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一道清脆的噴嚏聲在一座滿是人員的大殿內響起。


    那些頭戴黑紗鬥笠,遮掩了身形和麵容的人們都將目光注視向大殿右側區域的一處座位。


    那座位上剛剛打了噴嚏的修士一本正經地開口道:“餘老,這根元嬰初期的木係法棍我覺得不錯,我出五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原來這裏正進行著一場拍賣大會,而那被稱作餘老的白衣修士剛剛介紹完手邊的拍品就被一個噴嚏搶去了風頭。現在聽到那修士出價,餘老臉上一僵後就和善地笑了笑,他對下方座位上的修士道:“這位道友一下就加了一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還有道友出價嗎?這根虯龍棍雖無特技,但勝在威力比之一般的元嬰初期法棍要強上許多。此棍已由我均偃宗彭馳長老親自測驗,大家可以放心競拍。”


    這餘老不愧是經驗老道的主拍人,他這麽一說就又把這根虯龍棍鍍了一層金。


    下麵數名修士也開始加價競拍,隻是加價的力度並沒有先前那名打噴嚏的修士那麽多。


    在眾人競拍之時,一道好聽的女聲自那打噴嚏修士耳邊說道:“石大哥你怎麽了?是否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原來這打噴嚏之人正是半個月前從群靈城離開的石武,而相問之人則是夏茵茵。她在這十幾日間已經學會了靈氣傳音。


    石武還沒來得及回答,關肅也傳音過來道:“道友,怎麽了?”


    石武隻得同時分出兩道靈氣傳音於二人道:“沒什麽,應該是有人想我了。”


    “啊?”夏茵茵和關肅都被石武這奇怪的回答驚出了聲,隨即又都捂住了嘴。


    這十多日的相處下來,關肅先是在高林宗看到了石武對朋友的情誼,又在群靈城見識了石武的狠絕。等他跟著石武找到公孫冶留下的那處傳送陣,他還在奇怪他們為何不坐行旅門的長途飛舟過去外隱界東部。誰知石武把風痕玉盤一放入傳送陣內的凹槽,跟他說了句抓緊後,關肅就看到眼前一片流光閃過,而他們三人像是進入了一個通道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遲緩下來。在關肅倍感新奇之時,他就發現他們已經傳送到了一處山澗之內,而傳送前的青天白日也變成了夕陽餘暉。等他們三人飛出山澗問詢了幾名路過的修士,關肅這才知道他經曆的是一場橫跨外隱界南部和東部的傳送。他震驚於到底是何等修士布置下如此傳送陣,他對石武的敬畏之心也日益增加。所以在聽到石武這般回答後,關肅不由得佩服道:“道友果然厲害,居然會這等知曉別人念想的術法。”


    石武自黑紗鬥笠下噗嗤一笑道:“這可不是什麽術法。這是我們凡人界的老話,叫‘一想二罵三風寒’。你看我這聲沒來由的噴嚏就打了一下,那就肯定是有人在念著我的好呢。”


    聽到石武這解釋的關肅和夏茵茵都愣在了那裏。石武在他們心中是很厲害,可石武這說法也太扯了。


    石武見他們二人都沒了語言,猜測他們肯定是不信,他想了想道:“離我生辰還有些時日,浩然他們應該不會在這時候想我。不是浩然的話,也不應該是林青、趙辛他們,說不定是唐雲那丫頭有心事了。不過算算日子大尾也該回到深海靈獸區了。大力海猿王見到那張王座後總該明白我的意思。相識一場,但願大尾重歸海猿一族後能跟它弟弟妹妹們好好生活吧。”


    夏茵茵聽到石武有這麽多人想念,其中還有好幾個女子的名字,她心中湧過一絲醋意。不過在聽到石武說大尾會重歸海猿一族和它弟弟妹妹們好好生活,她忍不住問道:“石大哥沒有殺它?”


    石武搖頭道:“沒有。也怪我沒來得及跟你說,你這幾日是因為想著沒有幫它求情所以才悶悶不樂吧。”


    夏茵茵見被石武看穿心思,就承認道:“它畢竟對我有傳信之恩,但我也知道石大哥不會放過對身邊親友有威脅的存在,所以我當時一直在糾結。”


    石武嗯了一聲道:“其實你並沒有做錯,那時候你沒有出言恰恰是幫了它。”


    “啊?為何我沒有出言是在幫它?”夏茵茵不明白道。


    石武回道:“因為我要把大尾逼入絕境,隻有在生死麵前它才能看清心之所向,我才能給它重頭來過的機會。”


    夏茵茵豁然開朗道:“原來是這樣!”


