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財聽了臉不由漲得通紅,他似乎還想說什麽,但看到四周眾人的表情不由歎了口氣開始慢慢鬆勁。


    收回這半個黑銅人殷雷又仔細看了看,卻發現組成這付骨架的金屬也並不是那麽均勻,似乎當年練製銅人的鑄造高手也僅僅是勉強將其溶解。


    這時王青在旁邊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當初是哪位高人,竟然能一劍將其從中斬斷,我想就是師傅也未必能做得到。”


    殷雷聽了嘴角一動卻沒有說話,組成這銅人中最弱的金屬也是堅不可摧的風磨銅,可卻依然沒有擋住肖強一劍,現在殷雷有絕對把握肖強那一劍遠超普通劍仙了。


    殷雷並不知道,把罡氣練到十二層的冷大將軍也是一招就重創在肖強手裏幾乎喪命。


    肖強確是變態,如果不是殷雷親眼看到他一劍連人帶這銅人被他斷為四截,他也很難相信。


    但想到他那恐怖的速度殷雷的心又熱了,他相信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做到。


    這時宋海山卻說話了,他眉頭略皺的道:“孫大師的手法在整個鐵血省也是能排上前三的,連他都溶不了這東西,縱橫,你找誰打造兵器呢?”


    眾人聽了此言目光不由都投到殷雷身上,殷雷想了想道:“練氣士和修道中人另有自己的練器手法,那些高階修士使用兵器也是由遠超風磨銅、水磨精鋼之類的金屬製成,他們會有辦法的。”


    孫德財聽了不由道:“還有比風磨銅、水磨精鋼還硬的金屬?”


    殷雷笑著向手裏的骨架一指道:“這不是嗎?”


    孫德財見了不由一呆不再說話了,這時王青卻道:“比風磨銅、水磨精鋼還堅硬的金屬有很多嗎?是否適合做鎧甲、兵器?”


    殷雷想了想道:“比它們硬的金屬肯定不少,但必然更為稀少。”


    說著殷雷拿出一塊金黃色的金屬道:“這是金屬中的精華名為‘金精’,是製做法寶的上等材料,至於它與這種怪金屬誰強誰弱就不好說了。”


    孫德財突然說道:“風磨銅也能做法寶嗎?”


    殷雷道:“可以,但風磨鋼與水磨精鋼是最低級的材料。”


    說著殷雷手一翻就把‘金精’和這二個鋼人骨架收入儲物袋,然後他道:“青哥,宋大哥來了,劉師傅有沒有指示是讓他進入軍中還是另有安排呢?”


    “師傅的意思是目前軍中的人事已經固定,而孫二弟那邊隻有他一人在獨挑大梁,身邊連個自己人都沒有,所以想讓海山去幫二弟,不知你有什麽意見嗎?”


    “我也是這麽想的,否則就算是二哥用‘九洲堂’的名義打下了一片基業,但整個‘中洲堂’隻有他是自己人,日後萬一有什麽變故發生,‘中洲堂’很容易就脫離控製,那我們辛辛苦苦的一番打拚就成了別人的嫁衣。”


    宋海山道:“我們這些人在江湖上混的時間長了,也不太適合這種軍旅生活,能投入到江湖組織中也好發揮我們的長處。”


    聽了他的話眾人也一至認同,隨後殷雷看了看孫德財道:“青哥,你走之後的事……。”


    王青聽了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可是想問我,為何自己走還將張喜、王楊、兆海他們也帶走是嗎?”


    殷雷還真是這樣想的,如果他們三人中有一個在家,也不會任由孫德財胡來。


    王青看著孫德財歎了口氣道:“這個楞頭青平時連我都管不了他,又不能真對它施以軍法,我就是留下他們三個也僅僅是能管住別人,對他一點用都沒有,而且不讓他們多輸幾次,他們又怎麽會心服。”


    殷雷聽了心中不由一動,他似乎有點明白王青的意思了。


    孫德財聽了王青的話臉上難得的一紅,其實他對王青還是比較信服的,王青說話比孫德發都好使,但包括孫德財在內的眾人從小散慢慣了,尤其是孫德財,一但脾氣上來了根本不管什麽軍法。


    這是最讓王青頭痛之處,犯了軍法在他們私軍中自然沒事,可出了這個院王青就護不住他了,萬一他在外麵犯了事怎麽辦?


    而最主要的是不守軍規便無法治軍,所以這支私軍雖然單人戰力高,但進步一直都不大。


    平時這些人訓練也守規矩,可一但與敵人交手,便都逞個人主義,尤其是有孫德財帶頭,所以王青帶兵非常不容易。


    王青回頭對張喜道:“喜子,去把他們幾個都叫來。”


    張喜聽了連忙向外跑去,殷雷知道他是叫外麵那幾個百總去了。


    果然,片刻之後除了孫德財、張喜、王楊、李兆林之外的六名百總都來了。


    王青、孫德發、王楊、張喜、李兆林這五人的罡氣都練到了九層以上,是劉一手的親傳弟子,其中孫德發的罡氣前些日子已經進入了十二層。


    而能把罡氣練到七層成為劉一手入門弟子的則有四十多了,現在這些人大半都在匯江幫殷雷。


    這此入門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便是宋海山與孫德財了。


    當年殷雷在興安台習武之時與這四十多名入門弟子都極熟,那時他們教殷雷武功,而殷雷則教他們‘練神術’,可現在論武藝就連王青也不是殷雷對手了。


    看到這裏宋海山道:“青哥、縱橫,你們先研究治軍之道吧,我去找二哥。”


