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陳氏站在院子裏麵環繞一圈就發現今天店麵並沒有開門，這一下子讓陳氏一下子就不高興起來，要知道她的打算可是要過來混點好處的，可是這店都不開，自己要怎麽撈好處了，不過很快的陳氏又高興了起來，因為在院子搭建的棚子下麵的大鍋裏麵，正是李惠滷肉的大鍋，而現在這口鍋裏麵正泡著昨天晚上滷製好了的各種肉類。這一下子陳氏先是看了一下四周，看到院子裏麵也什麽人，連忙就從鍋裏麵撈出來了一大塊肉，也不管上麵沾滿的滷汁，直接就抱住了啃了起來。
「娘你幹啥那？」珍寶看著自己娘鬼鬼祟祟的在那裏不知道在幹什麽就過去了，不過當她看到自己娘站在那裏正抱著一大塊肥碩的豬頭肉啃的歡溜。
「珍寶趕快，你也撈一塊肉吃！」陳氏看到女兒一過來就連忙招呼她也過來吃。
珍寶很嫌棄的看著自己娘難看的吃相，她為了和劉展鵬私下見麵，所以會找各種藉口來大伯家的，所以這店裏麵的吃食她也沒少吃，什麽東西怎麽吃，什麽東西更好吃，她現在可都是清楚的，這豬頭肉雖然說肥膩很解饞，但是味道卻不是最好吃的。
「咋？你這孩子傻啊！咋不吃？」陳氏不知道女兒這是在幹什麽，在她看來這便宜不占絕對是個傻子。
「你這是在幹什麽？」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看不到妻子的李長鎖不放心出來一看，頓時就被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沒幹什麽，我這不是趕路趕餓了嗎，剛好看到這裏有點吃的，就吃了一點！」陳氏憨笑的說，她剛剛在吃肉的時候就耍了一個心眼，把手裏麵的肉全部都咬了了一圈，整個肉塊都被咬的跟被狗啃過一樣.，這樣的肉塊肯定是不能在賣出去的。
李長鎖已經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你~~~你~~~！」
「你要是在這麽給我丟人現眼的就給我滾回家去！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裏麵的幾個孩子想想吧！寶娃還在讀書那，閨女這年紀你還能留幾年？就你這樣的讓外人知道了，這兩個孩子的也要跟著你丟臉麵。」李長鎖也知道自己媳婦臉皮厚嘴巴饞，也就是兩個孩子還算是能稍微的說動她一些。
「這又沒有什麽外人，這孩子大伯還能是外人啊？怎麽也不會有人說啥的！我這也不是餓壞了嗎！」陳氏嘴上雖然雖然這麽說，但是動作卻慢了下來，雖然那一大塊的肉到底還是被她給吃完了，但是卻不像是剛剛那樣狼吞虎咽的了。
~~~~~~~~~~~~~~~~~~~~~~~~~~~~~~~~~~~~~~~~~~~~~
「大伯也不是我說兩個孩子，你看看你現在的身體身邊根本就不能離人，這兩個孩子倒好，把你這個做爹的往這裏一扔，自己到跑去伺候一個外人去了！」陳氏坐在那裏嗑著瓜子吃著花生還一邊給李長根上著眼藥。
「你啥也不知道在這裏亂說什麽啊！」還沒有等到李長根開口，李長鎖就先訓斥自己的媳婦了，「這些個東西都是大哥花錢買來用在店裏麵招呼客人的，你咋吃個沒完了！」
現在店裏麵的生意好，上客的高峰期店裏麵的座位都不夠坐的，所以李惠就讓人做了一些凳子擺在店外麵，來就餐需要等會的顧客就先讓坐在外麵，一人發上一小包的瓜子、花生讓慢慢在外麵吃著，這樣一來及留住了顧客，又博得了大家的喜愛。
「這不是店裏麵不開麵了嗎！」陳氏嘟囔著，「我能吃幾個啊！大哥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還能說不讓我吃上幾顆瓜子了？」
李長鎖看著自己媳婦腳底下已經厚厚的鋪滿了一層子瓜子皮，就這樣還有臉說自己才吃了幾個？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兩年來媳婦的脾氣越來越擰巴了，過去的時候自己說上還能行，現在自己說上根本就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了，而且現在孩子也都大了，自己也不能一天到晚的把媳婦給揍上吧！
