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武突然禦空飛起,他身旁那個持槍的兵士慌亂之下頭腦一發熱,下意識地就用手中長槍對石武刺去。


    司徒雄要喝止時已來不及了,石武看著那刺來的長槍,輕輕一抓之後索性以靈氣將這裏近百名軍士的長槍全部卷至身前。他將這些長槍一根根豎在那發懵的兵士麵前,石武笑道:“你是在幫你們將軍做決定嗎?”


    那兵士這才晃過神來,他忙對著司徒雄磕頭道:“將軍,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雄沉下臉道:“來人!把這人拖下去打二十軍棍。”


    在那兵士邊求饒邊被拖走時,司徒雄揮手讓圍著丁羽和蠍菱的那些兵士全部退了開去。


    周圍的百姓見石武一下子就將那麽多長槍收走,還以為石武是使了什麽仙法,他們震撼之下紛紛跪地叩拜道:“參見仙人。”


    石武見司徒雄沒有動手的意思,就降了下來道:“司徒將軍,那我就不打擾你整頓軍紀了。”


    司徒雄謹慎地問道:“你是代表魏國來談判的?”


    石武愣了一下道:“我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出。不過司徒將軍既然提議了,那我看情況去秦都找你們的皇帝聊聊吧。”


    司徒雄才不信石武說的,不過石武已經展現了實力,那麽他們也不好阻攔了。司徒雄先禮後兵道:“我怎麽說都是鎮南關的守關將軍,你今日帶著北魏女子出現的事情我會全部稟告給聖上。不過你是仙人,後麵你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我的兵士追不上也就不知曉了。”


    石武明白司徒雄的意思,他點頭道:“嗯,這樣對大家都好。不過司徒將軍,你可以在報告上去的書信中寫明,遠瑞侯周衝在晉國遇襲,襲擊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出現在鎮南關的那位修士。”


    司徒雄震驚道:“你做了什麽?”


    石武如實道:“也沒什麽,就是按照我這位姐姐的意思,讓他生不如死罷了。”


    司徒雄的手握在了隨身的刀柄上,而石武的身子卻突然來到他的麵前,石武說道:“司徒將軍這是改變主意了?”


    司徒雄道:“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這是我和你們皇帝玩的把戲,司徒將軍就不用絞盡腦汁去想了。你隻要將我說的好好報上去即可。”石武說完就轉身準備走了。


    麵對背門大開的石武,司徒雄手中的刀終究是沒有拔出來,他反而提醒石武道:“若你要得安穩,我勸你讓這北魏女子換成我們秦國或者晉國的服飾。不然你到一處就會被查一處。”


    石武笑著道:“司徒將軍應該為那些來查的人擔心,若他們沒有你這般知曉分寸,不安穩的隻會是他們。”


    司徒雄知道石武不是善茬,他也確實在期望後麵那些秦國的官員不要仗勢欺人。


    石武背對著司徒雄揮手道:“告辭了。”


    司徒雄總覺得石武麵善,他看著石武的背影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石武回道:“嗯。不過時間太久了,司徒將軍不會記得的。”


    司徒雄見石武已經帶著丁羽和蠍菱走遠,他最後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風暖。”石武回了當初來鎮南關時的那個名字。


    司徒雄嘴裏念著風暖二字,不過時間已經過去八年,他實在想不出這年輕人就是當年與玉瑾隊伍一同過來的那個少年。


    司徒雄回去將軍府後就寫了一封上奏的密信,將鎮南關發生的事和石武說的都記錄在內,而後以八百裏加急送往了秦都。


    走在路上的石武被那群百姓遠遠地跟著,直至三人上了一輛馬車後那些百姓才停下了腳步,但後麵喊著仙人走好的聲音還是遠遠傳來。


    車廂內,蠍菱念著司徒雄說的談判之事,欲言又止。


    石武看出了蠍菱的心思,他說道:“你放心,那周衝現在生不如死,晉國那邊肯定頭疼得緊。我在晉國皇室那邊還有些凶名,等他們從那些乘客的描述中知道我的樣貌,定會再斟酌一番。加上商議之後周衝被送回秦國,秦帝肯定不放心有利刃懸於頭頂,勢必會舉全國之力找到我這個凶手。這起碼就可以給魏國緩上半年時間。我當年答應過你爹,若學有所成,必定會在明年的五月初五過去魏國,為蠍仙一脈盡一份力。”


    蠍菱在車廂內叩首感激道:“多謝少主!”


    石武扶起蠍菱道:“你快起來,你是我的朋友,不需要這樣。”


    蠍菱點了點頭道:“那少主我們現在去哪?”


    石武說道:“秦國安郡。”


    正拿著地圖的丁羽看著安郡和秦都的方向,疑惑道:“上仙,這安郡好像不在去往秦都的路上啊?”


