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桃紅你去燒水去，讓這孩子好好的洗洗，虧眼下天氣冷，這要是天氣熱的話能把人給熏死了！」李惠看了一眼像是灰猴子一樣的還吩咐桃紅去燒水，然後又吩咐荷花說：「荷花你去找一身衣服過來，他那一身衣服等一下直接給我扔了去，髒死了！」
李惠吩咐完了以後卻發現桃紅和荷花沒有一個人動彈，她的眉頭一皺說：「怎麽了？站在這裏幹什麽啊？還不趕快去啊？」
「可是姑娘，我們走了萬一這個孩子在跑了怎麽辦？而且剛剛的時候那些個人都說了，這孩子連繩索都能扯斷了，萬一在衝撞到了姑娘了可如何是好！」桃紅猛搖頭的說。
「不怕！」李惠眼底閃過了一絲的奇怪的光芒，「我能治的了他的！」
李惠說完就走進了那孩子，果然剛剛還和桃紅互不相讓的瞪著的孩子，在看到李惠走進了以後飛快的低下了頭，身體居然還開始微微的發抖了起來。對方的這反應讓荷花和桃紅嘖嘖稱奇，她們兩個人看到對方居然如此的懼怕自己小姐，這才各自開始按照李惠的吩咐忙碌起來。
等到荷花她們兩個離開了，李惠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孩子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孩子問：「你一個男娃娃怎麽會被賣到了青樓裏麵來？我不記得我們這裏還**啊？」
李惠的這話更是讓那孩子顫抖的厲害了，而且他的視線也開始四下的飛轉，似乎是想要再次的逃跑，不過因為有了之前的事情，剛剛龜奴把他給困的那個結實，連腿都綁住了，根本就沒有給他一點可以逃脫的可能。
「你最好給我歇了那心思，你不要看著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裏，你信不信剛剛那些個人實際上都沒有走那，都在我這小樓的外麵蹲著那，隻要你敢在逃的話，他們肯定會把你在抓住了，而且如果在抓住你的話，肯定就不可能像我這樣幫你掩飾了，到時候他們發現你是個男孩子會怎麽樣你知道嗎？」李惠用腳踢了一下被綁成一團的男孩子，然後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說，「你不是個啞巴吧！不是啞巴的話就給我說一下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這身上穿的裙子，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冒充女孩子被人給賣到妓院裏麵來的？」
不過不管李惠怎麽問，那孩子就是低著頭不吭聲。看到這個樣子李惠也不生氣，而是轉身提來了一個小鍋子，放在了屋子取暖用的爐子上，說到這爐子也是讓李惠很意外的，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因為怕冷而設計出來的爐子現在連吉州都有賣的了，而且這款式可是要比之前自己弄得要精緻的多了，要是不知道的人第一次看到的話還以為是個什麽藝術品那。
李惠把小鍋放在了爐子上麵，然後又把之前帶回來的食盒拿了出來，從裏麵取出來了一大碗的魚湯倒進了鍋子裏麵，看到鍋子滾了又依次的放入了熟羊肉、豆腐、豆苗、大白菜心和少許的粉。而現在隨著鍋滾動的熱氣，這香味瀰漫的整個房間裏麵都是。
「咕嚕～～！咕嚕～～～！」李惠都不用回頭就聽到了那孩子肚子咕咕作響的聲音，她笑著用勺子攪動著鍋裏麵的魚羊鮮，看到東西都好了，就把爐子的火封了，然後拿了一個碗和半塊餅子，把餅子掰成小塊放進了碗裏麵，然後又盛了些湯到碗裏去，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以後轉身就去解那孩子身上的繩索。
李惠蹲下來的時候那孩子還嚇得扭動著身子躲避，但是李惠伸手在他的後腦勺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以後，那孩子嚇得身體就僵直了，不過他隨後也發現了李惠其實是要給自己解開繩索，所以也就不再動彈了。
