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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人龍還想掙紮,殷雷手中隻是稍微一用力,他從脖子以下立即失去了知覺,連雙手都垂下了。


    其實這呂人龍還真有幾分功夫,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匯江城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上,這裏的勢力一直小心翼翼的生存著,所以對下一代的教育也是極為認真的。


    論修為四人中還真以呂人龍為最,他已經把家傳罡氣‘暴風狂罡’修練到了十一層,否則怎麽可能與上弦月打平手,可惜他今天遇上了殷雷的‘絕對空間’被一招成擒,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失手的。


    江月龍見了大急,他們四人能在一起喝酒自然有些交情,於是他連忙道:“軒轅兄手下留情,月龍代呂兄向你陪禮了。”


    說著他連連向殷雷做輯行禮,此時呂人龍早已嚇得心膽俱裂,雖然他現在說不出話,但雙眼卻露出了求饒之意。


    殷雷見了冷哼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饒你可以,但卻需要給我一個交待。”


    說著殷雷手一鬆呂人龍一個站立不住向後跌去,張萬冠連忙將他扶住。


    “軒轅兄,這事小弟也略知一二,昨天貴堂突然出手將勁風堂鎮守開元路的一位堂主擒走,並且強行接收了你們雙方各占一半的開元路。因此呂堂主極為氣惱,他已經向各路朋友及修道界的布家求援了,估計最慢明天布家就會來人了。”


    布家?殷雷聽了不覺皺起了眉頭,其實所謂的修真世家、門派與這些凡塵的勢力也都是互相利用而已,隻要以雷霆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與自己對做對的門派抹殺,任何世家、門派都不會因此與殷雷死磕到底的。


    但布家列外,他與布家是有交情的,而且他還真不能讓趙飛雪在中間為難。


    想到這裏殷雷道:“江兄可知此次來的是誰?我與布家主也有好長時間未見了,如果布叔叔能來最好了。”


    聽了殷雷的話幾人都是一驚,殷雷竟然與修道界的人這麽熟悉嗎?


    這次他們還真猜錯了,殷雷隻和布家、趙家略有淵源。


    “這個小弟不知,我想就是呂兄的尊翁也不清楚吧。”


    與幾人一鬧殷雷也沒心情喝酒了,他鬱悶的歎了口氣對江月龍道:“江兄,我剛回來對本堂的事還不了解,因此也無法給你答複,幾位接著喝吧,我這就回堂裏看看。”


    呂人龍剛緩過口氣來,他此時低著頭羞紅了臉,本來他是想告辭離開的,但聽殷雷要走他又忍住了。


    剛走幾步殷雷心中突然一動,他想起了純公主與馬夢龍的事。


    “馬兄,飄零姑娘你可有消息了?”


    聽殷雷提到飄零馬夢龍神色一黯道:“有勞軒轅兄掛念,小弟至今還沒有飄零的消息,如果軒轅兄打聽到了她的情況還請告知一二,小弟感激不盡。”


    這原本是一句客套話,馬夢龍根本沒想過殷雷會知道,但殷雷當初放走飄零就有成全他們之意,因此聽了他的話之後殷雷立即道:“馬兄,飄零姑娘已經不在本地了,你想找她可不容易啊。”


    聽了殷雷的話馬夢龍先是一楞,隨後欣喜若狂的道:“軒轅兄你真的知道飄零的去處?小弟……小弟……。”


    他一時情急不知如何是好了,殷雷歎了口氣道:“馬兄你先別急,其實就算你找到飄零姑娘也沒用,她現在已經不在匯江了,你的身份在那裏無用,而你的修為……稍差了些,如果你能修到金丹期也許還有幾分希望得到佳人青睞,現在嗎……幾乎毫無希望。”


    馬夢龍聽了不由大急道:“軒轅兄,還請你告訴我她的去處,不管她身在何方,哪怕是遠在萬裏,小弟也要趕去。”


    殷雷苦笑道:“她現在雖然還沒到那麽遠,但她要去的地方還真的遠在萬裏之外,如果你真找了去,令尊還不找我拚命?”