    石武道:“我原本是想直接去往秦都的,但我總覺得秦晉兩國欲對魏國發起戰爭是有人在後麵搗鬼。所以我需要先去一個地方,那裏就算沒有我想要的答案,也會有我想殺的人。”


    “想殺的人?”丁羽在石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石武身上的殺氣。


    石武點頭道:“無幽穀穀主,金為!”


    “我們要去無幽穀?”丁羽驚得差點在車廂內蹦起來。


    蠍菱看著激動的丁羽,奇怪道:“丁大哥,無幽穀怎麽了嗎?”


    丁羽說道:“蠍菱姑娘,你在魏國你是不知道,這無幽穀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殺手聚集之地。其中更是有一張血榜排名,隻要你出得起買頭錢,他們可以幫你殺任何人!我敬佩的阿大前輩正是上一任血榜第一人,外號點殺劍!據說正道中人很多次都想去攻打無幽穀,可連門都找不到在哪裏。”


    丁羽激動地全身都在打顫,他再次問石武道:“上仙,我們真是要去無幽穀?”


    石武點頭道:“是。不過你也不用這麽興奮吧?”


    丁羽回道:“無幽穀在我心裏既神秘又神聖!我這次出來時本以為必死,沒想到最後我不僅能跟上仙同行,還能去得無幽穀,我怎能不興奮啊!”


    石武突然問了一句道:“那你怕高嗎?”


    丁羽不明所以道:“怕高?無幽穀是在天上嗎?”


    石武搖頭道:“不是天上,但進去的人首先都要不怕高。”


    丁羽立馬道:“那我不怕。”


    “好吧。”石武也就對他們道,“你們先休息會兒。這裏過去安郡需要換三輛馬車,差不多七天的時間。”


    “嗯。”丁羽聽後抱著佩劍興奮地靠在車廂裏,一想到要去無幽穀,他的心怎麽都不能靜下來。


    蠍菱則是與她的棕冷蠍一同吸收著石武給她的那塊中品靈石。蠍菱能夠感覺到,她的本命蠍反而比她更能吸收石武給的這塊靈石。好在她們是相輔相成的,棕冷蠍越厲害,那她也會得到很大的好處。


    石武見丁羽他們各行其是,自己也就從納海囊中拿出了雪甲靈羹湯的靈膳方子。他覺得處理完凡人界的事情後就要去外隱界了,他還是先看看這方子的內容為好。


    隨著馬車快速地奔向前方,石武以靈氣注入了那張靈膳方子。他看著靈膳方子內一個個不認識的材料,隻感覺這金丹期的靈膳不好做啊。


    隻見雪甲靈羹湯的靈膳方子中寫道:“雪甲靈羹湯主擴張修士靈脈,其製作分三個階段。其一為選材,選取的雪甲龜龜背最低為金丹期,用來烹煮的靈液最次為靈氣泉眼處的泉水,還需金丹期天香草根莖,兩百年以上內化龍岩香千斤。其二為調配階段,雪甲龜龜背為整隻雪甲龜的精華所在,其上每一根經絡即便生食都可修補修士損傷的靈脈。龜甲取下後以水係術法寒霜訣將龜甲上所有經絡冰封。而後將雪甲龜龜甲放入聚靈盆內,再以靈液注入,浸沒龜背。靈膳師取天香草根莖後用自身靈氣催長,讓其每一株根須都進入對應的龜背經絡之中。在天香草延伸出的根須注入龜甲全部經絡之後,靈膳師再以火係靈力研磨龍岩香。待所有龍岩香成粉末狀融入聚靈盆中,與天香草根莖相連的雪甲龜龜背會呈現三種顏色。若是天藍則為完美,若是碧青則是卓越,若是深黑即為普通。其三為雪甲化靈羹階段,靈膳師分三道火焰於聚靈盆盆底,聚靈盆四周,聚靈盆上方烹煮。此階段最難,因為需要考驗靈膳師對於火焰的把控,而且此階段也會有幾率生出雪甲龜獸魂,雪甲龜生性暴躁好鬥,其獸魂亦是極為可怕。靈膳師可以先行準備金丹期火係破魂法寶,在雪甲龜獸魂出現時滅之即可。靈膳師供應的三道火焰持續煨煮一個月後,聚靈盆內天香草根莖消失,雪甲龜龜甲化形如晶瑩膠凍狀,龍岩香粉末則在外圍將它們包裹成一個蛋形。敲開之後若依舊呈現天藍膠凍,最後靈脈擴張的效果可以越兩個境界。若是呈現碧青膠凍,則可以越一個境界。若是深黑膠凍,那就隻能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張一半的靈脈。”


    看到最後,石武對那些聽都沒聽過的材料反倒沒放在心上,因為這些材料況頡都會去準備。隻是那敲蛋一般看裏麵成品的刺激感讓他覺得格外新奇。


    石武感慨道:“這些靈膳也太好玩了,對於靈膳我果然還是了解的太少。還好我從況道友那邊獲得了他祖輩留下來的心得卷軸,後麵我可以好好補充這方麵的知識。”


    從鎮南關到安郡差不多五百裏的路程,等石武他們稍作休息又換了三輛馬車之後,他們於第八日午間來到了安郡城外。


    蠍菱自車窗外望去,外麵一片片雪白的棉花地讓她看得癡了。她驚喜地問道:“少主,外麵那些是什麽啊?好漂亮!”


