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和殿的重簷之上,石武正吃著一塊糕點看得精彩。他跟玉瑾一行走了這麽長路其實都沒見過運送的箱子裏是什麽,現在反而在這秦宮大殿上看到了,也算是有眼緣了。不過比起玉瑾一行獻上的壽禮,石武更感興趣的五仙教肖蛻君獻上的那個長如匾額般的玉盒內,盛放的那株有著嬰兒麵龐的五百年野參。他這個角度其實看得比其他人都真切,他本就覺得這株五百年野參是稀世奇珍了,經由肖蛻君介紹後他就更加忿忿不平了,感歎著這麽好的東西怎麽都給五仙教遇上了。


    就在石武嚼著那塊糕點吞進去的時候,下麵一片讚歎聲中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而且那人當眾說出來,擺明了是要跟肖蛻君過不去。石武這時也聽到身後有人將東西放在長案上的聲音,他看都沒看後麵道:“阿大爺爺,快來看,好戲開場了。”


    “好戲啊?那我也來看看。”一道陌生男子的聲音從石武身後響起。


    石武還在笑著的臉轉過去時瞬間僵在了那裏,他看到他身後過來的並不是阿大,而是一個手裏拿了一個酒壇,身著一件藍色道袍的中年男子。


    石武想著以自己現在的身手,這麽高跳下去不死也要殘啊。而且他看這中年男子的打扮也不像是宮裏人,他就打消了跳下去的念頭對著藍衣道人道:“大叔,這麽巧啊,您也來這看風景。”


    藍衣道人喝了一口手中美酒,嘖嘖稱讚道:“不以靈力稀釋酒勁,還是這醉仙釀最為過癮。”


    藍衣道人將酒壇一下放在長案之上,笑著對石武道:“別緊張,我看你這位置挑的不錯,就跑來跟你一起共桌了。”


    石武一聽這話,也就不緊張了,笑著道:“大叔你早說嘛,同道中人。來來來,先吃塊糕點墊墊肚子。我阿大爺爺去禦膳房幫我們抬菜去了,等等一起吃。”


    見石武好生熟絡,藍衣道人也不客氣地接過那塊糕點道:“多謝。”


    “客氣了客氣了。不過大叔,你剛剛怎麽上來的,我怎麽都沒聽到聲音。”石武也從桌上拿了塊糕點繼續吃了起來。


    那藍衣道人說道:“剛才我還在醉仙居喝酒的,今兒個不是免費嘛。然後我感到我徒弟生氣了,就過來這看看。他這人平時很少生氣的,我也就湊個稀奇。”


    石武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下麵的肖蛻君,又指了指那個站起來的白衣少年,輕聲問道:“大叔下麵哪個是您徒弟啊?”


    藍衣道人不滿道:“這還用問!當然是那個白衣服長得特俊俏的啊,隨他師父我。那個青色衣服的一看就是陰氣極重的樣子,練得肯定是邪門武功。”


    石武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樣子道:“大叔好眼力!”


    “噓!下麵要開始了,我們看著就行,但願我那徒兒別吃虧咯。”藍衣道人咬下一口糕點,居然覺得味道還不錯。


    此刻的萬和殿晚宴之上,肖蛻君見站出來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原本還有些擔心的情緒鬆了下去。


    肖蛻君冷笑道:“誰家的小娃敢在這裏信口雌黃。”


    石昱緊接著站了起來,拱手對肖蛻君抱拳道:“如果我兒有冒犯肖蛻君的地方,我石昱在此代他向肖蛻君賠個不是。”


    肖蛻君不認識石昱,但看到他能隨身佩劍,就知道他也是宮中官員。肖蛻君對石昱道:“管不住兒子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


    石昱剛想回一句,卻發現肖蛻君說得還真是這樣,他確實管不住這個兒子。不過既然肖蛻君都這麽說了,石昱隻好對石齊玉道:“玉兒,肖蛻君說的不錯,我管不住你。所以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就是別做到丟人現眼就行。”


    石齊玉看到一眾秦都官員都驚訝於他父親的言論,他突然有些喜歡這個父親了。石齊玉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肖蛻君的身旁。


    比起下麵那群人的驚訝,重簷上的石武驚得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這下換藍衣道人奇怪了,他問道:“小友,你怎麽比下麵那群人還驚訝的樣子?”