    “軒轅兄……。”


    “好了,等我處理完本堂與布家之事,然後我會去貴門拜訪令尊,如果令尊大人同意,我自然會告訴你,否則……就不要怪我了。”


    如果馬夢龍真找到紫雲京城去,隻怕殷雷還真要有麻煩了,至少巨星以後的立場都要受影響。


    殷雷說完也不等馬夢龍再說什麽,他身子一晃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四人看得臉色大變,以他們的身手竟然沒看清殷雷是怎麽走的。


    片刻之後殷雷回到了興華酒樓,見了張玉殷雷立即問道:“玉哥,我聽說昨天咱們的人與勁風堂起了衝突,不知是為了何事?”


    張玉聽了臉色一沉道:“那是因為叛徒馬光武的原因,當年咱們滅掉血影門後馬光武見風色不對立即蕆了起來,那時咱們的丐幫還在組建之中,消息遠沒有現在這麽靈敏,所以一直也沒找到他。


    等你出事之後這賊子卻帶著當年紅潮幫的餘孽加入了勁風堂,而昨天我們搶回的開元路正是他帶到勁風堂去的,以前我們一直全力在搜尋你的下落,所以也沒精力對付此賊,而且勁風堂後麵還有修仙世家,我們不知深淺也沒敢動,直到昨天我才讓宋大哥把此人擒來。”


    當年孫德發雖說是死在了血影門之手,但如果不是他告密血影門也不會對九洲堂動手,因此可以說就是此人害死的孫德發。


    殷雷聽到這裏不由冷笑道:“好你個勁風堂,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這次就算是有布家為你們撐腰也救不了你們了。”


    張玉搖搖頭道:“縱橫,滅一個勁風堂容易,但如果因此引起其它本土勢力的不滿,進而聯合起來對付咱們就得不償失了,而且現在匯江城內任何一個勢力背後都有軍方撐腰,據我所知勁風堂就是軍律營在本地的代表。”


    說起軍律營殷雷不由想到了當初去取回孫德發屍體時遇上的那位副總兵張海森,看來應該給軍律營點顏色看看了,不過這事卻要等到將張廣明的事處理了之後。


    “玉哥,咱們去趟中洲堂吧,我想與宋大哥等人商量一下咱們九洲堂日後的發展,我一直猶豫是以霸王之道一步一步把附近的勢力全部掃除,將整個匯江乃至北地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還是走王者之道僅發展自身的實力,向武林盟主的位置努力呢。”


    “那咱們得快些去,時間不早了,咱們要是去晚了宋大哥要要先來了。”


    隨後二人收拾了一下從密道離開向中洲堂而去,為了安全著想興華酒樓並沒有直接通向中洲堂的密道。


    可就在二人來到中洲堂附近時,一行五、六十人擁簇著幾人已經來到了中洲堂門前,張玉仔細一看不由道:“看來布家已經來人了,否則勁風堂還沒有這個膽找上門來。”


    殷雷道:“我看看來者是誰吧。”


    二人說著加快了腳步,就在這時中洲堂中門大門,宋海山已經帶著一眾手下迎了出來,在他身旁的卻是獨袖飄飄的劉一手。


    “各位勁風堂的朋友……咦,本門總堂主回來了……。”


    宋海山剛說半話客套話就發現了如飛而至的殷雷與張玉,他驚喜之下連忙迎了過去,卻將勁風堂與布家來人晾在了一邊。


    “縱橫……你可回來了。”


    宋海山大笑著給了殷雷一個熱情的擁抱,殷雷則以更熱烈的擁抱還了回來。


    張玉連忙上前兩步道:“縱橫、宋大哥咱們還有客人,不要冷落了人家啊。”


    如果僅是勁風堂的人殷雷才不會在乎,但有布家的人來了他卻不能失了禮貌。


    他剛鬆開抓住宋海山的手,就聽有人笑嘻嘻的道:“軒轅大哥小弟來看你來了,聽說這九洲堂是你的,我特意下山來看看。”


    殷雷聽了心中一喜,來人竟然是布知足,這可是與他有過生死之交的人,尤其是布知足與趙氏兄妹關係極好。


    因此殷雷連忙放聲大笑走上前去又給了布知足一個擁抱當見麵禮,旁邊勁風堂堂主呂義勇的臉色難看起來。


    “布兄,這次帶隊來的是誰啊,可是布叔叔?”


