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齊玉帶著石劉氏回到石府,一股和當時在萬隆殿內相同,甚至更加強烈的感覺湧進了他心頭,他知道那座法陣內的是什麽了。


    在門口等候良久的石老太君沒好臉色地嗬斥石劉氏道:“昱兒一日到晚都在為了石家奔波操勞。你呢?你就會帶著這個兒子出去炫耀!”


    石劉氏委屈道:“兒媳沒有。”


    石老太君氣不打一處來道:“還敢頂嘴!”


    石老太君說著就用手裏拐杖打了上去,石劉氏默默地站在那裏受著,但石齊玉卻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娘親遭罪。他一把抓住石老太君的拐杖,然後當著她的麵將那根拐杖一折兩斷扔在了地上。


    石老太君冷笑地看著石齊玉道:“怎麽,三把烏金劍就能讓你把戲演的這麽逼真麽?”


    石齊玉聞言一震,看向石老太君的眼神冰冷至極。


    石劉氏還要怪罪石齊玉怎麽可以對老祖宗無禮,然後她聽到石老太君說什麽三把烏金劍演戲之類,還以為她又要問石齊玉要什麽。她就對石老太君道:“老太君,是兒媳不好。齊玉年紀輕容易衝動,您多擔待。”


    石老太君看著這個對自己人毫無心眼的兒媳,哼了一聲道:“今天這事要是解決不了,你也不用留在我們石家了,回你的劉家去吧。”


    石劉氏一聽頓時整個人就慌了,她哭著跪在地上道:“老太君,兒媳自問從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們石家的事情,即便齊玉對您不敬,也不是您這般做事的吧。我要見我夫君,若是他說要休我,那我認了。”


    石老太君陰森道:“你夫君?可能以後你都要記得今日了,因為今日不僅是你這寶貝兒子的生辰還很有可能是你夫君的祭日!”


    石劉氏隻從家丁口中聽說石昱被困在了無幽穀穀主的陣法中,但並沒聽說會有生命危險,怎麽到了老太君這裏,就成這麽恐怖的說法了。


    石齊玉看向石老太君,他知道她這些話都是對他說的。石老太君想讓石齊玉去救石昱,那必定就要從石劉氏身上入手。


    “好毒!好狠!”石齊玉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了,但他卻不好掙開這條毒蛇,因為這條毒蛇的毒牙不咬向他就會咬向他的娘親。


    石齊玉扶起石劉氏,將她的淚水仔細擦幹,笑著對她道:“娘親,不要擔心,有孩兒在呢,孩兒會救回父親的。”


    石劉氏顫抖地抓緊石齊玉的手,拚命地點頭,石齊玉就是她最後的依靠。


    石齊玉看向了石老太君,以靈氣束線在石老太君耳邊道:“救回石昱後我與你們石家再無瓜葛。同意點頭,不同意我現在就帶我娘親走。”


    石老太君麵色一寒,她知道石齊玉是在跟她賭誰狠,也知道她賭不起。石家可以沒了石齊玉,可以不要那些丹藥,但不能沒了主心骨的石昱。石老太君握緊拳頭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石齊玉見石老太君答應,就拉起石劉氏的手帶她來到了自己屋子前。石齊玉心念一動,聚靈法陣直接開啟。二人進入屋內,石齊玉朝著屋子東麵方向虛空一握,一枚閃著藍光的法器來到了他的手中。


    石齊玉將法器遞給石劉氏道:“娘親,這枚法器可以控製整座聚靈陣,你現在就待在這裏不要出去。”


    石劉氏問道:“齊玉,你爹是不是很危險?娘親今天是不是就該待在石家陪他的。”


    石齊玉笑著道:“娘親,你沒錯。別人說那些話隻是想把你控製在手中而已,如果可以,娘親以後盡量要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把別人當家人,別人就當你是家人的。”


    石劉氏點頭道:“娘親記住了。齊玉,娘親怕。”


    石齊玉握著石劉氏的手道:“沒事的娘親,我讓九參過來陪你。”


