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在送完周洵父子登上前往海淵宗的飛舟後就徑自來到赤日門求見煉傑。


    此時良貞等賓客都已經被煉傑安排回了赤日門待客洞府內歇息。


    赤日門門人過來稟告時,煉傑正在與睡飽了的三榮靈膳師在峰頂平台聊著有關望胥的事情。


    煉傑聽到宋夏求見,就吩咐門人讓他瞬移過來即可。


    宋夏來到後見三榮靈膳師也在,就對二人作揖行禮道:“煉前輩好,三榮前輩好。”


    煉傑和三榮靈膳師都對宋夏點了點頭。煉傑問道:“周洵父子走了?”


    宋夏道:“是餘銳前輩親自駕駛飛舟送走的。”


    “他在等待飛舟的過程中沒跟你提起那一瓣藍色奇果的事?”煉傑問道。


    宋夏回道:“沒有。隻是在他們離去前我看到其子周柏躊躇滿誌的樣子,想必是周洵跟他說了什麽。”


    煉傑想了想後說道:“周洵應該是猜到我告知了你那一場競價的好物數額,所以他就沒自降身份再去與你相詢。至於周柏那小子,雖未結嬰就有了元嬰中期的體魄血肉之力。周洵定是將今後的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小宋,你得看好你家萍兒了。”


    “嗯?周洵他們會對萍兒下手?”宋夏臉上現出怒意道。


    煉傑道:“不止是周洵他們。壽誕上的事情再加上周洵良貞和廣虛道人他們競價之事如今是人盡皆知。楊漣、芸素他們六人得到的隻有五丈,他們隻會自用。我門中隻要我在一日,外人就很難獲得那藍色奇果。那麽你手中那一瓣藍色奇果就會被很多人覬覦。你定是先行以那瓣藍色奇果嚐試突破元嬰後期,待修為穩定,下一步就是窺探空冥大道。你凡事都會做兩手準備,一旦你空冥大道無望,那麽剩下的奇果你就會留於萍兒。我想今晚之後,你家萍兒身邊的追求者會突然多出很多。小宋,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卻最要命!我想你可以為萍兒好好把關。”


    煉傑的話讓宋夏醍醐灌頂,他狠狠點頭道:“我記住了!”


    煉傑知道宋夏是聰明人,有些事隻要一點就通。他轉而說出了心中擔憂道:“周洵那老小子演戲的工夫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原本殺人奪寶的事情居然被他弄成了提升自己和海淵宗聲望的懲奸除惡之事!在那等情況下我們還不得不配合他!小宋,以後青陽子前輩飛升內隱界,若是周洵這老小子榮升宗主,我們就該多防著些海淵宗了。”


    宋夏明白煉傑的意思,他也說出了自己的對策道:“我近期會將萍兒送去中州行旅門總舵。舵主先前就提過要收萍兒為徒,我正好以五丈藍色奇果作為拜師禮。這樣一來可以打消行旅門內部成員對我手上藍色奇果的想法,二來算是給舵主一個交代。”


    煉傑聽宋夏提起中州行旅門總舵,回憶道:“三榮,我們與文老弟已經有五百多年沒見了吧。”


    “四百九十六年。”三榮靈膳師準確地說出時間。


    煉傑奇怪道:“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三榮靈膳師直白道:“他欠我一塊空冥期的靈肉,欠了四百九十六年。”


    三人之間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還是煉傑咳嗽一聲後帶過道:“說起來良貞這老小子現在也學壞了。除了回來時臉上有過一瞬的失落,後麵直至他進入洞府,全程都是古井無波的狀態。”


    宋夏接話道:“看來那一戰的經過我們是不得而知了。”


    “這也未必。廣虛道人的元嬰既已逃遁,他如何都不會咽下這口氣。關於那一戰的小道消息還是會從各個角落傳出來的,隻可惜那時候已經不會有人去信廣虛道人了。我們屆時就權當聽個故事吧。”煉傑早已看透此事結局道。


    宋夏亦如此認為:“也隻能這樣了。”


    宋夏還要回去安排護送宋萍兒去中州行旅門總舵的事情,隨即就對煉傑和三榮靈膳師躬身告退。


    待宋夏走後,煉傑開口道:“你不是也要去中州麽?怎麽不跟小宋一起?”


