃了仙果。隻是當時他說自己吃了沒什麽效果,依舊是凝氣期。最後搬出憶月峰上那位神秘的老仙長,加上公孫冶幫他打圓場才蒙混過去。您再看我右邊這塊蓄影石,這是前段時間他在外隱界東部名為閆公城的地方與這名叫閆宗烈的金丹後期靈膳師比試靈膳的畫麵。他用那隻三丈高的藍色仙果煉製出了一種藍玉靈液。那場比試閆宗烈慘敗,但石武感閆宗烈對於靈膳的熱忱,主動相贈一碗藍玉靈液。那閆宗烈本已力竭不支,可他隻是喝下那碗藍玉靈液就完全恢複不說,還在氣力上從元嬰初期升修至元嬰中期!”


    蕭雯看著薑祿右手蓄影石中浮現的影像和對話,見石武居然主動承認自己是拜月宮門人,還是火紋靈膳師的弟子。蕭雯若有所思道:“拜月宮如今隱世,怎麽會讓他這麽好的苗子過來外隱界東部?”


    薑祿才不想去管這些,他又拿起外隱界北部區域的三塊記錄玉簡道:“母親,我在回來的途中就看過這些玉簡了。這三塊外隱界北部的資料玉簡中,一塊記錄的是石武在拜月宮的小集會上煉製出了凝氣三層的金露玉靈肉,而且每塊金露玉靈肉上麵都有似花瓣似火焰的印記,這就證明了他確實是火紋靈膳師的弟子。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兩塊玉簡的內容。它們一塊記著石武在小集會做出金露玉靈肉後引來了無幽穀的血老七。石武與其虛與委蛇,套出了凡人界無幽穀的一些信息。這說明什麽?說明石武是來自凡人界的!”


    薑祿激動地把最後一塊外隱界北部區域的記錄玉簡放在蕭雯桌前:“母親,這塊玉簡內記錄有石武為何會到拜月宮!原來拜月宮的憶月峰被那位神秘的老仙長占據,他有一個喜歡讓天才弟子喝造化湯的習慣。他沒去拜月宮前將一路遇到的各修真門派天才弟子灌了個遍,最後統統都是命隕身死的下場。那老仙長到了拜月宮後就一年指定一名弟子喝下造化湯,那一年他指名讓觀月峰掌座唐一卓的女兒唐雲喝下。唐一卓不忍女兒身死,就求公孫冶去問詢可有緩和之策。那老仙長看在占據拜月宮山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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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的份上就說可以讓唐一卓下界找個人過來替代。於是唐一卓就去凡人界找了這個石武回來!據說那石武剛來外隱界就因不適應這裏的靈力威壓導致五體投地行了個大禮。這塊玉簡內的內容恰好和第二塊石武認識凡人界無幽穀穀主契合上了!”


    薑祿雙目放光道:“母親!這石武以前就是個凡人!那造化湯應該是助他打下了根基,我自問父親和您給我的天材地寶不會若於那造化湯,那麽孩兒隻要再吃下那枚仙果就一定能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雯可沒薑祿那麽樂觀,她問道:“其它區域就沒有和這石武有關的信息了?我想知道他是何時從拜月宮出來的,出來後又做了什麽。”


    薑祿一聽這個就有些局促起來。


    知子莫若母,蕭雯說道:“祿兒,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你這般幫敵人作掩護,你覺得是對你有利還是對那石武有利?”


    薑祿想了想後還是把外隱界南部的七塊記錄玉簡拿了出來。蕭雯以靈力注入那七塊玉簡,裏麵的內容把她駭得冷汗直流。她看到的正是當年高林宗外那場可怕的殺局。


    蕭雯的手在收回靈力的時候都是抖的:“他在三十年前就憑一人一劍在外隱界南部殺三十名元嬰初期修士,滅二十六名元嬰中期修士肉身。他還極有可能是在外隱界西部靈泉城殺害天泯宗少宗廉熔的凶手。我們居然還敢圖謀他!”


    薑祿聽出蕭雯的意思,他不甘心道:“娘!孩兒資質比不了您和父親,若沒有這份機緣,我這輩子最多隻有元嬰初期修為。到時候我即便做了蓬萊城城主,我還是要擔驚受怕。我想搏這個機會!而且您不是也說老祖宗給我出了個好主意麽?孩兒已經從天霞宗劉灣長老那裏購得了元嬰後期靈毒蝕骨腐肉散。隻要孩兒找到機會毒殺石武,他身上的機緣就都是孩兒的了。孩兒到時必能鯉魚化龍,成就一方霸業!”


