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三人聽到黑門石室內女子的聲音,皆是一愣。他們都覺得那聲音有些耳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到底是誰。


    張厲一反常態地笑著推門而入道:“這不是把人帶來了麽。”


    而後張厲又冷視著石武三人道:“還不快進來!”


    吳雄作為管事,隻得帶頭進入,石武和夏茵茵緊隨其後。


    等他們三人進入黑門石室,看到裏麵站立之人。吳雄和夏茵茵倒還好,石武卻沒忍住道:“怎麽是你?”


    “於道友,怎麽就不能是我?”隻見那女子梳著雙月入雲髻,一對鳳眼直勾勾地盯著石武,那紅潤的唇邊有著一粒細細的黑痣,看上去更增俏媚。


    原來找石武過來的正是當日在路上盤問過他的張梅。


    石武感受到張厲投來的不善目光,趕忙笑意盈盈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些意外。”


    “若說意外,我才是感到意外的那個。”張梅親昵地摟著張厲的手臂道,“我來找我哥玩,突然看到了你的名字。雖然沒寫宗門,但你這名字還是很特別的,我就問起了你的樣貌。好在我哥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那麽一描述我就更確定是你了。幾日不見,於道友為何淪落到如此田地啊?”


    夏茵茵見張梅那都想把石武吃了的眼神,石武還主動迎合,她隻覺惡心地在心裏把剛才對滿天神佛許的願中石武的名字去掉了。


    吳雄看到石武竟然跟張梅認識,也是十分意外,不過來的是張梅總好過是城主夏文竹。


    石武回張梅道:“按吳管事說的,這是我命不好。”


    張梅其實早就知道石武是怎麽進來的,她瞄了一眼石武旁邊的夏茵茵。隻見那女子年紀不過二十,生的纖巧削細。雖隻是梳著一個簡單的馬尾,但清麗白皙的麵龐若新剝鮮菱,雙眉如神持墨筆親自添畫,細唇似點櫻般引人憐愛。配上那一身紅色的煉石所服飾居然更顯得奪目鮮潤。張梅心中生起七分嫉妒之意道:“這等美人胚子,怪不得於道友被騙了還無怨無悔,趙師兄更是一直來我那為她求情。隻是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麽?”石武問道。


    張梅嗬嗬笑道:“可惜一個沒了靈根的美人,也就隻能再美十年吧。我真想看看十年後趙師兄還會不會像現在這般愛護她。”


    夏茵茵知道張梅話中的意思,沒有靈力修為的女子會在三十歲後慢慢老去,到時候自己就會淪為被人嫌棄的黃臉婆了。


    這也是張梅沒有去跟夏茵茵計較的原因,對於修士來說,十年時間一晃而過,她如何會自降身份跟個廢人置氣。


    張梅不理夏茵茵,她拿出一個儲物袋問石武道:“於道友那藍色的儲物袋呢?我找人去尋了徐達,他隻說拿了道友這個普通的儲物袋。”


    見張梅是有備而來,石武假裝啊了一下道:“張道友說的是納海囊麽?”


    “原來那儲物袋是叫納海囊啊?好名字!”張梅欣喜道,“納海囊在哪?”


    石武回道:“被搶了。”


    “什麽!”張梅還沒高興一會兒就聽到石武說被人搶了,她氣憤道,“被誰搶去的!”


    石武哀歎道:“我也不知啊。我此前遊曆過來時遇到了此生勁敵,耗光了身上的靈石法寶不說,還受了傷。是故即便我是築基初期修為,但來靈泉城的路都是走著的。那日遇到張道友以後我便於一處地上打坐調息,哪知半夜就遇到了三個黑衣修士,他們趁我不備搶了我的納海囊就分散而逃,我是連追都沒追上啊。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在地下埋了個儲物袋,又想著張道友讓我來這靈泉城碰碰運氣,我說不定就直接走了。可誰知來了還變成了現在這樣。哎……”


    石武說的真摯,特別是最後那聲哎透出的無助感,讓張梅都覺厭惡地看著夏茵茵。


    吳雄和夏茵茵要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石武肯定是演的,他們都想為石武鳴不平了。


    張梅厭惡夏茵茵的同時也在心中罵著那些先下手為強的修士,她暗恨早知道石武這麽沒用,當日就該把那納海囊搶了的。她是真的很喜歡納海囊,可能這就是一種眼緣吧。張梅還不死心地讓吳雄將存放石武隨身物品的櫃子打開。


    吳雄想著反正不關他事,他勤快地為張梅拿鑰匙開櫃子。


    看著竹籃裏和破草帽乞丐服一起放著的深藍色氅袍,張梅嫌棄地翻了翻,遍尋無果後就又扔了進去。


    張梅問夏茵茵道:“你和徐達騙他時他身上還有別的東西沒有?”