    石武看了看道:“那是棉花。安郡是秦國的一個大郡,人口密集,土地特別適合種植棉花。別的地方棉花都是一年一生,在這裏卻可以一年兩生。憑借這一優勢,安郡成了秦國當之無愧的棉花之鄉。”


    “魏國不曾種植這些,我還是第一次見。”蠍菱佩服道,“少主懂的真多。”


    石武回道:“這些都是以前我四叔告訴我的。我記性好,沒有忘記罷了。”


    丁羽則是急不可耐道:“上仙,我們等會是直接去無幽穀嗎?”


    石武想了想道:“你們這一路都沒好好休息。安郡離無幽穀還有段路程,今日我們便在安郡歇腳,明日再坐車過去吧。”


    “好。”丁羽和蠍菱齊齊同意道。


    時至正午,秋日的暖陽讓在安郡驛站下車的石武三人倍感舒服。付完車錢之後,石武就想著帶丁羽和蠍菱去以前那家叫安遠的客棧吃人參汽鍋雞。


    可石武還沒走幾步,他就發現周圍的女子都在駐足看著自己,他有些奇怪地回看向那些女子,而後他就看到她們都掩麵避開了他的目光。


    石武沒有去管她們地一路向前,那些女子中有幾人偷偷地跟在了他們身後。


    女人的直覺讓蠍菱轉身怒視那些個女子,可那些個女子見蠍菱一身異域裝扮,也不示弱地看著她。


    丁羽知道那些女子多半是被石武的外貌吸引,他偷笑道:“上仙,她們好像看上你了。”


    石武以前還會因為這個羨慕阿四,可現在真正到他身上了,他覺得這種感覺也不是那麽好。他加快腳步帶著丁羽和蠍菱尋過去了那間安遠客棧。


    八年前那個白白胖胖的青年如今變得越發沉穩,他見石武三人過來,熱情地迎上來道:“三位客官是打尖呢還是住店?”


    石武道:“你幫我們開一間上房和一間普通的房間。你們家的人參汽鍋雞還有麽?”


    那店小二見自己都還沒介紹石武就先報了菜名,趕忙點頭道:“有的有的。”


    說著,石武便被那店小二迎進了客棧裏麵。坐下之後,石武主動點菜道:“那就先來一份人參汽鍋雞。然後炒菜的話我要一份地三鮮,一份豬肉燉粉條,再來一份秘製醬大骨吧。”


    那店小二定睛看著石武,撓著頭道:“公子,您對我們家菜式這麽熟悉,為何我好像都沒見過您啊?”


    石武回道:“我八年前跟家中長輩住過你們客棧,在這裏吃過一次飯。”


    那店小二哈哈笑道:“那公子可真是好記性了。公子那時喝酒了嗎?我們這裏有安郡特製的米花釀,是一種喝起來甜甜的米酒。”


    石武這酒量自然不會主動去喝酒的,他問丁羽和蠍菱道:“你們可要喝酒?”


    蠍菱回道:“爹說喝酒容易誤事,從沒有讓我喝過。我還是不喝了。”


    丁羽也跟著道:“那我也不喝了。”


    “好吧。勞煩你幫我們來壺清茶就行了。”石武說道。


    那店小二誒了一聲就先去後廚上了菜單,而後沏了一壺清茶送到了石武他們桌上。


    石武邊幫丁羽和蠍菱倒茶邊說道,“他們家的人參汽鍋雞是中午不到就開始以小火煨了,火候很夠。等等你們都多喝點,味道鮮美不說,還能滋養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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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羽對於這些菜式還算熟悉,但蠍菱就是頭一回聽說了,石武讓她多喝她就決定等等一定要多喝。


    等店小二將石武他們點的菜一一端上來後,外麵跟過來的幾個女子中有個壯起膽子走了過來,她對石武施禮道:“公子你好。”


    石武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了下去,他回道:“你好。”


    那女子與石武四目相對後,她的臉上立刻升起一陣紅暈,她害羞道:“不知公子是哪裏人士,可有婚配?”


