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程天武的話殷雷和程思雨臉色都是一沉,尤其是程思雨,她昨日親眼目睹了殷雷所受之苦,從她與殷雷之間打鬧的情景就知二人的感情極好,聽到周濟良還敢留在這裏不由道:“爹,昨天你說縱橫情況危險不能耽誤,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把他……。”


    “丫頭你瘋了?不說他身邊有兩大絕頂高手保護,現在他已經把消息傳回了血影門,如果這時在臨雨城出了事,我們程家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殷雷聽了程思雨的話心裏也不由暗暗感動,他道:“思雨,程叔叔說的不錯,雖然程叔叔已經突破到了金丹期,但程叔叔這時的實際戰鬥力反而不如當初未突破時,如果能等程叔叔把全身罡氣都轉化完,就是三、五個絕頂高手也不放在程叔叔眼裏了,而且我們做事也要為程家著想啊。”


    程思雨聽了瞪了殷雷一眼道:“你也敢訓我?”


    殷雷雖然被訓心裏卻暖乎乎的,他扭過頭去全當聽不到,然後對程天武道:“程叔叔,我的恢複速度比預料的要快很多,不如我們明天就想辦法離開這裏,我這次也是從金寧城來,快馬加鞭也用了三天,不論血影門的人怎麽重視此事,他們得到消息再來二天內也到不了,隻要我們不在,血影門做事就要有所忌憚。”


    “縱橫說的不錯,如果你在這裏他們絕對會動手,而我不在這裏他們做事就要有所忌憚,隻要我們都不要,這裏也就安全了,那我們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爹,軒轅他的傷……。”


    “我的傷自己心裏有數,思雨謝謝你關心。”


    “我呸,誰關心你了……哼。”


    “你們啊,見麵就吵,是誰要去匯江看人家了?”


    程思雨聽了粉臉微紅不由嬌嗔道:“爹……你說什麽呢?”


    “好了……好了,算我沒說,我回去準備一下,咱們明天一早就走。”


    程天武邊說邊向外走去,爬在床上的殷雷聽了心中不由一陣翻騰,如果司空姐妹要是沒走,這丫頭去了他還不知怎麽辦呢,現在麽……。


    殷雷此時有心把司空姐妹的事告訴程思雨,但又怕這莽撞的丫頭發飆,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過幾天自己身體好些,‘承受’能力強點再說吧。


    “軒轅,你教那幾頭金剛熊什麽功夫了?它們怎麽那麽厲害?我閉關幾個月把罡氣練到了第十層,原本想去拿它們試試手,結果還不如上次,二招就敗北了,聽它們的意思是你教給它們什麽功夫了?”


    殷雷聽到這丫頭竟然沒事去找金剛熊比劃不由睜大了眼睛在她身上打量起來,程思雨見殷雷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眼睛還在自己身上亂轉不由小嘴一噘道:“軒轅,你什麽意思?”


    “我想看清楚你是不是女人啊?沒事竟然敢找金剛熊比力氣……。”


    程思雨見殷雷竟然敢懷疑自己是不是女人,而且還有驗明正身的意思不由大怒,她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殷雷的耳朵稍一用力道:“臭小子,你說什麽?再說一次我聽聽?”


    “姐姐、妹妹、俠女……我錯了,不過那有女人去找熊比力氣的,你也……。”


    “你還敢亂說?”


    這次程思雨更用力了,殷雷連忙慘叫道:“程叔叔救命啊……。”


    “爹走遠了,今天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了。”


    其實殷雷並不是真痛,他全身刀槍不入,一般高手就是全力了出手也擰不傷他的耳朵,他這樣做隻不過是在逗程思雨高興罷了。


    “女俠……我服了,求求您放了我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剛才是在放屁、就當我什麽都沒說……不要再用力了……啊。”


    殷雷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氣得程思雨狠狠的道:“我還沒用力呢你就叫這麽大聲?”


    “沒用力嗎?等你用力我了再叫豈不晚了,我又不傻,非得等痛得受不了再喊?”


    “你……。”


    程思雨氣得真不知說什麽好了,有時實話真的很傷人。


    “丫頭,你又在欺負縱橫了?還不快放手。”


    一個婦人的聲音遠遠傳來,這人的速度極快,剛說話時還在遠處,等最後一個字出口她的人已經進屋了,程思雨聽了不由放開手噘著嘴道:“娘,哪裏是我欺負他啊,明明是他在欺負我。”


    “胡說什麽呢?縱橫動都不能動還說他欺負你,你這樣說誰信啊?”


