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峰的震動讓那些或閉關或打坐的門人弟子都起身站立,紛紛走出洞府居所循著震動源頭趕去。唐一卓更是從山頂位置直飛而下,來到唐雲居所外正好看到大陣內燃起的火焰擊斷了那三十丈高的竹籠,而那四散的餘焰更是在觀月峰的石壁上劃出一道道黑色痕跡。


    “雲兒!”唐一卓大喝一聲,周身木係靈力暴漲,無數青色藤蔓自地底鑽出,撲向了那些仍在燃燒的火焰。青色藤蔓上傳出吱吱吱的灼燒聲響,但它們還是一往無前地卷起火焰,將它們一一撲滅。


    唐一卓萬分焦急地進入了原先的陣法大門內,他首先看到的是右手抬起站立在那的石武。他身形飛快趕至,正要詢問石武唐雲怎麽樣時,竟發現唐雲就在石武身後抓著石武的衣服。看到安然無恙的唐雲,唐一卓捂著心髒靠在旁邊石壁上不停地喘氣:“沒事!雲兒沒事!”


    看著驚魂未定的唐一卓,石武愧疚道:“對不起唐仙人,我不該……”


    唐一卓擺手道:“你救下了雲兒,什麽都沒關係了。”


    石武還想解釋的時候,觀月峰上的長老和弟子們已經陸續來到了外麵,原本不算窄的山道上現在擠滿了人。那些弟子回想著剛才的震動,又看到了居所內外被火焰破壞的痕跡,好奇著到底發生了何事。


    一位穿著內門大弟子服飾的中年男子被前麵過來的弟子讓出了一條道,那些先行來到唐一卓身邊的長老們見到那弟子後,也對他抱拳打了聲招呼。那內門大弟子回禮過後對唐一卓恭敬作揖道:“師尊,您怎麽了?”


    唐一卓見得來人,也感意外道:“蕭椋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在衝擊築基後期嗎?”


    被稱為蕭椋的中年男子回道:“弟子不負師尊所望,已經衝擊築基後期成功!”


    “好!太好了!”唐一卓總算聽到了個好消息,激動道。


    外麵的那群弟子和旁邊的兩位長老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齊齊恭賀著蕭椋,蕭椋有禮地對他們拱手致謝。


    唐一卓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唐雲,他直起身子走到石武旁邊道:“雲兒,你沒事吧?”


    唐雲剛剛在十八道藍色水牆破碎後害怕到了極點,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就下意識地拉住了石武的衣服,即便是現在還是沒有鬆開。她見自己的居所外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內門的那些師兄更是全部來了。她也看到了楊一帆投來的關切目光,可她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


    石武覺得都是他的錯,主動說道:“唐仙人,是我錯了,我本來想請教雲……唐姑娘怎麽施展引火術的,可剛剛施展時一不小心就把這裏的法陣弄壞了。您說怎麽賠都可以,但我得先欠著,等我的《金露玉靈肉》做出來才夠還你。”


    “什麽?引火術?”唐一卓完全不敢相信道,“你說你隻是用了引火術就破了這裏的禦陣?”


    唐一卓一說完就感覺糟糕,但沒想到石武比他更快地回道:“我是失控之下無意為之。我還未修煉功法,隻能通過外力施展的引火術。您看,我手中的下品靈石才用了一半不到……”


    “閉嘴!”唐一卓連忙讓石武不要再說下去了,他對著下麵山道上的弟子道,“今日你們見到的聽到的都給我忘了,不然要是被我查出來是誰泄露的,這拜月宮也就不用待了。”


    “遵命。”那群弟子聞言後恭敬回道。


    唐一卓又對旁邊兩位觀月峰長老道:“麻煩張師弟,薑師弟將這些弟子領下去,至於這裏的情況莫要讓別峰之人知道,公孫師兄那邊我去回複。”


    那兩位長老點頭稱是,轉身就帶著那群弟子下去了。


    唐一卓對蕭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留下來。蕭椋會意地點了點頭。


    等那群弟子散去,唐一卓知道即便自己說了那恫嚇之語,石武以引火術破開金丹修士所布禦陣的消息還是會很快傳遍附近的大宗之內。唐一卓氣憤地對石武道:“你可知你剛剛做了什麽!”