    夏茵茵還在心裏念叨著石武,被張梅這一下問過來,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張師姐,他窮得隻能用三百枚紅靈果,兩百顆舒筋活脈丹跟我換進城的資格了,他還能有什麽別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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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梅想著也是,她鄙視地瞅著夏茵茵道:“他都這樣了你們還下得去手,你們還真夠低賤的,是不是沒爹媽教啊。”


    夏茵茵聞言狠狠地盯了張梅一眼,還沒說話她那張白嫩的臉上就多出了五根手指印,抬手的張厲道:“你眼裏有怒意。”


    夏茵茵右邊臉上高高腫起,她強忍著眼淚珠子道:“對不起張師姐。我們這種人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


    張梅露骨地說道:“哥,算了,趙師兄還要玩她十年呢,我們總得給趙師兄一點麵子的。”


    張厲命令夏茵茵道:“還不快謝謝你張師姐!”


    “謝謝張師姐。”夏茵茵腫著臉說道。


    張梅看了一眼石武,搖搖頭道:“你這人長得雖是俊,可我不像趙潼,我看不上那等靈根殘缺的人。你們走吧!”


    吳雄低頭哈腰地對張厲和張梅躬身後就帶著石武和夏茵茵回去了。出門之後他還聽到裏麵傳來張厲和張梅的嬉笑之聲。吳雄心裏罵著狗男女,腳下步子飛快地向前走著,生怕再被叫回來。


    吳雄將石武和夏茵茵的石洞鎖好之後就先走了,他知道自己近日不便進入石洞。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靈力將整個石洞覆蓋,而後他走到夏茵茵身邊道:“你還好嗎?”


    夏茵茵隻是將頭埋在雙臂之內,沒有回石武的話。


    石武靠在夏茵茵那邊的牆上道:“其實我有過比你更不堪的時光。我為了可以讓我爺爺入土為安,甚至要去答應跟一具半臉骷髏成婚。所幸我最後被另一位仙人所救,不過作為交換條件,我要去幫他女兒喝一碗外隱界北部人人聞之生畏的造化湯。”


    “造化湯?”夏茵茵緩緩抬起頭道,“那是什麽?喝了就能得到造化麽?”


    石武見夏茵茵恢複了些生氣,就繼續道:“嗯,但在我之前喝的無一例外統統死了。”


    夏茵茵聽得一驚道:“那不就是毒藥麽!”


    “對別人來說是毒藥,對我來說確實是造化湯。”石武笑了笑道。


    見石武那副欠打的模樣,夏茵茵忍不住用手上去捶了一下。


    石武假裝被打痛道:“茵茵上仙饒命!”


    夏茵茵噗嗤一笑道:“好了好了,饒了你了。”


    石武拱了拱手道:“茵茵上仙可有幹糧?”


    夏茵茵道:“有啊,可你不是辟穀了嗎?”


    “就是突然想吃了。”石武也不客氣地直接從那個幹糧包袱裏拿了一張麵餅出來,撕下一小塊後慢慢在嘴裏嚼著。


    夏茵茵看著石武的動作,輕聲問道:“於瞻,你以前也挨過餓啊?”


    石武笑著道:“對啊。不過我不叫於瞻,更不是什麽五籙門的長老。我乃是拜月宮憶月峰大弟子石武。今年才十八,你叫我石武,或者小武都行。”


    “啊?”夏茵茵麵對石武這突如其來的坦誠,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石武道:“別怕,這石洞已經被我用功法籠罩,我們說什麽外麵的人都聽不見的。”


    夏茵茵一聽來了興致道:“真的嗎?”


    “真的。”石武確定道。


    夏茵茵一下子跳了起來,站在了木板上。


    石武被其動作一驚道:“你想幹嘛?”