    三榮靈膳師板著臉道:“今日提起了文澤那家夥,心情不好。明兒個午間小宋沒急著走我就坐他那趟飛舟護他至中州。”


    煉傑在三榮靈膳師說話之時就已經把手按在了袖中宋夏那塊傳音玉佩上,三榮靈膳師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了已經回到行旅門的宋夏耳裏。宋夏除了感念煉傑的好意外,也暗自想著文澤怎麽會欠三榮靈膳師一塊空冥期的靈肉。


    煉傑悄悄將傳音玉佩收起後就幫腔道:“說得對!文澤那家夥太不夠意思了。等下次我有空了就幫你出這個頭,定要讓他去弄一塊空冥期的靈肉給你!”


    還被蒙在鼓裏的三榮靈膳師點頭道:“嗯!還是你夠意思!”


    “不過我近來不宜出遠門。你也知道這無極海上還有諸多不要命的野修,我雖然不怕他們,但總歸是安全第一。”煉傑率先言明道。


    三榮靈膳師亦理解道:“你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那藍色奇果的效用。而且你門中的事情估計也夠你頭疼的了。老傑,不是我說你,你就該把眼光放長遠些,將門主之位直接傳給小胥!”


    煉傑哎了一聲道:“我在婉兒道消前答應過她,會護好三個孩子的。”


    三榮靈膳師聽到“婉兒”之名,沉默少許後說道:“師妹什麽都好,就是走得太早了。”


    “是我沒教好興兒他們。隻想著讓他們修為越高越好,卻忘了擺正他們心性。”煉傑自責道。


    三榮靈膳師道:“你以後真的要把赤日門交給連你命都不顧的煉興?”


    “他們兄弟三個中隻有他資質最佳,但也是最絕的那個。若我不早點幫他在門中立下威信,我怕以後會更亂。”煉傑其實已經做好了決定。


    聽出其意的三榮靈膳師搖頭道:“你真是冥頑不靈。”


    煉傑應下道:“我知道這件事是我錯了。可我隻能錯下去。我會在道消之前讓興兒發下道誓以赤日門為代價護好他兩個弟弟。至於望胥,隻能讓他受些苦了。”


    “其它的我也不說了,等你道消之後,你必須留下一道命令讓小胥離開赤日門。你兒子容不下他!”三榮靈膳師說道。


    煉傑知道煉興容不下望胥,可他擔心的卻不是望胥,而是煉興。因為煉興已經在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人,一個足以改變無極海局勢的人。煉傑突然說道:“但願他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容下興兒吧。”


    “什麽?你還準備讓小胥留下來護衛煉興?”三榮靈膳師誤會道。


    煉傑不願詳說,隻是道:“好了,小胥才說我還能再活三千年打底呢。走,喝酒去。太多煩心事了,今晚不醉不歸!”


    三榮靈膳師見煉傑答應,又知他心中苦悶,也就不再多言地陪著煉傑回去洞府喝靈釀去了。


    再說回周洵父子這邊,行旅門為其安排的是南部最好的一座元嬰後期品級飛舟。飛舟的操控者為行旅門元嬰後期客卿餘銳。


    周洵在與其打過招呼後就和周柏一人一間客艙地打坐調息。周洵這次與良貞圍殺廣虛道人當真是虧慘了,不僅消耗了身上元嬰後期丹藥九枚,就連元嬰中期的法寶都用掉了三件。更別說本該好好煉化的元嬰後期品級水靈山海珍在對戰之中被震散了效用。


    周洵每每想到他和良貞最後功虧一簣,眼睜睜看著海玉桃被靈毒腐蝕殆盡,他的心就在滴血。他歎息道:“看來我的運勢到此為止了,接下來就要看柏兒的了。”


    周洵說著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三百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放於桌案之上後連同客艙內濃鬱的靈氣一並煉化吸收,用以恢複這三日來的靈力損耗。


    一連九日過去,疾馳的飛舟緩緩停了下來。


    周柏焦急的聲音在客艙外響起,隻聽他道:“爹,出事了!”