    石武誠懇道歉道:“對不起唐仙人,我不該在這裏施展引火術的。”


    唐雲想到是自己托大讓石武在此施展的引火術,主動攬責道:“爹,是雲兒的錯。我想著九師兄那時候初次使用引火術就引出了拳頭大小的火球,所以就讓小武哥哥在這裏試了下。哪知道小武哥哥一下子就凝出了三丈多寬的火球,他還不會棄訣保身,我就讓他把火球扔法陣上了。您不要怪小武哥哥,都是雲兒的錯。”


    見唐雲幫石武求情,唐一卓哎了一聲道:“我不是怪他在這用了引火術,更不是想讓他賠什麽。隻要雲兒你沒事,區區一個禦陣又算得了什麽。”


    唐雲不解道:“那爹為何對小武哥哥這麽凶。”


    蕭椋幫唐一卓解釋道:“師尊是不想讓這位小武師弟有殺身之禍。”


    唐一卓見還是蕭椋了解自己,繼續道:“這小子還未修煉功法,光一個借下品靈石施展出的引火術就破了金丹修士所布的禦陣,剛剛在場這麽多人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雖然警告了他們,但是無用的,隻要隨意用些手段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消息傳出去。所以這小子今日之後肯定會被其它大宗盯上,不管是外出遊曆還是任務遠行,就等著被追殺或者生擒吧。”


    石武也想明白了其中原委,對唐一卓道:“唐仙人,隻要不影響你和唐雲,我的事我自己來承擔。”


    唐一卓被他氣笑了道:“你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挺仗義啊?”


    石武輕鬆道:“不然呢?”


    “我想你還是回去跟老仙長說一聲吧,畢竟你是憶月峰的人。這裏也隻有老仙長能保下你了。”唐一卓建議道。


    蕭椋這時候才知道石武不是觀月峰的弟子,他問唐一卓道:“這位師弟是憶月峰上的?”


    唐一卓想起蕭椋前麵幾年都在閉關升修,就道:“這位就是喝了造化湯不死,近幾日在拜月宮大名鼎鼎的憶月峰大弟子石武。說起來,你還得叫他一聲師兄呢。”


    石武看到蕭椋居然真準備作揖叫他師兄,忙先作揖道:“蕭師兄好,師弟名為石武,你叫我小武或者石師弟就行了。”


    唐一卓又對蕭椋道:“你別看這小子年紀小,賊得很呢。你李穆師兄被這小子坑了八百門派貢獻值,差點沒被氣死。現在估計已經在供月峰閉關了,八年以後肯定要狠揍這小子一頓。”


    蕭椋不敢相信地看向石武。


    石武忙解釋道:“蕭師兄你不要聽唐仙人亂說,是那李穆師兄自己耍闊氣,我如果不滿足他的話豈不是對不住他了。”


    蕭椋笑道:“石師弟,以我師父的性子,你這麽做我師父高興還來不及呢。”


    石武聽了不由得以同道中人的眼光對蕭椋點了點頭。


    唐一卓知道這裏沒什麽外人,但也不能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啊,就對石武道:“你快點回去憶月峰吧。”


    石武點頭道:“好。不過也要等我吃了午飯再回去啊,我早上就吃了一個饅頭。”


    蕭椋見石武事到如今還能這麽輕鬆,也是佩服道:“石師弟果非常人啊。”


    唐一卓已經習慣石武這樣了,對其道:“那你等等,我把這裏修複好了再陪你過去。你就是被暗殺也不能死在我觀月峰上。”


    “唐仙人您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嘛。”石武豪氣地一拍胸脯道,“你看我半塊不到的下品靈石就能施展出如此威力的引火術,你說他們誰敢過來殺我?”