    布知足笑嘻嘻的眨了眨眼睛道:“當然是布叔叔了……我布六叔叔啊。”


    殷雷向他後麵一看,不遠處麵帶微笑看著他二人的正是布正衣。


    “小侄軒轅縱橫見過六叔,好久未見六叔一向安好?”


    “還好,縱橫啊,你這次可給我惹了麻煩啊,這讓我們布家在中間很是為難啊。”


    “六叔,既然都是自己人還有什麽為難的,隻要不是關鍵的問題大家各退一步也就是了,您老遠來是客還請裏麵坐,呂堂主請。”


    呂義勇畢竟是一堂之主,殷雷也不想給他太難看,否則布家也不好在中間調停。


    很快一行眾人就進了中洲堂,到了客廳門前殷雷向宋海山道:“宋大哥讓兄弟們好好招呼勁風堂的兄弟,千萬不要怠慢了。”


    “明白,冷三聽到總堂主的話了?”


    “冷三遵命。”


    “布叔叔、呂堂主、各位裏麵請。”


    隨後布正衣、布知足、呂義勇及其請來助拳的四位高手在殷雷、劉一手、張玉、宋海山幾人陪同下進了客廳。


    落座之後布正衣道:“縱橫,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有話就直說了,勁風堂是我們布家在匯江的合作夥伴,而你又與我們布家關係非淺,如果你們交惡會讓我們布家在中間很為難的。”


    “布叔叔言重了,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有您老一句話我們九洲堂退讓一些並無不可。”


    “嗬嗬……你的心意叔叔心領了,你放心叔叔不會平白讓你吃虧的,這次我聽呂堂主所言是你們先動手擒了人,又強占了雙方共有的一部分地盤,這事你準備怎麽處理呢?”


    “這要看呂堂主是什麽意思了?”


    殷雷說著轉頭望向呂義勇,眾人的目光立即落在他身上,麵色一直陰沉的呂義勇這才道:“很簡單,放回我們的馬堂主,退出你們強占的地盤,然後給我們一些補償再公開向我們勁風堂道歉,我們也不不再追究此事了。”


    殷雷聽了不由失笑道:“呂堂主此言差矣,如果你、我雙方無怨無仇我們為何不向其它勢力出手呢?我們這次擒拿的位馬光武馬副堂主卻與我們九洲堂有不共戴天之仇,同時這條街也是他當初投奔勁風堂時所帶去的見麵禮,以前也是我們九洲堂的地盤。


    所以,人……我們是不會放的,地盤也是不會還的,因為這些都是我們九洲堂原有的東西,既然是拿回屬於我們原有的東西又何需向別人陪禮呢?”


    聽了殷雷的話呂義勇不由冷哼了一聲劍眉就豎了起來,同時他身上的氣勢突然暴漲,顯然他動了真怒。


    殷雷也把麵色一沉道:“呂堂主,剛才看在布叔叔的份上我有一句話還沒有說呢,你明知馬光武是我九洲堂的叛徒卻收留於他,這是擺明要與我九洲堂做對了?”


    “黃口小兒,我呂義勇在江湖成名立萬兒時你還穿開檔褲呢,uu看書 ww.uukanshu 現在到教訓起我來了,你可知道馬光武的來曆?紅潮幫這十年間在投入你九洲堂之前曾經轉投了三家勢力之多,照你這樣說那三家中的任何一個勢力都可以明目張膽的來找你要人、要地盤了?”


    這點呂義勇不說殷雷還真不知道,但不管馬光武之前投奔了幾家,他害死孫德發的事卻絕對不了算了。


    想到這裏殷雷搖搖頭道:“呂堂主江湖無輩、武林無歲,在江湖上混再久也得遵守江湖規矩,馬光武之前做了什麽我不管,但他害死了我九洲堂第一堂的中洲堂堂主卻是實情,他必須拿性命來償還我中洲堂堂主的血債。”


    “哪個江湖中人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是你沒有還是我沒有?按江湖規矩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與他有仇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上門來,可他現在是我勁風堂的副堂主,所以我勁風堂絕對不能置之不理。”


    殷雷傲然一笑說道:“我不管他現在是誰的人、也不管他為誰服務了,他必須死。”


    聽了他的話空氣裏的火藥味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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