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怪物的稱呼金為自小就習以為常了,不過他聽到劍摶用的是“你們”二字,就笑著轉頭看向阿大道:“他說我們是……”


    當金為看到阿大被削去血肉的左肩上透出晶瑩的血色薄膜,他止住了後麵兩個字。


    見金為不說了,阿大接下去道:“怪物總比連站起來都不敢的廢物好。”


    金為笑了,笑得極為暢快。


    劍摶見二人至始至終都沒把他放在眼裏,心中惱怒的同時先以靈氣風勁將關元穴位置的那道劍痕修補縫合,然後看著右肩被金為打入的金色劍穗,猶豫之下還是沒有立刻拔出。他深知這金色劍穗與手中風吟劍一樣是築基期法寶,如果現在冒然拔出的話,說不定稍有不慎就會被金為和阿大抓住機會將他擒殺。


    劍摶自儲物袋中拿出一枚丹藥,吞服過後臉色瞬間好轉了很多。


    金為看向劍摶,對旁邊的阿大道:“這人乃是築基後期修為,在這凡人界能吸取的靈氣少之又少。所以從他下界開始,無論是飛來秦都也好,用術法與我們對戰也罷,都是用的他體內自身靈氣。”


    阿大出言道:“那用光了靈氣的仙人,會不會比那些抱團跪在那裏的江湖群雄還要好殺?”


    金為興奮道:“試試就知道了。”


    “好!”阿大欣然同意道。


    一聲“好”字脫口,阿大全身藍芒氣勁暴漲至巔峰,身形之上如立著一頭藍色劍刃凶獸,而阿大左肩現出的血色薄膜也在透著鮮紅血芒。


    “來了!”吞服下靈丹的劍摶神情凝重,他的靈氣威壓對於阿大毫無作用,他不知道這個凡人界的武者是如何做到的,但現在已經不容他去多想。


    劍摶風吟劍插於地麵,雙手掐訣口中念咒,他身上蓮花道袍飛至身下,生成一朵蓮蒂之後將劍摶托於其上。劍摶盤膝而坐,那蓮蒂自劍摶坐下後散開一朵五瓣青蓮。劍摶目光一凜,右手雙指輕抬,一枚青蓮花瓣脫落而下,直飛過去迎上阿大斷罪神鋒。


    阿大見自己進攻之時劍摶竟然盤膝坐下,他下方地麵更是有如神跡般開出了一朵五瓣青蓮。阿大心生警惕之後就見到一枚青蓮花瓣被劍摶輕揮而來,他不敢怠慢地以斷罪橫斬而出,青蓮花瓣若真的花瓣一樣發出嘶嘶之聲,輕易地被斷罪橫向斬斷。阿大以防有變,單腿於地上一頓,身子回轉間斷罪又向上飛斬,那枚青蓮花瓣頓時被切成四段,自空中緩緩飄落。


    金為在阿大與青蓮花瓣相擊之時,身影已經從劍摶左側攻來。但劍摶毫不驚慌,左手虛握間又一枚青蓮花瓣自蓮蒂上脫落而下。劍摶左手五指張開,那朵青蓮花瓣也突然張開變大,將金為的身子全部包裹其間。


    青蓮花瓣之內金光閃爍,不斷被突起的手印與臂膀脹大,卻怎麽也撕裂不開。


    與此同時,借由斷罪之威將青蓮花瓣斬為四段的阿大雖感事情太過順利,但還是決定以點殺劍攻向劍摶。哪知道劍摶困住金為之後右手旋轉一握,那飄落的四段青蓮花瓣如有靈性般同樣跟著旋轉,拉長似青色藤蔓般盤附在阿大握著斷罪的右臂之上。