解開繩索的李惠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後把那一碗湯泡餅子遞給了那孩子，剛剛光是聞那香味就把他給饞壞了，再加上已經兩天多都沒有吃東西了，他接過李惠遞過來的碗也顧不上燙，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等到荷花捧著找來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髒兮兮的孩子正端著碗站在那裏吃的正香那，想到剛剛這孩子之前的表現，荷花連忙把衣服一扔就跑到了李惠的前麵，把李惠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姑娘你沒事吧？不是這孩子又把繩索給掙斷了吧？」荷花緊張兮兮的說：「要不行我就去喊人過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有巡邏的在附近那！」
「不用擔心，繩索是我給他解開的，我看他餓得夠嗆的，所以給他吃了點東西，還有你看他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你不用擔心！他從現在起會變得很聽話的！」
像是有些不太認同李惠說的這話，那孩子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李惠，對於他的目光李惠回了他一個微笑，對方有刷的一下收回來自己的目光，整個人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接下來又開始繼續的吃了起來，那一碗飯本來也沒有多少，要不是太燙了估計那孩子早就吃完了，就算是現在這麽的燙他也沒有花太多時間就把飯給吃完了，不過顯然對於他來說這一碗飯是不夠的，放下了碗他的眼睛又直勾勾的盯著那一鍋魚羊鮮了。
「我看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所以現在你不能一次進食太多了！」李惠也看到對方渴望的眼神，不過現在的他可不能一次吃的太多了。
果然聽到了李惠的這話那孩子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在這個時候桃紅進來了。
「姑娘，水都燒好了！可以洗了！」
「嗯～！」李惠點了點頭，她把荷花找來的衣服往那孩子的麵前一推說：「把這衣服拿著，自己過去好好的洗幹淨了，然後在過來！」
那孩子十分聽話的拿起了衣服，因為擔心自己會把這些衣服都給弄髒了，他的動作十分的小心。
「桃紅你帶他去浴室讓他自己洗就行了，趕快回來我們吃點夜宵好休息，我都累壞了！」李惠雖然吩咐了桃紅帶那孩子去浴室，但是也吩咐了桃紅隻讓她把孩子帶過去就行了。
「可是～～！她要是跑了怎麽辦啊？」桃紅聽到李惠說要那孩子就去洗就有些不太放心，必定這孩子之前的時候就逃跑過一次了。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李惠的嘴角掀起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桃紅一直都清楚自己並不是那聰明人，而自己家姑娘卻是十分聰明的人，既然姑娘都說沒事了，那就是真的沒事了，她直接把那孩子帶到了浴室以後安頓了一下，就離開了。倒是那孩子看到桃紅離開了以後先是趴在門後聽著桃紅的腳步聲遠去，然後又把門窗都給關死了，這才敢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髒衣服去洗澡。
李惠看到桃紅回來了就讓荷花去把鍋子直接提到桌子上來，其實說是吃夜宵，這夜宵每一次李惠都是吃的很少的，隻是吃了小半碗以後就不再吃了。平時剩下的這些東西都是荷花和桃紅兩個人分吃完的，不過今天李惠安頓她們兩個人留上一碗等那個孩子洗完澡了以後給他吃。
因為身上確實很髒了，所以那孩子洗澡花了不少的時間，等到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又回到了客廳的時候，客廳裏麵就隻剩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桃紅。