    “雖然大尾回到深海靈獸區行動會有所不便,但隻要能和家人在一起,那就最好不過了。”石武若有所思道。他這時還不知曉大尾的水痕咒印已經解除,海猿一族也在嚐試安全出入深海靈獸區。


    夏茵茵自黑紗鬥笠下附和道:“對啊,隻要它能和家人在一起就好。”


    石武默默地拿出了納海囊中的青色蓄影石。他之所以過來這均偃宗,就是為了找到有關這塊青色蓄影石的消息。自從十日前他們傳送至外隱界東部後,他根據花靈聖母給的地圖發現這均偃宗離他們所處的位置最近。於是他就跟夏茵茵和關肅說了這塊青色蓄影石中有她娘親的影像,他如果可以找到這塊蓄影石的持有者,說不定就能找到有關她娘親一族的消息。


    夏茵茵和關肅聽後都表示要跟石武去到均偃宗。


    可等石武三人直接找到均偃宗在宗門外設立的拍賣大會,這裏的主拍人餘辰得知他們是為了詢問一件拍品的持有者而來,就斷然拒絕了石武的請求。他們均偃宗是保留有每一件拍品的資料,可均偃宗自古以來也有規定,除非拍品持有者在拍賣前主動公開身份,否則均偃宗一律不得泄露。


    石武當即就想請餘辰去查看那件青色蓄影石的持有者是否在拍賣前公開過身份。


    可餘辰見石武是個生麵孔,他根本不想搭理石武,也就給石武出了個難題。那就是要在均偃宗這個月的拍賣大會上拿出五件值得競拍的拍品,再拍下十件大會上展出的拍品,這樣子才能成為均偃宗拍賣大會的貴客,才有資格查閱以前拍品的資料。


    石武雖然覺得很麻煩,但為了查出到底是誰拿來這個有著他娘親影像的蓄影石拍賣,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在石武這次在群靈城中收獲頗豐,他讓關肅和夏茵茵都幫忙一起整理,加上他以前賣給高林宗的金丹期金露玉靈肉所得,赤日門煉傑的饋贈,他身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還有七萬九千三百塊,普通的上品靈石二十三萬塊,中品靈石將近三百萬塊。法器方麵,他這次收獲了兩把元嬰後期法器。一把是名為水原劍的特技法劍,附帶防禦特技水原化盾,可以利用周身水係靈力自行生成護盾來抵禦敵方攻擊。一把名為鶴林槍,雖無特技,但攻擊力在元嬰後期法器中也屬上乘。可能是因為群靈城中並沒有元嬰中期修士的緣故,石武收獲的其餘法器多以元嬰初期和金丹中後期為主。就連剛剛那根虯龍棍也是石武拿出去拍賣的,所以餘辰在聽到石武自己給自己抬價後才會臉上一僵。除了法器之外,石武還在群靈城中獲得了三件元嬰初期的攻擊類法寶,兩件元嬰中期的防禦類法寶。至於丹藥的話,隻有恢複靈力類和恢複氣血類的,品級在金丹初期到元嬰中期不等。但這兩種丹藥對石武來說有些雞肋,他分給夏茵茵和關肅金丹後期品級各十顆丹藥後就把所有物品分門別類地裝在各個儲物袋中。通過雲霄門和群靈城的經曆,石武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殺敵之後一定要清理所得,這樣子不但可以不留痕跡還能方便自己。


    “諸位道友,老夫手上這枚土靈凝力丹乃是本月最後一件拍品。此丹為元嬰初期品級,品相在中上水準,可永久增加修士氣力,對第一次服用的土靈根修士效用最佳。起拍價為一百五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還請諸位道友踴躍出價。”餘辰介紹道。


    “兩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大殿左側一聲音粗獷的修士立刻出價道。


    大殿正中位置一名細聲女修說道:“三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大殿左側那名修士繼續出價道:“三百五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那名女修依舊整數報價道:“四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看來道友是誠心想要了。我最後出個價,若道友還是跟價,我就此作罷。四百三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那聲音粗獷的漢子說道。在他心中,這枚土靈凝力丹的價值就在四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左右,他說出四百三十塊已經是極限了。


    那名細聲女修也很體麵道:“五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自那女修喊出這個價後,那粗獷聲音的漢子沒有再出價。


    餘辰見狀倒數道:“可有道友還要出價的?若沒有的話,老夫就開始倒數了。三、二、一!恭喜道友拍得這枚土靈凝力丹。”


    餘辰在那名女修將儲物袋隔空送來後也將那枚丹藥送了過去。


    那名女修隨後起身進入了大殿右側一處通道,這是均偃宗專門為拍得貨品的修士準備的。


    餘辰笑著對下方眾修士道:“老夫在此多謝諸位道友捧場,下月末我們再會。”