    劍摶麵色一冷道:“既然你是怪物,那麽我就把你剝皮拆骨,看看你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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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摶說完之後右手狠狠向後一抽,阿大手臂上盤附著的青色藤蔓嵌入阿大右臂血肉之內,自臂膀開始將阿大右臂上的血肉全部拉扯下來。青色藤蔓與阿大右臂內的血色薄膜產生激烈摩擦,發出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劍摶看到阿大右臂內也是晶瑩的血色薄膜,裏麵清晰可見的骨頭紅白相間,似乎在慢慢向著血色轉變。劍摶陰森笑道:“你真的好特別啊,凡人界竟然會有你這種怪物。要是把你帶回去外隱界,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阿大對於劍摶的話語充耳不聞,無數的戰鬥經曆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眼見著那四段青蓮花瓣化作青色藤蔓纏繞在他的手臂之上,然後就是血肉分離的劇痛傳遍全身。可阿大不愧是阿大,即便劇痛臨身依舊鎮定自若,他將右手斷罪輕拋於左手之上。左手握劍的同時,那化作青色藤蔓的青蓮花瓣已經帶著阿大右臂血肉準備在劍摶右手的控製下回歸蓮蒂之上。


    但阿大如何會讓他得逞,他左手翻轉斷罪劍身,斷罪被他直接按壓向下,將夾帶著自己右臂血肉的四段青蓮花瓣全部穿連於斷罪劍身之上。


    劍摶麵上一驚,右手再一用力,阿大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著劍摶過去,他的雙腿在地上拖出兩條深深印痕。


    見阿大逐漸被自己掌控,劍摶冷笑道:“此乃我之本命道蓮,豈是你這等螻蟻能破的。剛剛出其不意下被你們兩個螻蟻鑽了空子,現在你們就等著我報複的怒火吧。”


    阿大見左手根本無法立定,身子更是不斷與劍摶靠近。他沉喝一聲,以那隻隻有血色薄膜的右手按壓在斷罪劍柄之上,而後斷罪藍芒大放,讓那纏繞成藤蔓的青蓮花瓣都失去了光華。


    劍摶臉色一變道:“這到底是什麽兵器!”劍摶猛地催動全身靈氣,想將青蓮花瓣收回,可更令他震驚的是,阿大斷罪之上似是出現了一隻隻披著劍刃的小獸,在撕咬著青蓮花瓣不放。


    就在劍摶震驚之時,阿大雙目寒光一閃,催動先天氣勁將斷罪原地飛速旋轉,而後右手緊握斷罪劍柄,轟然拔出。一道血肉化作的光亮沿著阿大拔劍的軌跡綻放開來,而那如藤蔓般的青蓮花瓣也隨著這記拔劍化作了點點熒光。


    一枚本命青蓮花瓣破碎,坐於蓮蒂上的劍摶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他沒想到凡人界還有這等兵器還有這等狠人!


    阿大的右手顫顫發抖,他隻是一個人,一個凡人。血肉剝離的痛楚鑽心入髓,但他卻全然接受。因為懷著必死之心的他隻求今日一戰能夠盡情盡興!既然已經被這個仙人認成了怪物,那就真的變成怪物吧。就算是死,他也要咬下劍摶的一塊肉。他要讓劍


    摶知道,即便他劍摶是仙人,他阿大也是敢殺的。


    阿大的舉動震撼了場下隻剩不到兩百的江湖俠士,他們自問如果是他們自己,絕不敢這般與仙人戰鬥,那可是術法高強的仙人啊!但阿大卻敢,不止敢,他簡直就是要去弑仙!


    阿大嗬出一口冷氣,右手再次握緊斷罪,馳援至金為身側,斷罪過處,斷成兩截的青蓮花瓣自空中被劍摶先行一步收回,再次連接於蓮蒂之上。


    自青蓮花瓣內脫困的金為惱怒道:“你這仙人隻會行囚困之法麽!”


    等金為看到阿大右臂血肉全無,坐於蓮蒂上的劍摶嘴角溢血時,金為歎道:“看樣子好像不用我了。”


    阿大沒好氣道:“不應該是你做主力我來配合麽?”


