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小心！”小寶嚇得大吼一聲。
王小月盯著撲上來的僵屍，沒有後退，在僵屍撲向她的那一刹，用力往它的脖子處斬了過去。
以往她跟山間野獸拚命的時候，砍的就是脖子。
當年在長安時，先生也教過他，但凡妖獸最脆弱的地方，往往都是脖子處。
小寶也沒想到她膽子這麽大，上來就敢跟僵屍拚命，還一劍斬在了僵屍的脖子處。
“嗷嗚！”一聲,撲上來的僵屍吃痛之下，一下子撲倒在小月兒的身上。
“啊……小寶救我！”
吃驚之下的小月兒，萬萬沒料到僵屍會撲倒在自己的身上。
飛奔而來的小寶沒等僵屍去咬小月兒，而是拚了命地使出自己最為得意的劍，一劍斬雪！
“哢嚓”一聲，僵屍的頭顱飛了出去……
“噗嗤！”一聲，一顆大大的僵屍腦袋掉在小月兒的身邊。
小寶上前將趴在小月兒身上的僵屍拉開扔了出去，看著她說：“小月兒，我們離開這裏吧！”
“不是就隻幾個僵屍嘛？有什麽好怕的！”死裏逃生的王小月一臉興奮，也想跟小寶一樣,去親自斬一個僵屍。
小寶自然不想再拿兩人的命去冒險，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小月兒，你不能太任性了，這裏太危險。”
“怕什麽，大不了打不過就跑嘛！”王小月不甘心地嚷嚷了起來。
就在這時，前麵響起了嗚嗚的吼聲……
隻見二人前麵不遠處，又有一個大塊頭鑽了出
來，渾身閃爍著黑色的光澤，果然，這古墓裏是僵屍群居住的地方。
小寶心裏暗暗叫苦，心道這下麻煩了,我還沒來得及拉著你離開，這家夥就追上來了。
來不及思考，黑色的僵屍已經往兩人狂奔而來。
陣陣陰風刮起，露出猙獰麵孔的僵屍吼叫著，伸出雙臂往兩人撲了過來，差一點就抓上了小寶的手臂。
眼見不好，情急之下的王小兒回手一劍斬去，隻見劍光噴出，一劍正中僵屍的手臂。
“當！”的一聲，發出鏗鏘之聲，根本沒能傷到這家夥。
王小月的一劍根本沒傷到黑色的僵屍，根本無法斬進它的手臂，畢竟這家除了脖子，其他地方就跟金玉這樣堅硬。
黑色僵屍無視了王小月的一劍，一把抓住了小寶，張口就往他的脖子咬下，刹那之間，小寶兒危在旦夕。
隻要黑僵咬在小寶的脖子上，肯定非死即傷！
這就是苗疆的古墓，處處都是凶險無比，到處都是可怕的僵屍，這一刹那，王小月後悔了。
眼看小寶就要喪生僵屍之口……
就在這萬分之一秒的當下，王小月拚命地往前刺出一劍，於刹那之間刺中了僵屍的脖子。
“噗嗤！”一聲，卻是小寶撿起掉在地上的劍，再次刺在了僵屍的脖子上！
吃痛之下的僵屍卻在這個時候，扔下了地上的小寶，在嗷嗷的吼叫聲音中，扭頭一把抓住了王小月的手，拉著她往一旁撲去。
一人一僵屍，瞬
間糾纏在一起。
僵屍死死抓著王小月不放，小月兒用手裏的長劍死死地頂著僵屍胸口不讓它咬下。
嚇了一跳的小寶，握著長劍，拚命往僵屍斬去。
再次受傷之下的僵屍怒了，發出一道憤怒的吼叫，加大了跟王小月撕扯力度，它要將小月兒一口吞噬！
嚇得小寶不停地揮劍亂砍，僵屍劇痛之下瘋狂地揮動雙臂，一把巴掌拍飛了小寶，一口往小月兒咬來......
