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未,一行數人無聲無息的飛到了巨木縣內,看著東方漸漸泛起的魚肚白殷雷道:“劉師傅時間剛剛好,街上已經開始有了行人,不用再擔心犬吠聲暴露行跡了。”


    “你準備怎麽動手?”


    “先找到他們的準確位置,然後行雷霆一擊,這裏人口稠密絕對不能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那我們必須盡快動手了,如果天亮越大師還不回來,那二人必然起疑。”


    殷雷點了點頭向小巷外經過的一位三十多擔著青菜趕早集的農夫走去,到了近前殷雷抱拳一禮道:“這位大哥請問順風老店在什麽地方?”


    “公子不用客氣,順風老店就在東門附近,它占了半條街,您到了那兒一看就知道了。”


    “多謝大哥指點。”


    殷雷再行一禮然後又慢步回了小巷,進了小巷殷雷衝三人一笑道:“我們走。”


    說著也不見四人有什麽動作幾步他們就消失在小巷內,片刻之後四人似緩實疾的出現在東門附近,正如那農夫所言,四人到了東門立即就看到了那占了大半條街的順風老店。


    這次出麵的是孟氏兄弟,他們二人直接就進了寬敞的接待大廳。


    剛進門一個三十多歲的店小二已經迎了過來道:“二位客官早,請問您二位是住店呢還是……。”


    孟習文手一抖扔出十兩紋銀道:“昨天我有四位老朋友住了進來,其中一人還受了傷,請問他們住哪間客房?”


    看到孟習文如此大方那店小二的腰立即就彎了,他滿臉陪笑的道:“不錯是有四位貴客來了,還是我接待的您那四位朋友,他們就住在後麵人字號獨院。”


    “帶我去吧。”


    “好了,您老隨我來。”


    說著店小二向不遠處另外一人喊道:“阿文來幫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帶這位客官到後麵去去就來。”


    然後他對孟氏兄弟道:“二位貴客請隨我來。”


    他便一路小跑走在前麵向後院而去,遠處殷雷看到孟氏兄弟消失在拐角處對劉一手道:“劉師傅,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就立即撤出,否則我們一場大戰必然傷及無辜。”


    “你放心,我明白。”


    然後他接過殷雷送來的另一支‘太古神針’與那四十套如意,殷雷可以把如意收到儲物袋劉一手去不行,如意到了他的手上立即變成了一個包袱背到了他後背,衝殷雷略一點頭劉一手一轉身消失在牆角。


    見劉一手走了殷雷稍一猶豫腳尖一點地就上了身邊不遠處的一座小樓,伏在二層小樓的樓頂順風老店大半都落入眼底,連剛剛進去的孟氏兄弟也映入眼簾。


    “二位貴客,就是左手第二個院。”


    那店小二帶著孟氏兄弟來到後花園衝著不遠一處獨院道,然後他就要向那小院走去,孟習文連忙道:“夥計,清晨的洗漱用水可送了過去?”


    “還不曾,再有兩刻才到時間……。”


    “你現在就安排一下把熱水送來吧,我那幾位老友年紀大了睡不著,這時早起來了。”


    “好了,我聽您老的,這就去安排。”


    正所謂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平白得了人家十兩紋銀當然得做點事,就算這熱水送早了也沒什麽大不了,想到這裏夥計轉身跑了。


    看到夥計走了孟氏兄弟四處稍一張望見無人注意身子一扭就消失了,金丹期練氣士異常警覺,他們可不敢隨意用神識去掃視。


    當他們出現在與人字號獨院相鄰的另一處大院內時劉一手已經到了,此時劉一手正拿著如意在練習,看到在劉一手手中不斷變幻的如意孟氏兄弟不由微微失神,他們就是在這東西上吃了大虧。


    片刻之後劉一手突然一抬頭,孟氏兄弟見了神識向外一掃,就見二位夥計各端著一盆熱水正向人字號方向而去。


    劉一手衝孟氏兄弟示意了一下身子一晃消失了,孟氏兄弟則左、右一分分別消失在東、西二個方向。


    秋季花園內花草正茂盛,它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這最後的季節裏它們正拚命生長著,掙取在嚴冬到來前好留下生的種子。


    就在二位夥計來經過距離人字號獨院不遠處一繁茂的花叢時,後麵的夥計身子突然一僵,隨後一個灰影出現把他手裏的熱水盆接住,然後輕輕一甩這位夥計就飛出丈許遠輕飄飄的落入花叢中。


    這個灰影接過熱水盆之後手一揚,盆裏的熱水就灑出去大半,隨後隻見他空無一物的左袖突然鼓脹最後伸出一隻灰黑色的金屬手臂,這手臂雖然是金屬的但動與正常人手同樣靈活,然後一股灰黑色液體從他左手流出,眨眼間這股液體就變成了另一個水盆,灰衣人把右手裏剩餘的熱水向後幻化出來的盆裏一倒,便把剛才那個熱水盆扔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瞬眼之間,前麵的那個夥計還不知道後麵已經換了人,他邊走邊走:“這阿龍也不知走了什麽****運,昨天剛得了五兩銀子的小費,今天一早又得了十兩,中午非得讓他請咱們吃一頓不可,你說呢?”


