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矣?分魂?”石武看著懸於廉熔身前的虛影,心中除了後悔自己經驗太淺低估了這些大宗的手段外,還有就是充斥著對廉熔的殺意。


    那道廉矣分魂見石武認得自己,更加懇切道:“犬子年幼無知得罪了道友,還望道友看在天泯宗的薄麵上放過他。我可以向道友保證,天泯宗絕不會追究此事。”


    石武冷冷地回道:“廉宗主,方才你兒子說的可比你動聽多了。”


    廉矣分魂麵不改色道:“我也不瞞道友,我這分魂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裏,那麽我之本尊也會在不久之後知曉這裏發生的一切。從天泯宗瞬移到這確實需要頗長時間,但道友即便殺了犬子我也有方法將他三魂保住。道友何不止戈於此,那我天泯宗非但不會與道友為敵,日後道友有需要天泯宗的地方,廉矣定會相助一二。”


    廉矣分魂看著似有雷霆鎧甲著身的石武,心中也吃不準對方能為。


    石武沒有回廉矣分魂的話,而是舉著焰靈囊看向廉熔道:“如何打開?”


    廉熔聽到石武對自己說話就畏懼地想要後退,可他現在斷骨之軀莫說是後退了,就是動上一動都痛得撕心裂肺。


    廉矣分魂命令廉熔道:“還不快將焰靈囊的開啟方法告訴道友!”


    廉熔聽後隻得說道:“前輩隻要以火屬性靈力注入焰靈囊表麵,而後念口訣‘焰化赤靈,袋開物現’即可。”


    石武身形遠離百丈後一試之下果然打開了焰靈囊。


    廉矣分魂見石武如此謹慎,暗道此人絕不易對付,若對方能夠罷手便是大家最好的結局。


    石武點頭道:“好!你也算完成了我們先前的約定。現在該我完成先前答應你的了。”


    廉矣分魂並不知曉廉熔和石武約定了什麽,還以為對方是答應得了焰靈囊後就放過廉熔。


    哪成想廉熔見石武提起先前的約定就驚慌大叫道:“快攔住他!他要殺我!”


    廉矣分魂當即掐訣念咒道:“地阻陰陽!”


    隻見廉熔和廉矣分魂所處的地麵四周突然冒出一個向上聚攏的褐色圓球,眼看著這褐色圓球就要將他們一人一魂保護在內。雷霆速法著身的石武瞬息而至,雙手硬碰在那褐色圓球上。


    轟的一聲,石武的身子闖進了褐色圓球內,而後他身上的雷霆速法在與廉矣分魂碰撞之時竟開始互相消耗。


    廉矣分魂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怒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死!”


    廉矣分魂的右手一把抓在石武雷霆速法附著的頭顱上,在其左手準備掐住石武脖子的時候,石武突然向下一掙,硬生生從上半身的雷霆速法中脫離而出。


    “不好!”廉矣分魂心生不妙之感,石武已經一個轉身將剩下的雷霆之力化作掌中雷芒扔了過去。


    廉矣分魂硬擋之下被逼得連連後退。


    石武趁此時機來到廉熔麵前。


    廉熔腦海中閃過無數求饒之語,但他看到郭飛模樣的石武那雙殺意眼神,竟嚇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石武右手三十二層火網一掌拍在廉熔麵門,廉熔麵容瞬間扭曲焦黑,他之軀幹和剩下來的手腳也在同一時間被烈焰炙烤冒煙。


    廉矣分魂撕開身前雷霆,大驚之下全力一掌打在石武背心。


    石武悶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橫飛出去。他知道現在不宜跟這廉矣分魂硬拚,而且這廉矣分魂等等肯定會施展術法救下廉熔三魂,他腦中閃過一個主意後就捂著心口位置道:“廉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筆賬我們來日再算!”