    “九參?”石劉氏疑惑道。


    石齊玉左手輕抬,一個頭上掛著一個花骨朵像是兩三歲孩童大小的肉娃娃從地裏鑽了出來。它一看到石齊玉,就恭敬作揖道:“上仙好。”


    石劉氏一見這肉娃娃還能說話,嚇了一跳。


    石齊玉介紹道:“這是我娘親,以後這個陣法就歸她了。”


    那叫九參的肉娃娃對著石劉氏恭敬道:“上仙娘親好。”


    石劉氏見這肉娃娃憨厚可愛,就回道:“你好。”


    石齊玉道:“娘親,這就是那株被盛德帝賜下的五百年野參,它被北魏那條靈參蛇吞去參花,還將靈識封印於野參之中。我用自身水係靈氣將它的怨氣洗淨,然後又以此陣滋養於它。雖然它現在頭上隻有一個花骨朵,但我想隻要它在這聚靈陣裏好好吸收靈氣,以後再凝九朵參花隻是時間問題。”


    九參聽了感激地對石齊玉和石劉氏磕頭道:“上仙再造之恩九參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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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齊玉道:“你我有緣,不必多禮。九參,你在這陪著我娘親。”


    “謹遵上仙之命。”九參叩首道。


    石齊玉見一切安排妥當,就對著石劉氏跪地磕了一個響頭:“娘親,謝謝您。日後若孩兒不在您身邊,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孩兒祝娘親長命百歲,開心安好。對了,娘親做的長壽麵很好吃,孩兒很喜歡。”


    說完,石齊玉轉身就出了屋子。那一刻,石劉氏有一種這輩子都不能與石齊玉再相見的感覺。她心痛地想要留住石齊玉,卻知道現在也隻有石齊玉能救石昱。一個是夫君,一個是兒子,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昱哥,齊玉,你們一定都要活著回來啊!”石劉氏在心中默默為他們祈禱著。


    石家演武場內,石齊玉來到的時候陣法的金色已經變成了血色。陣法外圍著數十隊黑甲軍,近百位黑甲軍正齊力用運過來的破城車撞擊著法陣,卻是收效甚微。


    高靖見石齊玉終於回來了,趕忙上前道:“你可來了,你爹將大部分江湖中人救出來後,那個無幽穀穀主不知道施了什麽妖法,在這裏形成了一個金色大陣。而且就在剛剛,這大陣又邪門地變成了血色,看得人瘮得慌。”


    “是那個靈魅之物。”石齊玉說出道。


    高靖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等那晚的恐怖記憶充斥在高靖腦海中後,他馬上大喊道:“都給我停下!”


    那些還在用破城車撞擊著法陣的黑甲軍聽到高靖命令後立刻停了下來,他們的隊長都過來詢問高靖有何指示。


    高靖則是看向了石齊玉,他知道陣法裏若真是那靈魅之物的話,外麵再多的黑甲軍都是找死的份。


    石齊玉當即道:“高叔,你找一個從裏麵出來信得過的,我要問幾句話。”


    高靖點了點頭就讓黑甲軍將林仲帶了過來,不少江湖中人都已經害怕的走了,留在這的都是對石昱極為感激想看他也安全出來的。


    石齊玉問道:“裏麵最後是什麽情況。”


    林仲知道石齊玉是石昱的兒子,對他知無不言道:“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蓮花道袍的老者,然後一個戴著銀色鬼臉麵具的人重擊於他,還說那老者是無幽穀穀主。點殺劍阿大也在裏麵確認了那個老者的身份。然後那老者就拿劍開始屠殺江湖群雄,混亂之中四周就開始湧現出金色屏障。你爹發現不對勁,讓我們這些靠近的人先行逃離,他斷後留在了陣中。”


    石齊玉將這些記下,又問道:“陣法裏麵還有多少人?”


    林仲慌亂而逃,也沒看清大體還有多少人,就道:“起碼還有五六百。”


    石齊點頭對高靖他們道:“若不想死,就都走吧。”


    高靖麵色沉重道:“你沒把握?”