聽到了腳步聲桃紅一抬頭看到那孩子第一眼差點沒有認出來他，雖然說現在的他身上穿著一身不合體的衣裙，但是洗幹淨以後的他和剛剛灰猴子一樣的形象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哎喲～～！你還真的挺聽話的啊！」看到那個孩子回來了，桃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從爐子邊上端來那碗專門給他留著的魚羊鮮，「這一碗是姑娘專門給你留的，趕快吃了！吃了以後我帶你上樓，姑娘有話要問你！」
那孩子一看到那碗魚羊鮮眼睛就直冒光，剛剛的那碗飯的味道他還記得那，那可以說是他自己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所以聽到說這是專門給自己留的，他毫不客氣的沖了過去，端起碗就開始吃了起來。
「你這孩子吃的時候小心點，別把剛剛換好的衣服給弄髒了！」看到他難看的吃相桃紅忍不住提醒他。
聽到了桃紅的話，那孩子稍微的放慢了一下速度，但是還是以一個很短的時間就吃了個精光，伸起了胳膊就要用袖子把自己的嘴擦一下，卻被一旁的桃紅趕快給攔住了。
「剛剛還說著你讓注意那，怎麽還能用袖子擦嘴巴，姑娘可是最幹淨不過的了，你要是這個樣子的話她絕對不喜歡！」桃紅一把拍下了那孩子已經舉起來的手說。
那孩子的嘴巴現在繃得緊緊的，過了一會才說：「那我要怎麽辦？」
「給你這個`！」桃紅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那孩子，「用這個擦好了，這一塊我送你好了！」
那孩子接過了手帕那在手裏麵看了看，這才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不用你的，我會洗幹淨還給你的！」
桃紅被那孩子的話裏麵嫌棄給氣壞了，她一把搶回了自己的手帕說：「不用你給我洗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對於桃紅的生氣那孩子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他抬起了頭看著樓上說：「不是說姑娘要見我嗎？你趕快帶我過去！」
正在那裏生氣的桃紅聽到那孩子這麽說要見李惠才想了這事情，不過她還是站在那裏先對那孩子說：「我們家姑娘是最好的人了，她剛剛還出手救了你那，你要是敢對我們家姑娘不尊敬的話，小心我讓人來收拾你！」
「不會的～！」那孩子看著桃紅很認真的說。
猛然間那孩子表現的如此之好倒是讓桃紅有些個接受不了了，不過她還是把這當作了是自己家姑娘太好了，好到不管誰看到自己家姑娘都會喜歡上她的。
「你跟我來～！」桃紅說完轉身就往樓梯走去，走了兩步又有些不太放心，轉頭一看那孩子雖然站在自己身後兩步遠的地方，但是卻也是跟著的，想著他應該是剛剛來到這種地方防備心很強，所以也不說什麽了。
李惠的臥室裏麵，她已經在荷花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因為屋子裏麵燒著取暖爐，所以溫度也不低，一個人正歪在軟塌上麵就著燭光看書，而荷花正在一旁整理著她明天要穿的衣服，看到了桃紅帶著那孩子上來了，李惠放下了手裏麵的書。
「你們兩個也都累了一天了，都會去休息吧！我問一下這孩子的情況也會睡的，你們兩個不用操心了！」李惠轉頭對荷花她們兩個說。
「那可不行～！」荷花聽到李惠這麽說連連的搖頭，「我們要都去睡了這孩子怎麽辦？總不能讓她留在姑娘屋子裏麵吧！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什麽都不懂，留在這裏隻會給姑娘添亂的，今天這時辰也晚了，我看不如我們兩個把她給帶下去我們兩個擠上一個晚上，等到了明天天亮了姑娘在問話也不遲！」
荷花說的這話李惠聽到了還罷了，但是那孩子聽完了以後臉上頓時大變，看到他那個樣子讓李惠各位的好笑。
「沒事的～！荷花你在取出來一床被子，等一下讓他睡在～～！」李惠本來是想說讓那孩子等一下睡在軟塌上的，可是一想自己現在好歹也算是一個小主子，這種沒有規矩的話是絕對不能說，於是又改口道：「等一下就讓他睡在腳踏上，等到明天我問媽媽把他給要來，以後晚上我有個什麽事情的也方便一些！」
李惠這麽一說荷花就不吭聲了，這樓上本來也就沒有給丫鬟值夜用的小房間，所以要值夜的話隻能是在這裏枯坐上一宿的，之前的時候李惠為了她們兩個晚上能睡好是從來都不讓她們兩個值夜，對於這個荷花就的心裏麵也是十分的過意不去的。