    殷雷聽了連忙道:“大家又不是外人,宋大哥你就留一會吧,等……。”


    宋海山笑道:“縱橫,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你們研究的是兵法、戰陣,我在這裏也幫不上忙,而且我們與二哥也好久未見了,趁這機會我去找他好好喝一杯。”


    殷雷知道宋海山說的是實話便也不再留他,好在他既然來了匯江,短時間內也不會離開了,等自己出了關再聚不遲。


    等送走了宋海山眾人,王青再次坐在書案上臉色就沉了下來,殷雷一看立即知道有戲。


    “往日怎麽說你們都不聽,總以為自己功夫好就可以了,你們什麽時候真把戰陣放在過眼裏?現在知道厲害了嗎?”


    聽了王青的話以孫德財為首的幾人全都低下了頭,就連王青身後的李兆林、王楊、張喜也包括在內,他們都是一流高手,平時也象孫德財一樣真沒把這些簡單的訓練放在過眼裏。


    “早就和你們說過,戰場之上不能逞個人英雄,可你們從來不往心裏去,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孫德財知道這是在說自己,他漲紅著臉咬著牙道:“青哥,我們知道錯了,從今以後俺帶頭遵守軍規,保證絕不再犯。”


    “你真能做到?”


    “如果俺再犯,你隻管軍法處置。”


    “哼,軍法處置?你有幾條命,就你們也能真守規矩?縱橫,你有什麽辦法讓他們不敢違抗軍令嗎?”


    殷雷知道王青無法對這些人下重手,如果治軍不嚴根本無法帶領隊伍,更別想訓練出一支強軍。


    可殷雷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就算是他找別人討教也是無用,整個軍營除了這裏,誰敢違抗軍令,那可是死罪。


    聽了王青的話孫德財猛的抬起頭道:“青哥,你別瞧不起人,俺老孫說到就能做到,誰要是說話不算就是烏龜王八蛋。”


    王青聽了不由大怒道:“孫德財,你在對誰說話?這句話就已經犯了大不敬之罪。”


    孫德財聽了不由怒吼道:“俺有話還不讓說了?”


    王青聽了臉色氣得鐵青道:“你敢咆哮公堂?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殷雷見了不由歎了口氣,這些人和王青相處的太熟了,不管他們犯了什麽大錯,總之一點王青是不會殺他們的。


    而象孫德財這要樣的人,你就是打他三、五十軍棍,他也不放在心上,更別說關禁閉之類的了。


    想了想殷雷慢慢站起來道:“眾位兄弟,除了我,你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家在一起打打鬧鬧的習慣了,很難認真起來,大家犯了錯青哥可以罰你們,但他卻絕對無法下殺手,但我要告訴你們這點必須得改,否則就等於自殺,因為我們現在是在軍中。


    總有一天我們也會上戰場打仗,如果我們再這樣下去,到了兩軍陣前就是送死。


    以前我剛到軍中時有人對我說過這樣一件事,兩軍交戰,雙方旗鼓相當,如果正常打肯定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如果我們能派出一百人去敵人後麵把江水掘開,就可以不再費一兵一卒將其全殲,uu看書 .ukansh 可那一百掘江之人全都得死,我們怎麽辦?”


    說著殷雷向眾人望去,聽了殷雷的話孫德財腦袋一挻道:“俺老孫領頭去。”


    殷雷微微一笑道:“行,你帶誰去?那九十九人讓你挑,你選誰?”


    孫德財一聽傻眼了,腦袋也不由慢慢低了下去,殷雷再向眾人一掃,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了,包括王青也皺眉了。


    殷雷接著道:“如果不派人去,就要死傷十倍、百倍,如果派人去,就等於讓人去送死,怎麽辦?”“


    王青想了想道:“我想自然還會有人象老三一樣自告奮勇的。”


    殷雷道:“不錯,就算有一百人自告奮勇想去,你答應嗎?”


    王青沉默了,殷雷沉重的道:“這就是戰爭,戰爭是不講感情的,一切都為了勝利。”


    孫德財不服道:“難道我們平時遵守軍規,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殷雷搖搖頭道:“如果我們不遵守軍規卻可能發生別的事,軍中不許飲酒,尤其是行軍打仗之時,這算是大事嗎?可就有人曾經因為喝酒耽誤了送信,結果送了數千士兵的性命,如果這事發生在咱們身上怎麽辦?”


    聽了殷雷的話孫德財不說話了,這事他常犯。


    王青在一旁接道:“任何一條軍規都是用鮮血換來的,希望我們不要再用鮮血去驗證了。”


    孫德財聽了把牙一咬道:“青哥我建議從今天開始,咱們這裏也要嚴格實行軍規,若有違犯刻殺的殺、刻打的打。”


    王青瞪了他一眼道:“直呼本將軍名諱刻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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