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兄,我跑遍了全城也隻弄來了八十七輛車,而且這裏一半是我七拚八湊臨時從幾位大戶人家調來的私車,現在大部分車都被征用了,這次我再把這些車調走,本地幾乎無車可用了。”


    “唐兄辛苦了。”


    “你我兄弟還用客氣?你準備什麽時候起程?”


    “盡快吧,我想今晚就動身,這次帶來的都是奇花異草,而且多數還是獨苗,萬一在路上耽誤時間長了有了損失可就不好了。”


    “我還以為你們怎麽也得明早走,今天我還想與你秉燭夜談呢。”


    殷雷聽了在唐海瀾肩頭一拍道:“唐兄,你、我兄弟來日方長,等下次我來時咱位再好好聚聚,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練神術’與日常服用的丹藥,你有時間不妨多加練習,練好了就是活個三、五百年也不是難事。”


    唐海瀾聽了大喜道:“軒轅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修道功法?”


    “不錯,這是我親自為你撰寫的秘本,從一層到十二層都有詳細的解釋,你應該能看懂。”


    “多謝軒轅兄了。”


    “你剛才還說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氣的。”


    “哈哈哈哈……不錯,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


    “唐兄,小弟還有一事相求。”


    “軒轅兄你這麽說就見外了,有什麽事隻管說。”


    “我有一位朋友的子侄受了重傷不適合與我們遠行,我想把他臨時托付給你,過一段時間我再派人來接他,至於小虎子與顧氏兄弟這次我就帶走了。”


    知道殷雷要把小虎子與顧氏兄弟帶走唐海瀾還真有些不舍,尤其是小虎子江湖門檻極精,對唐海瀾幫助不小。


    聽到殷雷有朋友受了重傷唐海瀾連忙道:“兄弟你隻管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好了,那孩子人在哪裏?”


    “就在船上與幾位老人家在一起。”


    殷雷他們都下船休息了,怪老子卻舍不得離開他那些寶貝,哪怕是一會兒都不行,他不來劉一手與長春老人也就在那裏陪著他了,而有了三位老人在船上殷雷也就真的放心了,至於孩子們當然也就都留在了船上。


    隨後殷雷帶著唐海瀾向碼頭而去,為了讓張玉他們多休息一會兒,殷雷並沒有喊他們,那些花花草草的裝車也得一個時辰,等臨走時再喊他們也不遲。


    “唐兄,那些車在什麽地方?”


    “都在碼頭待命。”


    “那我們就去裝車吧。”


    唐家別院離自家的碼頭當然不遠,二人雖然速度不快片刻之後也趕到了,此時殷雷那兩艘船停靠的碼頭另一邊是排出老遠的數十輛車。


    殷雷先帶著唐海瀾來到了船上,卻見三位老人正在船頭賞月。


    “三位老人家興趣不淺啊。”


    劉一手見殷雷帶人回來輕輕一笑道:“縱橫回了,事情辦得怎麽樣?”


    “還好,找到了八十多輛車,雖然有點少,好在咱們有儲物袋可用,日常生活用品可以裝在儲物袋裏,倒是可以省下幾輛車的,劉師傅,計飛受傷頗重,我想把他留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下次咱們路過這裏時再帶他走,你看如何?”


    “還是你想的周道,就這麽辦吧。”


    隨後劉一手吩咐人把已經睡著了的計飛帶來,另一麵唐海瀾也讓人把車輛趕來開始裝車了。


    時間不大一位從興安台來的隨行照顧孩子們的老人抱著一個麵色蒼白眉清目秀的孩子進來了,這孩子左臂從肘部以下全沒了,他用僅剩的一隻胳膊抱著這位老人的脖子似乎還有幾分沒睡醒,那眉宇間帶著幾分憂愁似乎有什麽心事,那略逞憂傷的大眼睛看了讓人心痛不已。


    唐海瀾第一眼看到計飛就喜歡上了,要知道這些孩子都是張玉從上千孩子中千挑萬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是長相好、口才佳又聰明伶俐,那真是人見人愛啊。


    唐海瀾是殷雷從火海裏求出來的,他臉上被燒傷了一大片,雖然唐海瀾請過名醫救治,殷雷也為他開過幾付藥,但比常人還是要難看的多,平時的孩子看了他多數都很害怕,如果是以前計飛看了他隻怕也會不安,可現在計飛剛丟了一條一臂,見了唐海瀾反而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當殷雷把計飛交到唐海瀾手裏時,計飛對唐海瀾顯得頗為親熱。


    唐海瀾見了把計飛抱起道:“軒轅兄,我感覺與這孩子極為有緣,不如我就認他做幹兒子怎麽樣?”


    殷雷聽了不由向計飛臉上望去,卻見計飛竟然還真有幾分興奮之意,殷雷立即點頭道:“好啊,如此就讓計飛留在這裏好了,飛兒本就是沒家的孤兒,以後這裏就是他的家了,行嗎?”


    殷雷最後這句話是對計飛說的,這計飛是他從船上求下的孩子之一,平日裏與殷雷關係也不錯。


    聽到殷雷的話計飛輕輕點了點頭立即伸手摟住了唐海瀾的脖子,唐海瀾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道:“飛兒,這是幹爹送給你的見麵禮。”


    計飛見了玉佩伸手接過便拿在手裏把玩,看他那愛不釋手的樣子顯然很是喜歡。


    “唐兄,你可與那些車夫說好了去處?”


