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在這儒生的預料之中,殷雷被他抓住之後腳停住了而上半身出於慣性而向前射去,這樣殷雷暫時就沒有辦法反擊了,而這人的指頭也彈在了射來的暗器上,可出乎此人意料的事發生了,這暗器被彈中之後隻是劃了個弧形竟然向他左肩紮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暗器已經射到了他左肩,這人見已經躲不過去也就不躲了,在他心念電轉之間全身衣服突然向外一漲,三尺多厚的護身罡氣立即漲開,在他想象中這暗器還不是立即被彈飛,可再次讓他意外的事發生了,隻聽‘噗嗤’一聲一根尺許長的針形暗器已經紮在了他的左肩上,隻見血花飛濺這人的左肩已經被洞穿了。


    這人吃痛之下這人手一鬆,空中的殷雷一個翻身落在了地上,而同時射中那人的針形暗器也突然向殷雷飛了回去,此時二人才發現這針形暗器後麵還帶著一根細長的黑色絲線。


    另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儒生見了眼睛一眯,一道劍光突然出現,在殷雷還沒有反映過來之時已經斬在了那絲線上,可那黑色絲線好象根本不受力,被這人劍光斬中之後黑色絲線被蕩開丈許遠把那針形暗器也帶了出去,眼看自己一劍竟然邊一根絲線都沒斬斷,這人不由輕‘咦’了一聲目光落在了那黑色絲線上,而此時殷雷手一抖那針形暗器和黑色絲線都消失在他的袖中。


    “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殷雷頭也不回的對已經停下的楊兄等五人喊道,這五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即再次向前跑去,殷雷在軍中聲名極大,這些人知道如果殷雷不是對手,他們留下也是白給。


    “怎麽樣?可傷到筋骨?”


    那年長者見殷雷沒走也不急著出手了,向身邊的另一人問道。


    年青些的儒生右手撫在左肩上鮮血已經染濕了他半邊衣袖,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他的臉色一片鐵青,以他的身份出手暗算別人已經大感憋屈了,可最後受傷的竟然反而是自己,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如何受的了,聽了旁邊那人的問話這青年儒生的臉立即變得通紅,隻見他嘴角撇了幾下吐出幾個字道:“我沒事……。”


    第三個字剛出口,突然一道寒光從他嘴裏吐出向殷雷的脖子射去,旁邊那人臉色一變驚呼道:“要活口……。”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道寒光奇快無比,隻是眨眼間已經到了三丈外的殷雷麵前。


    殷雷也嚇了一跳,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一個已經練就了劍元的絕頂高手,這麽近的距離劍元一擊威力之大難以想象,以自己的實力接下這一擊雖難但也不至於受傷,可問題是現在自己內傷未愈啊。


    如果殷雷要是早知道此人是絕頂高手一定會提前招出防禦法器了,可現在劍元已經到了,他再想拿出法器就晚了一步,眼看劍元已經到了麵前殷雷一咬牙,他胸前的護甲立即化為一麵盾牌出現在麵前把劍元擋住了,隨後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殷雷連人帶盾都被擊飛出數丈遠,他人在空中還沒落地已經抖手扔出一麵巨形的盾牌把自己護在其後,然後才落到地上。


    見這一下竟然沒有擊穿殷雷的盾牌受傷的青年儒生也不由露了了驚容,在他想象中就是一般的法器也擋不住自己這一擊啊。


    另一麵殷雷落地之後一絲鮮血不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這一擊再次引動了他的內傷,原本已經恢複了大半的內傷再次發做了,殷雷不由暗暗叫苦起來,如果他沒有受內傷,哪怕這二人都是絕頂高手,他打不過還可以逃,可現在的情況他想逃都難了,最致命的是殷雷內傷未愈,如果內腑再受幾次震動內傷完全發做,恐怕就是殷雷的醫術都不敢保證能救的了自己了。


    另一人見殷雷未死才鬆了口氣道:“朱老弟,你忘了我們來的目的?要是把人打死了你可知道後果?”


    青年儒生聽了臉色微微一變道:“多謝韓兄提醒,我知道了。”


    “傷的怎麽樣?”


    “傷到了筋骨,恐怕回去得休養一陣子了。”


    韓兄聽了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道:“那是什麽暗器?竟然能破了我們的罡氣?”


    “江湖上能破罡氣的暗器不少,但能突破你、我這種級別高手罡氣的暗器卻沒聽說幾種,除了‘奪命電光鑽’和‘飛天斬月輪’也隻有傳說中的‘含星射影’了,不過他那暗器是針形的卻非上麵幾種,一會兒把他拿住我倒要看看那是什麽。”


    “不管那是什麽都是朱老弟你的了,但前提是要把他活捉。”


    殷雷此時內勁連轉已經把翻湧的內息壓了下去,這時他距離那二人已經接近十丈,就算是他們再發劍元殷雷也可以反映來了,於是他把麵前的巨盾縮小了大半露出了自己的上半向對那二人道:“我真是高估你們血影門了,一再對小爺實行暗算,這種下三濫的江湖門派也配稱北地第一大派?”


