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樓底層,手握城主令牌的翠兒靠在春升道旁邊,時刻注意著上麵的動靜。可讓她奇怪的是,春升道自從她和鄒山下來後就再沒有人下來過,而百丈頂層更是沒有如她預想中的那般打成一片。她不禁好奇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可就連蓉媽媽都去望春樓地窖避難了,她這個代理掌櫃可不敢去自討苦吃。而且她知道鄒山是去城主府報告消息的,她現在的願望竟然和石武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希望城主夏文竹能快些過來。


    就在翠兒覺得百丈頂層這麽久沒動靜,那就應該相安無事時,隻見一道藍色身影和一道黃色身影直接從包廂外麵飛竄直下。她還以為是廉熔和許傑要出去比試,她趕忙藏在春升道後麵,生怕被殃及池魚。


    待那一藍一黃的身影出了望春樓,翠兒如釋重負地走出來道:“出去打就好,那就不關我們望春樓的事情了。”


    哪知道她這話剛說完,上麵就又有兩道勁風襲至,隻見一道赤色身影與一道白色身影緊隨先前那一藍一黃的身影而去。


    翠兒還在想著到底發生了何事時,春升道內陸陸續續有修士自百丈頂層下來。


    翠兒逮著個看起來和善些的修士問道:“這位大哥,上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修士見翠兒長得乖巧可愛,也就回道:“出大事了!有人竟敢搶天泯宗少宗和珠光閣的東西,這下可真有好戲看咯。”


    說完,那修士就撇下翠兒飛出去看熱鬧了。


    翠兒一臉震驚道:“什麽!居然還有這等利欲熏心的蠢貨。”


    不過翠兒轉念一想,隻要天泯宗與珠光閣不在他們望春樓起衝突,那就再好不過了。她興奮地小跑著過去望春樓地窖,準備將這好消息告訴蓉媽媽。


    望春樓外,那搶了血骨赤玉扇的林誌向著靈泉城的東城門疾馳飛去。他乃是個築基後期散修,無門無派的他在不久前走運進入一處秘境,得了一筆不小的財富。後聽聞靈泉城有新挖出的靈泉拍賣,於是他就想過來湊湊熱鬧。誰知在望春樓百丈頂層他先是遇到了許傑在那出盡風頭,後又看著廉熔和許傑文鬥比闊,他聽聞二人的修為都在築基期,在看到他們拿出的那些好物後他就動了要搶的心思。


    至於搶了廉熔靈泉石的周獻,他本就是個金丹初期的賭命野修,從外隱界南部一路小心謹慎地過來,遇到實力弱的修士就於偏僻之處殺人搶劫,一路下來也是收獲頗豐。他在知道這靈泉城有靈泉拍賣後就過來一觀,順帶看看有沒有肥羊可以搜刮一番。他的理念就是投入越大回報越大,是故他才會出現在這價格不菲的百丈頂層。因為他覺得能出得起這麽多靈石的,隻要被他盯上一個,那就可以連本帶利全搶回來。


    林誌和周獻雖然都不認識對方,但他們二人在包廂內對視一眼後就都知道對方要幹嘛了。所謂富貴險中求,二者非但不懼廉熔和許傑,還怨著最後一局廉熔和許傑為何要同時拿出金露玉靈肉,這就導致了廉熔和許傑知道平局的情況下沒有將金露玉靈肉放至石武桌案上。害得他們在石武將桌案上東西拿給廉熔和許傑時隻能從四件寶貝中搶奪,最後還都隻搶到了一件寶貝。不過以他們的性子,一旦動手就算一件都沒搶到都是要直接跑的。


    由於望春樓離東城門較近,林誌沒一會就到達了城門口。他將事先就拿出的身份令牌讓那些守門修士驗證過後就順利地出了城門。


    頓覺逃脫生天的林誌見後方赤色身影的許傑被城門口那些修士攔了下來,林誌嘲諷他道:“你個二世祖的小鬼,憑你還想跟我鬥!”