「我妹妹這東西就是金貴，我看著西屋的側房一直都上著鎖子那，來了這麽多趟也都沒有見過打開過，也不知道裏麵放著什麽金貴東西，看也不讓我們看一眼！」坐在一旁無聊玩著手裏麵的帕子的珍寶突然抬頭說。
自從西屋的側房被李惠改成了書法以後，每次珍寶他們過來李惠都是把那裏給鎖起來的。李惠倒不是害怕自己讀書的事情讓珍寶他們給知道了，隻是單純的不喜歡珍寶進去亂翻東西，特別是那些個書籍，本來李惠就是一個很愛書的是，再加上在這個時代裏麵，書籍更是珍貴無比的東西，要是讓珍寶給弄壞了的話，那還不把她給心疼死了！
「那個裏麵放的都是書！」李長根抬眼看了珍寶一眼說，「邱老的很多書都是走水路被送過來的，送來了以後就先存放在那間屋子裏麵了，邱老會從中間挑選一些自己想要看的書帶回去，其餘的都在那裏放著。」
李長根這麽一說珍寶頓時就不敢吭聲了，其實這樣的說辭她早已在李惠那裏聽過的，隻不過在她的心裏麵一直都不相信罷了。
「對了，寶娃也讀了有快三年的書了吧！平時的時候家裏麵的兩個孩子跟著寶娃識字不？」李長根突然又轉頭問弟弟。
「識字？」李長鎖可沒想過大哥會突然這麽問，柱子和李惠都在讀書這事情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也讓自己家裏麵剩下的兩個孩子也讀書識字的。
「是啊~！這不是寶娃在讀書嘛！讓他每天回來抽空教他妹妹和弟弟識上幾個字多好，狗蛋的年紀也快能啟蒙了，要是現在提前學上幾個字的話，回頭真的要去讀書肯定是好的。」李長根說到了這裏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就算珍寶是個女娃娃，但是如果也能跟著認識幾個字的話，這回頭說親的話那也是長臉的事情，以後成了親到了婆家，那也是要被人給高看一眼的！我說你們兩口子就是木頭腦袋，到現在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上嗎？」
李長根這話說的李長鎖有些個無地自容，而陳氏卻被說的兩眼放光，對啊！寶娃那孩子不是在讀書嗎，回頭讓家裏麵的兩個孩子都跟著他去讀書識字的話，自己不就省了先生錢嗎，而且女兒的這年紀也確實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在這之前的時候女兒就嚷嚷著要嫁給一個能斷文識字的，本來自己還在頭疼那，但是如果女兒要是也能識字的話，那還說不定真的能找到一個和劉秀才家不相上下的那！
其實不隻是陳氏，一直都在一旁的珍寶和狗蛋聽完了這個也都是一臉的歡喜，狗蛋他本來就是想讀書的，所以聽到了這個以後心裏麵別提多高興了，而珍寶的想法卻是不同的，她想要讀書主要還是想著，如果自己也讀書了的話，那回頭再見到了展鵬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和他更有話說了？
雖然珍寶的心裏麵一直都很喜歡劉展鵬，但是真正麵對他的時候自己的心裏麵卻是自卑的，特別是在和劉展鵬在一起的時候，他時不時的蹦出幾句文縐縐的話語的時候，那種聽不懂弄不明白的自卑感尤為的強烈。
「這樣~~~這樣能行那？」李長鎖有些不確定的問，窄小的眼界局限了他的思維方式，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剛剛自己大哥說的那些事情。
「有什麽不能行的！而且讓寶娃在教他的妹妹弟弟，從最簡單的開始，就當讓寶娃在溫習一遍過去的功課！」李長根這麽對弟弟說，當初女兒不這樣教導兒子的，而且女兒也說過，自己教導哥哥的話就等於在次的複習了，這樣的話更能加深印象。
「這樣是好的！」對於大哥這樣的說服李長鎖點了點頭，不過他很快的又說：「但是這個樣子會不會寶娃太累了？他白天讀書，晚上在教書的話也太辛苦了！」