    唐一卓邊以木係靈力修複著唐雲小樓外被燒毀的竹林和周邊樹木,邊澆了石武一盆冷水道:“你會一直左手拿靈石右手掐訣嗎?說不定跟你談笑正酣的人下一刻就掏出一把刀子把你給捅了。你知道外隱界有多少天才死於別派的暗殺嗎?他們還不是一個兩個來的,而是環環殺機相扣,隻要你稍不留意就一命嗚呼咯。”


    被唐一卓這麽一說,原本都要把那半塊下品靈石放回納海囊的石武又緊張地抓在了手中。


    唐雲也擔心道:“爹,您能不能幫一下小武哥哥?”


    唐一卓不消一會兒就將唐雲小樓外恢複了原貌,他看著唐雲道:“爹答應過你娘親,絕不會讓你有事。所以爹已經顧不了別人了。”


    見唐一卓對她決絕地搖了搖頭,唐雲也知道再說也是無用,就悶悶不樂地回去了自己的小樓內。石武在她的後頸位置再次看到了那個隱隱閃爍的上弦月印記。


    唐一卓對蕭椋和石武道:“都出去吧。”


    石武見唐一卓都下逐客令了,就乖乖的出去了外麵。他還想著這裏禦陣既然被破,那唐雲這邊的守護該怎麽辦。哪知道唐一卓一出來後,原本陣法大門的位置開始由地底的青色藤蔓交織聚攏,形成了一道青色大門。


    石武問道:“唐仙人,那唐雲吃飯怎麽辦啊?”


    唐一卓不理會石武,而是對蕭椋道:“築基後期的修為穩固下來了嗎?”


    蕭椋點頭道:“已經差不多了。”


    “那就好,等過幾日你就幫為師處理峰上事宜吧。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找吳道友再來布置一個禦陣。若真有什麽大事,你通知公孫師兄即可。”唐一卓囑咐道。


    蕭椋道:“師尊盡管放心前去,蕭椋會守好觀月峰的。”


    唐一卓感慨道:“有你在,為師很放心。”


    看著師徒情深的二人,一旁的石武尷尬咳嗽道:“要不我自己去飯堂就行了?這裏我還是很熟的。”


    唐一卓收回笑臉,在前麵帶路道:“走走走,吃完了回你的憶月峰。”


    石武撇著嘴看了看態度天差地別的唐一卓,轉而對印象極佳的蕭椋作揖告辭。


    蕭椋也對石武回了個禮,覺得這憶月峰大弟子也很是有趣。待唐一卓他們走後,蕭椋看了看身後的青色大門,歎氣一聲回去了自己洞府。


    唐一卓第二次帶著石武過來飯堂,那些看到的外門弟子都十分嫉妒地盯著石武。不過第一次確實是唐一卓心有慚愧所以心甘情願帶石武過來吃飯,但這一次可絕對不是,唐一卓隻想石武快點吃完滾回憶月峰去。雖然別宗的暗殺指令不會這麽快傳過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石武真死在了觀月峰上,這黑鍋他唐一卓可背不起。


    石武最不喜歡別人受他牽連,在聽到唐一卓說別宗隻會來對付他後就放心了。他一口氣吃了兩大碗米飯兩盤靈蔬,等吃飽之後他又說有事要去後廚跟老楊老馬說一聲。


    唐一卓還以為石武是要跟後廚的老楊老馬道個別,就讓他去了。唐一卓覺得今日出了這麽大的事,這小子以後肯定不會亂跑了。而且他也聽說石武已經拿到了憶月峰的八年物資,應該夠好好吃上幾年了。


    哪知道石武是跑去後廚問老楊老馬關於靈石重碾的事情。


    老馬指了指旁邊那個和凡人界磨盤差不多的白色重碾道:“這東西一年都用不上幾回,你要用就先拿過去吧。”


    石武欣喜道:“真的嗎?”