    說罷,石武在廉矣分魂麵前將焰靈囊內所有物品一股腦地倒在懷裏的納海囊中。他將空蕩蕩的焰靈囊直接扔到廉熔身旁後就化作一道流光向南飛去。


    廉矣分魂沒想到石武不僅敢當著它的麵擊殺廉熔,還能以肉身硬抗下它全力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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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讓它痛心的是,被石武術法擊中麵門的廉熔已經成了一具焦炭般的屍體。


    廉矣分魂悲怒交加之下欲追擊石武而去,可它又看到廉熔身上飄出了三團有著廉熔麵孔的白氣,它知道這是廉熔的三魂。


    此刻天空突然生出一股可怕的吸攝之力,那三團印有廉熔麵孔的白氣現出驚恐之狀,不由自主地被吸著向上飛去。


    廉矣分魂迅速掐訣念咒道:“冥冥天道,往往眾生,三魂輪轉,我軀護之!”


    隻見廉矣分魂施法之後,它之魂體上延伸出三道似手臂般的靈力,將廉熔三魂溫柔地包裹在內。


    隨後廉矣分魂雙手不斷變換法訣,幫著廉熔三魂抵抗著上方的強大吸力。


    廉矣分魂知道空中的吸攝之力隻能維持三十息時間,隻要再過十五息便可保住廉熔三魂。到時候它幫廉熔尋一具火靈根修士的軀體用來奪舍便可讓其重生了。


    就在廉矣分魂默念著所剩時間時,兩道藍色雷霆突然自百丈外的地底精準射來。一道射向被廉矣魂體保住的廉熔天魂,另一道則是直取黃龍射向了廉矣分魂的頭顱位置。


    廉矣分魂沒想到石武會去而複返,更沒想到他竟然會讓它在自身和廉熔三魂之間做出選擇。可它已經來不及思考了,它隻得任由那道藍色雷霆破開它保護在廉熔天魂外的靈力,而後在它避開石武對它頭顱射來的藍色雷霆後,它轉頭就看到那道雷霆刺穿了它身後廉熔的地魂。


    兩道淒厲地慘叫聲接連傳出,它們再難抵抗天空中那可怕的吸攝之力,被其吸收至消失不見。


    廉矣分魂見時間已過,趕緊將廉熔虛弱的人魂護在了自己的魂體中。並不是廉矣分魂不想一開始就將廉熔的三魂收入魂體,而是空中那可怕的吸攝之力專收亡者三魂,若它冒然將廉熔三魂護在體內,那麽就連它也可能被一同吸攝進去。等它護好廉熔隻剩下的人魂後,他發現那偷襲的石武早已蹤影全無。它憤怒地咆哮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去了哪裏!我廉矣一定會將你揪出來!我要把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抽


    魂煉魄!我要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石武原本就是借著廉矣分魂救下廉熔三魂時投石問路,看看可否趁機滅了廉矣那道分魂。所以他在假裝受傷遁逃後就以拙劣的土遁之法進入地底,而後折返至百丈距離就施展雙雷破鬼術攻擊。他見廉矣分魂本能地避開一道雷霆,而那兩道雷霆滅了廉熔兩魂後,石武就立馬捏碎手中傳令玉佩轉身便跑。他這次已是虎口拔牙,沒必要再與廉矣這道分魂糾纏下去。他隻等著夏茵茵那邊的傳令玉佩傳來信號便過去與她會和,帶她離開這外隱界西部。


    在空中急速飛行的石武聽著身後傳來的威脅之語,他目中堅定道:“那就都等著吧!看是你讓我後悔,還是我功法有成找你天泯宗算賬!”


    說罷,石武不作他想地身化赤色流光迅速向北飛去。


    廉矣分魂知道石武早已離去,加上它沒有本尊的瞬移之法,是故更追不上了。在它憤怒大吼之時,它魂體內的廉熔人魂現出痛苦表情,它知道廉熔的人魂現在需要巨大的靈力補給。它先將自身魂體內的靈力輸入給廉熔人魂後就輕聲安慰道:“熔兒別怕,有爹在。爹這就幫你去弄靈力!”