    “我想罵人!”夏茵茵道。


    石武一愣,轉而笑道:“好!那你就痛痛快快地罵!”


    夏茵茵指著石洞外麵道:“張梅你個騷蹄子,誰不知道你看到俊的就想來一腿!你要不是有個厲害哥哥,誰會正眼看你!我是被人撿回來的野孩子,但這是我能選的嗎!我怎麽知道我爹娘為什麽不要我!還有那狗東西徐達,你每次都讓我去騙人進來,最後都是你拿的大頭,憑什麽不是你進這煉石所而是我啊!吳雄你個老王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麵就是想讓石武幫你多煉幾塊靈泉石才在那侄兒叔兒的叫著,沒想到最後賠了那麽多隻靈泉燒鴨還要聽石武的話吧?活該你個老王八倒黴!厲鬼張你這一巴掌我永遠都記下了,我就是打不過你我咒也要咒死你!”


    石武見夏茵茵一下子罵了那麽多人,最後把目光瞅到了他身上,他抬了抬手道:“罵吧,我這人不跟朋友記仇的。”


    夏茵茵搖了搖頭,突然又乖巧地坐在了木板上。


    石武被她的樣子給逗笑了,繼續撕著手裏的麵餅吃著。


    夏茵茵道:“讓你見笑了。”


    “我笑的不是你罵人。而是你罵完人後那生怕被他們聽見的樣子。”石武說道。


    夏茵茵嘟著嘴道:“這些人我一個都惹不起,平時在城裏見了他們還要對他們奉承著。也隻有今日才有這機會大聲痛快地罵出來。”


    石武點頭道:“我明白的。”


    夏茵茵奇怪道:“你這麽厲害的人也會明白我這種感受?”


    石武打趣道:“我哪是什麽厲害的人啊,還不是被你們騙進來煉製靈泉石了。”


    夏茵茵麵色一紅,小聲道:“對不起。”


    “你說什麽?”石武是真沒聽清夏茵茵說的那句。


    夏茵茵岔開話題道:“石武,你說的拜月宮在哪裏啊?”


    “在外隱界北部,不過現在因為一些事情已經封山隱世了。但我相信那裏的同門都在努力修煉,待他們再次出現在外隱界北部時,必定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石武神色堅定道。


    夏茵茵羨慕道:“有師門真好啊。”


    石武道:“你要是想修煉,以後也可以加入拜月宮啊。”


    “真的嗎?那我要準備什麽拜師禮?會不會很貴啊?”夏茵茵仔細詢問道。


    “拜師禮?不是應該師門給你東西嗎?”石武疑惑道。


    夏茵茵目中現出不解道:“啊?我奶奶說拜入師門可貴了,而且那些師父動不動就要徒弟獻上靈石法寶,那師門裏還會有人仗著修為欺負人。”


    石武問道:“那你為什麽想加入師門?”


    夏茵茵堅定道:“因為可以學厲害的功法和術法啊!我覺得我是個修煉奇材,說不定一進師門就會一鳴驚人,到時候修為有成,前麵奉獻出去的都能收回來了。”


    石武仿佛看到了當年想要去闖蕩江湖的自己,他對夏茵茵道:“你入了拜月宮不會有人欺負你,也不會有人問你要靈石法寶。而且你可以來我憶月峰,做憶月峰大師姐,到時候也會熱鬧許多。”


    夏茵茵見石武不似在開玩笑,她激動地抓著石武的手道:“真的嗎?”


    石武肯定道:“自然是真的。對了,我的門派貢獻值還有很多很多,你要是入了我憶月峰,丹藥法器功法術法都可以隨意挑選。”


    “我想去!”夏茵茵鄭重其事道。


    石武這邊倒是沒什麽問題,但他還是問道:“那你奶奶和趙大哥怎麽辦?”


    夏茵茵道:“那你可不可以等我報完奶奶的養育之恩,再還完趙大哥在我身上花的靈石。”


    石武聽完點點頭道:“可以的。待我出去後找個機會將我的傳令玉佩給你,你什麽時候將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什麽時候捏碎傳令玉佩。”


    “嗯!”夏茵茵伸出手掌道,“我們擊掌為誓!”


    石武亦伸出右掌道:“擊掌為誓!”


    待二人對掌過後,夏茵茵興奮地看著自己右掌道:“我要入拜月宮了!我要當憶月峰大師姐了!”