生死刹那之間，小月兒已經無可躲避！
“我跟你拚了！”
小月兒嚇得怒吼一聲，就在僵屍將要咬在她脖子的那一瞬間，一口咬在僵屍脖子上的傷口上……
於生死交際，電光石火的一刹那，王小月一口咬在僵屍的脖子處。
“嗷嗚！”
屍僵大吃一驚，拚命想甩掉小月兒，奈何這個時候的小月兒已是瘋狂之中，再加上它受傷之下，竟然無法從小月兒的手裏掙脫。
“我跟你拚了！”小寶不知道小月兒咬了僵屍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肯定完了！
傷心欲絕的小寶，不停地將手中長劍，拚了命地往僵屍斬去，一劍，二劍......
“咚！咚！咚！”
咬住僵屍的小月兒，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感覺一有道渾厚的氣流，如一道滾滾而來洪水，往她經脈裏橫衝而去。
前後不過瞬間的功夫，小月兒的神海便“轟隆！”一聲爆炸開來，化為千萬片碎塊，在瞬
間裂開，然後重組。
“啊……”一聲慘叫，小月兒終於昏倒在地......
而地上的僵屍，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根恐怖的枯枝，像一根爛柴一般倒在小月兒的身邊。
“小月兒，你醒醒！”小寶將僵屍推到一旁，抱著小月兒哭了起來。
抱著王小月如一陣狂風，小寶往古墓外衝了過去。
……
當天空開始飄著雪花的時候，小寶帶著小月兒，離開了苗疆，一路往長安而來。
“小……小寶，我不行了，你帶我回長安找幹爹救命吧！”躺在馬車上，清醒過來的王小月看著小寶說。
眼下，兩人都知道便是回到蓬萊，也無人能救得了小月兒。
自從煞氣入體，她的身體便越來越虛弱，一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去找到先生！”
小寶也許久沒有見過先生，他也想長安，想要回去雪山上看看，估計兩人回到長安，估計山上的杏花也要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嚇壞了！”靠在小寶的身上，小月兒在輕哭泣。
看到小月兒的樣子，小寶也非常自責。
搖搖頭，咬著牙說道：“小月兒別怕，等我們見到先生再說！”
整整一個冬天，小寶用光了帶在身上的靈藥，小月兒靠著靈藥緩命，才沒有變成小寶想象中的僵屍。
直到進了長安，來到紅塵客棧，打聽到先生就在雪山之後。
支撐了一個冬天的王小月，終於癱倒在小寶的懷裏
。
於是，小寶背著小月兒，一步一步上了雪山，來到了先生的麵前。
......
這一夜，一路擔心，一路驚慌的小寶，沒跟先生說上多少話，便一頭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終於，來到了先生的麵前，小月兒有救了，他也可以放下一顆懸在半空的心。
安頓好小寶，小月兒，李修元守著一盞孤燈，犯起了愁來。
想了想，煮了一壺靈茶，望著虛空喃喃自語道：“菩薩有沒有空啊？多年不見，過來喝杯靈茶如何？”
春夜山風來自雪山之上，帶著一道寒氣。
直到兩杯寒梅靈茶擱在桌上，客堂裏才閃耀起一道金光，一道幽幽的歎息，一個久違的人影，出現在李修元的麵前。
地藏淡淡地笑道：“話說你又不是沒師父，為何遇到麻煩總來打擾我？”
李修元淡淡一笑：“這事我師父隻怕也愛莫能助，小月兒是沾上了僵屍的煞氣，非靈藥可以救治。”
一路走來，他可沒少吃這煞氣的虧。
無論是當初的天玉城，還是後來去了洪荒世界，被那鎖在山洞裏的老蛟煞氣入體，可以說是折騰他死不如死。
眼下輪到王小月煞氣入體，他真的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了想又說道：“小月兒跟我那徒兒不一樣，小寶自幼跟我一起修行了佛法，這半卷涅槃經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如他所言，若是小寶中發煞氣，他還能想辦法讓小寶以佛法之力慢慢消化，
最後消去這些煞氣。
地藏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於這一方天道而言，一道煞氣，便足以要了一個修士的性命。”