    “娘……。”


    程思雨不由投到母親的懷裏撒起嬌來。


    ……


    清晨,一輛華麗的馬車駛出程府,馬車是那種極為華麗的輕車,四周雕刻著各種鏤空的花紋與動物,這種輕車乃是大戶人家郊遊專用,是不能用來趕長途的,馬車上左、右的簾都掛著,從外麵一眼就可以看到裏麵隻有兩名美貌的女子,這種車軸極高,軲轆也大所以走起來不僅輕快而且不會顛簸,當然這車裏也就建不了暗格也藏不了人,車來到門外停住了,片刻之後一匹駿馬被下人牽了出來,這時門簾一掀下來了一位十五、六歲的美女,她來到駿馬前逗弄起健馬來,看樣子她與此馬極為熟識。


    遠處幾個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切有意有無的向這麵掃了幾眼,隨後有人轉身走了,片刻之後不遠處的一扇窗戶微微打開了條縫隙,周濟良帶著二位老者出現在窗子後麵。


    看到這裏周濟良不由眉頭微皺的道:“她們這是打的什麽主意,現在還有心情出去遊玩?這裏麵定有陰謀。”


    “少門主,她們不會是想把人轉移走吧?”


    “那輕車一眼就可以看透,裏麵不可能藏的住人啊,而且那人被我們二人各打一掌,就是不死也肯定重傷,他們敢隨意移動他?”


    周濟良聽了二人所言臉上也露出了狐疑之色,想了想他道:“我們隻要盯住不要讓她們把那小子帶走即可,現在幫裏高手正日夜兼程趕來,快則今晚、慢則明天肯定能到,那時別說這裏隻有一個金丹期高手,就是有二個、三個也保不住那小子,嘿嘿……。”


    “少門主,如果他們強行把那小子帶走怎麽辦?”


    “搶人,我們雖然打不過劍仙,但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他們隻有一個劍仙,根本無法保住這母女倆與那小子,當然了,如果那劍仙敢離開,我們就進府去搶人。”


    “不錯,他隻有一個人,我們雖然打不過他,但他也別想三、五招就把我們拿下,隻要他敢把那小子帶出來,就別想讓他活著回去。”


    三人剛商量好,就見程天武從院裏出來了,車裏的程氏見了連忙把程思雨喊上車,隨後在程天武的護送下一行人向城外而去,周濟良三人見了不由大喜,眼見車輛走遠周濟良卻感覺好象那裏不對,他想了想道:“齊老,你在這裏監視程府一會,我與馬老跟出去看看。”


    “是,少門主。”


    周濟良立即帶著其中一名老者飛身走小路向車輛追去,片刻之後他們已經繞遠來到了城門旁邊,這時程府的車也過來了,早晨進城的人極多,但出去的卻很少,程府的馬車並沒有等多久就出城而去了,周濟良在城門裏望著漸漸遠去的車輛心裏總感覺那裏不對,可那輕車壁極薄,別說藏人了,就是藏隻貓都不容易,他雖然感覺不對但卻不知那裏出錯了。


    “我們快回去,回去之後立即動手,我總感覺那裏不對。”


    “我們是不是應該等他們走遠些再……。”


    “不用,我們也不用要活口,隻要找到那小子把他殺了就行,等那程天武聽到消息趕回來我們早走了。”


    二人邊說邊向回趕,片刻之後幾十條人影從程府四周闖了進去,可是程府的反應讓周濟良心裏發沉,程府的人根本沒有進行任何反抗,見到有人進來所有人都抱著腦袋蹲下不動了,片刻之後幾十人就把程府上上下下搜了幾遍,可殷雷的影子都沒有發現。


    周濟良氣得臉色發紫,他伸手抓過一個下人惡狠狠的問道:“程府留守的主事人是誰?”


    “是我,小人程天放見過周少門主。”


    這時旁邊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人喊了一聲主動站起來了,u看書 ww.uasu 周濟良見了上前一把抓住程天放的脖領子道:“程天武救的那小子哪裏去了?你別告訴我他被偷偷運走了,這幾天我們一直守在程府外麵,這裏就是出去一隻螞蟻我都知道。”


    “少門主,那位受傷的軒轅少爺早上和老爺、夫人及小姐一起走了。”


    周濟良聽了臉色一沉,他猛的伸左手抓住程天放的右手用力一抖,程天放的胳膊‘哢嚓’一聲就斷了,程天放不由慘叫一聲道:“周少門主我沒有說慌,那位趕車的人就是軒轅少爺……。”


    周濟良聽了先是一楞隨後怒道:“你敢騙我?信不信我把你們程府上下這幾十口全殺了?”


    “周少門主,我們不敢騙你,天武兄走時有話留下,讓我們好好配合周少門主,少門主問什麽就讓我們說什麽,絕對不敢騙你。”


    “那小子前天至少也斷了十幾根脅骨,內髒也受了重創,別說行動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你還敢說他趕車走了?”


    “周少門主,軒轅少爺乃是修道之人,他身上有種保命靈丹,可以暫時壓製任何傷勢……。”


    聽到這裏周濟良呆住了,殷雷修道之事並非絕密,在豐澤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修士,周濟良這次去匯江也聽到了些許風聲,想到修士各種神秘莫測的手段周濟良立即信了,這時他終於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麽感覺那裏不對了,程家人走時全都是高高興興的樣子,根本沒有任何絲毫擔心之意,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


    想到這裏他臉上殺氣大起,背在後麵的手心立即變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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