「辛苦什麽啊？」李長根直接瞪了弟弟一眼，雖然自己一直都在說陳氏太過於嬌慣那兩個孩子了，但是實際弟弟也沒少慣著孩子，「難道說寶娃晚上回去就不讀書了，不做功課了？又不是真的讓他去做先生，就是抽空叫妹妹弟弟識字而已，能累什麽？你要是擔心累著寶娃了，那就讓他一天教一個字好了，就一個字而已，能累到那裏去？你也不看看你的侄子、侄女是怎麽過來的！」
李長根最後的這句話雖然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李長鎖卻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家人不知道柱子和李惠讀書的事情，但是他是很清楚的，店裏麵的生意現在很忙，白天根本就沒有讀書的時間，兩個孩子讀書全靠晚上的時間，而且不隻是讀書晚上他們還要練字，雖然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根本就不知道那兩個孩子讀書讀的怎麽樣，但是卻也能看的出來兩個孩子的字都寫的好，寫的比自己兒子要好的太多了。
「一天就教一個字，肯定不會累到寶娃的，我看這個能行的！」就在這個時候陳氏突然插嘴道，剛剛的時候不管是小兒子還是女兒都給她投來了懇求的目光，作為一個母親自己當然不能讓兩個孩子失望，而且陳氏的心裏麵還打著別的算盤，剛剛就像是大伯說的那樣，女兒如果跟著兒子學識字的話，回頭家人都能挑揀一家好人家；而最主要的是陳氏不想讓小兒子去讀書，雖然說這兩個兒子都是從自己肚子裏麵爬出來的，但是顯然她更偏心於老大，但是這兩年小兒子為了能讀書，居然受李惠那丫頭的竄動開始養雞，養大了的雞都被送到了李惠的店裏麵換成了錢，這些個錢還真的攢了不少，雖然說讀書還差點，但是小兒子現在的年紀也不大啊，他要是在長上兩年的話，還說不準真的就把讀書的錢給攢下了那，自己現在還能用他的年紀還小給擋回去，但是再過上兩年自己用什麽藉口？但是如果現在讓小兒子去識字的話，在她看來也就等於是讀書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徹底的打發小兒子了。
現在就連陳氏都這麽說了，在兩個孩子期盼的目光中李長鎖也點了點頭。
現在食鋪不開門，廚房裏麵的那些個肉食雖然都被李惠提前的給人分了，但是剩下的那些還是有不少，再加上那一大鍋的滷肉，所以根本就不會少吃的。因為害怕那些個生肉放的時間長了會壞掉，李長根還專門讓陳氏把那些肉都做了出來，隻不過陳氏的手藝不佳，做出來的那些個肉食實在不合胃口。不過好在還有那麽的滷肉，陳氏本著不吃白不吃的精神足足切了半盆子的滷肉。
陳氏在離家的時候考慮的很是很周全的，在來的路上專門給兒子每天都要坐的馬車行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在兒子下學了以後給兒子說一聲，直接把兒子送到鎮子上來，所以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陳氏更是恨不得把李家廚房所有的吃的都搬上桌子去。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飯以後，天色也已經很晚了，陳氏就帶著三個孩子理所應當的留了下來，而狗蛋也趁機提出來讓哥哥教自己識字。
「寶娃啊！你這不是也讀書了這麽多年了，現在抽空教教你妹妹和你弟弟識字也是不錯的！」李長鎖也連忙對兒子說。
「叫他們識字？可是我每天的功課都很重啊！那裏有什麽時間教他們識字！」寶娃很是不高興的說，雖然說那都是自己的妹妹弟弟，但是他還是從心裏麵看不起他們。
「也不是要你怎麽教他們，你就抽空一天教他們一個字好了？」李長鎖商量著對自己兒子說。