    石武見夏茵茵這麽開心,不知為何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第二日一大早,吳雄就拿著探魂盤過來了。原來是夏茵茵那兩隻玲瓏集玉盒入庫後她就可以出去了。


    吳雄以探魂盤將夏茵茵靈脈內的探魂針吸出來後,夏茵茵終於有了一種重獲自由的感覺。但她還是表現出了虛弱模樣,加上她右邊臉上還未消腫,吳雄隻以為煉製了兩塊下品水靈根的靈泉石後,夏茵茵已經是殘缺靈根。


    吳雄道:“茵茵啊,叔在這煉石所對你怎麽樣你可得老實跟趙潼講,你臉上的傷可別算在我頭上啊。”


    夏茵茵道:“叔,我知道該怎麽說的。”


    “誒!那就好。”吳雄說著就將那石洞關上。


    夏茵茵看了一眼石武後就隨著吳雄去黑門石室換好衣服出了煉石所。


    一位拄著拐杖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和先前城門口那領頭修士一同在煉石所外等候著。一見吳雄帶著夏茵茵出來,那老婦人就走上去拿手中拐杖打著夏茵茵道:“你個賠錢貨!我是讓你去騙人的,可沒讓你被倒賣進去啊!現在可好,還把那下品水靈根給弄沒了!你個賠錢貨!”


    那老婦人越打越來勁,夏茵茵隻是站在那裏受著,不敢吱聲。


    那與老婦人一起過來的精壯漢子見了,上


    前勸道:“夏奶奶,茵茵在裏麵受苦了,您就別再打了。”


    那老婦人聽到那精壯漢子幫夏茵茵說話才停下了手中的拐杖,她狠狠地盯著夏茵茵道:“還不快謝謝你趙大哥。”


    夏茵茵低首道:“多謝趙大哥。”


    “不用謝的。”趙潼看著夏茵茵臉上的傷勢,問吳雄道,“她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吳雄見趙潼問起,隻好低聲道:“張梅打的。”


    趙潼聽了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張梅的身後是張厲,他惹不起。


    在那老婦人打夏茵茵時,周圍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們中還有幾個與她們相熟的,他們還在跟旁邊人說著那老婦人的閑話。


    那老婦人衝著一老頭吼道:“齊老頭你看什麽看,我教訓我孫女怎麽了!”


    那被找茬的老頭也不慣著那老婦人道:“夏老婆子,這是你孫女麽?不就是被你搶著撿起來用靈米粥喂了幾日後發現長得還行,才繼續養著的野孩子嘛。要是當年我手腳快些,還輪得到你?”


    夏老婆子扯著嗓門道:“我可去你的吧!你自己瘸腿瘸腳連我個老婆子都搶不過,你還有臉在那說呢?”


    那齊老頭被夏老婆子這一句給噎著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老婆子得意地拽著夏茵茵,對趙潼好聲好氣道:“小趙,走,去我們家坐坐。”


    趙潼隻得應了一聲就陪著她們回家了。


    吳雄在後麵嘖嘖道:“趙潼攤上這夏老婆子怕是得被刮一層肥油下來咯。”


    吳雄隨後便回去了煉石所,在午後時分他準時出現在石武的石洞外麵,押著他去第四號靈泉煉製靈泉石。


    石武現在隻想於靈泉拍賣前離開這煉石所,不過他總覺得吳雄和劉行被分配到這第四口靈泉後,這口靈泉底下的泉眼內有東西在監視著他們。石武更加謹慎地以雙手按在那玉盒兩側,慢慢將卍字血印的赤芒射入盒內,每次還精準地控製在一個時辰。但隻要石武一離開那口靈泉,那股監視之感就會消失。


    在石武隻剩一塊靈泉石煉製任務後,石武找機會將吳雄喊進石洞之中,他還有些事情要跟吳雄商量。


    石武問道:“你可否弄到多出的玲瓏集玉盒?隻要一隻中品水靈根或者土靈根的就行。”


    吳雄為難道:“前麵自然是可以,但現在風聲鶴唳,一個多餘的舉動就會被懷疑的。”


    石武細想之後作罷道:“那算了吧。”


    吳雄詢問道:“你想幹嘛?”