「桃紅你去燒水去，讓這孩子好好的洗洗，虧眼下天氣冷，這要是天氣熱的話能把人給熏死了！」李惠看了一眼像是灰猴子一樣的還吩咐桃紅去燒水，然後又吩咐荷花說：「荷花你去找一身衣服過來，他那一身衣服等一下直接給我扔了去，髒死了！」
李惠吩咐完了以後卻發現桃紅和荷花沒有一個人動彈，她的眉頭一皺說：「怎麽了？站在這裏幹什麽啊？還不趕快去啊？」
「可是姑娘，我們走了萬一這個孩子在跑了怎麽辦？而且剛剛的時候那些個人都說了，這孩子連繩索都能扯斷了，萬一在衝撞到了姑娘了可如何是好！」桃紅猛搖頭的說。
「不怕！」李惠眼底閃過了一絲的奇怪的光芒，「我能治的了他的！」
李惠說完就走進了那孩子，果然剛剛還和桃紅互不相讓的瞪著的孩子，在看到李惠走進了以後飛快的低下了頭，身體居然還開始微微的發抖了起來。對方的這反應讓荷花和桃紅嘖嘖稱奇，她們兩個人看到對方居然如此的懼怕自己小姐，這才各自開始按照李惠的吩咐忙碌起來。
等到荷花她們兩個離開了，李惠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孩子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孩子問：「你一個男娃娃怎麽會被賣到了青樓裏麵來？我不記得我們這裏還**啊？」
李惠的這話更是讓那孩子顫抖的厲害了，而且他的視線也開始四下的飛轉，似乎是想要再次的逃跑，不過因為有了之前的事情，剛剛龜奴把他給困的那個結實，連腿都綁住了，根本就沒有給他一點可以逃脫的可能。
「你最好給我歇了那心思，你不要看著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裏，你信不信剛剛那些個人實際上都沒有走那，都在我這小樓的外麵蹲著那，隻要你敢在逃的話，他們肯定會把你在抓住了，而且如果在抓住你的話，肯定就不可能像我這樣幫你掩飾了，到時候他們發現你是個男孩子會怎麽樣你知道嗎？」李惠用腳踢了一下被綁成一團的男孩子，然後自己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說，「你不是個啞巴吧！不是啞巴的話就給我說一下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這身上穿的裙子，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冒充女孩子被人給賣到妓院裏麵來的？」
不過不管李惠怎麽問，那孩子就是低著頭不吭聲。看到這個樣子李惠也不生氣，而是轉身提來了一個小鍋子，放在了屋子取暖用的爐子上，說到這爐子也是讓李惠很意外的，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因為怕冷而設計出來的爐子現在連吉州都有賣的了，而且這款式可是要比之前自己弄得要精緻的多了，要是不知道的人第一次看到的話還以為是個什麽藝術品那。
李惠把小鍋放在了爐子上麵，然後又把之前帶回來的食盒拿了出來，從裏麵取出來了一大碗的魚湯倒進了鍋子裏麵，看到鍋子滾了又依次的放入了熟羊肉、豆腐、豆苗、大白菜心和少許的粉。而現在隨著鍋滾動的熱氣，這香味瀰漫的整個房間裏麵都是。
「咕嚕～～！咕嚕～～～！」李惠都不用回頭就聽到了那孩子肚子咕咕作響的聲音，她笑著用勺子攪動著鍋裏麵的魚羊鮮，看到東西都好了，就把爐子的火封了，然後拿了一個碗和半塊餅子，把餅子掰成小塊放進了碗裏麵，然後又盛了些湯到碗裏去，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以後轉身就去解那孩子身上的繩索。
李惠蹲下來的時候那孩子還嚇得扭動著身子躲避，但是李惠伸手在他的後腦勺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以後，那孩子嚇得身體就僵直了，不過他隨後也發現了李惠其實是要給自己解開繩索，所以也就不再動彈了。