看到這個樣子的弟弟李長根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那裏有做爹的去求著兒子的啊！不過這說到底還是自己弟弟的家務事，自己也不好在那裏指手畫腳的，所以李長根幹脆推著輪椅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陳氏站在院子裏麵環繞一圈就發現今天店麵並沒有開門，這一下子讓陳氏一下子就不高興起來，要知道她的打算可是要過來混點好處的，可是這店都不開，自己要怎麽撈好處了，不過很快的陳氏又高興了起來，因為在院子搭建的棚子下麵的大鍋裏麵，正是李惠滷肉的大鍋，而現在這口鍋裏麵正泡著昨天晚上滷製好了的各種肉類。這一下子陳氏先是看了一下四周，看到院子裏麵也什麽人，連忙就從鍋裏麵撈出來了一大塊肉，也不管上麵沾滿的滷汁，直接就抱住了啃了起來。
「娘你幹啥那？」珍寶看著自己娘鬼鬼祟祟的在那裏不知道在幹什麽就過去了，不過當她看到自己娘站在那裏正抱著一大塊肥碩的豬頭肉啃的歡溜。
「珍寶趕快，你也撈一塊肉吃！」陳氏看到女兒一過來就連忙招呼她也過來吃。
珍寶很嫌棄的看著自己娘難看的吃相，她為了和劉展鵬私下見麵，所以會找各種藉口來大伯家的，所以這店裏麵的吃食她也沒少吃，什麽東西怎麽吃，什麽東西更好吃，她現在可都是清楚的，這豬頭肉雖然說肥膩很解饞，但是味道卻不是最好吃的。
「咋？你這孩子傻啊！咋不吃？」陳氏不知道女兒這是在幹什麽，在她看來這便宜不占絕對是個傻子。
「你這是在幹什麽？」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看不到妻子的李長鎖不放心出來一看，頓時就被氣的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沒幹什麽，我這不是趕路趕餓了嗎，剛好看到這裏有點吃的，就吃了一點！」陳氏憨笑的說，她剛剛在吃肉的時候就耍了一個心眼，把手裏麵的肉全部都咬了了一圈，整個肉塊都被咬的跟被狗啃過一樣.，這樣的肉塊肯定是不能在賣出去的。
李長鎖已經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你~~~你~~~！」
「你要是在這麽給我丟人現眼的就給我滾回家去！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裏麵的幾個孩子想想吧！寶娃還在讀書那，閨女這年紀你還能留幾年？就你這樣的讓外人知道了，這兩個孩子的也要跟著你丟臉麵。」李長鎖也知道自己媳婦臉皮厚嘴巴饞，也就是兩個孩子還算是能稍微的說動她一些。
「這又沒有什麽外人，這孩子大伯還能是外人啊？怎麽也不會有人說啥的！我這也不是餓壞了嗎！」陳氏嘴上雖然雖然這麽說，但是動作卻慢了下來，雖然那一大塊的肉到底還是被她給吃完了，但是卻不像是剛剛那樣狼吞虎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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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也不是我說兩個孩子，你看看你現在的身體身邊根本就不能離人，這兩個孩子倒好，把你這個做爹的往這裏一扔，自己到跑去伺候一個外人去了！」陳氏坐在那裏嗑著瓜子吃著花生還一邊給李長根上著眼藥。
「你啥也不知道在這裏亂說什麽啊！」還沒有等到李長根開口，李長鎖就先訓斥自己的媳婦了，「這些個東西都是大哥花錢買來用在店裏麵招呼客人的，你咋吃個沒完了！」
現在店裏麵的生意好，上客的高峰期店裏麵的座位都不夠坐的，所以李惠就讓人做了一些凳子擺在店外麵，來就餐需要等會的顧客就先讓坐在外麵，一人發上一小包的瓜子、花生讓慢慢在外麵吃著，這樣一來及留住了顧客，又博得了大家的喜愛。
「這不是店裏麵不開麵了嗎！」陳氏嘟囔著，「我能吃幾個啊！大哥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還能說不讓我吃上幾顆瓜子了？」
李長鎖看著自己媳婦腳底下已經厚厚的鋪滿了一層子瓜子皮，就這樣還有臉說自己才吃了幾個？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兩年來媳婦的脾氣越來越擰巴了，過去的時候自己說上還能行，現在自己說上根本就是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了，而且現在孩子也都大了，自己也不能一天到晚的把媳婦給揍上吧！