李修元回道：“便是換成修羅天域，這一道煞氣隻能也能要了分神境修士的半條命。”
地藏望著客堂外的菜地，望著那朵棵梅樹，又低頭默默地看著捧在手裏的半杯靈茶。
眉梢微動，嘴唇輕聲呢喃了一句。
李修元一愣，脫口說道：“有那麽嚴重嗎？這大唐還有許多的風景，我還沒看夠呢。”
抬起頭來，地藏的眼裏隻有平靜和溫暖，再也沒有一絲塵埃。
看著李修元低聲說了一句：“當日你在深淵之下化地藏，曾說，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李修元苦笑著說道：“彼時不是當下……我隻是來大唐來看個熱鬧的，那天五人五衰之劫還沒有渡完呢！”
地藏指著客堂外的菜地。說道：“這冬天的菜已經老去，你是時候翻一翻地，施些肥料，再撒上一些新的種子了……”
地藏說話不像老道士那樣直接，所以他隻是把李修元要麵對的一些事情，要經曆的一些磨難換了一種說法。
這種說法，也隻有兩人能各自領會。
李修元沉默了很長時間，忽然說道：“菩薩，我是笨？還是命苦？”
地藏聞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問道：“哪裏苦？”
李修元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我原本想看著玉真公主如何踏上大道，看著小玉環如何如珝兒
一樣傾國傾城……”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看看李白那家夥，如何大鬧皇宮，讓太太監為他脫鞋……隻為寫一首讓後世之人驚豔的詩句……”
地藏低聲說道：“哪又如何？跟你眼中的盛世也好，亂世也罷，那都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眼下這個少女卻是你的幹女兒，是你在這一方世界的因果，這個因果需要你自己去化解，我幫不了你。”
李修元不甘心地說道：“菩薩不是關愛世人嗎？為何不能救苦救難？”
地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若救了他，誰來救你？你仔細想想，你一直信奉的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李修元伸手拎起壺往兩人的杯裏添上靈茶，喃喃自語道：“這話是師父教我的，雖然他一直不怎麽靠譜。”
九天之上，青梨樹下的老道士笑了笑，但不知何時淚水已濕了衣襟。
坐在他對前的老和尚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如此也好，隻是少看一些風景，卻能讓他將天山上的苦難重新來過一回。”
歎了一口氣，老道士苦笑道：“便是你我，也沒要想到他最後的最後，竟然又要將當年曾經吃過的苦，再吃一回。”
老和尚想了想，說道：“或許，他吃過這一回苦，往後便不用再吃了？”
王小月盯著撲上來的僵屍，沒有後退，在僵屍撲向她的那一刹，用力往它的脖子處斬了過去。
以往她跟山間野獸拚命的時候，砍的就是脖子。
當年在長安時，先生也教過他，但凡妖獸最脆弱的地方，往往都是脖子處。
小寶也沒想到她膽子這麽大，上來就敢跟僵屍拚命，還一劍斬在了僵屍的脖子處。
“嗷嗚！”一聲,撲上來的僵屍吃痛之下，一下子撲倒在小月兒的身上。
“啊……小寶救我！”
吃驚之下的小月兒，萬萬沒料到僵屍會撲倒在自己的身上。
飛奔而來的小寶沒等僵屍去咬小月兒，而是拚了命地使出自己最為得意的劍，一劍斬雪！
“哢嚓”一聲，僵屍的頭顱飛了出去……
“噗嗤！”一聲，一顆大大的僵屍腦袋掉在小月兒的身邊。
小寶上前將趴在小月兒身上的僵屍拉開扔了出去，看著她說：“小月兒，我們離開這裏吧！”
“不是就隻幾個僵屍嘛？有什麽好怕的！”死裏逃生的王小月一臉興奮，也想跟小寶一樣,去親自斬一個僵屍。
小寶自然不想再拿兩人的命去冒險，看著她歎了一口氣：“小月兒，你不能太任性了，這裏太危險。”
“怕什麽，大不了打不過就跑嘛！”王小月不甘心地嚷嚷了起來。
就在這時，前麵響起了嗚嗚的吼聲……
隻見二人前麵不遠處，又有一個大塊頭鑽了出