    蕭雯看著野心勃勃的薑祿,又見他把從劉灣那裏得到的靈毒玉盒放在桌上。她心中產生了不安之感:“祿兒,娘不是不想幫你。前麵娘也認為這是你今生最大的一次機緣,所以我才會說你十日後可以行動。可你找到的這些讓娘太過恐慌了。娘看過有關外隱界西部靈泉城的記錄玉簡,那一役不止廉熔慘死,就連西部珠光閣管事許暉都斷去了雙臂。據說許暉至今都沒有將斷臂接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利欲熏心的薑祿直接說道:“我不管意味著什麽,我隻相信老祖宗的判斷!隻要是黑發狀態的石武,那麽元嬰後期的靈毒一定可以毒殺他!”


    蕭雯懊悔自己前麵就不該跟薑祿說那些,看過諸多外隱界奇聞異事的她深知石武這種人的可怕。她退而求其次道:“祿兒,實在不行娘去求你爹爹,讓他與我一起去幫你向石武問詢可還有那種仙果。不論是用靈石也好,好物也罷,我們可以試試與他交換。”


    薑祿任性道:“與其這般低聲下氣,還不如以元嬰後期靈毒一試!”


    砰的一聲,大廳外的靈力屏障被人轟碎。


    正憋著一肚子氣的薑祿轉身大怒道:“是誰敢……”


    啪的一下,一個巴掌在薑祿還沒看清來人前就打在他臉上,讓他跌了個跟頭摔了出去。


    在外麵聽到動靜的蕭雯手下立即進入院落,可一看到來人背影,他們就又迅速地退了出去。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薑家家主——薑森。


    薑森不去管地上滿眼震驚的薑祿,自顧自拿起桌上蓄影石和記錄玉簡看了起來。他越看臉色越是陰沉,他問向蕭雯道:“這事是你主使的?”


    蕭雯慌亂道:“夫君,我前麵隻是想讓祿兒多一個機會。”


    薑森聽到“前麵”二字就知道自己妻子沒有被利益蒙蔽雙眼,他看向薑祿道:“你很不服氣?”


    薑祿從小到大沒有挨過一次打,就算他在金丹初期因一時口角出手重傷了一個宗門的大弟子,他父親也隻是罵了他幾句,隨後就幫他擺平了所有事。他不明白為何這次他還什麽都沒做他父親就這般打了他。薑祿側過頭去,沒有回薑森的話。


    薑森看著桌上的那個玉盒道:“祿兒,你告訴我,這玉盒內是什麽?”


    薑祿依舊無言。


    薑森冷笑一聲道:“好!你不說,那我幫你說。這是靈毒!元嬰後期的靈毒!你告訴我?你要這靈毒作甚?自己吃嗎!”


    薑祿看出薑森知道了一切,他幹脆說道:“爹,孩兒隻是想謀求一份機緣!”


    “機緣?你覺得憑你受的下那等機緣嗎!”薑森怒不可遏道。


    薑祿一聽這句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也爆發道:“我為什麽受不下!石武他以前就是個凡人!他連到外隱界都是給靈力壓得跪下的。你再看看他現在的修為,他就算在元嬰後期修士中都屬頂尖!你是元嬰中期修士,我娘是元嬰初期修士,我是你們的兒子!我憑什麽比不過一個才是凡人出身的石武!我也想成為天資縱橫的厲害人物,我也想別人可以從心底裏佩服我敬重我,而不是因為我是這蓬萊城的少城主,你知不知道!”


    薑祿聲嘶力竭地對薑森吼著,把這麽多年的不甘都宣泄了出來。


    蕭雯心疼地看著淌下淚水坐在地上的薑祿,她走過去把薑祿摟在懷裏,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


    薑森沉默地看著她們母子,隨後他坐在一旁椅子上:“別哭了,起來吧。”


    薑祿不願起身,還是熟知薑森脾氣的蕭雯拉著他起來道:“別這樣,你爹就你這麽個兒子,他是不想你做傻事。”


    薑祿就這麽被蕭雯哄著才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薑森沒好氣道:“夫人,你平日裏怎麽慣著他都可以!但這次你難道沒看出來水有多深嗎?”