「我妹妹這東西就是金貴，我看著西屋的側房一直都上著鎖子那，來了這麽多趟也都沒有見過打開過，也不知道裏麵放著什麽金貴東西，看也不讓我們看一眼！」坐在一旁無聊玩著手裏麵的帕子的珍寶突然抬頭說。
自從西屋的側房被李惠改成了書法以後，每次珍寶他們過來李惠都是把那裏給鎖起來的。李惠倒不是害怕自己讀書的事情讓珍寶他們給知道了，隻是單純的不喜歡珍寶進去亂翻東西，特別是那些個書籍，本來李惠就是一個很愛書的是，再加上在這個時代裏麵，書籍更是珍貴無比的東西，要是讓珍寶給弄壞了的話，那還不把她給心疼死了！
「那個裏麵放的都是書！」李長根抬眼看了珍寶一眼說，「邱老的很多書都是走水路被送過來的，送來了以後就先存放在那間屋子裏麵了，邱老會從中間挑選一些自己想要看的書帶回去，其餘的都在那裏放著。」
李長根這麽一說珍寶頓時就不敢吭聲了，其實這樣的說辭她早已在李惠那裏聽過的，隻不過在她的心裏麵一直都不相信罷了。
「對了，寶娃也讀了有快三年的書了吧！平時的時候家裏麵的兩個孩子跟著寶娃識字不？」李長根突然又轉頭問弟弟。
「識字？」李長鎖可沒想過大哥會突然這麽問，柱子和李惠都在讀書這事情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也讓自己家裏麵剩下的兩個孩子也讀書識字的。
「是啊~！這不是寶娃在讀書嘛！讓他每天回來抽空教他妹妹和弟弟識上幾個字多好，狗蛋的年紀也快能啟蒙了，要是現在提前學上幾個字的話，回頭真的要去讀書肯定是好的。」李長根說到了這裏清了清嗓子才開口，「就算珍寶是個女娃娃，但是如果也能跟著認識幾個字的話，這回頭說親的話那也是長臉的事情，以後成了親到了婆家，那也是要被人給高看一眼的！我說你們兩口子就是木頭腦袋，到現在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上嗎？」
李長根這話說的李長鎖有些個無地自容，而陳氏卻被說的兩眼放光，對啊！寶娃那孩子不是在讀書嗎，回頭讓家裏麵的兩個孩子都跟著他去讀書識字的話，自己不就省了先生錢嗎，而且女兒的這年紀也確實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在這之前的時候女兒就嚷嚷著要嫁給一個能斷文識字的，本來自己還在頭疼那，但是如果女兒要是也能識字的話，那還說不定真的能找到一個和劉秀才家不相上下的那！
其實不隻是陳氏，一直都在一旁的珍寶和狗蛋聽完了這個也都是一臉的歡喜，狗蛋他本來就是想讀書的，所以聽到了這個以後心裏麵別提多高興了，而珍寶的想法卻是不同的，她想要讀書主要還是想著，如果自己也讀書了的話，那回頭再見到了展鵬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和他更有話說了？
雖然珍寶的心裏麵一直都很喜歡劉展鵬，但是真正麵對他的時候自己的心裏麵卻是自卑的，特別是在和劉展鵬在一起的時候，他時不時的蹦出幾句文縐縐的話語的時候，那種聽不懂弄不明白的自卑感尤為的強烈。
「這樣~~~這樣能行那？」李長鎖有些不確定的問，窄小的眼界局限了他的思維方式，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剛剛自己大哥說的那些事情。
「有什麽不能行的！而且讓寶娃在教他的妹妹弟弟，從最簡單的開始，就當讓寶娃在溫習一遍過去的功課！」李長根這麽對弟弟說，當初女兒不這樣教導兒子的，而且女兒也說過，自己教導哥哥的話就等於在次的複習了，這樣的話更能加深印象。
「這樣是好的！」對於大哥這樣的說服李長鎖點了點頭，不過他很快的又說：「但是這個樣子會不會寶娃太累了？他白天讀書，晚上在教書的話也太辛苦了！」