    金為哈哈笑道:“你以為我想被困麽,要不等等讓他來困你,我來和他正麵對戰就是了。”


    哪知道金為話一說完,劍摶像是突然靈光一閃,既然點殺劍阿大手中的古怪兵器可以斬斷一切,那麽將點殺劍阿大困起來不就行了。


    劍摶暗自掐訣,蓮蒂周圍的四枚青蓮花瓣悄悄隱沒於土地之內。金為正要讓阿大與自己同時行進,讓他用斷罪開道,待破開青蓮花瓣後他再與劍摶近身搏鬥。哪知金為剛運起佛門內縛印,頓足準備衝擊之時,他赫然發現劍摶蓮蒂周圍的四枚青蓮花瓣全都消失不見了。


    而後阿大四周突然升起一陣雲霧,阿大立覺危險提著斷罪就欲向前一斬,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揮斬下去,因為站在他麵前的是——阿九!


    阿大持著斷罪直直地站立在那,眼中神情迷茫。在阿大身子外圍,由四枚青蓮花瓣交織裹成的花苞發出忽明忽暗的亮光。


    劍摶見一擊得逞,哈哈哈地在蓮蒂上笑了起來。


    金為在外麵不斷以佛門印訣撞擊在青蓮花瓣交織成的花苞上,卻發現自己每一次擊下,花苞上的青蓮花瓣都會將他擊下去的印訣之力全部卸開,讓他根本無力可著。


    看著徒勞無功的金為,劍摶自蓮蒂上站起來道:“別白費功夫了,此乃我蓮花宗的青蓮迷神陣,被施術者四瓣以上的本命青蓮花瓣包裹住的人,除非修為大過施術者或者心性冷酷到無情無欲,不然就會迷失於幻術之中。你看到那忽明忽暗的亮光了嗎?那就是他還有呼吸的表現,但這四枚青蓮花瓣會越收越緊,結合他幻境中的情境,在他認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它們就會在外麵將他捆縛絞殺,到時候他就真的死了。不過你放心,說不定你會死在他前麵,我會把你們兩個人的屍體去外隱界賣個好價錢的。”


    金為冷聲道:“你也可以放心,若我不死,那我一定將你活生生撕開,用你的血淬煉出我完整的金身。”


    劍摶譏笑道:“事到如今還耍嘴皮子,有意思麽?”


    “總比你這種隻會耍偷偷摸摸術法的仙人有意思的多?”金為反笑道。


    “偷偷摸摸的術法?”劍摶哼了一聲道,“那也要看對誰。先前是我低估了你們,你們兩個在這凡人界足以開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你們就不該招惹我隱劍宗,現在點殺劍阿大被困,再也不會有人幫你破開我的風網了。”


    金為冷冷道:“你好像也沒有能強行困住我的青蓮花瓣可用了。”


    “以風吟劍和風係術法殺你,足矣!”劍摶心念一動,地上的風吟劍應聲來到劍摶手中。


    金為神色凝重,他知道劍摶所言非虛,不過還好劍摶為了困住阿大,將所有的青蓮花瓣用作了青蓮迷神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金為再無保留地於身後凝出了兩隻金色手臂,其頭頂現出一道四臂金剛的莊嚴法相。


    劍摶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枚丹藥服下,本命青蓮花瓣破碎一朵之後他的靈氣消耗加劇,在施展青蓮迷神陣後更是急需補充靈力。


    丹藥入喉,靈力遍走全身之時,已如四臂金剛般的金為衝殺上來。劍摶風吟劍立於身前,周圍空中風吟聲四起,凝聚四臂金剛法相的金為身上金芒破開又修複,然後再次被風吟劍以靈氣劍刃破開,自其內真身留下一道道血痕。


    二人纏鬥之時,青蓮迷神陣內的斷罪輕輕掉落在地,立於阿大身前。四枚青蓮花瓣不敢冒然上去將斷罪取走,隻得緩緩地向著阿大收攏。


    “你醒了?”阿大隱約間好像聽到了阿九的聲音。


    阿大自床榻之上忽的坐了起來,不停地喘著粗氣。他下意識地望向了自己的右手,上麵除了有些幹瘦之外,別無異樣。阿大還不放心的將衣袖撩起,確定是正常的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阿九見阿大如此,問道:“阿大,你怎麽了?”