    廉矣分魂確定好靈泉城的位置後就迅速飛去,它知道它的本尊也已經從天泯宗動身。


    靈泉城內,夏文竹還在進行著第十一口靈泉的拍賣,正進行到一半時,一靈泉所的修士就過來上報說徐達有事求見。


    夏文竹疑惑道:“他來幹什麽?”


    那靈泉所修士回道:“他說他知道城主和許暉前輩要找的人在哪裏。”


    “什麽?”夏文竹和一旁的許暉同時一驚,想都沒想就瞬移至人群後麵的徐達身旁。


    徐達見夏文竹和許暉都過來了,就知道“郭飛”給自己的消息果然不假,他心中暗喜著這真是一場大富貴。


    夏文竹低聲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找人?”


    徐達回道:“小的自從追隨您來到這靈泉城,因失職被您罰在城牆邊後就日夜想著如何將功補過……”


    夏文竹不想聽這些廢話,打斷他道:“說重點!”


    徐達趕忙說道:“我奉了廉熔少宗的命令放郭飛從那處虛影通道離開。郭飛臨走前說要給我一場大富貴,就讓我來告訴您,您要找的人在護衛所休息屋舍的右手邊第一間。”


    夏文竹雙目一凝,顯然對這消息持著懷疑態度。而許暉現在隻相信搜魂之法,他將手掌按在徐達的天靈蓋上,注入靈力之後就看到了徐達與“郭飛”的對話,還有廉熔將“郭飛”當成獵物的話語。雖然徐達說的與事實有些出入,但確實是“郭飛”讓其來告知夏文竹的。


    許暉想不通“郭飛”此舉為何意,但他覺得應該過去一看,他問夏文竹道:“護衛所在哪?”


    夏文竹回道:“許兄隨我來。”


    夏文竹連靈泉盲拍都不顧了,帶著徐達與許暉一前一後瞬移至護衛所內。


    如今的護衛所隻有三個留守修士在,他們一見到夏文竹和許暉,都恭敬行禮。不過看到夏文竹是帶著徐達一起來的,他們心中多有不解之處。因為這徐達早年犯過大錯,一直被貶在城牆邊上做著騙人進城的勾當。


    夏文竹說明來意後,護衛所那三名留守修士就帶著他們過去了後麵的休息屋舍。


    夏文竹指著右手邊第一間問道:“那間屋子是誰的?”


    護衛所一修士回道:“是郭飛的。”


    “啊?”徐達一聽大叫出聲,心中暗道“郭飛”那小子真是壞到骨子裏了,竟然在臨死前還要坑他一把。


    夏文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冷笑道:“徐達啊徐達,看來你是不想在這靈泉城待了。”


    徐達嚇得跪地道:“城主饒命城主饒命!都是那郭飛害我啊!”


    夏文竹拂袖之時,許暉卻道:“那屋子裏有人。”


    夏文竹亦察覺到裏麵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他疑惑地領著眾人走了過去,卻發現房門是從裏麵拴上的。夏文竹一揮衣袖,整扇大門直接被轟了開來。他當先走入,就看到了床上被綁在一起塞著布團的張璽和張梅。


    “怎麽會是你們!”夏文竹驚訝道。


    許暉眉頭緊皺,腦海中閃過無數思緒。他再舉起右手,手指勾動測算之下不解道:“怎麽會這樣!”


    夏文竹見許暉也在感歎,便將張璽和張梅嘴裏的布團取下道:“你們為何會在郭飛的床上?說,郭飛跟你們是什麽關係!”