    周洵聞言立刻起身,他來到客艙外就看到這裏已是海淵宗地界。他安下心來道:“都已經回來了還能出什麽事。”


    周洵說完就看到餘銳來到他身前,餘銳平靜地作揖道:“周道友,我行旅門已經將你和令郎安全送至海淵宗地界,告辭!”


    “多謝餘道友!麻煩餘道友回去後跟宋夏道友帶聲好。”周洵笑著道。


    餘銳點了點頭後就駕駛飛舟向南行去。


    周洵與周柏禦空而立,周洵問道:“柏兒,你剛才為何要在餘銳麵前如此失態?”


    周柏來不及解釋,隻是拿出那一枚枚亮著的傳音玉佩,他隨意打開一枚就有人聲傳出:“周柏師弟!有個叫石武的修士在你們去赤日門觀禮的空當於無極海上散布謠言。說周洵長老和良貞前輩因競價不過廣虛道人,是故行了殺人奪寶之事!”


    周洵聽後麵色一變,隨即就冷靜下來道:“這些消息都是哪裏來的?還有這個石武,為何有些耳熟?”


    周柏回道:“爹,不止是宗門內的師兄弟,就連我在外麵認識的那些好友都傳音通知於我。這件事想必已經在海淵宗附屬宗門範圍內人盡皆知了。那人明顯就是衝著您來的。我們要不要先去將人找出,殺了以正視聽!”


    周洵細細回想了一遍,他總覺得石武這個名字在哪裏聽過。現在聽到周柏說的,他搖頭道:“有時候以正視聽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還好我在赤日島上已經完美解決了廣虛道人那件事,所以那個石武傳播出的消息對我影響並不大,他這麽做反而是在自掘墳墓。在海淵宗的勢力範圍內詆毀我,多的是要幫我討回公道的修士。”


    周柏聽後也想通了,他佩服道:“爹真厲害!”


    周洵笑了笑道:“如今最重要的是你!這次你得獲元嬰中期的木靈山海珍,需要煉化的時間極長。你回去主島就先找你王師叔,讓他幫你挑一個靈氣充沛的閉關洞府出來。爹無甚大事,你安心在洞府內煉化體內靈膳就行。”


    “爹,宋萍兒那邊呢?”周柏上心道。


    周洵笑著道:“你放心,這種事情需要投其所好,而且你現在不宜太過靠近。我會以你的名義時不時托人送過去一些水靈根的好物,讓你先與她保持不斷聯的狀態。”


    “嗯。”周柏聽從道。


    周洵帶著周柏瞬移至海淵宗主島山門外,他發現這裏來了許多並不是海淵宗附屬宗門的元嬰修士。


    那些元嬰修士在見到周洵之後都恭敬行禮道:“周長老好。”


    周洵疑惑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會聚集在海淵宗山門外?”


    最前麵的那個元嬰修士回道:“晚輩名為張響,這裏都是無極海中南部的修士。我們來此皆是為了幫海淵宗與周長老助威!”


    周洵別說跟這些人有交情了,就是見都沒見過,但他還是麵帶感激地作揖道:“多謝諸位!”


    在那些元嬰修士俯首回禮後,周柏越發崇敬地跟著周洵進入了海淵宗山門。


    周洵問山門內的值守弟子道:“林瀾師弟他們在哪?”


    那值守弟子趕緊道:“回稟周長老,林長老他們都在議事大殿。”


    周洵聽後就與周柏分開行事,等他來到海淵宗議事大殿內,這裏林瀾、馬祥等餘下內門長老皆在。


    林瀾一見周洵回來,就對其道:“周師兄,你回來的正好。”


    周洵道:“到底怎麽回事?”