    “告訴他們了,咱們此去距離虎嘯山邊的靠山屯。”


    “那就好,此行頗遠等到了地頭我會多給他們些酬勞。”


    “這點不用軒轅兄費心,工錢我已經給過了,另外我還讓他們多備了些馬匹,這些車有不少是趕長途的,有幾人還去過那裏,一路上在哪裏休息、哪裏有宿頭他們都知道,倒是可以為軒轅兄省不少心。”


    殷雷聽的大喜道:“還是唐兄想的周道,多謝了。”


    “軒轅兄,你又見外了,我還想問你件事,這次的車隊太大了,而現在又兵荒馬亂的道上很不安靜,用不用我幫你找幾位高手……。”


    “多身唐兄好意,跟你說句實話,這次我還真不怕什麽劫匪,就是來十個八個絕頂高手也是有來無回。”


    這次殷雷可沒說大話,有二位劍仙在他還怕什麽劫匪嗎?要說殷雷唯一心存顧忌的就是紫雲軍方了。


    幾人在船頭邊聊邊看著船夫裝車,一個時辰之後殷雷見差不多了便叫人去別院請張玉等人回來。


    經過半夜的忙碌在四更初殷雷便和三位老人與張玉、唐海瀾等人依依惜別,而張玉也隨後與江懷義等人駕船南下了,忙了關天的碼頭終於靜了下來,清晨的光芒升起時,碼頭上隻剩下了抱著計飛的唐海瀾。


    這已經不是殷雷第一次押運貨物了,隻不過上次他是明押暗劫,而這次他卻是如履薄冰不敢有一點馬虎大意。


    還好殷雷有過押運大宗貨物的經驗,一路上不管是吃、喝、住、行他都打理得有條不紊,讓那些老車夫都暗暗心服。


    可惜他再小心,奈何他們的隊伍太龐大了,近百輛車的隊伍除了官方極為少見,就在他們離開烏麻十餘天之後終於還是讓人盯上了。


    這一天清晨他們從一個小鎮出來之後向已經在望的虎嘯山而去,正所謂望山跑死馬,雖然已經能看到虎嘯山了,但卻還有不近的路程,再走個二、三天也未必能趕到。


    臨近中午數匹健馬從隊伍後麵飛馳而過,馬上一個個都是那種可以胳膊上跑馬、拳頭上站人的壯漢,那精光四射的大眼睛直向車裏鑽,時間不大又是幾匹快馬跑了過去,就這樣一個時辰之內竟然有數十大漢超過了去,走在前頭的殷雷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就在此時,走在隊伍前麵的一名車夫輕快的加了兩鞭追上殷雷道:“軒轅少爺,我看情況有些不妙啊,咱們似乎讓道上的朋友盯上了。”


    “劉大哥不要緊,如果有什麽事發生千萬記住看好馬匹,不要讓馬兒驚了把車裏的東西摔壞了。”


    “軒轅少爺放心,這些馬兒都跟了我們有年頭了,不會出事的。”


    二人正說著前方十幾丈外一道響箭升空,隨後幾十人‘呼啦’一聲衝了出來,當先一人皮膚黝黑膀大腰圓比正常人高出近二頭,他肩上抗著一根人腿粗的鐵棍高聲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甭半個‘不’字,揪下腦袋來、扔在荒郊外、管殺不管埋、送上望鄉台、永遠回不來。u看書wwuukanshu ”


    殷雷呆呆的看著傳說中的山大王心裏隻有一種想笑的感覺,他沒想到竟然真讓自己遇上了。


    看到殷雷驚呆的樣子那大漢感覺很是得意,他搖頭晃腦的上前幾步用那巨大的鐵棍向殷雷遙遙一點道:“小子,把車裏的東西留下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殷雷強忍著笑意道:“大王,你可知道這車上是什麽嗎?”


    “管它是什麽,能讓你們千裏迢迢送來肯定是好東西,不管它是什麽,隻要把東西留下就饒你們不死,本大王盜亦有盜,正所謂要錢不命、劫財不劫色,隻要你們交出東西就讓你們走人。”


    殷雷嘿嘿一笑回頭把車簾一掀道:“大王您看,我這車裏裝的都是些花花草草的,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看到車上裝的真是花草這大漢一楞,他立即向後一揮手道:“老三,你過去看看這車上是否都是花草。”


    他後麵立即路出一個瘦猴向後麵的眾車跑去,時間不大這瘦猴回來道:“大哥,我向後麵看了二、三十輛車,上麵全是些花花草草的,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聽了這些唐猴的話大漢怒了,他向後麵吼道:“老六,你是怎麽搞的,竟然讓我們白跑一趟?”


    後麵立即跑上來一個三十多歲滿臉胡子的漢子,此人手裏還拿著一張餅邊走邊吃著,他幾步跑到壯漢身前道:“大哥,你別聽他胡說,就算車上隻是些花草,那也是價值連城的花草,普通東西他們怎麽會不遠千裏送來,不信你找幾個懂載花種樹的人上去看看,這車上的保證都是稀有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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