    阿大擦著額上的冷汗回道:“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阿九目中垂淚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大看到阿九難過的樣子,又摸到自己頭上包紮的紗布,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阿九拭去眼角淚水,慢慢說道:“半個月前風大雨急的夜晚,花船於岸上的纜繩沒有牽好,眼見就要被大風吹得撞上石岸了。你見情況不對就拿起纜繩跳上了岸,哪知道你剛係好纜繩就被花船船頭撞到了腦袋。等我們把你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昏迷過去。大夫說你這是腦袋受到重擊,雖無性命之憂,但很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我聽後日日擔心,還好現在你醒了過來。”


    阿大細想著阿九說的這些,卻發現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越想越是頭痛。阿大忍不住按著自己的頭道:“好痛,為什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阿九見了忙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再睡一會吧。休息好了就好了。”


    阿大頭痛欲裂,隻得蓋上被子繼續睡了起來。可他在床上一閉眼就會不自覺地回想夢中的一切,金為、石昱、隱劍宗老祖……等這些人伴隨著巨大的痛楚襲向阿大腦海的時候,石武的身影


    出現了,他將那些人全部趕出了阿大的腦海,讓阿大全身放鬆地再次入睡起來。


    阿大的醒來讓琴音坊眾人都開心不已,特別是阿綾,她還特意幫阿大彈了一首曲子,一首叫寄月的曲子。阿大好像以前聽過這首曲子,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首曲子裏少了些什麽。


    等阿綾彈完,阿大問道:“我什麽時候回來的?”


    阿綾回道:“您送完哥哥去石家後就回來了啊,您說哥哥在您的幫助下服下了乾元丹,寒疾已經痊愈了。但是石老家主因為常年臥病在床,所以哥哥想留下來照顧他。您見這是哥哥自己的選擇,也就選擇回來琴音坊了。”


    “哦,小武好了就好。”阿大安心道。


    阿綾笑道:“阿大爺爺您怎麽了,我覺得您醒來以後怪怪的。”


    阿大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被撞了,怪一些也正常的。”


    阿綾關心道:“那阿大爺爺要好好休息啊,等等阿綾去幫您買好吃的炸肉。對了,下次哥哥來的時候您可別告訴他哦,我已經自個兒偷偷去吃過酒釀丸子了。味道是不錯,就是吃了以後有些頭暈,哈哈。”


    見阿綾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阿大答應道:“嗯,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


    阿大在隨後的一個月裏將整個金平城逛了個遍,他也去了安平巷的那處宅子,左邊門柱下的桃花印記還在,這裏的一切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阿大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準備在這裏等石武到來,不知道為什麽,他這段日子特別想石武。但為了不打擾石武在石家的生活,他也就沒有趕去秦都,隻是待在琴音坊裏靜靜地等著石武到來的那一天。


    幻境之外的青蓮花瓣已經越收越緊了,裏麵亮光的間隔時間也是越來越長。


    外麵金為的四臂金剛法相隻剩下了三臂,而劍摶的右肩也開始淌血不止。劍摶依靠自己的術法優勢不斷削弱金為的法相之力,金為則是對著劍摶右肩的傷勢拚命攻擊。


    金為知道劍摶是靠著丹藥補充靈氣,隻要劍摶丹藥一斷,他就鐵定可以把劍摶生生撕開,以泄心頭之恨!