    許傑在東西被搶之後已經氣急,在聽到林誌嘲諷之語後他更是顧不上那些攔他修士的盤問,隻說了一句“我乃珠光閣許傑”後就衝了出去。


    林誌見許傑發了瘋一般地追來,冷笑著向百裏之外的一處密林趕去。


    許傑的修為雖然隻有築基中期,但他從小便受其父許暉教導,更有珠光閣的豐富資源,即便林誌是築基後期,但許傑的速度絲毫不比他慢。


    林誌見身後那赤色身影越追越近,也是驚訝道:“好一個陰魂不散的小鬼!”


    此刻天上的新月已經完全埋於黑雲之後,夜色之下彌漫的盡是殺機詭譎。


    飛至密林前的林誌主動停了下來,他對身後的許傑道:“小子,我看在珠光閣的麵子上不想動你。若你再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許傑憤恨道:“從小到大沒人能搶我的東西!沒人能!”


    林誌以血骨赤玉扇輕搖道:“你的東西?現在可是在我手上!你有本事的話就來拿吧。”


    說完,林誌便沒入了那片密林中。


    許傑感知到那密林中透著一股陰森之感,他知道裏麵很可能有詐,但他想著自己儲物袋內還有諸多築基後期法寶,他便不再懼怕地跟了進去。


    “嘿嘿,沒想到你這二世祖還真的敢跟進來!”隻見在密林深處的林誌取出一麵綠色法器,以自身靈力灌入之後將法器拍入地麵道,“木靈弑仙陣——開!”


    林誌話音剛落,四道光柱自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亮起,這片千丈密林內所有的植物都被附上了一層強大的木屬性靈力。下一瞬,這些植物突然暴漲拔高,隨即以螺旋狀盤踞成一千丈靈植囚籠。


    許傑雙眉微皺,立時從儲物袋內取出一把火紅法劍衝向那靈植囚籠的最頂端,以求破局而出。可讓許傑沒想到的是,在他衝向上方之時,這靈植囚籠內縱橫交錯地生出一根根若立柱般的粗大枝幹。


    許傑趕忙以靈力注入手中法劍,一劈那自頂端向自己砸過來的粗大枝幹。他手中法劍火焰四起,但那道蘊含木屬性靈力的粗大枝幹卻還是直直地將他向下壓去。他隻感覺這根粗大枝幹似是金丹期法器一般,可還未等他有再多想法,這種粗大枝幹就在靈植囚籠內無規則地橫生而出。


    許傑一個不慎被兩道粗大枝幹擊中背門,好在他身上穿的是金丹中期級別的法袍,在幫他削去四成力道的前提下,許傑還是悶哼一聲地向前方飛去。


    許傑欲借力打力以手中火紅法劍衝出這靈植囚籠,可當他的法劍刺在這靈植囚籠上,不但沒有將囚籠破開,反而將他劍上的火焰給震了回去,自他右頸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下


    許傑真的慌了,他震驚道:“你為何有金丹級別的法陣!”


    於靈植囚籠外自在搖扇的林誌哈哈笑道:“你倒有些眼力!此法陣乃是我在一處無名秘境中獲得,可惜那秘境中隻有這一套木靈弑仙陣和一堆靈石。不然我也不用搶你這把法器了。”


    在二人說話之間,靈植囚籠不斷旋轉收縮,留給許傑閃躲的空間越來越少。更為致命的是,隨著靈植囚籠的向下收縮,不止是四處橫生的靈植枝幹,就連地底伸出的蜿蜒樹根都猶如木係繩索法寶般向著許傑抓來。


    許傑叫苦不迭地同時,隻得不斷揮動手中法劍予以抵抗。其實許傑儲物袋中還有很多築基後期的攻擊類法寶,但鑒於先前手中法劍的火焰反彈之下傷了自己,他認為在這狹小的靈植囚籠內,一旦他使用那些攻擊類法寶,能不能破局還是兩說,但他肯定會被波及。如此想法之下,許傑隻得不斷吞服丹藥補充靈力,勉強以手中法劍對抗著那些襲來的木係靈植。