    兩名儒生聽了互相看了一眼,年長些的韓兄道:“出手暗算隻是想活捉你,如果不是想要抓活的,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殷雷撇撇嘴道:“身為一個絕頂高手,出手暗算還自鳴得意,我真為你們臉紅,有本事就出來咱們一對一的打,看你們誰是我對手。”


    朱姓儒生畢竟年輕些,聽了此言他咬牙切齒的道;“小輩,別看朱某受了傷,要拿下你一個螻蟻也隻是舉手之勞,我……。”


    旁邊的韓兄連忙道:“朱老弟別激動,你中了他的激將法,我們有什麽本事、有什麽樣的修為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螻蟻說了算的,我看他是想求速死罷了,如果你一時激動殺了他……。”


    “韓兄放心,我自有分寸,今天不親手把他拿下,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殷雷這時正暗自盤算著以楊兄等人的速度能走去多遠,他知道絕頂高手的飛行距離也不過二十裏左右,隻要楊兄等人能跑出十幾裏,這二人就絕對不會追下去,可現在時間還不夠啊,想到這裏他冷笑一聲道:“隻要是一對一,我會讓你含笑咽氣的。”


    此話一出朱姓儒生眼中殺機大起,旁邊的韓兄連忙道:“朱兄冷靜,如果你不能保證將他活捉,那就由韓某出手好了。”


    朱兄聽了冷冷一笑道:“他不過是想把我氣得心浮氣躁罷了,我又豈會中了這小輩的計,韓兄放心,他一定是活的。”


    殷雷見了故意道:“我當然一定是活的,而你則一定是死人。”


    朱姓儒生似乎知道鬥嘴自己非殷雷對手,於是右手在腰間一抽,一根盤在他腰間近丈長類似於棍子的東西出現在手上,然後他緩步向殷雷逼去。


    殷雷暗自計算了一下時間,知道自己還得再拖延會兒時間,於是順手把麵前的巨盾祭出攔在自己麵前丈許外,他的神識隻能探出一丈六、七,所以這巨盾也隻能控製在這個範圍內。


    然後殷雷催動金光護體術把自己護住,就在朱姓青年來到他三丈外時,殷雷又招出了數把金光閃閃的梭狀物在他麵前不斷飛舞起來。


    那朱姓儒生見了冷冷一笑手把中的棍子向巨盾點去,殷雷見了神識一動,巨盾立即向下一沉,然後一聲悶響就紮入地裏三尺左右,而巨盾在殷雷的催動下體積再次漲了近倍,變成了一丈四、五尺高,可隨後殷雷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隻見那棍子突然散開變成了無數細絲,隨後這些細絲四麵一分就把巨盾緊緊的抓住了,然後朱姓儒生猛的喝道:“給我起……。”


    隻見那巨盾立即‘呼’的一聲被他扔出了十幾丈外,看著那飛遠的巨盾殷雷傻眼了,對方這是什麽兵器?竟然可以隨意變化?難道此人也是修士?


    還沒等殷雷有所反應,朱姓儒生已經手腕一翻那無數細絲又化為一棍向殷雷當頭砸下,u看書 .ukanshu 殷雷不敢和他硬碰硬連忙馭使飛梭向他四周進擊,那知朱姓儒生冷笑一聲手中棍一收,此物立即化為數百根細絲如滿天花雨似的把自己護在其中,那襲來的八枚飛梭立即被他網住一半,殷雷見狀連忙把剩下的四枚金梭收回,這是他得自牛角鎮群雄中比較看的上眼的法器,那知第一次取出就失了一半。


    朱姓儒生見占了上風不由狂笑一聲道:“小輩,你還有何本事隻管拿出來吧,否則……。”


    他後麵的韓姓儒生見了連忙道:“朱老弟,修士的手段神妙莫測,千萬別大意了,還是盡快把他擒住吧。”


    朱姓儒生聽了瞟了殷雷一眼道:“小輩,受擒吧。”


    說著,他腳下一動有如輕煙似的向殷雷飄去,其速度之快幾乎有如瞬移,殷雷心裏暗暗氣惱,此時他內傷發作不敢與敵人力戰,說實話一般絕頂高手現在還真不放在殷雷眼中,歎了口氣殷雷隨手扔出一張土黃色的符,此符一出立即化為一個半圓形的土黃色護罩把他扣在裏麵,朱姓儒生見了臉色一沉張嘴吐出劍元向這護罩擊去,隻聽‘噗嗤’一聲悶響這護罩竟然被劍元擊穿了,可隨後被擊穿的劍孔又愈合了,朱姓儒生冷哼一聲道:“我把它擊碎,看它還能複原否?”


    說著,他手中怪棍猛的向這土黃色護罩擊去,霎那間場中塵土飛揚那護罩轉眼之間就被他擊碎了大半,韓姓儒生怕殷雷跑了連忙飛到空中向下監視,片刻之後一聲怒吼傳來,隨後隻見一個人在飛揚的塵土竄出,卻是被護身罡氣護住的朱姓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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