    他後麵的正是劉一手,此時他放重了腳步小心的跟在後麵,在前麵那夥計說話之間他把左袖向外拉了拉把如意幻化的左手蓋住,此時他手裏端的熱水盆隻有上麵一層是熱水。


    劉一手與長春老人不同,長春老人須發皆白,而劉一手則滿頭沒有一根白發,這時他穿上普通的衣服稍一掩飾還真象個普通夥計。


    聽到前麵的夥計問劉一手輕輕的‘嗯’了一聲,前麵那人顯然沒有注意,他接著說道:“阿龍平時最摳門了,如果他推脫咱們就聯合起來,剛才我已經提醒他了,如果他不請客,這種提前幫客人打水之類的活就讓他自己來幹。”


    說著,二人已經到了人字號獨院,前麵那夥計到了門前一隻手把熱火盆小心的抱在懷裏,然後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敲了幾下門高聲喊道:“客官……客官,小人是負責這裏的夥計,給您送熱水來了。”


    時間不大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出現,劉一手立即把頭稍為低了些,他聽的出來裏麵的人是故意把腳步放重的,否則外麵的夥計是聽不到有人出來的。


    裏麵那人來到門前一邊開門一邊問道:“是哪位啊?”


    “客官,我是負責您這裏的夥計,昨天晚上是我帶你來的。”


    “哦,是你啊……進來吧。”


    說著門開了,前麵的夥計衝給他開門的老者一哈腰滿臉陪笑的邁步走了進去,劉一手隨後跟進,就在他來到那位開門老者身前不過一步之遙時,劉一手突然把手中的盆向開門那人一甩,他的左手、手裏的盆頓時化為一張巨網撒了出去。


    那開門的老者怒叱一聲身形立即暴退,他的反應雖快但卻明顯晚了,雖然他也保持了幾分警惕之心,奈何劉一手本身就是暗器大宗師,這麽近的距離別說是一張數丈的大網,就這張網再小數倍劉一手也有把握將其罩住,就算是比他再高出幾倍的人也躲不過劉一手的暗算。


    這位正是當初追殺殷雷的劉兄,他眨眼之間向後退了五丈,但劉一手卻跟上了四丈有餘,還沒等他來得及再有其它動作如意網已經罩了下來。


    ‘吼’劉兄發出了一聲怒吼聲,隨後刺目的電光從如意網內亮起,劉兄瞬間就發動了身劍合一之術,同時一道晶光有如閃電般透過如意網向劉一手迎麵射到,uu看書ukashu這是劉兄發出的飛劍。


    顯然劉兄也知道如意網的厲害,在被網住的瞬間他發出了自己最為淩厲的一擊,看到晶芒射到劉一手不謊不忙的一抬手彈出一道指風把已經嚇傻的前麵夥計放到,隨後他也射出了一道黑芒,‘轟’的一聲巨響黑芒頓時被彈飛了,但黑芒後麵栓有繩索,在彈出數丈之後突然一頓猛的向如意網****去。


    而那晶芒在把黑芒彈飛之後似乎不受影響的再次向劉一手射去,劉一手嘴一張同樣一道晶芒迎了上去,二道晶芒有如二道蛟龍似的在空中開始糾纏起來,一陣陣刺耳的摩擦聲不時傳來,偶爾還會有火花閃過。


    劉一手眼睛緊緊盯在纏鬥在一處的晶芒,但他的手卻再次衝如意網射出了一道黑芒,這道黑芒鑽入如意網後裏麵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細密的金鐵交鳴聲,隨後這一先、一後兩道黑芒在如意網內飛快的穿梭起來,僅僅是呼吸之間這兩道黑芒就在如意網內來回穿梭了不下百次。


    幾乎是‘太古神針’每在裏麵穿梭一次如意網就縮小一點,當百次過後如意網已經縮小了近半,如意網越縮便越密實,裏麵那耀眼的劍光已經看不清了。


    突然一聲怒吼從室內傳來,同時一道人影‘轟’的一聲撞碎了門從裏麵衝了出來,這人還在半空已經大聲喝道:“劉兄,他們能找到這裏越兄他們肯定出事了,我來纏住他,你快逃。”


    說著他突然暴發出無數的劍芒以身劍合一之勢向如意網撞去,這位龍兄的飛劍被殷雷收走了,腿也被殷雷毀了,現在他最強大一擊就是身劍合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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