解開繩索的李惠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後把那一碗湯泡餅子遞給了那孩子，剛剛光是聞那香味就把他給饞壞了，再加上已經兩天多都沒有吃東西了，他接過李惠遞過來的碗也顧不上燙，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等到荷花捧著找來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髒兮兮的孩子正端著碗站在那裏吃的正香那，想到剛剛這孩子之前的表現，荷花連忙把衣服一扔就跑到了李惠的前麵，把李惠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姑娘你沒事吧？不是這孩子又把繩索給掙斷了吧？」荷花緊張兮兮的說：「要不行我就去喊人過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有巡邏的在附近那！」
「不用擔心，繩索是我給他解開的，我看他餓得夠嗆的，所以給他吃了點東西，還有你看他現在不是挺好的嗎，你不用擔心！他從現在起會變得很聽話的！」
像是有些不太認同李惠說的這話，那孩子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李惠，對於他的目光李惠回了他一個微笑，對方有刷的一下收回來自己的目光，整個人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接下來又開始繼續的吃了起來，那一碗飯本來也沒有多少，要不是太燙了估計那孩子早就吃完了，就算是現在這麽的燙他也沒有花太多時間就把飯給吃完了，不過顯然對於他來說這一碗飯是不夠的，放下了碗他的眼睛又直勾勾的盯著那一鍋魚羊鮮了。
「我看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所以現在你不能一次進食太多了！」李惠也看到對方渴望的眼神，不過現在的他可不能一次吃的太多了。
果然聽到了李惠的這話那孩子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在這個時候桃紅進來了。
「姑娘，水都燒好了！可以洗了！」
「嗯～！」李惠點了點頭，她把荷花找來的衣服往那孩子的麵前一推說：「把這衣服拿著，自己過去好好的洗幹淨了，然後在過來！」
那孩子十分聽話的拿起了衣服，因為擔心自己會把這些衣服都給弄髒了，他的動作十分的小心。
「桃紅你帶他去浴室讓他自己洗就行了，趕快回來我們吃點夜宵好休息，我都累壞了！」李惠雖然吩咐了桃紅帶那孩子去浴室，但是也吩咐了桃紅隻讓她把孩子帶過去就行了。
「可是～～！她要是跑了怎麽辦啊？」桃紅聽到李惠說要那孩子就去洗就有些不太放心，必定這孩子之前的時候就逃跑過一次了。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李惠的嘴角掀起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桃紅一直都清楚自己並不是那聰明人，而自己家姑娘卻是十分聰明的人，既然姑娘都說沒事了，那就是真的沒事了，她直接把那孩子帶到了浴室以後安頓了一下，就離開了。倒是那孩子看到桃紅離開了以後先是趴在門後聽著桃紅的腳步聲遠去，然後又把門窗都給關死了，這才敢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髒衣服去洗澡。
李惠看到桃紅回來了就讓荷花去把鍋子直接提到桌子上來，其實說是吃夜宵，這夜宵每一次李惠都是吃的很少的，隻是吃了小半碗以後就不再吃了。平時剩下的這些東西都是荷花和桃紅兩個人分吃完的，不過今天李惠安頓她們兩個人留上一碗等那個孩子洗完澡了以後給他吃。
因為身上確實很髒了，所以那孩子洗澡花了不少的時間，等到他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又回到了客廳的時候，客廳裏麵就隻剩下了正在收拾東西的桃紅。
聽到了腳步聲桃紅一抬頭看到那孩子第一眼差點沒有認出來他，雖然說現在的他身上穿著一身不合體的衣裙，但是洗幹淨以後的他和剛剛灰猴子一樣的形象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哎喲～～！你還真的挺聽話的啊！」看到那個孩子回來了，桃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她從爐子邊上端來那碗專門給他留著的魚羊鮮，「這一碗是姑娘專門給你留的，趕快吃了！吃了以後我帶你上樓，姑娘有話要問你！」
