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已經把門拉開了道縫,隨後她就驚呼一聲跑了回去,而且嘴裏還不斷的大叫道:“姐姐、姐姐不好了,外麵真來了個要投胎的,你快來看看啊。”


    殷雷這時全身是血,匆忙之下摘月也沒認出他來。


    接著殷雷就聽到院子裏一片慌亂聲,時間不大姐妹二人手裏拿著扁擔、鋤頭氣勢洶洶的打開門衝了出來。


    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姐妹二人還真彪悍啊,為了不吃眼前虧殷雷忙道:“大妞、小妞你們這是要造反麽?”


    聽到殷雷的話姐妹兩人先中一呆,隨後摘月手一抖扁擔撒手扔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哭道:“哥,你這是怎麽了?還能活麽?”


    聽了這話殷雷不由翻了個白眼道:“活不了了,讓你氣的。”


    貫日眼睛也紅了,自從父親過世之後他們姐妹無依無靠,直到被賣到妓院裏遇到殷雷才算是又有了依靠.


    這些天殷雷對他們就象對待自己親妹妹一樣,不僅讓她們又感覺到了親人的溫暖還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愛意。


    這時一見心上人不僅全身是血,而且左手還垂持在胸前,一條腿也明顯不好使了,同時在殷雷身後走過的地方明顯可以看出一條血痕。


    見殷雷受了這麽重的傷就連平日素來堅強的貫日也忍不住有種想要哭的衝動,但她自小就擔起了這個家,多年來的重擔讓她比摘月成熟許多,除了殷雷的訓斥從來沒有什麽事能讓她哭出來。


    這時她也來不及安慰摘月扔了鋤頭上前一把扶住殷雷道:“哥,我們先進屋,摘月去把東西拿進去,再把屋裏多點一盆碳。”


    這時摘月才如夢初醒,連忙哭著拿著她們二人的‘兵器’跑進屋裏去了。


    這麵貫日卻受苦了,殷雷傷的是左臂和左腿,在她們出來之前殷雷已經收了當拐杖的寶刀,這時便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小丫頭一咬牙伸手抱住了殷雷受傷的左臂強挺著腰一步一挪的向屋裏走去,可這一抱住殷雷的左臂她才發現殷雷的左臂已經斷成了幾截,心痛之下貫日的眼淚不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但她卻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


    當她把殷雷扶到客廳時,摘月已經慌張的跑了出來,這次姐妹二人一邊一個把殷雷扶了進去。


    “摘月把大門關好,現在街上行人不多,你最好把哥在路上留下的血痕也清理掉,要快明白麽?”


    “知道了。”


    摘月說完轉身跑了出去,殷雷聽了不由暗暗讚歎這丫著心細,雖然她沒有江湖經驗,但也想到傷了殷雷的人有可能會追來。


    殷雷雖然知道長孫中興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會說了不算,但一會兒城破之後難免讓其它人認為有傷兵跑到這裏,如果有人闖進來看到這對絕色的姐妹花就不妙了,於是殷雷也沒有阻止。


    “哥,你這是怎麽了,我就知道你說的那二百多兩銀子不好賺,如果那麽容易就能一下賺二百多兩,誰還用辛辛苦苦找工作或是在外麵日曬雨淋的掙那些小錢呢。你先躺著別動,現在咱們家有錢了,我這就去請郎中來給你……。”


    貫日一邊說著邊拿出一床被蓋在殷雷身上,然後轉身要出去請郎中,殷雷連忙喊道:“別去,我…我就是郎中。”


    這一大聲說話殷雷就感覺胸口發悶,全身上下扯的到處都痛。貫日聽了秀眉微皺道:“我知道哥是郎中,但你現在傷成了這樣,還怎麽給自己看病呢?”


    “你幫我包紮下傷口就行了,我這裏有最好的藥。”


    說著殷雷再也顧不得什麽了,伸右手從懷裏拿出了當年劉一手給他留下的最後一包金創藥。


    聽了殷雷的話貫日先是看了殷雷一眼隨後臉就紅了,給一個大男人包紮傷口難免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殷雷可沒想這麽多,身為郎中他已經忽略了一些男女間的差異。


    當年他連接生都做過,以後如果貫日與摘月和他學醫,還要涉及身上的穴位,相比之下包紮下傷口還真不算什麽。


    看到殷雷遞過來的藥貫日沒有絲毫猶豫的伸手拿了過來,然後在殷雷的指導下小心為他包紮起來。


    直到這時殷雷才算有時間仔細檢查自己的傷勢,他嘴裏一邊說著一邊運用神識內視,卻見自己的左臂已經斷成了五截、左胸斷了四根肋骨、右胸斷了二根,左腿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肌肉大麵積受損也傷到了筋。