    蠍菱聽得眼睛都瞪圓了,她覺得這秦國女子也太大膽了。


    石武回道:“軒家村人士,尚無婚配。不過我心中已有人了。”


    那女子一聽,雙目泛紅地走了出去。其她聽到的女子都覺可惜地一並走了。


    丁羽幫石武和蠍菱盛著雞湯,想著石武的心上人會是個什麽樣的仙女。


    蠍菱見石武突然取出一麵銀鏡,好奇道:“少主,這是什麽?”


    石武輕撫著鏡麵,溫柔道:“我喜歡的人曾經就在這裏。”


    蠍菱不明所以地看著那麵銀鏡,望向丁羽的時候,丁羽也是完全不知道地搖著頭。


    石武將碗裏的雞湯一飲而盡道:“味道還是不錯,你們好好吃吧,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著,石武便起身先去櫃台上付了錢,而後過去了那間普通客房。


    蠍菱看著石武落寞的背影道:“少主喜歡的人為何會在鏡子裏?還是曾經?”


    丁羽正色道:“蠍菱姑娘,上仙的事情我們最好不要過問。他想說自然會告訴我們,不想說的話問了隻會讓上仙生厭。”


    蠍菱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


    在好好休息了一晚後,丁羽和蠍菱的精神狀態都煥然一新。他們在客棧吃過早飯就被石武帶去了安郡的驛站,石武於路邊買了幾個饅頭當做他們中午的幹糧,而後便雇了去往落霞峰的馬車。


    這一路上他們沒有誰主動說話,石武是不想說,丁羽和蠍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直到馬車到達落霞峰山腳,丁羽和蠍菱都被那高聳入雲的山峰給震撼住了。


    時至傍晚,這裏依舊有陸陸續續上去的香客。


    一個賣香燭的小販見石武三人剛從馬車上下來,立刻走過去道:“客人,我這裏有上好的香燭,還有各種開過光的符紙,客人要麽?不貴,隻要一兩銀子一份,三位客人的話就算二兩銀子好了。”


    蠍菱第一次碰到這種,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石武。


    石武見慣了這些,就道:“雷閆寺內不是有香燭賣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比你賣的便宜得多。而且我要是在山腳買了你的,拎上去豈不是還要自己費力氣?”


    那小販一見石武是老香客了,也就不討沒趣地去問後麵來的香客要不要香燭符紙。


    石武道:“走吧。我當年爬了一個時辰,現在的話,估計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丁羽對要爬多久完全不在意,他隻想知道無幽穀在哪,他抬頭看著階梯上方道:“上仙,無幽穀就在這上麵嗎?還是個寺廟?”


    石武有些無奈道:“你要不要再喊大聲點讓所有人都知道無幽穀就在附近?”


    丁羽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他瞅了一下四周,還好現在周圍沒什麽人,他不好意思道:“上仙,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算了,走吧。”石武說完就開始拾階而上。與他第一次來時走走停停不同,這次的他直接一路向上,沒有任何停留地來到了山頂。


    丁羽和蠍菱也沒有落下地一起趕來。


    此時晚霞斜照,寺內也響起了悠揚的鍾聲。


    雷閆寺門口依舊有一個迎客的小沙彌,他見石武三人上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是來敬香還是訪友?”


    石武對那沙彌道:“小師傅,我等是來訪友的,不知雷覺方丈可在寺內?”


    那小沙彌麵上神色一變道:“善哉善哉,雷覺禪師於四年前便已圓寂了。”


    “什麽?”石武驚訝道。


    那小沙彌回道:“施主莫要悲傷,雷覺禪師是在鑽研佛法時安然離去的。”


    “小師傅,我與雷覺禪師有舊,你可否帶我去參拜一下。”石武說著就拿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那小沙彌,“這是給貴寺的香火錢,勞煩了。”


    那小沙彌接過銀子道:“施主請隨我來。”


    石武三人在那小沙彌的帶領下一路穿過庭殿之間,周圍牆上繪著的精美佛像圖騰在石武眼中失了眼色。他還無法接受老徐離開人世這件事,他還在想著老徐最後有沒有與曾老爺子見上一麵。


    待那小沙彌帶著石武三人來到雷覺方丈先前的那間禪房前,石武看到了院子裏那棵筆直矗立的水杉樹,還有樹旁立著的一塊不算太舊的石碑,其上寫著“雷覺禪師之墓”六個大字。


    石武雙膝跪地,語氣哀傷道:“徐爺爺,小武來看您了。阿大爺爺走了,沒想到您也走了。”


    丁羽和蠍菱見石武跪下,他們也跟著恭敬地跪在老徐的墓前。


    那小沙彌在聽到石武喊雷覺禪師為徐爺爺,又聽到石武提起阿大之名後,他雙目一凝地悄悄退了開去。


    而在那小沙彌離開之後,原本屬於老徐的那間禪房房門突然打開了。


    石武轉頭望去,看著裏麵出來之人道:“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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