    “那個八字須配黑色寶劍的男人是不是說他叫石昱?”石武還怕自己聽錯了,向藍衣道人確認道。


    藍衣道人回道:“對啊,那是我徒兒的父親,我徒兒叫石齊玉。我昨晚子時才把他送回來的。你不知道送他回來有多難哦。”


    原來這藍衣道人正是在秦都城門外瞬移而走的蒙坤,不過當時他並不是瞬移出去,而是瞬移進了秦都城內,去到醉仙居過酒癮了。他實在不放心石齊玉,因為任星移跟他說過,這場生死劫對石齊玉很重要,甚至能影響到極難勝地今後的命運。


    雖然蒙坤自己都不信,可神機峰聲名在外,而且他那幾件法寶都花出去了,自然是要好好關注的。不過他今日已經在秦都查探過一遍了,即便是那凝星血煞陣他都在陣旁研究了好一會,他是真沒看出這場生死劫從何而起,以何而終。他隻能想著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了,反正不準的話他就會去善慧地神機峰找任星移把那幾件法寶要回來,順帶多敲幾件回來給他寶貝徒兒。


    蒙坤的小算盤是打的響亮,這時候他才看到旁邊的石武直勾勾地盯著他。他一臉警惕道:“我就吃了你半塊糕點啊,還有一半都可以還給你的,別這麽有事一樣地看著我。”


    石武見他想多了,就說道:“大叔,下麵那個好像是我小伯,你徒兒今年多大?”


    蒙坤一副不會這麽巧的表情道:“過了年後就要十二了。”


    “那他還是我哥哥。”石武是萬萬沒想到,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追風刃石昱會在這裏看到,順帶還能看到他那個被譽為麒麟子的哥哥。更巧的是,旁邊這位藍衣大叔還是他哥哥的師父,緣分之說當真玄妙非常。


    蒙坤仔細看了一眼石武,還真跟他徒兒有些相像,隻是這張臉長得比他徒兒更為好看,特別是那雙如點漆星空般的眼睛。蒙坤對著石武道:“你們石家都這麽不按常理行事的麽?居然能想出在秦帝頭上再擺一桌。”


    石武擺擺手道:“那不是我阿大爺爺藝高人膽大嘛,現在大


    叔你也算是一份子了,以後別人追究起來我們可是共犯。”


    “我……”蒙坤剛想狡辯,卻發現手裏的糕點已經不知在何時全部吃完了,他隻好道,“我們確實是共犯。”


    石武也不再去管蒙坤,直接道:“快看快看,我哥哥要過去跟他對質了。”


    蒙坤歎道:“這就麻煩咯,你哥哥這人就沒在凡人界待過,講的都是修真界的理,怕是要吃虧。”


    大殿之下,肖蛻君眼光厭惡地看著眼前這個麵容俊俏的少年,特別是他那種有恃無恐的樣子,讓肖蛻君恨不得以身上本命蠱一口咬破石齊玉的喉嚨。


    盛德皇帝用手招了招旁邊的高公公,在他耳邊問了幾句之後,高公公亦回了話。然後盛德皇帝眼中就現出釋然之意,還略有期待的看著下方二人。


    肖蛻君見石齊玉走過來大有一副要對質的樣子,就指著那株形似嬰兒的五百年野參道:“你剛才說這株五百年野參是怨念之物,食之生孽,你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兒不是在信口開河麽!”


