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慶龍殷雷有些驚訝了,他笑道:“慶龍,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陳慶龍故意眨了幾下眼道:“你已經點名讓我來了,我又怎麽會不給你麵子呢?”


    殷雷搖搖頭道:“當時過於氣憤而已,這裏的丁兄的地盤,有他來足夠了。”


    也是,以影子的重要性,這種事有一個親臨已經夠重視了。


    “嘿嘿,你當初說四月來找我進行急訓,現在已經過半個月了還在外麵不回去,我再不來你想拖到七月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是為此事來的,隻是你們的速度有些慢啊,至少比我料想晚了一天。”


    “昨天我們就到附近了,為了能早些完成你的心願我們可是忙了一晚上呢。”


    殷雷聽了眼睛一亮道:“這麽說來……。”


    “走吧,現在過去正可以看場好戲。”


    “你都安排妥了?”


    “當然。”


    殷雷聽了之後這幾天壓抑在心頭的重擔立即為之一輕道:“好,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哪知陳慶龍卻嘿嘿一笑道:“想吃飯啊……那要看你還有沒有其它心願了,否則你可是要隨我進行急訓去了。”


    殷雷一楞道:“這麽急?”


    “當然,一般人半年的急訓被你壓縮成了三個月,現在已經隻剩二個半月了,你說急不急?”


    “再急也不差這一頓飯的時間啊?”


    “為了讓你有個深刻的印象我決定請你吃頓大餐,一定會讓你記憶深刻的。”


    “隻請我?丁兄呢?”


    丁月強在旁邊笑道:“別拉上我啊,這個我可消受不起。”


    看到丁月強的笑容殷雷感覺有些不對勁,陳慶龍這小子準沒安什麽好心。


    這時陳慶龍瀟灑的站起道:“走吧,再晚就要錯過好戲了。”


    殷雷心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又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到要看看這小子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於是殷雷與張玉一起隨二人出門而去。


    一出門陳慶龍眼睛立即一眯道:“縱橫,看你傷的不輕啊,攻打寒風山時受的傷還沒好嗎?”


    殷雷聽了心中暗驚,這小子好眼力啊,自己足三陽經脈的傷已經好了近半,竟然還讓他看出來了。


    “攻打寒風山?我為何要攻打寒風山?寒風山出什麽事了?”


    “嘿嘿……你與寒風山近在咫尺竟然不知那裏出事了?”


    “我數日前修練罡氣出了點差子傷了足三陽經脈,在這裏養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寒風山出了什麽事?”


    “血影門被滅真的與你無關?”


    殷雷故做吃驚的道:“血影門被滅了?這是怎麽回事?”


    陳慶龍與丁月強聽了眼睛緊緊盯住殷雷不放,想從他的神色看出點什麽破綻,但他們卻失望了,殷雷也是修練‘察言觀色術’的高手,而且還修練了更高級的‘他心通’,想從殷雷神色間看出破綻太難了,至少他們還做不到。


    片刻之後陳慶龍失望的道:“在血影門被滅的第二天匯江城的血影門分舵也被毀了,而你的九洲堂緊接著就重新出現了,所以,我還以為這事和你有關呢?”


    殷雷心中一動立即道:“不錯,匯江的血影門分舵被挑是我的人做的,原本我們是想十天前就動手的,但我在這裏修練出事兒了沒趕回去,看來是他們等不及就動手了,沒想到竟然會趕的這麽巧。”


    陳慶龍聽了不由苦笑道:“是太巧了,隻是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去挑血影門的分舵?”


    殷雷眉頭一挑道:“難道隻許他做初一就不許我做十五?難道我一直忍下去那周濟良就會放過我?”


    “算了,你們的私人恩怨我們也管不了,不過……你要小心五殿下,如果他認定血影門被毀與你有關就不太妙了,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殷雷聽得心中一動道:“慶龍,你是不是聽說什麽了?”


    “我隻聽說殿下很生氣,他費了無數心血才拉攏到血影門,結果沒出一個月就讓人給滅了,換做你……也會生氣吧。”


    殷雷知道這可能是陳慶龍在對自己暗示什麽,對方身為殿下,他也不敢亂說,萬一傳到涼玉山耳朵裏,後果很嚴重。


    於是殷雷差開話題道:“今天的事你是怎麽安排的?”