「辛苦什麽啊？」李長根直接瞪了弟弟一眼，雖然自己一直都在說陳氏太過於嬌慣那兩個孩子了，但是實際弟弟也沒少慣著孩子，「難道說寶娃晚上回去就不讀書了，不做功課了？又不是真的讓他去做先生，就是抽空叫妹妹弟弟識字而已，能累什麽？你要是擔心累著寶娃了，那就讓他一天教一個字好了，就一個字而已，能累到那裏去？你也不看看你的侄子、侄女是怎麽過來的！」
李長根最後的這句話雖然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李長鎖卻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家人不知道柱子和李惠讀書的事情，但是他是很清楚的，店裏麵的生意現在很忙，白天根本就沒有讀書的時間，兩個孩子讀書全靠晚上的時間，而且不隻是讀書晚上他們還要練字，雖然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根本就不知道那兩個孩子讀書讀的怎麽樣，但是卻也能看的出來兩個孩子的字都寫的好，寫的比自己兒子要好的太多了。
「一天就教一個字，肯定不會累到寶娃的，我看這個能行的！」就在這個時候陳氏突然插嘴道，剛剛的時候不管是小兒子還是女兒都給她投來了懇求的目光，作為一個母親自己當然不能讓兩個孩子失望，而且陳氏的心裏麵還打著別的算盤，剛剛就像是大伯說的那樣，女兒如果跟著兒子學識字的話，回頭家人都能挑揀一家好人家；而最主要的是陳氏不想讓小兒子去讀書，雖然說這兩個兒子都是從自己肚子裏麵爬出來的，但是顯然她更偏心於老大，但是這兩年小兒子為了能讀書，居然受李惠那丫頭的竄動開始養雞，養大了的雞都被送到了李惠的店裏麵換成了錢，這些個錢還真的攢了不少，雖然說讀書還差點，但是小兒子現在的年紀也不大啊，他要是在長上兩年的話，還說不準真的就把讀書的錢給攢下了那，自己現在還能用他的年紀還小給擋回去，但是再過上兩年自己用什麽藉口？但是如果現在讓小兒子去識字的話，在她看來也就等於是讀書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徹底的打發小兒子了。
現在就連陳氏都這麽說了，在兩個孩子期盼的目光中李長鎖也點了點頭。
現在食鋪不開門，廚房裏麵的那些個肉食雖然都被李惠提前的給人分了，但是剩下的那些還是有不少，再加上那一大鍋的滷肉，所以根本就不會少吃的。因為害怕那些個生肉放的時間長了會壞掉，李長根還專門讓陳氏把那些肉都做了出來，隻不過陳氏的手藝不佳，做出來的那些個肉食實在不合胃口。不過好在還有那麽的滷肉，陳氏本著不吃白不吃的精神足足切了半盆子的滷肉。
陳氏在離家的時候考慮的很是很周全的，在來的路上專門給兒子每天都要坐的馬車行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在兒子下學了以後給兒子說一聲，直接把兒子送到鎮子上來，所以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陳氏更是恨不得把李家廚房所有的吃的都搬上桌子去。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飯以後，天色也已經很晚了，陳氏就帶著三個孩子理所應當的留了下來，而狗蛋也趁機提出來讓哥哥教自己識字。
「寶娃啊！你這不是也讀書了這麽多年了，現在抽空教教你妹妹和你弟弟識字也是不錯的！」李長鎖也連忙對兒子說。
「叫他們識字？可是我每天的功課都很重啊！那裏有什麽時間教他們識字！」寶娃很是不高興的說，雖然說那都是自己的妹妹弟弟，但是他還是從心裏麵看不起他們。
「也不是要你怎麽教他們，你就抽空一天教他們一個字好了？」李長鎖商量著對自己兒子說。
看到這個樣子的弟弟李長根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那裏有做爹的去求著兒子的啊！不過這說到底還是自己弟弟的家務事，自己也不好在那裏指手畫腳的，所以李長根幹脆推著輪椅回自己的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