    相比之下,林誌穩坐釣魚台地欣賞著木靈弑仙陣內許傑的困獸之鬥,他知道隻要再等一會兒,許傑不是被萬千靈植穿身而亡就是被靈植囚籠爆體殞命。


    就在靈植囚籠內許傑被那些蜿蜒樹根纏住全身,又即將被靈植樹幹穿體之時,一道歎息聲傳了過來。


    林誌當即心中一凜,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洶湧而出。


    “逃!”這是林誌的本能反應。


    可林誌剛從地底取回木靈弑仙陣的陣眼法器,他那隻拿著法器的右臂就被一人以手化焰斬成兩斷。


    林誌劇痛之下還想遁地而逃,一個身穿赤色法袍,左邊衣袖上九星連珠圖案閃耀場間的俊朗男子驀然出現。來人一隻手按在林誌肩頭,另一隻手於靈植囚籠上輕輕一揮,原本還在不斷收縮攻擊許傑的靈植囚籠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成了一團飛灰。


    裏麵一身狼狽的許傑看到來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許暉慈愛地看著許傑道:“這金丹初期的法陣要你破開太過艱難了。你能堅持到我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若許傑沒聽到他爹那聲歎息或許也會這麽認為,可他現在知道許暉說這些話隻是在安慰他。在他爹看來,自己肯定有破開那法陣的機會。


    其實確實如許傑所想那般,許暉在林誌出去靈泉城外時就已經瞬移趕到,但他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想看看自己兒子能不能勝過這個築基後期的修士。當他看到林誌進入這片密林,他就感知到這四周埋有陣法法器,他看到許傑在密林前猶豫時心中還是一喜的,因為這表示許傑也意識到了危險。可令許暉沒想到的是,許傑隨後就不假思索地踏入了這片密林。隨著林誌開啟木靈弑仙陣,許暉冷冷地看著自己兒子被困在靈植囚籠內。可他知道,他兒子儲物袋中有築基後期攻擊法寶追魂針,還有築基後期火係法寶掌轟雷,隻要在靈植囚籠未縮小至百丈前施展,掌轟雷可破開木靈弑仙陣一處縫隙,而追魂針就可以追擊外麵陣眼中心的林誌。一旦林誌為求自保分神,那許傑便可衝出這木靈弑仙陣。可許傑在陣中完全亂了分寸,除了以手中築基中期的法劍抵抗砍殺那些靈植枝幹外,竟然連拿出法寶破局的想法都沒有。許暉看著那千丈靈植囚籠縮小至百丈內,在這期間他有過期待,有過失望,但最後他覺得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斷去右臂的林誌被許暉一按之下如重山壓身,挪不動半寸距離。他吃力地哀求道:“前輩……饒命!”


    許暉的視線從許傑身上離開後就變得異常冰冷,他問道:“你可有家眷?”


    “沒有。”林誌如實回道。


    許暉搖頭道:“那你運氣真是不錯。”


    說罷,許暉右手一抬,埋於東南西北的四枚陣法法器和地上那陣眼法器一同飛至許暉手中。許暉又將林誌左手拿著的血骨赤玉扇取回道:“你知道我兒是珠光閣的人?”


    “知道。”許傑在場的情況下,林誌不敢不承認。


    許暉平靜道:“那你真是夠有膽色的。”


    林誌知道對方不會放過自己,剛想催動靈力自爆,許暉身上便射出一道赤色靈力鑽入林誌體內,將林誌的靈脈全數震斷。現在林誌連死的權力都不在自己手中了。


    許暉將血骨赤玉扇和木靈弑仙陣的陣法法器遞給許傑,可許傑卻沒有接。


    許傑輕聲道:“爹,孩兒給您丟臉了。”


    許暉知道自己兒子心高氣傲,自己剛才不由自主的歎息聲一定讓他想到了什麽。許暉勸解道:“傑兒,敗並不可怕。爹當年也敗過,甚至還被仇家追殺得四處逃竄。可這又怎麽樣呢?隻要不死,隻要還有一顆向上之心,那敗便是修行途中最好的台階!傑兒,我相信你以後肯定會變得比爹還要厲害!”


    許傑黯淡的雙目現出一絲光亮道:“我真的可以變得比爹還厲害麽?”