    石齊玉道:“我師尊一摯友幫我推算過,說我十二歲時會有一場生死劫。”


    高靖有些不敢問道:“我記得你爹說過你最近幾日就要十二歲了,不知何日是你生辰?”


    石齊玉笑著道:“正是今日。”


    “這……”高靖曾聽盛德帝提起過石齊玉的師尊,那是一位真正的神仙,是有通天徹地之能的。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安慰石齊玉。


    石齊玉道:“回去吧。若我死了,幫我跟高妙說一聲,祝她長命百歲,健健康康。”


    高靖還沒來得及問石齊玉為什麽對他小女兒這麽關心時,石齊玉已經施展術法沒入土中。


    黑甲軍數位隊長全都看向高靖,等著他的決策。高靖咬了咬牙道:“把石家方圓五裏內想活的人都給我撤出去,不想走的那些讓他們自生自滅。”


    那些黑甲軍隊長聽令之後紛紛帶著他們的黑甲軍去了。


    高靖看了一眼那血色法陣,歎道:“賢侄,一定要活著回來啊。”說完,高靖就急忙回去宮中稟告石家的情況。


    石齊玉以土遁術不停向下遁去,越往下越是心驚。原來他先前的感覺沒有出錯,石家演武場下麵密密麻麻都是白骨。直到他沿著血色屏障下至三十丈位置,才到達了沐海浴佛陣的底端。


    石齊玉暗道:“這等血陣顯然是早就預備好的,這石家背後到底藏著什麽!”石齊玉以手觸碰在沐海浴佛陣底部的血色屏障上,不停地嚐試著打開之法。


    沐海浴佛陣內,已經隻剩下一隻手臂的劍摶臉上血色全無,他身形狼狽地躲著從地上不停射出的血色光柱。那張先前困著阿大的金網破爛不堪地掉在地上,而劍摶那隻隻剩白骨的手臂已經被阿大握在手中。


    阿大右臂上的光影女子笑話劍摶道:“我的好主人,跟你說了乖乖站在原地被吃了就好,何必要做這等無畏的掙紮。”而後她命令阿大將劍摶的白骨右臂吃下去,阿大木然地看著手中白骨,遵命地一口一口咬碎吞咽。


    看著完全淪為怪物的阿大,金為心中第一次覺得錯了。他寧願劍摶成為這場戰鬥的贏家,也不要這個披著阿九外皮的靈識奪去全部的成果。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悔之晚矣。


    突然,那光影女子和金為同時感覺到沐海浴佛陣下方有一道力量要衝破進來。金為不知道來者是誰,但一定是他們的助力,所以他用盡自己對沐海浴佛陣的最後控製,在底部開了一道一人大小的開口。


    那光影女子惡狠狠地盯向金為,然後冷笑道:“你以為外麵來人能救你們?這裏隻是凡人界,即便是金丹期修士,我這隻寵物也一樣不懼的。”


    金為知道這光影女子不是在說大話,但他還是不落氣勢道:“既然不懼,為何要出手阻擋,還不是擔心出現那萬一之事。”


    那光影女子哼了一聲道:“你真的越看越討厭!等著,等我吞了劍摶凝出靈身就自己出來殺了你。”


    說罷,阿大已經將那條白骨手臂全部吞了進去,那光影女子的右手內也跟著生出了骨頭。看其樣子,隻要阿大把劍摶整個吞了,她說不定還真能擁有單獨的靈身,到時候要再殺她就更難了。


    沐海浴佛陣下方的石齊玉看到突然打開又回縮的缺口,也不管是陷阱還是有人相助了,身化一道長虹衝進了湧出白骨的缺口內。


    “來了!”那光影女子不去管強弩之末的劍摶,而是命令著阿大準備攻擊即將到來的石齊玉。她知道想進來沐海浴佛陣的都是敵人,所以根本不會讓阿大留情。


    砰的一聲,一道人影破土而出。阿大的血色身軀迅速趕到,一擊就穿透了那道人影的胸膛,可那光影女子臉上不喜反驚,因為阿大手臂穿透的隻是一具土形人像。


    而真正的石齊玉在地下就以土係術法探查出上麵隻剩下四個活人,而且他對於那靈魅之物的感覺極為強烈。他掐訣以土係術法凝出一個誘餌人像,在人像破土而出時,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石昱旁邊。


    石齊玉對石昱道:“怎麽回事?”