    “年紀小就一定是信口開河麽?”石齊玉無懼肖蛻君言語上的打壓,反而自信地看著肖蛻君,將他的氣勢壓了下去。


    肖蛻君對石齊玉不屑道:“那你倒是講一下,你說的這些是如何得知的?別告訴我你吃過這等奇物,你爹爹隻是一個坐在正三品桌子上的官員。”


    石齊玉冷漠道:“正三品又何如?他是我石齊玉的爹,即便給他吃一株千年靈參都可以。”


    “千年靈參!”石齊玉的話惹得一眾人皆是小聲議論。


    石昱看了看腰間的烏金劍,自是知道他兒子不是在說大話。他在桌子上嗬嗬笑著,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隻覺得石齊玉這句話聽著舒坦。


    高妙在旁邊羨慕地看著石昱道:“石伯伯,齊玉哥哥好厲害啊。”


    石昱對高妙道:“你齊玉哥哥說不定等等會更厲害,你就看好了吧。”


    高妙現在已經不為石齊玉緊張了,反而很期待他與魏國肖蛻君的對質。


    “你這小娃好大的口氣!”肖蛻君聽到石齊玉說千年靈參的時候,他隻覺得這娃兒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不止是肖蛻君,就連秦都那些不認識石齊玉的人都覺得石家的這個小娃是瘋了,敢在聖上麵前大放厥詞。


    此時,盛德皇帝開口道:“石齊玉,你可知你旁邊這位是誰!”


    “不知。”石齊玉回道。


    盛德皇帝有些愕然,說道:“他是魏國永蜦君的獨子,封號肖蛻君。魏國乃是一處盛產靈藥奇物的好地方,此次肖蛻君作為魏國特使千裏迢迢為朕送來這等靈藥,你為何要出言詆毀於他。”


    石齊玉要不是聽到玉盒中那株參靈的哭聲,他才不會去多管閑事。如今他說出實情這些人卻反過來要說他是詆毀肖蛻君,石齊玉搖頭回道:“是我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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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德皇帝和肖蛻君都沒想到這石齊玉一會站出來,一會就又要回去,好像什麽都是他說了算一樣。


    石昱也是吃不準這個兒子,他原以為自己兒子站起來那就是有必然的把握,沒想到被盛德皇帝一說就又回來了。


    重簷上的石武一臉懵地看著蒙坤,雖然沒開口,但表情就是在跟蒙坤說,這是大叔你教的麽,也太有個性了吧。


    蒙坤一拍額頭道:“糟了,我那傻徒兒強脾氣又上來了。他沒有君臣之別的概念,但願下麵的秦帝別斤斤計較吧。這凝星血煞劍可不怎麽好接啊。”說著,石武就看到那藍衣道人將身上藍袍脫下,先放在了手中,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褂子。


    盛德皇帝收起了笑顏,一股帝皇氣勢上來道:“朕雖然說過這是家宴,讓各位愛卿不用拘泥於禮節。但你這樣對我們秦國的客人,不好。”


    石齊玉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如何才能達到你所謂的好?”


    盛德皇帝指著那株形似嬰兒的野參道:“那株可是五百年的野參?”


    “是。”石齊玉承認道。


    見石齊玉還承認了,肖蛻君隻覺得這孩子不止喜歡大放厥詞,還愚蠢至極,這時候死不承認才是最好的,這樣子還能掙紮些時間。


    盛德皇帝也沒想到這所謂的麒麟子會這般愚鈍,問道:“那你倒是跟朕說說,這五百年野參是如何的吃不得?”


    “萬物之中以草木靈性最深,百年生靈,三百年聚魂,五百年凝魄。此株野參的參花已開八朵,再不多時就能開到第九朵,到時候就有完整的魂魄,亦如人形嬰兒一般初生於天地大道間,接著就能開始修煉了。”石齊玉還沒說完,就聽到玉盒內那株有著一張嬰兒臉的野參發出了淒厲的哭聲,好似在哀求著石齊玉一般。


    肖蛻君也厲喝打斷道:“照你這麽說,是不是所有的天材地寶都不能食用了。換言之,就連我們今日在這桌上吃的肉食都是罪過。”