    “那是自然!”許暉肯定道,“你之天賦不弱於爹,你還有珠光閣的資源,說不定日後還能上去內隱界。你一定會比爹更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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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傑目中再次現出信心,因為他爹從未騙過他。他接過了許暉手中的血骨赤玉扇和木靈弑仙陣的全套陣法法器。


    許暉笑著撫了撫許傑的頭道:“好了,隨爹回去靈泉城,讓他們知道搶我珠光閣東西的人會是什麽下場。”


    “嗯!”許傑點頭道。


    許暉帶著許傑和林誌瞬移到了靈泉城的東城門。


    城門口的守衛修士都知道了城裏發生的事,看到這衣袖上有九星連珠圖案的俊朗男子,他們便知道這人乃是來靈泉城做客的珠光閣管事。領頭的守門修士問道:“許前輩,可要我們將此人關押進靈泉城大牢?”


    許暉感覺到靈泉城西部區域夏文竹的氣息,說道:“不必了,我帶此人去見你們城主。”


    說完,許暉便擒著林誌進入城內,入城之後方才再行瞬移之法帶著許傑林誌過去了靈泉城的西部區域。


    相對於林誌來說,同是奪寶而逃的周獻可慘多了。他出去望春樓後就向著靈泉城西城門逃去,可他手中上品火靈根的靈泉石還沒焐熱呢,一道紫色身影就出現在了他飛行的路徑上。隨之而來的就是那紫色身影的一巴掌加之被其一把奪過了那枚靈泉石。


    周獻雖是金丹修士,但在來人麵前如無


    力孩童般任其拿捏。


    因為來人正是這靈泉城的城主夏文竹。他原本還在跟許暉品著靈釀追憶著過往時光,誰知派過去陪著許傑的鄒山突然來報,說許傑在望春樓百丈頂層與廉熔對上了。這可把夏文竹給嚇壞了,要知道這廉熔是出了名的跋扈,而珠光閣的許傑有許暉撐腰,自然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兩人要是對上,無論誰傷了誰,最後都是他夏文竹倒黴。


    許暉護兒心切,立刻放下酒盞與夏文竹一同瞬移過去。還沒等二人進入望春樓就發現很多修士向著東西兩個方向追去。許暉一下子就感應到了東麵方向許傑的氣息,而夏文竹則是確定西麵方向有廉熔的氣息。他們雖然不知道二者為何背道而馳,但這是他們都想看到的。如此許暉便追著許傑出了靈泉城,而夏文竹則是瞬移來到了廉熔的身後,他發現廉熔正在追擊前方黃色身影的修士就二話沒說繼續瞬移到了那周獻的前方。


    夏文竹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發現廉熔追擊這人手中拿著他送給廉熔的靈泉石,他立刻明白了其中原委。他氣不打一處來地甩了周獻一巴掌,順勢將靈泉石奪了回來。


    廉熔見夏文竹出現,也就饒有興致地減慢了自己的飛行速度,他要看看夏文竹這靈泉城城主要如何向自己賠罪。


    夏文竹將周獻擒住後抓至廉熔身前道:“少宗,此人膽大妄為,竟敢搶少宗的東西!我已經將人擒下聽候少宗發落。”


    廉熔冷笑一聲道:“夏城主,你這靈泉城現在可真是出息了啊。我聽聞你要盲拍新挖出的靈泉,就想著過來幫你助助興。哪知道我提前過來就被你的貴客搶了奇炎泉天字一號包廂,而後在百丈頂層被你那好手下郭飛誘使著跟你那貴客來了場文鬥。不成想那場文鬥剛以和局收場,我的東西就被你這靈泉城內的修士給搶了。也對,這本來就是你夏城主的東西,要不我就物歸原主吧?”


    夏文竹連連作揖道:“少宗莫要說氣話,是夏文竹教導無方,等等一定給少宗一個交代!”