    石昱簡明扼要道:“點殺劍阿大被他右臂上的靈識控製了,不能讓他活著出去。”


    石齊玉看到阿大現在的樣子,知道他就是前麵皇宮內的靈魅之物,可是他想不通那時候他是如何變回來的。


    阿大憤怒地將那具土形人像捏碎,他看向了石齊玉,整個血身突然一怔,他腦海中湧出了一個相似少年的人影。


    阿大手臂上的光影女子也發現了阿大的異常,極力控製著阿大的心神。


    石齊玉奇怪著阿大的反應,不過他當先來到了劍摶身旁。此刻的劍摶已經重傷垂危,他看到石齊玉遞過來丹藥,搖頭道:“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本命道蓮毀了大半,又被那把劍斷了一臂,命不久矣。”


    石齊玉聽後也就收


    起了那枚丹藥,若真是劍摶說的情況,那給他也是浪費。


    劍摶對石齊玉請求道:“吾乃蓮花宗蜀消真人門下弟子劍摶。若我最後一擊還是無用,麻煩道友將我的死訊帶回蓮花宗。說我這輩子得拜恩師,無憾。”


    石齊玉點頭道:“好。”


    劍摶笑道:“多謝!”


    而後劍摶又對金為道:“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這次若你活了下來,記得不要找我隱劍宗的麻煩了,我那群徒子徒孫死了個老祖就夠了。”


    金為承諾道:“有我金為在一日,隱劍宗於這凡人界無憂!”


    劍摶似交代完後事道:“我劍摶修道五百六十三年來,有過殺戮有過平和,一切皆我自己所選,所以我不後悔今日一切。但我不願被自己的道蓮靈識左右!即便是天意,我也要鬥膽頂撞一下天。”


    劍摶說完就行燃血散功之法,那唯一剩下來的本命道蓮蓮蒂自行來到他身前,一道道青光自劍摶身體內竄出,然後匯聚在蓮蒂之上。他單臂向前,將自身血肉都融入了蓮蒂之中,待他的身子要被蓮蒂全部吞沒時,他最後看了一眼東麵方向,似看到了隱劍宗,又似看到了那更遠處的蓮花宗。


    劍摶淡然一笑,整個人沒入了蓮蒂內。那唯一剩下來的蓮蒂吸收了劍摶之後光華暴漲,竟然重新開出了六枚新的青蓮花瓣,而它的最後使命就是捕捉阿大右臂上的靈識。


    那光影女子好不容易穩定了阿大的心神,一轉眼就看到劍摶寧願身死道消也不留血肉給她凝鑄靈身,咒罵道:“老東西,你等著,等我結束這裏的事情就滅了你隱劍宗,再去把蓮花宗在外的弟子全部找出來吞了。”


    那朵重新凝聚的道蓮感應到那光影女子的位置,六枚青蓮花瓣旋轉如刀,直撲阿大而來。


    阿大豈容那道蓮傷害“阿九”,地上血色光柱激射而出,阻擋那道蓮去路。可道蓮現在就是為了滅殺靈識而去,即便被地上血色光柱擊中損傷,還是不改路徑的向前追擊。


    阿大腳下血色台階再次飛升向上,空中開始織起血色光網,道蓮不顧一切地向上猛衝,未待光網織成就衝破數十條血色光柱直達阿大身側。


    阿大一不留意,右臂上的光影女子就被道蓮絞下了一隻右朵,那光影女子立時發出痛苦哀嚎。就在道蓮旋轉如刀的六枚青蓮花瓣到來之際,一道道紅芒自光影女子周圍升起,將她籠罩其間。


    道蓮與那些紅芒衝擊一撞,將阿大從血色台階上撞落下去。然後那朵道蓮青光燦爛若燃燒流星般自空中猛然轟下,這是匯聚著劍摶築基後期所有修為的道蓮一擊!