    林瀾還沒來得及說話,一位坐在木椅上的細眉道人開口道:“也沒什麽,就是外麵傳周師兄和良貞道友競價不過廣虛道人,為了一瓣五十丈的奇果,聯手圍殺於他。”


    “你們信了?”周洵冷靜地問道。


    那細眉道人陰陽怪氣道:“不管我們信不信,我們都要等周師兄給我們一個答複。如果周師兄真的幹了,我們也好早些想好對策。”


    “趙林!你有話就直說!”周洵不悅道。


    那被叫做趙林的細眉道人也就挑明道:“周洵,那你是否和良貞去追殺了廣虛道人?”


    “是!”周洵承認道。


    趙林見周洵就這麽承認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林瀾、馬祥等人也是愣在了那裏。


    與周洵交好的一名高個長老道:“周師兄莫要說氣話。大家都是同門,都不願你被人冤枉。”


    周洵見是那高個長老開口,神色緩下來些道:“穆誠師弟,我非是說的氣話。你們或許有所不知,那廣虛道人以靈毒毒殺了東南海域雲霄門近四千門眾,這件事在傳到赤


    日門後我就與煉傑道友關注過。後來煉傑道友在壽誕上得獲一枚五十丈高的藍色奇果,我和良貞道友在赤日島上籌集好物與廣虛道人、楊漣他們七人競拍一瓣奇果,原本已經得手,誰知那廣虛道人竟然膽大到拿出了雲霄門的珍藏競拍。被我發現後我們質問於他,他不僅畏罪潛逃,還在我和良貞道友追上去後以靈毒襲殺我們。後在我和良貞道友聯手之下他不得不自爆以元嬰逃遁。我將他的儲物袋帶回後就以海淵宗的名義召集赤日島上所有修士,在擒獲廣虛道人弟子之後,他那弟子就把事情原委全部供出。在事情最後,我把廣虛道人的儲物袋交給煉道友處理,說那是我海淵宗和赤日門為雲霄門被滅門修士親屬盡的綿薄之力。接著我就和柏兒坐了行旅門的飛舟回到了海淵宗。”


    眾長老聽著周洵義正言辭的話語,他們都知道周洵敢這麽說的話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趙林雖不情願,但還是在馬祥的示意下主動對周洵拱手道:“師兄,對不住!師弟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隻是這件事對我海淵宗影響極大,若一個處理不好,我們海淵宗在外的聲譽就會蕩然無存。”


    周洵見趙林拿海淵宗的聲譽做文章,他先忍下道:“趙師弟言重了。就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在那挑撥我們師兄弟的關係,你們可有將其抓住?”


    周洵這句話語帶雙關,一是在說趙林背後的馬祥,二才說到石武身上。


    趙林和馬祥神色不變,趙林更是臉皮厚地把矛頭直指石武道:“周師兄放心,那人名為石武,他是在十日前於尚佳島上的聞達茶館傳播出這一消息。據說那小子被茶館的人圍住後還殺了一名金丹期修士。現在正朝我們海淵宗行來。”


    “什麽?”周洵這次倒是真的震驚了。不止是因為聽到石武一直在向海淵宗靠近,更因為石武在十日前就開始傳播這個消息,那時候的他還在與良貞追殺廣虛道人,那麽就不可能是融合肉身後的廣虛道人,那石武是如何知道這個消息的。


    趙林積極道:“周師兄不必擔心,無極海中部所有修士都是我們海淵宗的眼線。那小賊雖然在元嬰中期修士中速度算快的,但元嬰中期如何能在我們這些元嬰後期麵前耍出花樣!待那小賊來了,我們定會當著所有修士的麵還周師兄一個公道。”


    趙林這般殷勤也是沒有辦法,周洵在十大內門長老中地位最高,而且有穆誠等五位內門長老擁護。他所屬的馬祥一派就算加上超脫於十大內門長老的林瀾,也隻有五個。所以平時都是周洵占優。在不能一下子扳倒周洵的情況下,趙林所屬的馬祥一派隻能選擇先行忍讓。


