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裏新練製的靈丹殷雷的表情陰晴不定起來,想了一會兒殷雷一咬牙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的準備還不夠周全,暫時不能驅‘蠱’了。”


    長春老人一楞道:“縱橫,你想起什麽了?”


    “剛才那‘蠱’雖然在昏迷中,但我的元陽神罡(至陽神罡)一靠近它就自然起了反映,我怕炎陽草的藥為更會讓它們難受,弄不好它們真會破肚而出了,就算腸道裏的‘蠱’能老實出來,但他身體中其它部位的‘蠱’呢?”


    “你又有什麽想法?”


    “我需要一種軟骨散這一類而又比其強大的藥物,首稱要讓‘蠱’全身無力,讓它遇到炎陽草了無力抵抗才行,然後我以純陽罡氣為田兄實施貫頂大法,這樣他全身的‘蠱’都會起反應,我們就能找到他們了。”


    怪老子聽了傲然一笑道:“這個好說,我現在就練一種名為‘酥筋膏’的東西,當年守護‘衝天草’的是一種數百年的蚺,我怕與蚺搏鬥時傷了‘衝天草’而特意尋來的此藥方。


    連那種有數百年修行的妖物都能製住,其它的當然更不在話下了,尤其是對付蛇、蟲類沒有骨頭的東西最好不過了。”


    殷雷不禁問道:“‘酥筋膏’所需要的藥物……。”


    “哼,自從我老人家能用儲物袋之後,所有的藥物我老人家全都隨身攜帶了。”


    怪老子說著得意的在左臂上一拍,原來他也學殷雷那樣把儲物袋也放在左臂的如意內了。


    殷雷想了想道:“老神仙,還得麻煩您也幫著練一種快速生肌的藥物,田兄有很長的一段腸道內壁被‘蠱’侵蝕了,等把‘蠱’驅出來我們還有得幫呢。”


    長春老人聽了點點頭道:“沒問題,我知道一種‘生肌散’的練製方法,老兄那裏也有材料。”


    二老說著再次開始開爐練丹,旁邊的陳慶龍看著兩們老人家不由羨慕不已,這種級別的練丹師隻要有一個就是僥天之幸了,殷雷竟然能找到兩個,他不知道在狐族駐地還有一個並不比二老差多少的孟神醫呢。


    這兩種藥都是一級丹藥,以長春老人與怪老子的身手不過片刻就練了出來,殷雷接過這兩種靈丹之後不由長長鬆了口氣。


    不過就這樣殷雷也不敢大意,這可是關乎著田思飛性命的大事。


    ‘酥筋膏’入腹之後半個時辰殷雷再次把手放在了田思飛的後心,隨後一服炙熱的純陽罡氣湧入田思飛體內。


    殷雷先是小心的用這股純陽的罡氣向田思飛腹中的‘蠱’靠去,果然,當這股純陽的罡氣一靠近,田思飛的腸道立即再次蠕動起來,隻是這種與上次可大不相同了,那隱身在腸道內的‘蠱’隻是象征性的蠕動了著,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強烈的感覺。


    殷雷見了不由大喜,他立即睜開眼睛道:“呂兄,你來為田兄灌泄藥。”


    呂有才應了一聲立即拿出準備好的巴豆水,黃化石、太叔文才等人見了連忙跑了出去,片刻之間整間屋裏就隻剩下了呂有才、殷雷、陳慶龍與長春老人、怪老子五人。


    巴豆果然好使,不過片刻田思飛的肚子就開始叫了起來,隨後一陣臭氣傳來田思飛開始腹泄了。


    眾人緊張的看著他的排泄物,大家都想一睹‘蠱’的真麵目,可讓人失望的事田思飛拉了半天除了自身的排泄物之外什麽都沒拉出來。


    看到這裏殷雷忍不住了,以田思飛的體質恐怕‘蠱’沒出來他的人就要先受不了了。


    想到這裏殷雷一伸手按在了田思飛的肚子上,片刻之後殷雷神色一動,他感覺到那‘蠱’也吃了巴豆此時蠕動的更加無力了,但它卻牢牢的抓住田思飛的腸子就是不鬆開。


    殷雷不由冷哼了一聲,隨後他心意一動純陽罡氣立即向‘蠱’包裹而去。


    果然,當‘蠱’一接觸到純陽罡氣時蠕動立即快了幾分,殷雷知道有用,於是心念轉動間罡氣狂湧而入,片刻之後那‘蠱’受不了了,出於本能,昏迷中的‘蠱’終於鬆口了。


    隨後眾人就看到一條近丈長、拇指粗的黑綠色怪蟲從田思飛****一泄而出。


    看著這條巨大的‘蠱’眾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當他們再次把目光投到田思飛的腹部時更加驚呆了,隻見之前田思飛唯一還有點肉的腹部竟然變成了一個大坑,連裏麵髒器的形狀都能看到了。


    殷雷不敢怠慢,他連忙把巴豆的解藥遞給呂有才,又過了片刻,當田思飛的腹泄止住之後呂有才連忙把他身體擦幹淨,殷雷又把長春老人練製的‘生肌散’給田思飛喂下。


    又過了片刻田思飛的脈象漸漸穩定了下來,就在眾人長長出了口氣時,殷雷再次來到田思飛身邊,真正關鍵的時候終於來臨了。


    靜靜的坐在田思飛的身邊殷雷把手按在了他百匯穴上,一股柔和的純陽罡氣開始在田思飛的頭部流轉。


    突然,田思飛的麵部露出了痛苦之色,殷雷見了連忙收回了幾分功力,然後他運足了神識隨著罡氣一起進入田思飛的腦部開始探查起來,片刻之後殷雷就發現了異常。


    在田思飛的腦海深處,一條‘筋’不斷的抽搐著,隨著進入田思飛腦海裏純陽罡氣漸漸增多,這條‘筋’抽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厲害了。