來，渾身閃爍著黑色的光澤，果然，這古墓裏是僵屍群居住的地方。
小寶心裏暗暗叫苦，心道這下麻煩了,我還沒來得及拉著你離開，這家夥就追上來了。
來不及思考，黑色的僵屍已經往兩人狂奔而來。
陣陣陰風刮起，露出猙獰麵孔的僵屍吼叫著，伸出雙臂往兩人撲了過來，差一點就抓上了小寶的手臂。
眼見不好，情急之下的王小兒回手一劍斬去，隻見劍光噴出，一劍正中僵屍的手臂。
“當！”的一聲，發出鏗鏘之聲，根本沒能傷到這家夥。
王小月的一劍根本沒傷到黑色的僵屍，根本無法斬進它的手臂，畢竟這家除了脖子，其他地方就跟金玉這樣堅硬。
黑色僵屍無視了王小月的一劍，一把抓住了小寶，張口就往他的脖子咬下，刹那之間，小寶兒危在旦夕。
隻要黑僵咬在小寶的脖子上，肯定非死即傷！
這就是苗疆的古墓，處處都是凶險無比，到處都是可怕的僵屍，這一刹那，王小月後悔了。
眼看小寶就要喪生僵屍之口……
就在這萬分之一秒的當下，王小月拚命地往前刺出一劍，於刹那之間刺中了僵屍的脖子。
“噗嗤！”一聲，卻是小寶撿起掉在地上的劍，再次刺在了僵屍的脖子上！
吃痛之下的僵屍卻在這個時候，扔下了地上的小寶，在嗷嗷的吼叫聲音中，扭頭一把抓住了王小月的手，拉著她往一旁撲去。
一人一僵屍，瞬
間糾纏在一起。
僵屍死死抓著王小月不放，小月兒用手裏的長劍死死地頂著僵屍胸口不讓它咬下。
嚇了一跳的小寶，握著長劍，拚命往僵屍斬去。
再次受傷之下的僵屍怒了，發出一道憤怒的吼叫，加大了跟王小月撕扯力度，它要將小月兒一口吞噬！
嚇得小寶不停地揮劍亂砍，僵屍劇痛之下瘋狂地揮動雙臂，一把巴掌拍飛了小寶，一口往小月兒咬來......
生死刹那之間，小月兒已經無可躲避！
“我跟你拚了！”
小月兒嚇得怒吼一聲，就在僵屍將要咬在她脖子的那一瞬間，一口咬在僵屍脖子上的傷口上……
於生死交際，電光石火的一刹那，王小月一口咬在僵屍的脖子處。
“嗷嗚！”
屍僵大吃一驚，拚命想甩掉小月兒，奈何這個時候的小月兒已是瘋狂之中，再加上它受傷之下，竟然無法從小月兒的手裏掙脫。
“我跟你拚了！”小寶不知道小月兒咬了僵屍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肯定完了！
傷心欲絕的小寶，不停地將手中長劍，拚了命地往僵屍斬去，一劍，二劍......
“咚！咚！咚！”
咬住僵屍的小月兒，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感覺一有道渾厚的氣流，如一道滾滾而來洪水，往她經脈裏橫衝而去。
前後不過瞬間的功夫，小月兒的神海便“轟隆！”一聲爆炸開來，化為千萬片碎塊，在瞬
間裂開，然後重組。
“啊……”一聲慘叫，小月兒終於昏倒在地......
而地上的僵屍，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一根恐怖的枯枝，像一根爛柴一般倒在小月兒的身邊。
“小月兒，你醒醒！”小寶將僵屍推到一旁，抱著小月兒哭了起來。
抱著王小月如一陣狂風，小寶往古墓外衝了過去。
……
當天空開始飄著雪花的時候，小寶帶著小月兒，離開了苗疆，一路往長安而來。
“小……小寶，我不行了，你帶我回長安找幹爹救命吧！”躺在馬車上，清醒過來的王小月看著小寶說。
眼下，兩人都知道便是回到蓬萊，也無人能救得了小月兒。
自從煞氣入體，她的身體便越來越虛弱，一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去找到先生！”
小寶也許久沒有見過先生，他也想長安，想要回去雪山上看看，估計兩人回到長安，估計山上的杏花也要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嚇壞了！”靠在小寶的身上，小月兒在輕哭泣。
看到小月兒的樣子，小寶也非常自責。
搖搖頭，咬著牙說道：“小月兒別怕，等我們見到先生再說！”
整整一個冬天，小寶用光了帶在身上的靈藥，小月兒靠著靈藥緩命，才沒有變成小寶想象中的僵屍。
直到進了長安，來到紅塵客棧，打聽到先生就在雪山之後。
支撐了一個冬天的王小月，終於癱倒在小寶的懷裏
。
於是，小寶背著小月兒，一步一步上了雪山，來到了先生的麵前。
......
