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殷雷身子一動就想去查看一番,但他身子剛動又停住了,那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惹起的,尤其自己現在重傷未愈,那離魂鬼霧沾之即斃,就算沒有離魂鬼霧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啊,再說自己的事還不夠多嗎?現在暗中不知有多少張眼睛在看著自己呢,想到這裏殷雷無奈的搖了搖頭。


    片刻之後殷雷花重金讓夥計在本地弄了匹不錯的健馬借著明亮的月光再次上路了。


    就在殷雷出了小鎮之後,數隻信鴿向四麵飛出。


    在殷雷後方幾十裏外那位年長的黃兄接到信鴿之後臉色就沉了下來,旁邊的韓兄見了不由問道:“黃兄,出什麽事了?”


    “那小子竟然沒有投宿而是連夜走了。”


    韓、朱二人聽了眉頭也皺了起來道:“那我們得加急追上去了,苗先生身邊隻剩下二絕守護,這二人是不會離開他身邊的,除了他們誰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可我們也得追上他算啊,他先走了半個時辰,這一路上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也沒敢跟的太緊,原以為他會在這裏住一晚呢,沒想到他竟然連夜走了。”


    “苗先生在哪裏?”


    “這個我也不知道,前麵小鎮有我們的人,到了那裏再說吧。”


    說著,三人快馬加鞭向殷雷剛離開的小鎮而去。


    ……


    南平縣在太平以北大約三百裏左右,這裏是慶金鎮通向太平的必經之路,所以這裏的商業有些畸形的繁華。


    清晨,三匹駿馬從南平縣一家客棧出來一路小馳向北而去,馬背上二男一女三個青年男女互相談笑著邊走邊聊,這二個青年男子一個十五、六歲另一個二十出頭,但都一樣的英俊瀟灑,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身邊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身穿一件淡青色百褶長裙,一頭如絲緞般的黑發隨風飛舞,細長的鳳眉,一雙杏眼如星辰如明月,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嬌豔欲滴的朱唇,完美無瑕的瓜子臉,嫩滑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輕盈,嬌美無匹,一路上引的普通麵姓紛紛測目,這讓中間那位英俊的青年極為惱火,他的臉色不由漸漸冷了下來。


    走在邊上年青些的少年見了笑道:“表哥你也別生氣,表姐長的漂亮自然引人注目,象表姐這樣的美女誰不想多看兩眼,除非是瞎子。”


    中間的青年雙目一直沒離開過身邊的美女,聽到另一麵少年的話他冷冷的道:“他們不配。”


    “那你就給表姐做個麵巾吧,這樣或許能好些。”


    “那我還能看到了嗎?”


    少年聽了不由翻了個白眼不再言語了,中間青年感覺到路邊行人的目光越來越多,不由轉頭向四周掃了一眼,這一眼寒光四射把所有路人都嚇得紛紛扭頭,青年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就在這時,另一道目光從路邊一個角落裏射來,青年猛的一扭頭望去,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黑瘦男孩子正瞪著一無比陰森森的眼睛望來,二人雙目一相遇的瞬間空中似乎暴出了一串火花,二聲冷哼同時響起,馬上的青年身子不由晃了一下,而那黑瘦少年則禁不住猛的向後退出數步差點倒地,馬上青年見了再次向黑瘦少年注視了一眼便不再理會此人。


    看著三人的背影黑瘦少年忍不住冷冷一笑喃喃道:“好一副肉身啊,還都修有不錯的道術,可惜老祖我剛奪舍,否則定不會放過你們,不過這三人修為倒也不弱,現在還不適宜與這種人正麵交鋒,算你們走運。”


    說著,他轉身消失在小巷裏。


    “哥,那是什麽人啊?”


    美女發出輕脆有如銀玲似的聲音問道,中間青年道:“最少也有築基修為的修士,也不知他是真隻有十幾歲還是有其它原因。”


    聽了他的話另一側的少年道:“表哥,為何這麽說呢?”


    “看他雙目蒼老的樣子這人至少也活了幾十年,可他的身子卻是真正的少年,除非……。”


    美少女聽了不由問道:“除非什麽?”


    “除非他是奪舍之人。”


    “奪舍?”