    蕭雯如何會沒有看出,天霞宗的元嬰後期靈毒怎麽可能是薑祿說要買他們就賣的。他們很明顯知道石武的存在,也預料到了薑祿要用那元嬰後期靈毒去幹什麽。所以蕭雯在了解石武於外隱界的種種事情後,加之心中產生的危機感,她反而是最想勸下薑祿的那個。她顧著薑祿的麵子道:“是我疏忽了。”


    薑森知道自己的枕邊人非是那等蠢貨。他對薑祿道:“祿兒,這蓬萊城未來肯定是你當家。之於你個人而言,你想獲得機緣無可厚非。可對於整個蓬萊城來說,若你的行為惹怒了石武,那整個蓬萊城就會跟你一起成為他的敵人。以他先前的殺戮表現,他一定會屠盡所有為敵之人。你想用一城人的性命去搏這次機緣嗎?”


    薑森的話如有力量一般落在薑祿肩頭,但薑祿仍堅持道:“老祖宗說就算那石武變成赤發狀態,我們也可以集合天霞宗等三大宗門的勢力與他一拚。”


    薑森笑了起來道:“與他一拚?以我們蓬萊城為主場,就算那三大宗門真的過來相助,那贏了之後呢?那份機緣你能分到多少?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在戰鬥中蓬萊城護城大陣損毀,到時候三大宗門是幫我們擒殺石武合算呢還是趁


    機瓜分蓬萊城合算?你以為天霞宗的元嬰後期靈毒這麽容易就能買到嗎?”


    “他們不會這麽做吧?”薑祿在問出這句話時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薑森鄭重其事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個利字才是最牢靠的關係。不然你以為劉灣為何要避過我給你這盒蝕骨腐肉散。他或許不知道你要這靈毒的原因,但他肯定知道你有所圖,他很想你去做這件事。祿兒,我之所以一直留你在身邊讓你看讓你學,就是想你可以早日成長起來。這個世道不是那麽太平的,隻是因為自老祖宗那一代開始為我們薑家積攢了無數的人脈和資源,讓我們薑家可以在這世道安穩渡日。老祖宗自己不是也說了麽,要是他再年輕三千歲,又沒有蓬萊城這基業,他會用元嬰後期的靈毒去搏上一搏。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對象不是,時機更不是。祿兒,我知道你想得到所有人的認可,想靠自己的實力獲得蓬萊城百姓的愛戴。可這些不是一時一日就能完成的。你要擺正心態,要時刻以一個蓬萊城城主的思維方式去處理事情。就算日後你真的隻能是元嬰初期修士,那又如何!你的兒子,你的孫子,但凡出一個曠世奇才,你就集合蓬萊城的所有資源去培養他們。到時候你就是薑家最大的功臣!他們會愛戴你,後人會記得你!爹也會因為有你這個兒子而感到驕傲!”


    薑森的話深深地震撼到了薑祿。這是他以前從沒想過的問題,他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平庸感到苦惱和不忿。可在他為這些苦惱不忿的時候,他的父母或許比他還要難過。但他們一次都沒有展露出來,甚至在他要行危險之舉時還是這般苦心開導。如夢初醒的薑祿對薑森和蕭雯跪地叩首道:“爹,娘!孩兒錯了!”


    薑森欣慰地看著薑祿,這個彎薑祿算是拐過來了。他知道經由此刻起,這蓬萊城未來的主人會時刻以蓬萊城百姓,以薑家為先。他扶起薑祿道:“好了,我們走吧。”


    “走?”薑祿疑惑道。


    薑森道:“雖然對石武敬而遠之才是最好的選擇,但爹為了你,願意嚐試去求他一次。”


    薑祿感激道:“謝謝爹!”


    薑祿收起桌上所有與石武有關的信息,帶著蕭雯母子和薑家客卿們向迎客來行去。


    身為蓬萊城的城主,在得知自己兒子對石武有所圖謀後他就做了多手準備。不僅派人調查出了石武在城中的住處,甚至連石武每天早上去的素心食鋪都已然掌握。


    迎客來的掌櫃是別處勢力安排在蓬萊城的。他見薑森如此隆重地前來,他連忙率領侍者小廝出去相迎。


    薑森開門見山道:“吳老弟,我來你這尋一位前輩。”


    那吳姓掌櫃回道:“薑兄,我這雙老眼真是濁了啊,我們迎客來內有能讓你親自前來拜訪的人物我居然都不知道。”