    老楊笑著道:“你馬叔有跟你說過假的嗎?他可喜歡你了,要不是你們憶月峰上沒有飯堂,他都想轉去憶月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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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馬老臉一紅,也嘲笑老楊道:“你自己也不是想去嘛。你說這幫觀月峰的小崽子不懂欣賞我們的手藝,就小武會珍惜我們做的飯菜。”


    石武哈哈笑道:“行啊!等以後我成了憶月峰掌座,就讓你們過來當大廚。”


    老馬催促道:“那你可得加緊修煉咯,我們兩個老骨頭可沒多少日子等了。”


    “呸呸呸!馬叔不要亂說,您跟楊叔都是長壽之人。”石武認真道。


    老楊和老馬還想跟石武再聊會,就看到唐一卓居然進了後廚,他們立刻恭敬道:“唐師兄好。”


    唐一卓嗯了一聲就對石武道:“還沒好?”


    石武對唐一卓道:“馬上就來了,您出去等我一下。”


    唐一卓哼了一聲又出去了外麵。石武則是開啟納海囊,收下了那台靈石重碾。


    “楊叔,馬叔,小武先走了啊。”石武告辭道。


    老楊和老馬知道唐一卓找石武有事,回道:“去吧。”


    見石武出來,唐一卓拉著他就飛去了綠玉傳送陣外。


    石武無奈道:“唐仙人,不用這麽急吧。”


    唐一卓則是正色提醒道:“石武,這


    幾年就在憶月峰上好好修煉吧。那些想對你不利的宗門就算滲進了我拜月宮,也上不去憶月峰的。”


    石武點頭之後就揮手跟唐一卓告別了。看到那道綠色光柱將石武帶著離開,唐一卓的心裏總算安定了下來:“可把這小子送走了,隻願他能好好待在憶月峰上吧。”


    隻是在石武傳回憶月峰後,他回想著耳邊唐一卓的話道:“等等,剛剛唐仙人說的是這幾日還是這幾年啊?光想著怎麽修煉引火術的事情了,沒聽清楚啊。算了算了,反正要在憶月峰上待一段日子了,先把引火術達到唐雲說的從心所欲且遊刃有餘的境界。”


    三日之後,與拜月宮相隔九萬裏外的一處莊嚴法寺。三道悠長的鍾聲讓寺院內的十堂長老齊聚住持殿。


    一位身披萬麵佛袈裟的老僧開口道:“諸位師弟,方才我無量寺在拜月宮的弟子以傳音玉佩傳回了一道密令,諸位師弟先行一觀。”


    那枚傳音玉佩自行飛起,在蒲團上的十位長老一一看過之後,又回到了那位老僧手中。他問道:“不知諸位師弟有何感想?”


    一位惡相壯僧雙手合十道:“行方師兄,此子去到拜月宮時還隻是一介凡人,下個傳送陣都能在地上五體投地跪著。喝了那造化湯後簡直就是脫胎換骨,還未開始修煉,僅以半塊下品靈石就可破金丹修士的陣法,師弟認為此子務必要盡早除之。”


    那老僧又看向場下其他九位身披長老服的僧人道:“其他師弟可有異議?”


    八位長老低聲議論之時,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僧人淺笑一聲。


    行方住持見之問道:“行令師弟可有高見?”


    那眉清目秀的年輕僧人道:“他人之力亦是我佛之力。若住持師兄允許,師弟願意將本命咒傳於分身之上,前去拜月宮附近以換形之法與拜月宮內的無量寺弟子互換身份。進入拜月宮後,師弟會找尋機會以本命咒度那石武投我無量寺門下。”


    行方住持點頭道:“行令師弟以元嬰境的本命咒傳於分身,即便是金丹期都可被立即度化心神。但此咒十年間隻可用上一次,僅僅為了一個石武,師兄覺得有些不值啊。”


    行令輕笑道:“萬法諸相,度化無量萬麵佛。既然此子與我無量萬麵佛有緣,相信度之可成大功德,為萬物眾生,師弟願意行之。”


    行方滿意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行令師弟有此胸懷,乃眾生之幸也。”


    “阿彌陀佛。”見行方已經做下決定,其他九位長老皆頌佛號。


    拜月宮以東十萬裏外,有一處被正道修士不齒,卻又讓許多男性修士慕名向往之地,其名欲歡宗。此宗多以貌美的女弟子為主,擅魅惑雙修之術。欲歡宗宗主名為慕衫,乃是一名元嬰中期修士,其裙下之元嬰修士更是多不勝數。所以即便欲歡宗聲名狼藉,但還是外隱界北部公認的四大派之一。