    石齊玉盯著肖蛻君道:“我有說過你不能摘取它麽?靈長有序,福緣不同。它被你們找到摘了去是它福緣不夠,但你們以秘法封這野參的怨靈於參中,不僅剝奪了它再次化靈於天地的機會,還讓日後服用它的人帶著它轉化而成的數百年怨氣。你以為我想多管閑事?是這怨靈的哭聲實在淒慘,加之我父親乃是秦朝之官,我才會出言相勸。今日要不是我父親執意帶我過來,我現在寧願在屋子裏躺著睡覺。”


    石齊玉一席話說得場中寂靜無聲,特別是最後一句,他一點都不給盛德皇帝麵子。


    高妙心裏還在激動嘀咕著:“石伯伯真沒說錯,齊玉哥哥還真有更厲害的。就連皇上都沒放在眼裏呢。”


    她哪裏知道,石昱現在冷汗涔涔,早就後悔得要死。而高妙旁邊的高靖也是神色慌張,想有多遠離多遠。


    肖蛻君也被石齊玉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但他現在肯定是死不承認。肖蛻君當即跪地道:“盛德陛下,此人滿口胡言地冤枉於我。怕是想引起秦魏兩國不和,望陛下嚴查。”


    盛德皇帝現在臉色鐵青,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罷,這件事的結果都不會太好看。


    “我滿口胡言?”石齊玉見肖蛻君衣袖之中有一物在蠢蠢欲動,冷笑道,“既然這麽想來咬我,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又如何!”


    石齊玉說罷五指虛空一抓,自肖蛻君衣袖間飛出一條額上有著一道金芒的青色靈蛇,觀其蛇身之上,不多不少正好印著八朵參花之形。


    肖蛻君剛剛殺心四溢,引得本命蛇蠱也在衣袖之中蓄勢待發。不成想自己還沒動手,他的本命蠱就被這少年郎擒住,他驚慌道:“快放開我的靈參蛇!”


    肖蛻君一語畢,他兩個手下關上玉盒就要動手。因為他們知道靈參蛇與肖蛻君同命相連,一損俱損。若肖蛻君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即便回到魏國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說不定還要去喂永蜦君那條萬毒金蟒。


    “吞了別人的造化還要拘禁別人成怨靈為己所用!”石齊玉看著在自己手中不停掙紮的靈參蛇,手上力道逐漸加重。


    “夠了!”為了不讓事態朝不可控的一方發展下去,盛德皇帝大喝一聲。


    聞言的秦都眾人皆跪伏在地,高呼道:“吾皇息怒。”


    石齊玉看向了同樣跪在地上的父親,漸漸鬆開了手裏的靈參蛇。靈參蛇如獲大赦般地急速遊回了肖蛻君的衣袖內,肖蛻君看向石齊玉的目光充滿了忌憚。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小瞧眼前的這個少年了,對方的修為比之他這個內家中品高手不知道厲害多少。他很好奇石家是怎麽生出這等怪物的,不過他現在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心中暗道:“這小子真不會做人,他這樣子等於是拂了秦帝的麵子。秦帝如何會饒了他!”


    盛德皇帝旁邊的高公公見皇上震怒,王公大臣盡皆跪下之後那石齊玉還敢直直地站立在那,沒有下跪。他厲聲道:“大膽奴才!竟敢惹得皇上如此生氣,還不跪下謝罪。來人呐,速速將他拿下。”


    石昱忙跪著上前道:“陛下息怒!小兒年幼,一時衝動惹怒了陛下。望陛下看在石家數十年來勤勤懇懇的份上,寬恕小兒的莽撞。”


    石昱在地上不停地對盛德皇帝磕著頭,哐哐哐地聲音讓在場之人聽得是心裏發緊。


    “爹!起來!”石齊玉對著石昱說道。


    石昱怒道:“孽畜!還不快給陛下跪下認錯。我們石家數十年忠君報國,不成想竟然出了你這個逆子!”


    見石昱這個做父親的都在斥責石齊玉,那高公公更是趾高氣昂道:“大膽石齊玉!你還不快給陛下磕頭認錯。黑甲軍何在,快快將其擒下!”