    至於身上其它地方青紫成片,好的地方竟不超過五成,這些傷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可都是致命的,能讓刀槍不入的殷雷身上出現淤青,換個人早就被摔成肉餅了。


    知道了自己的傷勢殷雷反而鬆了口氣,這種結果比他想象的輕了許多,他並不知道這是長孫中興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他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長孫中興並不擔心殷雷是不是能活下來,如果殷雷不能想辦法活下來,也就沒有多大的培養價值,一個人資質再好不長命也沒用,同時他也必須把殷雷重傷,也免殷雷在破城之戰中殺傷太多紫雲將士。


    接下來殷雷在神識內視下給自己的左手斷骨處接好,胸骨處還好沒有錯位,但最讓殷雷擔心的是五髒已經移位了。


    也就是說按一般的休養速度最少也得一個月之後才能與人動手,就連殷雷的‘渡厄神功’也沒有把握在短的時間內把內傷調養好。


    暗歎一聲殷雷不再去想那些,他先服下‘碧玉金線’才鬆了口氣道:“大妞,我要給自己運氣療傷,最快也要一個時辰,有可能得到中午。東門已經失守,等我出來立即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和小妞準備一下東西,有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了。”


    “城門失守了?”


    聽了殷雷的話貫日不禁花容失色,她早就聽鄰居說過,有很多城市一但易主,就有可能發出許多的燒、殺、搶、掠等等暴行,而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城裏的治安也會很糟糕,這正是她們這種人最不想看到的。


    “不要怕,我的傷不重,很快就會好了,有我在,你們什麽都不用怕,一切都有哥呢。”


    “嗯。”


    貫日應了一聲轉身去出了,雖然殷雷現在受了重傷,但隻要有他在,貫日的心裏就是踏實。


    看到貫日出去殷雷竟然一挺腰做了起來,隨後他盤膝坐在了床上,殷雷必須在最快的時間裏把傷勢恢複過來。


    很快殷雷就把自創的‘渡厄神功’運起,他現在所掌握的十七個秘點中能自由控製的已經有五處了,雖然剛才殷雷用過一次激發潛能的秘術,但卻隻用了一下,潛能並沒有消耗多少。


    而且這五處秘點是他能隨意控製的,時間不大從這五處秘點流出的潛能便開始滋潤全身受損的組織了,而重點則被殷雷放在了受損的五髒六腑上。


    這次殷雷受傷隨重但主要還是受損的地方太多,除了內腑嚴重些隻有幾處骨折的地方難以短時間內恢複了,其它地方在‘渡厄神功’的修複下正快速的回複著。


    如果把他所受的傷比作是一塊巨大的冰,那現在這塊冰卻是破碎的,而‘渡厄神功’就好象是一潭水,它在同時溶化著所有的冰塊,而不是在侵蝕一個大冰塊。


    一個時辰之後殷雷身上所有的淤青、腫脹之處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通體的汗水,這不是身體正常恢複,而是在強行打通所受損的傷處並進行著修補。


    無論是打通傷處的血脈還是進行修補都會帶來巨大的疼痛,在這種情況下他肉體所吸收的潛能卻是真正的吸收了,uu看書 uukansh 而不象以前修練功法時隻能留在肉體內極少的一部分。


    吸收了潛能之後殷雷的肉身強度在不斷增加、不斷增加著,可隨之而來的斷是巨大的痛苦,卻讓殷雷吃足了苦頭。


    他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動著,如果不是他牢牢控製住了幾處骨折處的肌肉,很有可能一會還得再進行一次斷骨的固定。


    一個時辰之後臉部已經痛苦得扭曲的殷雷突然睜開了眼睛,從他眼裏閃過了一絲狂喜,經過這次折騰他的‘狂獅搏象術’竟然再進一層達到了相當於罡氣第八層的程度。


    也就是說隻要殷雷把身體恢複之後,實力就再提升一倍,原本殷雷就能仗著相當於罡氣七層的‘狂獅搏象術’就可以和十一層的內家高手一較長短,不過那時他在那個層次的高手裏隻能墊底。


    也就能打過同樣剛達到十一層的上弦月,可經過這次提升之後他在這個層次的高手中已經是頂尖的了,甚至在使用‘渡厄神功’之後已經具有了向絕對高手叫了陣的能力。


    當然十一層罡氣的高手與絕頂高手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因為把罡氣練到十二層之後已經具有了一些劍仙的能力。


    尤其是象七星會三當家所修心的‘玄金練身淬體術’也是極為高級的修練法門,這種高手還不是殷雷能抗衡的。


    想要與這種高手較量,他的修為還得再進一層或幾層,上次殷雷能打敗人家主要還是對方太輕敵了,給了他發揮的空間,讓他暴發出了近十倍的暴發力,而現在他的功力才增加一倍,與人家比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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