    “這裏不是我的地盤,一切都是小丁做的,與我無關,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帶你走。”


    殷雷聽了隻能苦笑,自己拖延的是太久了。


    然後殷雷轉頭對丁月強道:“丁兄,此事……。”


    丁月強向前一指道:“好戲已經開場了,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遠處一隊官兵正擁簇著一些高頭大馬停在那裏,由於圍觀的人太多殷雷等人卻是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當幾人來到附近時人群突然一亂,隨後一隊官兵擁著一位四旬左右的清瘦老者並帶著一位布衣青年向前而去,而另有一隊官兵卻向另一個方向拐去。


    幾人連忙跟上,這時人群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下老車的冤案可以昭雪了,這位王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官啊,看來金知縣要不妙啊。”


    “那又如何,難道車家那十幾口人可以活過來?而且如果打虎不死,老車這侄子也要慘啊。”


    “別說那麽多了,還是趕緊跟上去看看吧。”


    殷雷等人也跟著人群來到了縣衙,等他們趕到之時縣衙已經讓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殷雷正想擠進去時丁月強已經道:“我已經在對麵訂了間包廂,咱們去那裏坐坐吧。”


    於是在丁月強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斜對麵的一間酒樓二樓的包廂裏,從這裏望下去縣衙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殷雷等人剛坐下,就見剛才離去的那隊官兵已經帶著一個四肢不全的人回來了,原來他們是去找車武管去了,看到車武管殷雷的心情立即沉重起來。


    看到車武管的樣子陳慶龍皺了下眉頭道:“小丁,車武管也算是咱們斥營的高級將領,在你的地盤內發生此事,你也是有責任的。”


    “是,我以後會多關注此事的。”


    下麵的老百姓看到車武管的樣子全都發出了陣了驚呼,這種手段是太殘忍了。


    之後的事就簡單了,不管車武管犯了什麽法也不能這樣隨意草菅人命,人證、物證具全之下金知縣是百口莫辯,片刻之後這位大腹便便的金知縣就被押解了下去。


    這時丁月強推桌而起道:“咱們走吧,接下來的事就不能明著做了。”


    殷雷道:“你的意思是……。”


    “這位金大人會被押解回匯江受審,至於押到匯江之後的事本地百姓是不會知道的,是嗎?”


    聽到這裏殷雷略有所悟,顯然後麵的事丁月強已經安排好了。


    片刻之後殷雷等人提前出了四季鎮來到了城外十餘裏的一處小樹林內,時間不大那位王大人一行百餘人徐徐接近,當他們來到小樹林時都停下了腳步。


    丁月強立即發出一陣低沉的嘯聲,王大人一行聽了立即鑽進了樹林,隨後那位金大人一家十幾口與車武管也被帶了進來。


    “王兄辛苦了。”


    丁月強迎上去笑道,王大人就是那位四旬左右的清瘦老者,他回了一禮道:“丁兄客氣了,如果王某早知道此處發生此冤案,王某早來了,接下來……。”


    “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就行了,郭兄,你帶人送王大人回去吧。”


    一位官兵的首領立即上前幾步道:“是,您還有什麽吩咐?”


    “此事不要漏了口風,明白嗎?”


    “是,小人遵命。”


    隨後這些官兵留下了十餘人,其它人則護送著王大人走了,殷雷立即明白,這些人都是丁月強的私軍。


    眼看王大人要走金知縣知道不妙了,他連忙高聲喊道:“王大人,下官知道錯了,我願跟您回匯江接受懲罰,您不能把我丟在這裏啊。”


    金家的十幾人也開哭嚎起來,一時間各種喊叫聲連成一片,一個身著黑色官衣的官兵首領把臉一沉道:“誰再敢出聲我立即斬下他的腦袋。看書 ww.ukanshu ”


    這句話果然好使,除了金知縣還在不死心的喊著王大人,其它的金家人都收聲了。


    殷雷上前兩步對金知縣道:“你不用回匯江了,你這種人多活在世上一會兒都是老天無眼。”


    說著,殷雷在他身上一點,金知縣也說不出話了。


    然後殷雷來到車武管身前緩緩低下頭大聲道:“車將軍,您的冤案已經昭雪,這狗官也已經被擒,現在你可以親手報仇雪恨了。”


    聽到殷雷的話車武管抬起了那第嚇人的麵孔,隨後他發出了一陣怪異的吼聲。


    他的牙齒、舌頭已經被拔了,而且他的嘴也被封,腮幫子處的血洞還有血水在流下。


    殷雷看得心中一陣攪痛,他恨恨的看了金知縣一眼道:“狗官,你別急,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聽到殷雷的話金知縣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但他啞穴被封隻能可憐的向殷雷望去。


    等了一會車武管漸漸平靜下來,殷雷道:“車將軍,您打算怎麽處置此人?”


    聽了殷雷的話車武管又激動起來,他拚命的揮舞著僅剩半截的手臂再次怪叫起來。


    殷雷心中一動,他立即從懷裏摸出筆墨並在車武官麵前撲上紙道:“車將軍,您想說什麽自己寫下來吧。”


    說著,殷雷把一支筆綁在了車武管已經斷了的右臂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兩個車武管很快就寫出了兩個扭曲的大字,當金知縣看到這兩個字之後隻嚇得臉色慘白,隨即他雙眼一番嚇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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