這一夜，一路擔心，一路驚慌的小寶，沒跟先生說上多少話，便一頭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終於，來到了先生的麵前，小月兒有救了，他也可以放下一顆懸在半空的心。
安頓好小寶，小月兒，李修元守著一盞孤燈，犯起了愁來。
想了想，煮了一壺靈茶，望著虛空喃喃自語道：“菩薩有沒有空啊？多年不見，過來喝杯靈茶如何？”
春夜山風來自雪山之上，帶著一道寒氣。
直到兩杯寒梅靈茶擱在桌上，客堂裏才閃耀起一道金光，一道幽幽的歎息，一個久違的人影，出現在李修元的麵前。
地藏淡淡地笑道：“話說你又不是沒師父，為何遇到麻煩總來打擾我？”
李修元淡淡一笑：“這事我師父隻怕也愛莫能助，小月兒是沾上了僵屍的煞氣，非靈藥可以救治。”
一路走來，他可沒少吃這煞氣的虧。
無論是當初的天玉城，還是後來去了洪荒世界，被那鎖在山洞裏的老蛟煞氣入體，可以說是折騰他死不如死。
眼下輪到王小月煞氣入體，他真的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了想又說道：“小月兒跟我那徒兒不一樣，小寶自幼跟我一起修行了佛法，這半卷涅槃經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如他所言，若是小寶中發煞氣，他還能想辦法讓小寶以佛法之力慢慢消化，
最後消去這些煞氣。
地藏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於這一方天道而言，一道煞氣，便足以要了一個修士的性命。”
李修元回道：“便是換成修羅天域，這一道煞氣隻能也能要了分神境修士的半條命。”
地藏望著客堂外的菜地，望著那朵棵梅樹，又低頭默默地看著捧在手裏的半杯靈茶。
眉梢微動，嘴唇輕聲呢喃了一句。
李修元一愣，脫口說道：“有那麽嚴重嗎？這大唐還有許多的風景，我還沒看夠呢。”
抬起頭來，地藏的眼裏隻有平靜和溫暖，再也沒有一絲塵埃。
看著李修元低聲說了一句：“當日你在深淵之下化地藏，曾說，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李修元苦笑著說道：“彼時不是當下……我隻是來大唐來看個熱鬧的，那天五人五衰之劫還沒有渡完呢！”
地藏指著客堂外的菜地。說道：“這冬天的菜已經老去，你是時候翻一翻地，施些肥料，再撒上一些新的種子了……”
地藏說話不像老道士那樣直接，所以他隻是把李修元要麵對的一些事情，要經曆的一些磨難換了一種說法。
這種說法，也隻有兩人能各自領會。
李修元沉默了很長時間，忽然說道：“菩薩，我是笨？還是命苦？”
地藏聞言，忍不住微微一笑問道：“哪裏苦？”
李修元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我原本想看著玉真公主如何踏上大道，看著小玉環如何如珝兒
一樣傾國傾城……”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看看李白那家夥，如何大鬧皇宮，讓太太監為他脫鞋……隻為寫一首讓後世之人驚豔的詩句……”
地藏低聲說道：“哪又如何？跟你眼中的盛世也好，亂世也罷，那都是你無法改變的事實。”
“而眼下這個少女卻是你的幹女兒，是你在這一方世界的因果，這個因果需要你自己去化解，我幫不了你。”
李修元不甘心地說道：“菩薩不是關愛世人嗎？為何不能救苦救難？”
地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若救了他，誰來救你？你仔細想想，你一直信奉的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李修元伸手拎起壺往兩人的杯裏添上靈茶，喃喃自語道：“這話是師父教我的，雖然他一直不怎麽靠譜。”
九天之上，青梨樹下的老道士笑了笑，但不知何時淚水已濕了衣襟。
坐在他對前的老和尚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如此也好，隻是少看一些風景，卻能讓他將天山上的苦難重新來過一回。”
歎了一口氣，老道士苦笑道：“便是你我，也沒要想到他最後的最後，竟然又要將當年曾經吃過的苦，再吃一回。”
老和尚想了想，說道：“或許，他吃過這一回苦，往後便不用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