    薑森道:“那位前輩比較低調,我也是近日才知曉他在你這入住的。我和內人犬子進去就行了,勞煩吳老弟你們在外麵坐會。”


    吳掌櫃知道薑森要為那前輩的身份保密,他承下道:“薑兄盡管進去就是。”


    薑森對身後的薑家客卿道:“你們在外麵陪吳老弟好好聊聊天,沒有我的吩咐不可進來打擾。”


    “是!”薑森身後跟著的三十七人聽命地堵在了門口。


    薑森進入迎客來就自儲物袋內取出百塊靈晶投影,在將迎客來內所有房間和大門全部隔絕後,他們一家走上了二樓的過道。


    行至石武房門外,薑森俯首作揖道:“蓬萊城城主薑森求見前輩。”


    屋內的石武回道:“薑城主,方才你派了三撥人分別查探了我兩位同門和一位弟子的房間。你之前的想法很明確,那就是對我敬而遠之。我很想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改變了主意還在這時親自過來。事先說明,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用我在乎的人威脅我,我可以向你保證,但凡你這麽做了,這外隱界不會再有蓬萊城。”


    石武說完屋門開啟,坐在正中的他對薑森三人示意來坐。


    蕭雯和薑祿都心中生懼地不敢與石武對視。


    薑森轉身對妻兒道:“你們在外麵等我。”


    蕭雯沒想到此行如此危險,她拉著薑森的衣袖,讓他不要進去。


    薑祿則是說道:“爹,我陪您一起!”


    薑森笑著拍了拍薑祿的肩膀道:“你越來越有城主的樣子了。不過今日你在外麵陪著你母親,我和石前輩還有很多話要談。”


    薑森說完就走進了石武的屋子,順帶還把房門關上了。


    玄字號房內,石武與薑森相對而坐。


    薑森把與石武有關的蓄影石和記錄玉簡全部拿出來道:“前輩請先一觀。”


    石武先以靈力注入那些記錄玉簡,看著裏麵七成真三成假的內容,石武不為所動地繼續以靈力注入手邊的蓄影石。他看著上方浮現自己與閆宗烈比試靈膳的影像,他笑了一聲道:“早知道我就自己用蓄影石記錄下來賣給你們了。”


    可當他以靈力注入最後一塊蓄影石,石武愣住了。這裏麵全是拜月宮那場空冥大典的影像。公孫冶和柳菡等一眾拜月宮掌座浮現在那塊蓄影石上方,石武甚至在裏麵看到了自己當時與行方唇槍舌劍的交鋒。隨著靈力的注入,裏麵現出公孫冶一人戰十嬰落敗的影像,他知道等等行方他們就要禍水東引了,他腦海中的記憶與麵前的影像重疊,他的公孫大哥即便修為被封依舊站出來幫他解了圍。


    石武眼眶濕潤,輕輕喚了一聲:“公孫大哥。”


    石武沒有再看下去,而是握緊那枚蓄影石道:“這塊蓄影石我要了,你開個價吧。”


    薑森過來之前準備了很多,甚至還想過用半座靈石礦脈兌換石武的藍玉靈液。可他沒想到隻是一塊蓄影石就把他前麵的那些想法全取代了。他感覺喜從天降道:“還請前輩給我兒一份藍玉靈液,不需要太多,三斤足矣。”


    石武二話不說拿出一隻嶄新的琉璃瓶,隨後又取出藍玉靈液倒了五斤進去。他對薑森道:“我可以告訴你,我能有今日修為,大部分是因為老仙長那碗造化湯。這藍玉靈液隻是由我在深海獲得的奇果煉製,它隻能迅速恢複服用者的狀態,同時永久增加氣力。你兒服用時最好控製服下的量,否則會有爆體而亡的危險。以上這些是我的誠意,你可知除了這塊蓄影石外,我為何要給你這五斤藍玉靈液?”


    薑森作揖道:“因為前輩很重情!從拜月宮如此式微你還願意以拜月宮門人現身就可以看出。前輩放心,素心食鋪的母子、我靈石礦脈上的孫鵬、聚言堂內的白玉,隻要我薑家還存在一天,就會護好他們一天。前輩若有什麽想要之物,也可以盡管開口,我薑森絕不推脫!”


    “不愧是一城之主!”石武點頭道,“我近來需要一份靈毒,品級越高越好。”


    “什麽!”縱是以薑森的定力在聽到石武這話後也是忍不住發出驚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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