那孩子一看到那碗魚羊鮮眼睛就直冒光，剛剛的那碗飯的味道他還記得那，那可以說是他自己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所以聽到說這是專門給自己留的，他毫不客氣的沖了過去，端起碗就開始吃了起來。
「你這孩子吃的時候小心點，別把剛剛換好的衣服給弄髒了！」看到他難看的吃相桃紅忍不住提醒他。
聽到了桃紅的話，那孩子稍微的放慢了一下速度，但是還是以一個很短的時間就吃了個精光，伸起了胳膊就要用袖子把自己的嘴擦一下，卻被一旁的桃紅趕快給攔住了。
「剛剛還說著你讓注意那，怎麽還能用袖子擦嘴巴，姑娘可是最幹淨不過的了，你要是這個樣子的話她絕對不喜歡！」桃紅一把拍下了那孩子已經舉起來的手說。
那孩子的嘴巴現在繃得緊緊的，過了一會才說：「那我要怎麽辦？」
「給你這個`！」桃紅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那孩子，「用這個擦好了，這一塊我送你好了！」
那孩子接過了手帕那在手裏麵看了看，這才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不用你的，我會洗幹淨還給你的！」
桃紅被那孩子的話裏麵嫌棄給氣壞了，她一把搶回了自己的手帕說：「不用你給我洗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對於桃紅的生氣那孩子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他抬起了頭看著樓上說：「不是說姑娘要見我嗎？你趕快帶我過去！」
正在那裏生氣的桃紅聽到那孩子這麽說要見李惠才想了這事情，不過她還是站在那裏先對那孩子說：「我們家姑娘是最好的人了，她剛剛還出手救了你那，你要是敢對我們家姑娘不尊敬的話，小心我讓人來收拾你！」
「不會的～！」那孩子看著桃紅很認真的說。
猛然間那孩子表現的如此之好倒是讓桃紅有些個接受不了了，不過她還是把這當作了是自己家姑娘太好了，好到不管誰看到自己家姑娘都會喜歡上她的。
「你跟我來～！」桃紅說完轉身就往樓梯走去，走了兩步又有些不太放心，轉頭一看那孩子雖然站在自己身後兩步遠的地方，但是卻也是跟著的，想著他應該是剛剛來到這種地方防備心很強，所以也不說什麽了。
李惠的臥室裏麵，她已經在荷花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因為屋子裏麵燒著取暖爐，所以溫度也不低，一個人正歪在軟塌上麵就著燭光看書，而荷花正在一旁整理著她明天要穿的衣服，看到了桃紅帶著那孩子上來了，李惠放下了手裏麵的書。
「你們兩個也都累了一天了，都會去休息吧！我問一下這孩子的情況也會睡的，你們兩個不用操心了！」李惠轉頭對荷花她們兩個說。
「那可不行～！」荷花聽到李惠這麽說連連的搖頭，「我們要都去睡了這孩子怎麽辦？總不能讓她留在姑娘屋子裏麵吧！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什麽都不懂，留在這裏隻會給姑娘添亂的，今天這時辰也晚了，我看不如我們兩個把她給帶下去我們兩個擠上一個晚上，等到了明天天亮了姑娘在問話也不遲！」
荷花說的這話李惠聽到了還罷了，但是那孩子聽完了以後臉上頓時大變，看到他那個樣子讓李惠各位的好笑。
「沒事的～！荷花你在取出來一床被子，等一下讓他睡在～～！」李惠本來是想說讓那孩子等一下睡在軟塌上的，可是一想自己現在好歹也算是一個小主子，這種沒有規矩的話是絕對不能說，於是又改口道：「等一下就讓他睡在腳踏上，等到明天我問媽媽把他給要來，以後晚上我有個什麽事情的也方便一些！」
李惠這麽一說荷花就不吭聲了，這樓上本來也就沒有給丫鬟值夜用的小房間，所以要值夜的話隻能是在這裏枯坐上一宿的，之前的時候李惠為了她們兩個晚上能睡好是從來都不讓她們兩個值夜，對於這個荷花就的心裏麵也是十分的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