    阿大知道空中這一擊會傷害到右臂內的“阿九”,他狂嘯一聲,周圍沐海浴佛陣如受召喚就要配合著做出防禦,可陣內的所有土壤被人注入靈力將那些要鑽出來防禦的沐海浴佛陣血光全部阻隔在原地。


    阿大一驚之下看向了遠處雙手掐訣的石齊玉,他現在已經確認這少年並非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對石齊玉殺心已起。不過他如今更重要的是要對付空中那朵道蓮。


    阿大意欲先移動避開,卻發現自己體內異變突起,他胸口不停旋轉凝結的血海竟然猛地向下一沉,將他雙腳陷入地麵的同時,更固定住了他的身子,這下阿大是怎麽都逃不掉了。


    石齊玉悶哼一聲道:“道友,去吧!”


    原來石齊玉不僅靠著上品土靈根的土係術法將陣中一切泥土化作己用,還以中品水靈根的水係術法控製住阿大體內的血液下沉。在他原本預想中阿大雙腿是會被撐爆的,但最後卻僅僅隻是固定住了阿大的身形。他不禁對劍摶化身道蓮的最後一擊抱有擔心,但現在劍摶豁命強招已出,他隻求對方能一擊功成了。


    阿大知道這次避無可避,他將右臂曲於胸前,然後將左臂護在右臂之上,最後用下顎抵在左臂手肘處。盡管阿大右臂內的光影女子也在下達著命令讓阿大保護自己,但現在阿大的所作所為都是出自本心。他不容任何人傷害“阿九”,即便是死,他也要護住“阿九”。


    金為見了暗歎一聲:“阿大,你到底是有多愛阿九啊!”


    道蓮化作驚世一擊擊中阿大頭顱,阿大硬生生抗下,而後眼角雙耳口鼻都開始溢血,但他仍抵擋著不讓道蓮下去。


    道蓮之上青光若火,將阿大整個腦袋打的低垂向下,而後撞開阿大左臂,準備與阿大右臂內的光影女子同歸於盡。


    那光影女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她閉上眼睛,不敢麵對自己就要靈歸天地的結局。


    “不!”阿大的口中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他怒喝一聲,自他體外現出一尊十丈高的血色魔佛惡相,直接將那朵道蓮震飛。


    “糟糕!”金為心知不妙,就要讓石齊玉救下那朵道蓮。


    可石齊玉自身都難保,那尊血色魔佛惡相雙目一睜,一隻長臂轟然拍下,拍散石齊玉以靈力凝結的土壤,將石齊玉整個人震得吐血飛出,更將那朵道蓮拍落於沐海浴佛陣陣底。


    就在那朵道蓮還要再行進之時,自那魔佛惡相掌中伸出一把血色長劍劈開沐海浴佛陣陣底的同時,也將那朵道蓮一分為二。


    “點殺血劍!”金為見之大訝,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魔佛惡相施展出掌中生劍的奇招,而且這把就是當時阿大與阿二對戰凝出的點殺血劍。


    “不準傷害阿九!”魔佛惡相內的阿大披頭散發,仰天長嘯。那魔佛惡相感阿大之怒,雙掌內皆現出血色長劍,而後握於胸前,轟的一聲分立兩側。


    那生成的兩道氣浪直接擊碎單獨保護石昱的血色屏障,將石昱震得飛去了金為旁邊。


    “哈哈哈……”一道女子得意的狂笑聲自阿大右臂內傳了出來,隻見披著阿九外貌的靈識露出狂態道,“謝謝你們幫我印證了我的寵物有多厲害!這下不止蓮花宗了,就是整個外隱界都可以伺機蠶食了!”


    一場末日降臨的感覺籠罩在金為和石昱的心頭,他們看著那尊持著雙劍的魔佛惡相,覺得一切都完了。


    隻有一個少年還不想放棄,他擦了擦嘴邊鮮血,舉著水凝劍站在了金為和石昱的身前。既然這是他的生死劫,那就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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