    拍賣大會結束,眾人紛紛起身向後方開啟的殿門外走去。


    因為這些出來的修士都沒有拍下貨品,所以他們都直接在大殿外摘下黑紗鬥笠。


    石武和夏茵茵現出的容顏引起了不少修士的注目,這讓原本長得還不錯的關肅受到了冷落。可石武顯然不在意這些人的關注,他現在隻想過去餘辰那邊問詢那青色蓄影石持有者的消息。其實他在拍賣會第一日的時候就直接拍下了十件拍品,這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場的修士都在猜測是哪家的豪門公子出手這麽闊綽。他們不知道的是,拍下這些拍品後的石武可謂是鬱悶極了,因為餘辰隨後又說均偃宗的拍賣大會有個規定,那就是一人每天隻能寄拍一件貨品,即便石武一天就拍下了十件物品,還是要等上五日後才能成為均偃宗拍賣大會的貴客。石武為了知曉那塊青色蓄影石的消息,也就一忍再忍了下來。


    正在偏殿內休息喝茶的餘辰一聽門下弟子說石武他們在外求見,餘辰心中有些不悅地放下茶杯道:“這人可真是性急。算了,你讓他們進來吧。我看他上次拿出的那塊青色蓄影石也就是奇珍範圍,當時應該沒拍出多少價錢。你去庫房查一下,那青色蓄影石的玉簡資料是否放在了公開身份的持有者一列。若是的話就拿過來吧。”


    那名弟子聞言就立馬出去了。


    石武三人被請進來後主動對餘辰恭敬作揖。


    餘辰見他們還算懂規矩,也就示意道:“你們都坐吧。我已經讓人去幫著查看那青色蓄影石的持有者是否在拍賣前公開了身份。”


    石武激動道:“多謝餘老。”


    餘辰點了點頭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儲物袋道:“這是你那根元嬰初期木係法棍拍賣所得,除去我們均偃宗收取的一成拍賣費用,裏麵有六百三十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你將拍品玉佩給我,我均偃宗與你銀貨兩訖了。”


    石武趕忙取出那塊寫有拍品記錄的玉簡,在交還給餘辰後,石武也接過餘辰那隻儲物袋。可他連數目都沒點就將裏麵靈石倒入了他專門用來存放六角菱形上品靈石的儲物袋中。


    餘辰瞥了石武一眼,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由於石武對他上報身份時隻說他們是從外隱界南部出來遊曆的師兄妹,顯示的實力也隻是金丹期,所以在餘辰這元嬰中期修士麵前,他們作為客人隻有同座的資格,並沒有喝茶的資格。


    餘辰邊品著茶邊想著石武拿出來的五件元嬰品級好物,分別是兩件法寶、兩枚丹藥、一件法器。他覺得石武怎麽說都應該背靠一個大宗門,可石武報出的雲霄門他是真的聽都沒聽過。他不認為是自己孤陋寡聞,他猜測石武多半是在胡謅不願報出真實出身。不過他們均偃宗也不是那種見利棄義的小宗小派,對於石武的身份他也沒過多追問。


    在等候的過程中,關肅和夏茵茵居然看到石武的手在微微發抖。他們都感到萬分驚訝,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石武這麽緊張。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名均偃宗的弟子手持一枚褐色玉簡進來了偏殿。


    看到那枚玉簡,石武差點都跟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那名弟子將玉簡恭敬地遞上道:“餘師伯,那記錄著青色蓄影石持有者的玉簡是放在庫房內身份公開那欄裏的。”


    餘辰了然之後拿過那枚褐色玉簡道:“嗯,我知道了。你就在這候著,等等跟我回均偃宗匯報這次拍賣大會的所得。”


    “弟子遵命。”那名弟子說完之後就站在了餘辰身旁。


    餘辰先以靈力注入那枚玉簡,可當他看到裏麵有關青色蓄影石持有者身份時,他臉色一變,隨即就準備將那枚玉簡收入儲物袋中。


    石武迅疾站起,一把抓住餘辰右手道:“你這是作甚!”


    餘辰被石武的速度嚇了一跳,等他感受到石武手上傳來的力道,他忍痛皺眉道:“你要行凶?”


    餘辰說著的時候,他身旁的那名弟子嚇得捏碎身上傳令玉佩大叫道:“來人啊!有外敵入侵。”


    偏殿之內瞬間出現三名身著棕色法袍的修士,他們一見餘辰被石武擒住,中間那人作色道:“何方宵小竟敢來我均偃宗撒野!”