    石齊玉看著那些跪下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明明是對方有了殺心,是對方吞了那株野參的造化還要將怨氣封印後謀害秦帝。為什麽最後都變成了他的錯。


    石齊玉的心中原本有些積攢起來的親情被衝得煙消雲散,在黑甲軍統領高靖站起,不得不帶人過來擒他時,石齊玉的身子緩緩地飛向空中。


    “仙……仙人?”剛剛還在命人擒下石齊玉的高公公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石齊玉,他是萬料不到,石家的麒麟子已經是可以飛的仙人了。


    盛德皇帝冷冷地看向石齊玉,他不確定石齊玉這等性子的仙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但他亦是有恃無恐,因為在石齊玉飛向空中的時候,秦都皇宮的上空不斷風起雲湧,九顆明亮如星的光點映在空中,而後一股股血氣盤踞九星之上,形成了一道凝星血煞劍。


    石齊玉沒想到自己的飛天之舉竟然真的會引動凝星血煞陣,他苦笑道:“真該聽師父的話啊。”


    還沒等石齊玉說完這句,那道凝星血煞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向石齊玉,但石齊玉又豈是易於之輩,手中水凝劍憑空出現,化周圍水氣於劍身之上,對著空中凝星血煞劍就是一拚。


    “哎!”一聲長歎,一件藍色道袍出現在二者中間,那藍色道袍於空中展開之後化作了一片承接天空的碧海,護在了石齊玉的上方。


    那道凝星血煞劍如期斬入碧海之內,自空中激蕩起驚濤巨浪!那些巨浪不曾四散飛濺,而是如受控製一般全部附著捆縛在那道凝星血煞劍之上,將其緩緩吞入碧海之中。


    盛德皇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碧海道袍驚到了,因為他們先祖說過,祁濂道人留下的法陣是可以誅殺仙人的,除非那仙人的修為高到不可思議。


    盛德皇帝起身抱拳道:“不知是哪位仙長?盛德在此有禮了。”


    “師父!”石齊玉認出那件碧海道袍,對著空中道。


    蒙坤未曾現身,而是假裝萬裏傳音道:“老夫乃是內隱界元靈門長老蒙坤。我這徒兒行事直爽,望盛德皇帝海涵。如今我有要事無暇分身,不過我知道我這徒兒為石家帶了些賀禮給皇上皇後。徒兒,拿出來吧。”


    既然是蒙坤授意,石齊玉自儲物袋中取出兩個玉瓶,玉瓶自行飛到盛德皇帝和尊儀皇後麵前,石齊玉語氣冰冷道:“此乃延年丹和養顏丹,陛下服了延年丹後至少可增十年壽命,皇後服了養顏丹後可恢複數年容顏。這是石家獻給陛下的賀禮,望陛下原諒我剛剛對您的不敬。”


    不看僧麵看佛麵,石齊玉師父的修為如此之高,盛德皇帝沒有得罪的理由,而且對方已經給足自己麵子,他語氣緩和道:“眾愛卿平身吧。”


    “謝主隆恩。”一眾秦國官員稱謝起身。


    尊儀皇後先行拿過玉瓶道:“本宮能得到仙人的丹藥,全是拖了皇上的洪福啊。”


    見尊儀皇後為他又立了一個台階,盛德皇帝也拿起麵前的玉瓶道:“石家的心意朕收到了,你還是個孩子,一時心性使然也是常理之中。今日之事就當是一場誤會吧。”


    “多謝陛下。”石齊玉於空中謝過,而後又道,“出師門前師父叮囑我要勤加修煉。那石齊玉就不打擾諸位的雅興了。”


    石齊玉說完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身形迅速飛離了皇宮之外,下一刻就來到了石家屋前。


    石齊玉的眼角不知為何流下了一滴眼淚,他用手擦拭過後就進去房間打坐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石家的石齊玉了,他隻是一個元靈門來此渡生死劫的叫石齊玉的弟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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