    劍摶也是有苦難言,金為在這金色法陣內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的存在。有好幾次金為都被他以風吟劍斬得法相潰散了,奈何他竟然通過衝進那堆抱團的江湖群雄中,依靠屠殺數百人後的鮮血入地,重新凝聚法相。


    如今劍摶好不容易將金為打得無法凝出四臂金剛法相,他期望能一鼓作氣地將金為擊殺。不過他最後悔的還是下凡之前沒有接下他青牧師弟那枚風靈丹,劍摶乃是下品風靈根,又是以風係術法為主,若是有那枚風靈丹相助,力量與速度肯定更勝一籌,也不用像現在這麽狼狽了。


    見金為又攻了上來,劍摶不作他想,左手掐訣編織風網阻隔金為若野獸般的近身攻擊,右手以風吟劍化靈力劍氣攻向金為。


    金為全身衣衫破爛,金色血液橫灑的同時一手抓住攔截風網,一手就要長驅直入地抓向劍摶脖頸。


    劍摶無比驚險地躲過之後,風吟劍在金為抓來的右臂上狠狠一砍。金為的金剛法相頓時被破,右臂上血肉綻開的同時,他身後剩下的一隻金色手臂收縮而回,滋養著他被砍的右臂。


    劍摶見終於破除了金為的法相金身,長舒一口氣後眼中更是一亮。因為青蓮花瓣的亮光間隔越來越長,眼見著就要消失了。這也就代表著阿大即將死去!


    金為順著劍摶的目光看去,也發現那個花苞越收越緊,幾乎就要現出阿大的身形了。金為不願阿大就這麽窩囊地死!他強振精神,欲要再凝法相之力,奈何他受傷太重,身後聚起的一絲金色法相轉瞬就消失了。


    劍摶看到了金為的頹態,嘲笑道:“你自己也知道的,這裏根本修不出真正的佛門金身。你這佛門惡種在外隱界應該還有懸賞吧,等我把你生擒回去,到時候那些佛門大宗肯定會樂意出個好價錢。”


    金為雙目現出血色,以前的回憶不停地充斥在腦海中。他將臉上銀色鬼臉麵具一把捏碎,連同他臉上麵皮一並揭開,現出了刻在麵頰上的“惡種”二字。原來阿大先前看到的金為容貌還隻是其易容過後的,這雙頰被佛門大能刻下“惡種”二字的麵容才是金為真正的樣貌。


    金為狠厲道:“他們說佛法包容天地,卻唯獨不容我這異端出現。他們說我佛慈悲,卻對我百般追殺。最後擒下我後以佛門法力在我臉上刻下‘惡種’二字。我苟且逃出就是為了要活下去,等我積聚好力量就再殺回外隱界!什麽狗屁佛法,什麽金身法相,統統隻是我的工具。我要修成魔佛!大自在無量的魔佛啊!”


    此刻的金色法陣也在金為狠厲的話語下褪去了表麵的金色,現出了猙獰的血陣麵目。金為全身血光閃爍,如一頭凶惡猛獸般衝進了隻剩不到百人的群雄堆裏,哀嚎哭喊之聲響徹法陣之內,當最後剩下的齊焦覺被金為扭斷脖子放血於地的時候,一片耀目血光自金為腳下閃出。而後伴隨著無數冤魂哭嚎之聲,金為頭上現出了一個惡相魔佛的身影。但這魔佛的身影並不是實質,甚至給人一種一碰就會消散的感覺。


    劍摶不以為意道:“這等連剛剛四臂金剛法相都不如的魔佛惡相又有何用?”


    “有沒有用不是你說了算的。”金為以全力保魔佛惡相不散,身子疾馳而出。


    劍摶雖嘴上說著金為的魔佛惡相無用,但還是連吞三顆靈丹嚴陣以待。他儲物袋中的靈丹已經隻剩下了五顆,他勢必要速戰速決。


    可令劍摶意想不到的是,金為的魔佛惡相並不是衝著他去的,而是朝著青蓮迷神陣轟去。


    金為大喊道:“不管你成佛成魔,都給我醒來剁了這王八羔子的仙人!”


    血紅色的魔佛惡相呼嘯著灌入青蓮花瓣裹成的花苞之內,擊碎了阿大胸口裝著沸血散的玉瓶,全部融入了阿大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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