    石武道:“我想在走之前看看那玲瓏集玉盒內到底是什麽邪物。順帶看看被我煉化的那些個靈泉石是什麽樣子的。”


    吳雄其實也很好奇石武到底是用什麽方法讓這玲瓏集玉盒上的靈石圖案完全顯現,但現在保住小命可比滿足好奇心重要的多。他對石武道:“你還是想想出去以後的事吧。按照慣例,你這種沒有身份令牌的將由我親自押去城外。你出去後就在城南二十裏外等著,我會找個熟人以別人的名義幫你買一塊城裏的身份令牌帶出去,順帶給你一個裝有十塊中品靈石的儲物袋,算是完成我的道誓吧。我隻希望以後與你之間再無瓜葛。”


    石武搖搖頭道:“我們確實不能再有瓜葛了。那張梅看上了我的納海囊,雖說我前麵瞞了過去,但她很可能還會派人於城外跟蹤我。你就別讓人過來了,進城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吳雄擔心道:“可我發了道誓了啊!”


    石武笑著道:“你對著於瞻發的道誓,我又不叫於瞻,做不得準的。”


    吳雄聞言哈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好吧。要不是環境使然,我真想跟你好好結交一番。”


    石武擺擺手道:“叔的靈泉燒鴨每隻都帶著目的,我可不敢多吃。”


    吳雄自嘲道:“還不是被你吃了又上了你的當。”


    “誰讓叔是好人呢。”石武用吳雄的語氣道。


    吳雄也是厚著臉皮受下來道:“那是!我好人有好報,這一關肯定可以過去的。”


    石武點了點頭就閉目不語了,吳雄也期待明日石武煉製好後就押著他離開。


    翌日午後,石武還是感覺到下方地下泉眼內有東西在監視,他忍住好奇沒以靈氣下探過去。待將手中玲瓏集玉盒交給吳雄之後,那劉行羨慕道:“老吳啊,你這下可輕鬆了啊。”


    吳雄嗬嗬笑道:“那是,不過老劉你也就剩兩個了,也快了。”


    劉行嗯了一聲道:“你這個好像是沒身份令牌潛進來的吧,你還要將他押過去城門口啊。你快去忙吧。”


    吳雄回道:“好咧。”


    吳雄帶著石武過去那黑門石室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而後吳雄就將探魂盤放在石武手上準備收回探魂針,可他試了兩次後發現探魂針毫無反應,他疑惑地看著石武。


    石武這才想起探魂針還被天劫靈體囚禁在雷係靈脈中,他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對天劫靈體道:“放它出來吧。”


    天劫靈體撤去雷係靈脈,讓那根探魂針在石武手中現出。


    吳雄再次見識了石武的手段,大感駭然的同時他立刻將探魂針插入探魂盤中,當做無事發生。


    等石武穿好那件深藍色氅袍,吳雄便押著他從原路出去了。


    石武從煉石所的暗道出來後恰好看到徐達正在城牆內用老手段和外麵那人配合著騙人進來。


    徐達看到石武還有些驚訝,不過看到他是被吳雄押著,就知道石武已經煉好了靈泉石,現在靈根修為全無了。他不無得意地看著石武,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石武現在自然不會去跟他計較什麽,不過下次入城時就說不定了。


    石武被吳雄押解著來到城門口,他不解地看著正在當差的趙潼目中投來的凶光。


    吳雄見狀一把將石武推出了城外道:“記住了,靈泉城不是你這種人能進的!”


    石武踉踉蹌蹌地站起,拖著沉重的身子向城外走去。


    吳雄拍著趙潼的肩膀道:“趙潼啊,在裏麵我可沒少招呼他,我對你夠意思吧。”


    趙潼看著走遠的石武,正要派不當差的弟兄再追出去教訓他一番,一年輕男子閃身出現道:“趙師兄,我奉張師姐之命出去辦些事,趙師兄有什麽要我做的也一並吩咐了吧。”


    趙潼看著突然出現的郭飛,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意思。趙潼攔下要追出去的弟兄,從腰間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郭飛道:“那就有勞郭師弟了。”


    郭飛嗬嗬笑了一聲,暗道這趙潼果然是個聰明人,他接過儲物袋道:“趙師兄放心,那人不會再出現在趙師兄眼前了。”


    說罷,郭飛也不禦空飛行,隻是不遠不近地跟在石武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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