    “嗬嗬,那好!我就看看你要怎麽給我交代!”廉熔笑著道。


    夏文竹隨即以元嬰中期修為傳音於靈泉城內道:“吾乃靈泉城城主夏文竹,凡是在我靈泉城內的築基以上修士,還請過來城西位置一聚。”


    夏文竹的話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不一會兒,這城西位置便匯聚了數千名築基以上修士,他們看著夏文竹手中的周獻還有空中站著的廉熔,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待在望春樓內跟過來的那些修士一說之後,眾人就知道了夏文竹手中的修士竟然膽大包天的搶了天泯宗少宗的靈泉石。在看到衣袖上有著九星連珠圖案的許暉押著斷臂的林誌瞬移出現,他們就知道這肯定是那個搶了珠光閣東西的人。


    夏文竹見許暉回來,便說道:“許兄,你來的正好。我這就給你和天泯宗一個交代!”


    許暉看了一眼身上透著一股邪魅之氣的廉熔,轉而對夏文竹道:“文竹請便。但我珠光閣的事我自己來處理。”


    “好。”夏文竹於是對下麵眾修士道,“想必這裏很多人都知道我為何會讓大家過來。原本我靈泉城新挖出十二口靈泉是件喜事,我也決定用盲拍的形式讓這些靈泉落於在場諸位手中。可這拍賣還沒開始呢,就有兩個宵小之輩竟敢搶奪廉熔少宗和珠光閣許公子的寶物。今日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說罷,夏文竹全身紫氣暴漲,右手一道道靈力湧入周獻體內的同時,左手直接穿透周獻後背,隻見一個與周獻一模一樣的魂體被夏文竹從周獻身體裏拉了出來。周獻的雙目立刻從驚恐變成了茫然無神,而後夏文竹取出一個白色玲瓏集玉盒,將周獻魂體以術法封印其內,他將白色玲瓏集玉盒與那枚上品火靈根的靈泉石一齊遞給廉熔道:“少宗,此人三魂被我封在了這玲瓏集玉盒內。隻要少宗不允,此人永世不得入輪回。”


    廉熔笑著接過道:“不錯不錯!你這處理方式我喜歡!”


    夏文竹見廉熔收下了靈泉石和玲瓏集玉盒,心中大定道:“趙潼何在!”


    趙潼立刻上前道:“弟子在!”


    夏文竹將周獻沒有三魂的軀體扔給趙潼道:“你將此人肉身吊在城門口,讓來往之人知道,在我靈泉城行宵小之事的,都是這等下場!”


    “是!”趙潼拎起周獻的肉身就向著西城門飛去。


    夏文竹見對天泯宗的交代結束了,就看向了許暉。


    許暉就比夏文竹簡單多了,他對眾人道:“搶我珠光閣之物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許暉手掌一伸,一股強大的火係靈力揮灑而過,林誌身軀頓時化作了一片飛灰。


    夏文竹見許暉直接殺了那搶許傑之人,隻覺得他太過便宜那人了。不過這是許暉的決定,他夏文竹也不好多說什麽。何況這事還是發生在他們靈泉城,他這個城主或多或少都有責任。他對眾人道:“這麽晚還讓諸位客人前來,夏某實在過意不去。我會讓城主府下人於諸位下榻之處送去一壺清泉釀以作補償。諸位先回去休息吧。”


    “多謝城主!”眾人回過之後便散去了。


    當場中隻剩夏文竹許暉等四人時,廉熔對許傑道:“許公子,我們文鬥已了。若你還欲與瑤琴仙子一敘,不如我們來場武鬥如何?”


    夏文竹一聽頓時心驚肉跳,天泯宗雖然厲害,但珠光閣也不是好欺負的,更何況許暉還在此間呢。


    許暉正欲說話,許傑卻說道:“不必了,那女子早已傾心於你,我隻是不能丟了珠光閣的麵子才與你進行的那場文鬥。既然我們是以和局收尾,那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若你真的想要武鬥,待我修為至築基後期,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許暉欣慰地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兒子經過方才一役變得成熟了。


    廉熔手轉洞簫道:“好!我會在天泯宗等你的。”


    “嗯!”許傑點頭道。


    夏文竹見此事如此解決,心中大為慶幸。他說道:“好了。究其原因,都怪我手下那狗奴才辦事不周。你們都隨我過去望春樓吧,我也好給你們一個交代。”


    廉熔和許傑都知道夏文竹要拿“郭飛”作為他們和解的另一個契機,於是都沒有多言地跟著他飛去了望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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