    張璽和張梅如今靈脈骨頭盡斷,身子更是光條條地在一個被窩裏,他們都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夏文竹見二人已成廢人,就對許暉道:“許兄,我們一人一個行搜魂之法。”


    許暉哎了一聲道:“文竹,我們可能有大麻煩了。”


    夏文竹奇怪道:“不就是對這兩人行搜魂之法麽,我們能有什麽大麻煩?”


    許暉麵色凝重道:“我方才以我之上品火靈根查探那施展下去的兩千六百枚靈氣標記,裏麵屬於廉熔和郭飛的靈氣標記顯示是在城內,還是靜止不動的狀態。”


    夏文竹現在才明白許暉剛才說的“怎麽會這樣”是指這個。他問道:“會否是二人從那虛影通道出去後又從別處城門入了靈泉城?”


    “絕不可能!因為這二人的靈氣標記一個顯示是在城東,一個顯示是在城西,你覺得這合理嗎?”許暉道。


    夏文竹搖頭道:“以廉熔少宗的性子,他不可能放過郭飛。”


    “所以要麽是那郭飛隱藏修為後解除了我的靈氣標記,然後甩開了廉熔。要麽……”許暉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夏文竹咽了咽口水:“要麽怎麽樣?”


    “要麽那郭飛煉化了我的火屬性靈力標記,再猜出我在廉熔的右臂上也留下了標記,就砍下了廉熔的右臂,將廉熔右臂上的標記一同煉化。我看到的那兩枚屬於他們的標記在城內靜止不動,或許是郭飛故意為之。”許暉說出心中想法道。


    夏文竹慌道:“什麽!那廉熔少宗豈不是……”


    許暉目中生寒道:“就算沒死也應該已經被斬下了右臂。好一個郭飛,心思竟縝密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夏文竹驚得一屁股坐在了郭飛的床上,他悔恨地拍著床板道:“那時候我們在望春樓就該殺了他的!都怪那廉熔,說什麽給郭飛百年時間也不一定能恢複,還要玩什麽遊戲,讓靈泉城的人在郭飛靈氣全無後就活剮了他。媽的,這二世祖自己死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們!”


    在夏文竹說完這些話後,許暉對他投過去一個眼神。


    夏文竹明白許暉的意思,若廉熔出事,那他們就該清理這裏的痕跡了。他們要在廉矣追究下來前讓責任全落在廉熔自己身上。


    夏文竹突然笑著對徐達道:“徐達,還有誰知道今日廉熔少宗是從那虛影通道出去的?”


    徐達老實回道:“還有四名跟我配合騙人進來的同伴,他們還在虛影通道前等我回去呢。”


    夏文竹點頭道:“很好!我等等會以你的名義去犒勞他們。還有你們這三名護衛同樣有賞。但你們切記要守口如瓶!”


    徐達四人欣喜跪地道:“多謝城主!屬下定會……”


    可他們還未說完,四道紫色靈力已經鑽入了他們體內。他們頓覺全身冰寒,眼中最後的光亮也化作了冰花凝固。


    夏文竹右手緊緊一握,徐達四人直接從人形冰雕變成了一塊塊血肉碎冰。


    夏文竹冷聲道:“隻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張璽見夏文竹連隻是聽到他說話的三名護衛都不放過,他知道夏文竹絕不會放過接觸過“郭飛”的自己。


    張梅還不死心地求饒道:“城主,望您看在我哥哥張厲跟隨您多年的份上,抹了我記憶留我一條狗命吧。”


    “張厲?你不說我還忘了,等我回去城主府就把他給剁了。”夏文竹說話間已經將手按在了張梅的頭頂。


    許暉也將手掌按在了張璽的頭頂,他們除了看到二人巫山雲雨的畫麵外並沒有看到郭飛的出身影,待二人將他們的記憶翻看到最後,居然看到了一張與張璽一模一樣的麵孔。


    夏文竹和許暉對望一眼,都猜到那“郭飛”是用了易容之法。


    隨著張梅被夏文竹凍成人形冰雕碎屍,張璽身形被許暉以火屬性靈力化灰滅口,夏文竹歎道:“許兄,這次我們真是吃了燈下黑的虧了!還是一個大虧!”