    石武聽後氣得手上力道再增:“我來你均偃宗已有五日!你們說要拿出五件拍品再拍下十件好物才有資格調取以前拍品持有者的資料,我照做了。你們說隻有持有者的資料是公開的,我才能去查閱,我也聽從了。可現在你們都拿來了玉簡卻不給我!還說是我來你們均偃宗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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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人一聽石武所言,雖然知曉是他們均偃宗理虧,但宗門臉麵他們絕不能丟。


    餘辰知道石武非是他所說的金丹修士,他趕忙勸下對麵三人道:“三位師兄莫要衝動,這件事是我的錯。其實這枚玉簡給他也沒關係,隻是裏麵那人牽扯甚廣,在沒有弄清楚這位道友目的為何前,我不想引出禍端。可現在這位道友既然如此著急,讓他拿去便是。”


    餘辰說著就鬆開了手裏那枚褐色玉簡。


    石武冷冷地看過對麵均偃宗三人,在拿過玉簡的刹那,一股生死危機浮現在餘辰心頭。


    餘辰再次對均偃宗三名長老道:“三位師兄,師弟無礙,切莫小事化大。”


    那三名本欲出手的均偃宗長老在餘辰勸說之後緩緩放下了手中法器。


    石武在去接玉簡之前就傳音讓關肅和夏茵茵站在他身後,以靈力包裹住他們後,隻要對方三人瞬移出手,他有十成把握在護住關肅和夏茵茵的前提下殺人取嬰。


    好在近距離的餘辰率先感受到了那股殺機,他明智的舉動讓均偃宗保住了三名元嬰長老。


    石武將靈力注入那枚褐色玉簡,隻見裏麵記錄著那塊青色蓄影石的持有者為靈運道人,此物當時被歸類為奇珍。


    “靈運道人?”石武隻覺得這名字有些眼熟,等他細想過後,他立刻記起了當年初入拜月宮時,楊一帆跟他講過“一命二運三天賦”中外隱界“運”字的代表就是這靈運道人。隻是時隔多年,石武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這個名字。


    餘辰揉著劇痛的手肘道:“不錯,這青色蓄影石當年的持有者正是靈運前輩。他可以說是外隱界氣運天成之人,而且不止他自己氣運強盛,凡是與他一同前去探寶的也多有所得。所以不說靈運前輩自身修為高深法寶眾多,就說他在這外隱界的人緣那也是逆天般的存在。像我們東部前列的宗門例如蓮花宗、頂膳宗之內皆有他的摯交好友。”


    石武不管這些,他問道:“這靈運道人現在何處?”


    餘辰回道:“靈運前輩喜歡四處雲遊。這時候也許正在秘境中,也許在外隱界某處遊曆。道友,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武皺眉道:“說。”


    餘辰道:“據我所知,靈運前輩一直有個散運的習慣。而你手中那塊青色蓄影石就是他散運之物。”


    石武疑惑道:“何謂散運之物?”


    餘老解釋道:“所謂散運,就是指一個人的運氣旺到極致後,他需要散去一點偏運所得,一般來說就是對自己沒有大用的物品。靈運前輩會以一塊中品靈石的價錢將物品拿出來拍賣,加入競拍的修士等於是在幫著他散運,他也就能聚集這些修士的氣運在下次獲得更大的機緣。當然,這些都是靈運前輩自己所述,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石武在凡人界也聽過類似說法,多是用於那種得了橫財之人。他握著那枚褐色玉簡,沉思之後將玉簡還給餘辰道:“方才是我衝動了,還請餘老見諒。”


    場中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餘辰也適時地掀起袖口,露出裏麵被抓得陷下去的皮肉:“道友的力量起碼在元嬰後期吧。要不是老夫全力抵抗,這隻右手怕是廢了。”


    那三名瞬移過來的均偃宗長老這才明白餘辰為何會一再阻攔他們。


    石武取出一個玉盒道:“此丹名為木靈生血丹,元嬰初期品級,當是我對餘老的賠償。”


    餘辰並沒有收下那枚丹藥,隻是說道:“老夫還沒那麽嬌氣,也做不出用這點小傷去訛道友一枚元嬰丹藥的下作事情。就是道友可否告知,你到底為何要找這青色蓄影石的持有者?”


    石武說開道:“這裏麵記錄有我一位親人的影像,所以我想找到這青色蓄影石的持有者問個究竟。隻是如今看來,這很可能是靈運道人在哪處偶然所得,不然也不會拿給你們拍賣了。”


    餘辰一聽原來是因為這個,他點頭道:“若是為了至親,道友這麽激動就不為過了。”


    石武對著均偃宗眾人行禮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道友慢走。”餘辰他們對石武三人還禮道。


    待石武三人離開後,均偃宗瞬移過來的三名長老看向餘辰,問他可否要將此事傳揚出去,以便讓聽聞的靈運道人有個防備。


    餘辰連忙說道:“千萬不要,此人非是我們能夠對付。何況這件事真假難辨,我們最好當做沒有發生過。”


    那三名長老商議之後也覺得餘辰這做法最為妥當。


    餘辰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劇痛,心中默默說道:“看來這外隱界東部要變得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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