    此刻的欲歡宗大殿內歌舞酒食樣樣齊全,為的就是恭迎外隱界北部實力可與拜月宮相抗的聖魂門門主仇嵬。


    酒過三巡之後,一身紫色薄紗的慕衫扭動著婀娜的身姿靠在了仇嵬懷裏,其聲嬌媚道:“仇門主聽說了嗎?那個喝了造化湯不死的小子前幾日可在觀月峰上幹了件大事。”


    樣貌像是一具幹屍的仇嵬用那枯槁的手掌舉杯飲了一口道:“怎麽著,慕仙子是準備將那小子也納為裙下之臣了?”


    慕衫媚笑輕佻道:“我隻怕他被我的魅惑之術一吸就什麽都不剩了。還是仇大哥這等元嬰後期修士才能受得起如此福分啊。”


    慕衫的手在仇嵬的鎧甲上摩挲著,在她眼裏,這像鬼一樣的仇嵬好似一個無與倫比的美男子。


    仇嵬粗糙的臉上現出笑意道:“說吧,有什麽要求。”


    慕衫在仇嵬身上轉了個身,將那豐滿的臀貼在仇嵬腿上道:“我會讓欲歡宗派在拜月宮的弟子先去接觸他,等時機成熟,讓她跟你們聖魂門的弟子一並將他殺了便是。”


    仇嵬把慕衫的頭發扯起,將慕衫那張魅而不豔的臉拉近道:“你是想讓我那弟子幫你的弟子背黑鍋?然後引起我聖魂門和拜月宮的爭鬥?”


    慕衫一點都不害怕道:“爭鬥?若是為了一峰掌座我倒還覺得有可能。但那小子隻要還未雕琢的璞玉,殺了便殺了,公孫冶那老家夥是不會為了沒有兌現出天賦的人動手的。我隻要我們的弟子中任何一個殺了那小子就行,至於最後的黑鍋由誰家弟子來背就各看本事了。你也不想外隱界北方的四派並立局麵變成拜月宮一家獨大吧。”


    仇嵬思索一番後道:“那你怎麽不去找那群老禿驢商量?”


    慕衫以魅惑勾人的眼神看著仇嵬,用右手輕輕撩開仇嵬抓著的頭發,然後以左手手指在仇嵬的臉頰上緩緩劃過,香舌伸進仇嵬嘴裏索取一番後道:“誰讓你比那些老禿驢有情趣得多呢。”


    仇嵬埋入慕衫的兩團白肉狠狠嗅了一口道:“就衝慕宗主這句,足矣。”


    說罷,二人就在欲歡宗大殿的主座上享受起魚水之歡來,靡靡之音縱情回蕩。下方的女弟子視若無睹地賣力跳舞,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麵。


    外隱界一處隱秘之地,一個戴著金色鬼臉麵具之人正在翻看著外隱界各處送來的卷宗。等他翻閱到拜月宮送來的那份時,雙目之中多了幾分驚喜。他對外道:“穀中血榜之上有誰在外隱界北部?”


    一道幽影於門外低聲道:“回稟穀主,血老七近來無事,應該在那迷霧之森抓靈獸玩呢。”


    那金色鬼臉麵具之人說道:“讓他找個機會去把拜月宮那個叫石武的弟子抓回穀中。這等人才,拜月宮不配擁有。”


    那道幽影在外道:“屬下聽聞拜月宮內有個老神仙?”


    那金色鬼臉麵具之人不屑道:“就滅了幾個隻有元嬰修士的門派,他也配叫神仙?我們無幽穀看上的人,隻要搶到就是我們的,這在外隱界是不成文的規定。我倒是要看看,他拜月宮可敢有任何動作!”


    那道幽影回複道:“屬下明白了。”


    在憶月峰上還在努力學著控火的石武不會想到,他的一個無心之舉竟在後麵埋下了數道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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