    周洵皮笑肉不笑道:“那到時候就看趙師弟的了。師兄我長途勞頓,先去休息了。”


    馬祥那邊其實就想抓住周洵的把柄,如今事情既已明朗,那麽區區石武他們也不放在心上了。


    見眾內門長老就要散去,林瀾卻站出來道:“諸位稍等,我今早收到了一份情報,是有關那個石武的。”


    十大內門長老看向林瀾手中玉簡,看到了自裏麵透出的石武樣貌。


    周洵越看石武越是眼熟,他說道:“我自從聽到這名字起就覺得很熟悉,現在看到他的樣子,就更像是在哪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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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祥雙目一凝道:“公孫冶空冥大典上與無量寺行方對辯的那個少年!”


    馬祥此話一出,這裏跟隨青陽子一同過去拜月宮的十大內門長老齊齊認出了石武。


    周洵冷笑道:“得,我們出於仁義收留了他拜月宮弟子三十年,他倒好,居然壞我海淵宗聲譽!”


    對於收留夏茵茵的事情,這十位內門長老其實都不讚同。要不是碧鱗青龍強硬地拿出了代掌門令,林瀾又在中間斡旋,他們絕不會留下夏茵茵。如今石武的行為無疑讓這十大內門長老把氣都聚到了一處。


    馬祥更是說道:“林師弟,白眼狼是養不熟的。”


    林瀾麵色難看道:“那夏茵茵自從在第三外島修煉,一直都是深居簡出,並沒有如馬師兄說得如此不堪吧。”


    馬祥冷笑道:“那你就看看等那石武來了,夏茵茵是幫石武還是幫我們海淵宗吧。”


    馬祥這句話實則就是個圈套,無論夏茵茵幫哪邊,都會坐實白眼狼的行為。


    林瀾自然看出了這一點,這也是他不喜歡參與長老之間鬥爭的原因。林瀾直接把碧鱗青龍和青陽子搬出來道:“夏茵茵能在第三外島,全憑當年她讓青鱗退了一步。這是她自己贏回來的,如何能說她幫了石武就是白眼狼了?再說了,我海淵宗隻是給她提供了兩處洞府罷了。即便宗主出關後得知,亦會讚同我和青鱗的舉動。”


    馬祥見林瀾把碧鱗青龍和青陽子用作說詞,他憤而欲走。


    周洵適時地說道:“馬師弟聽到了吧。林師弟當年可是為了海淵宗以身自爆的,光是這一點青陽子師兄就會對他足夠看重。不就是收留一個拜月宮的女弟子和她的靈獸麽,這等小事算得了什麽。說不定等青陽子師兄飛升內隱界之後,我們就更該聽林師弟的金玉良言了。”


    馬祥那一方的四人聽後臉色立變。


    林瀾如何不知周洵話裏話外的意思,他反擊道:“周師兄!我林瀾隻是就事論事。我自問今日之言並沒有錯。至於青陽子師兄飛升內隱界之後的事情,我林瀾可不敢托大地去跟周師兄說金玉良言!”


    周洵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道:“我此前對戰廣虛道人消耗過大,恕不相陪了。”


    周洵說完就瞬移離開,而與他交好的五名內門長老紛紛瞬移離去。


    林瀾剛要跟馬祥他們說有關石武的事,馬祥等人亦在聽聞周洵話語後不搭理林瀾地瞬移走了。


    議事大廳內頓時就剩林瀾一人。林瀾無奈道:“你們!哎……我不知道石武現在為何是正常體型,可據當年高旭所言,石武是化作千丈巨人追著紫影蛟過去深海靈獸區的啊!”


    林瀾隻希望石武看在海淵宗這三十年並未虧待夏茵茵的份上與周洵將這場誤會解開。


    可林瀾不知道的是,石武與海淵宗矛盾爆發的關鍵並不在夏茵茵身上,而是在第三外島懸峭處那座陰暗的洞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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