    這次殷雷為難了,‘蠱’已經進入了昏迷之中,隻能在遇上刺激時憑本能產生反應,卻不會逃也不會動,當然如果‘蠱’還沒有昏迷,此時田思飛的腦子怕已經被他攪成漿糊了。


    心中一動,殷雷立即把怪老子剛用炎陽草練成的靈丹給田思飛服下,隨後殷雷用罡氣幫著田思飛把藥力驅動起來,他的臉變得通紅起來,似乎有一團火在他身體裏誕生了,頓時田思飛的身體炸鍋了。


    首先田思飛的皮下開始有小包聚集起來,這些小包足有上百個之多,此時田思飛體內好象發生了天災似的,這些原本生活在他身內的‘蠱’就算是已經不存在意識了也憑本能在向外逃。


    田思飛的臉色越來越紅,片刻之間他的手腳開始抽搐起來,殷雷臉色微微一變道:“老先生,這炎陽草的藥力是不是太猛了?”


    “這不是炎陽草的藥力太猛,我看是這小子要玩完了。”


    殷雷聽了臉色一變連忙伸手按在了田思飛的腕脈上,隨後殷雷的臉色陰沉起來。


    此時田思飛就有如要燃燒盡的蠟燭似的快要走完他這一生的旅程了,毫不猶豫的殷雷伸手從儲物袋裏摸出一物放在田思飛的嘴裏。


    怪老子看到此物臉頰不由抽動了一下,那是他那株數知年參王結的參果,當年殷雷帶出了幾粒,此物大補元氣比益氣丹、益元丹強百倍。


    果然,服下了參果田思飛的臉以好了起來,同時他身體抖動的雖然不停但卻不抽搐了。


    突然,‘波’的一聲輕響田思飛的左肩突然炸開一個黃豆大的上洞,一條手指長的白色無骨軟蟲從裏麵鑽了出來。


    出來之後這蟲子立即縮成一團不動了,隨後響聲不斷一條條類似的蟲子從田思飛的身體裏鑽了出來,這些蟲子無一例外的出來之後都不再動了,似乎睡著了一般。


    這種情況看的眾人腹中一陣翻騰,差點把隔夜的東西都吐出來。


    殷雷的右手一直按在田思飛的天靈上,看到一條條‘蠱’出來他的眉頭卻皺得緊緊的。


    “縱橫,他腦袋裏還有‘蠱’?”


    “不錯,而且還不少,應該有七條,但它們卻找不到出來的路了。”


    正如殷雷所言,它們是怎麽進去的殷雷不知道,但這七條‘蠱’現在卻出不來了,腦骨太硬它們鑽不動。


    長春老人壽眉一動道:“縱橫,讓我看看。”


    說著,他上前兩步把手按在了田思飛的太陽穴上,片刻之後長春老人道:“縱橫,如果再不把它們放出來,恐怕這幾條‘蠱’受藥力驅使就要傷到這位的腦部了。”


    “您老有什麽辦法?”


    “把他的頭骨打開一個小洞,把這幾條‘蠱’放出來再說吧。”


    這次輪到殷雷驚訝的合不攏嘴了,腦袋打開個洞人不就死了嗎?


    “您老人家……有把握?”


    “沒有十分的把握,以前成功過也失敗過。”


    殷雷正想說什麽臉色卻突然一變,他感覺到那七條‘蠱’開始不安份起來了,看來炎陽草的藥力開始進入田思飛的腦部了。


    “好,這樣下去田兄怕是死定了,u看書 .uukanshu 與其等死不如拚一把,您老人家可需要什麽……?”


    “什麽都不需要。”長春老人也知道事情緊急,他伸手在懷中一摸,一把精興閃閃的匕首出現在手中,隨後他在田思飛頭頂一揮,寒光閃過,田思飛的頭發已經紛紛落地。


    接著,長春老人把一隻手按在了田思飛的頭上仔細向裏麵探查,片刻之後長春老人神色一動手慢慢的離開了田思飛的頭部,同時一塊指甲大小的血洞出現了,他竟然直接用罡氣化形將田思飛的頭骨打開了。


    就在此洞剛出現的時候,一聲輕響,一條近尺長細如麵條的白色蟲子從這個小洞裏穿了出來,隨後連續不斷的有三條從裏麵鑽了出來,鮮血以更快速度流了出來。


    長春老人麵色一動又在另一處開了個同樣大小的傷口,於是又有兩條‘蠱’鑽了出來,當長春老人打開三處血洞時,這七條‘蠱’才全鑽了出來,於是田思飛的身體靜了下來。


    這時眾人把目光都落在了長春老人身上,包括殷雷都想知道他想怎麽把這個洞堵住。


    突然呂有才大叫一聲道:“不好了,田兄斷氣了。”


    殷雷聽了大吃一驚,他連忙伸手按在了田思飛的腕脈上,果然田思飛的脈都沒了。


    可當殷雷的目光落在那還在向外流的鮮血上時心中卻一頓道:“不對,田兄還沒死。”


    說著殷雷手腕一翻,當年長春老人送給他的那套針炙用的一整套毫針出現在手,隨後殷雷就傻眼了,在與‘蠱’頑強的抗衡了這麽久後田思飛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哪裏還有潛能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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