    “算了,此人修為也不弱,我們還是不要惹他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著中間的俊美少的腳在馬腹上輕輕一夾,健馬立即嘶鳴一聲加快了腳步,他左、右的男女見了互相看了一眼也隻好跟上了。


    很快一行三人就出了小鎮,就在他們剛出小鎮之時,前方一陣急速的馬蹄聲響起,隻見一個鎧甲上落滿了灰塵的軍卒正伏在馬背上向這裏急趕,看他身上落的塵土這人一晚恐怕都沒停過,走在靠近路中的美少女見了連忙向邊上挪了點,隨後那健馬帶著一陣急風就馳過三人向鎮裏趕去。


    可就在三人準備放開腳程準備上路時,隻聽後麵一聲健馬的長鳴傳來,那軍卒猛的勒住了跨下的坐騎,由於他停的太急那健馬兩隻前蹄人立而起差點把馬背上的人丟下來。


    三人見了眉頭一皺不由停了下來,此處四周無人那人停下肯定是衝他們來的了。


    “哈哈哈哈……,這是誰家的小娘子啊長的這麽漂亮,隨本寨主回去做押寨夫人吧。”


    這人說著猛的一帶馬又回來了,靠近邊上那稍為年輕些的少年見了不由一楞,這人明明穿著軍服卻自稱‘寨主’真是好笑,而更讓他想笑的卻是這人竟然敢在大路上強搶民女,如果搶別人也就罷了,他竟然敢搶自己這位表哥的心肝寶貝,那不是找死嗎?


    想到這裏他反而向後退了幾步,這一路上多看表姐幾眼的人都有倒黴的,更何況此人了,一會千萬不要有血濺到自己身上才好。


    可隨後他再次驚呆了,隻見那人大手一伸就把表姐從馬上擄了過去,半空中表姐驚呼連連,可自己這位表哥雙眼發直隻是死死的盯住那人卻沒有動手,看到這裏這少年再也忍不住大喝一聲手一抬,袖中金光閃爍有東西就要被祭出去,可他眼前一花袖口竟然被身旁的表哥抓住了,少年驚訝的向身邊表哥看去,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時別人看表姐一眼都會吃醋的表哥不僅不管反而會攔住自己。


    隻見此時表哥臉色鐵青卻在強忍著怒火,而他眼中閃爍的竟然不是怒火而是無奈、沮喪之色。


    這時那軍卒已經把姿容絕世的少女放在了馬鞍上,卻見那少女伸手在少年額頭上點了幾下道:“小弟別鬧了,快把我送回去,哥會生氣的。”


    那軍卒聽了伸手在少女腰間一托,女孩就如同淩波仙子一般飛越三丈多遠落到了自己的馬上。


    “姐姐,你們不是要去紫雲嗎?怎麽又回來了?”


    原來這軍卒正是殷雷,而這位姿容絕世的少女則是他在江門認識的趙飛雪,中間那個生悶氣的不用問自然就是李問山了。


    那少女回到馬上先是衝李問山微微一笑,然後扭頭道:“現在我們想開了,當然不用躲那麽遠了。小弟,看你把大哥氣的,還不過來道歉。”


    “姐姐就知道向著他,這麽長時間沒見,看到我也不知道問問我都怎以樣了。”


    少女剛要說什麽,哪知李問山卻搶先說道:“你受了嚴重的內傷?怎麽回事?”


    少女原本充滿笑意的麵龐立即浮現關心的神色道:“小弟,你怎麽了?要不要緊啊?”


    說著她已經從馬上躍了下來向殷雷走去,旁邊的李問山見了無奈的隻能也跟了過去,那名少年見了驚得合不籠嘴,他真猜不透這三人是什麽關係了,按表哥的性格不管這人與他們是什麽關係,也不可能讓別人輕薄表姐啊,一瞬間他的腦袋有些亂了。


    “快下來讓姐姐看看。”


    殷雷聽了隻能無奈的下馬道:“這是十幾天前的事了,uu看書 wwuukanshu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趙飛雪卻不管殷雷如何解釋伸手拿住他的手腕,片刻之後趙飛雪沉聲道:“還說是十幾天前的事,明明是剛受的傷。”


    “昨天又受了些震動,李大哥是怎麽知道我受傷的?”


    “你剛才的笑聲中氣不由而且略帶嘶啞,這是被震傷肺部的現象,而且我觀你氣色不佳臉色發黃,這是心脈也受了震蕩,看來你當初受的傷可不輕啊。”


    “是啊,讓人在後麵偷襲了兩掌,差點就沒命了,好在這幾天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


    趙飛雪不由責備道:“受了傷還不找地方好好修養,昨天怎麽又和人動手了?”


    殷雷聽了不由鬱悶的道:“最近運氣不佳,接連遭人暗算,昨天又差點讓人得手。”


    趙飛雪聽了不由怒道:“小弟,是誰和你過不去,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出氣。”


    殷雷苦笑道:“我現在軍中任職,這是兩國間的鬥爭,姐姐不好插手了。”


    趙飛雪聽了一呆,不過她隨即心痛的道:“就算是兩國相爭你也得把傷養好再出來啊。”


    殷雷聽了趙飛雪的話心裏一陣激動,這種關心他很久沒有感受過了,似乎隻有當年自己未曾與無塵學藝之前被人欺負時,三姐便會這樣為自己出頭,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道:“多謝姐姐關心,是我與別人有約,不得不出趟門。”


    “不管你是去做什麽,既然讓姐姐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你,現在鐵血省修道界平穩了許多,我與大哥正想回家,你與我們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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