    許暉沒有回話,隻是閉目想著事情。


    良久之後,許暉說道:“那人或許在很早以前就殺了郭飛然後易容成了他的樣子回到你這靈泉城。我敢確定他不是用的術法易容,而是將整張麵容變換成了郭飛的樣子。不管他是誰,憑他隱忍到現在才出手,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極為謹慎一步三算之人。而且他要是連廉熔都敢殺,那我們不止要想著應付廉矣,還要以防那人的複仇了。那一日他在望春樓百丈頂層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夏文竹頭疼道:“許兄,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夏文竹話音剛落,令他更頭疼的事情就出現了,隻聽一道威嚴之聲在靈泉城內響起道:“夏文竹在哪!快給我滾出來!”


    “廉矣!”夏文竹和許暉驚詫道。


    縱是不明白廉矣為何能這麽快就出現在靈泉城,但夏文竹和許暉不得不立即瞬移過去。


    等二人來到靈泉城上空,他們發現來的隻是廉矣的一道分魂,而在那分魂之內,還有一張魂體形態的廉熔麵孔。


    夏文竹和許暉的心都沉了下去,廉熔果然死了。


    夏文竹躬身道:“晚輩夏文竹參見廉矣前輩。”


    許暉也是對廉矣分魂作了個揖。


    廉矣分魂驚奇地對許暉道:“你怎麽在這?”


    許暉回道:“一言難盡,廉兄這道分魂是你本尊留給廉熔少宗的保命後手吧?”


    廉矣分魂咬牙切齒道:“可終究沒有保住熔兒,還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小賊跑了!”


    “哦?廉兄可否告知那人是向何處逃的?”許暉心中現出一絲希望道。


    廉矣分魂將來時的路徑告知許暉後,詢問道:“許道友為何要問這個?”


    “我去幫廉兄看看能否抓到那小賊!”許暉說完便向著廉矣分魂說的位置瞬移過去。


    廉矣分魂雙眼微凝道:“為何他這般積極?”


    夏文竹趕忙岔開話題道:“廉前輩,您分魂內的廉熔少宗極為虛弱,還請過去我新挖的靈泉補充靈力。”


    廉矣分魂見夏文竹所言甚是,他想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於是就帶著廉熔的人魂隨夏文竹飛去了十一號靈泉位置。


    隨著最後一口有靈力的靈泉出現,這場靈泉盲拍也即將到達尾聲。這裏還剩的六百多名修士已經有四百多名在十一號靈泉拍賣前就將手中靈石借給了沙通。沙通還等著跟夏文竹邀功呢,他就看到夏文竹恭敬地帶著一道虛影飛了過來。


    場中的那些築基金丹修士看到後,不由得竊竊私語議論著那虛影是誰。


    夏文竹直接從沙通手中拿過一個藍色儲物袋,以手上靈力寫上廉矣二字後就將那藍色儲物袋扔進了靈泉之中。


    原本這口靈泉應該是元嬰初期的付粟拍得,可夏文竹的這一插手讓那口靈泉在拍賣結束後就歸了他旁邊的廉矣分魂所有。


    付粟本欲上前理論,卻看到夏文竹態度恭謙地取過那隻藍色儲物袋,對著眾人宣布道:“此口靈泉由天泯宗廉矣前輩拍得。”


    此言一出,付粟和在場所有修士都嚇得躬身行禮道:“參見廉宗主!”


    廉矣分魂隻是隨意點了點頭就帶著廉熔那道虛弱的人魂緩緩沒入十一號靈泉中。


    “夏文竹,我之本尊已經動身前來。在我本尊到來之前,靈泉城隻進不出!違令者殺!”廉矣分魂不容分說地命令道。


    夏文竹立刻應下道:“文竹謹遵前輩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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