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殷雷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進入匯江大營時見到的那連綿不絕的運輸隊伍,再一想一天五、六十裏的路程,知道汝師傅所言不虛。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張寶駒已經把腰牌用吊筐送了上去,這時城門上一聲吆喝,吊橋緩緩放了下來,營門也緩緩打開.


    汝守正一帶韁繩領先向兵營裏走去,看著汝守正有些陰沉的臉色,不知為何殷雷也感覺空氣有些壓抑。


    這次殷雷明顯發現軍營裏的警戒比以前嚴了很多,天黑後任何人都不得隨意走動,而進了軍營汝守正便找了個理由消失不見了。


    殷雷和張寶駒不象汝守正幾十年來幾乎任何兵團有熟人,隻好在營房裏練習顧令坡和汝守正教的幾種技藝。


    龜息術,一看即知是一種假死保命的功法,殷雷的內家功法隻有十一層,和高手比起來當然是差遠了,但和張寶駒相比又強了太多。


    由於兩人剛得了龜息術的口訣對其都比較新奇,進了房間二人都開始修練了,片刻之後這個有兩個大活人的房子就冷清了下來,連人類的呼吸聲都沒有了。


    片刻之後,張寶駒的胸膛開始緩緩的有了起伏,隨後起伏急劇增大,然後他翻身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息了幾下之後張寶駒扭頭向一邊的線香看去。


    隻見線香已經燒了二指有餘,看到自己剛練習幾沒多長時間就有這樣的進境張寶駒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喜悅的表情,隨後他向殷雷望去。


    隻見殷雷雙目微閉還躺在床上就好象睡著了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殷雷胸口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象沒有呼吸一樣,有些羨慕的看了殷雷幾眼張寶駒調整了呼吸之後又躺下開始練習了。


    又是片刻張寶駒再次翻身坐起,他看了看這次線香好象沒有上次點燃的長,皺了下眉頭他再次向殷雷看去。


    殷雷依然躺在那裏沒動,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殷雷張寶駒再次躺了下去,片刻之後張寶駒再次坐了起來,這次他第一件事不是去看線香而是望向了殷雷。


    隻見殷雷還是躺在那裏一動沒動,這次張寶駒真的驚訝了,他轉頭看去,這次線香燃的比前兩次都要長,但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不知道在自己專心練龜息術的時候殷雷是不是醒來過。


    當張玉駒第四次起來之後,還是沒有看到殷雷有清醒過來的痕跡,這次他再也沒有心情練下去了,如果殷雷真的可以一次就閉氣這麽長時間,雖然離汝守正的水平還遠,但也快趕上一般的老兵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殷雷翻身坐了起來,他先是看向了線香然後才看向張寶駒,卻見張寶駒正呆呆的看著自己,殷雷立即說道:“寶駒,你真厲害啊,閉一次呼吸竟然可以達到這麽長時間,這期間我都起來二次了。”


    聽了殷雷的話張寶駒的心稍稍平靜了些,然後有些不信的問道:“我都起來四次了,怎麽沒看到你起來呢?”


    “哦是四次啊,還好,不然可真羨慕死人了,我起來時看你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一口氣都閉到現在呢。”


    “還一口氣呢,我現在羨慕你還來及呢,也不知什麽時候我才能向你那樣二口氣都就閉這麽長時間。”


    “練下去總會成功的,我們接著練吧。”


    說著,殷雷再次躺下閉住了呼吸,隨後張寶駒也翻身躺下,頃刻之間房間裏就安靜了下來。


    躺下之後殷雷心裏不由暗暗好笑,他連一次閉氣都沒有達到極限也就用不著起來,如果不是用神識看到張寶駒的異常,殷雷還不會起來。


    張寶駒在練習龜息術時由於需要投入全部的精力,在呼吸慢慢靜止的同時,他對外界的感應也慢慢喪失,但殷雷不同,他的神識比張寶駒強大的太多了,以至於殷雷是一直處於清醒的狀態。


    說實話殷雷也根本不放心在有人時進入這種入定的狀態,他可沒有習慣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別人手裏。


    對於最近身邊一直都有人,殷雷感覺很不習慣,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就因為沒有安靜的環境,他的‘狂獅搏象術’都沒辦法全力修練,這讓殷雷產生了盡快出師的想法。


    在隨後的時間裏,殷雷隻能是練習龜息術對呼吸上一些控製的法訣而無法試出自己現在究竟能閉氣多長時間,就這樣也讓張寶駒羨慕異常。


    龜息術真不愧是斥隊之人用來保命的絕學之一,隻不這這一會的功夫殷雷就發現在全力運行龜息術時,自己的心跳、脈搏、甚至體溫都降低到了極點。


    在殷雷以一個郎中的角度看來,如果他在知道有龜息術以前遇到用龜息術的人,隻怕也有八層會把這人當成死人的。


    而此時殷雷雖然在一些精妙之處還不能控製自如,卻在某些方麵已經達到了龜息術的最高境界,這主要是因為殷雷對身體肌肉的控製力極強,包括肺在內幾乎身上的每塊肌肉他都可以控製自如。


    這是一些把罡氣練到十二層的高手都做不到的,以至於殷雷的龜息術飛快的就超越了他的傳授者。


    亥時過半,汝守正終於回來了,這時的汝守正一改往日嬉笑怒罵的性情,臉色陰沉的嚇人。


    當他看到殷雷和張寶駒都在很認真的練習著龜息術時臉色才稍微好點,然後說道:“不要練了,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是汝師傅,您老也早些休息吧。”張寶駒連聲應是。


    “汝師傅,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殷雷則有些疑問。


    “我總感覺情況不太對,這裏得到情報說是紫雲人近期要過江大麵積進攻,但根據我這些年的經驗,現在紫雲剛得了龐大的土地,根本不可能再過江來打我們。


    隻有兩種情況他們才會這麽作,一是他們又來了強大的後援,要把我們一舉殲滅,那時整個鐵血省都是他們的了,他們當然可以慢慢的鞏固。


    另一種就是在虛張聲勢,他們是為了掩飾其它行動而故意在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上次他們從西麵調集數萬大軍到東麵來,就是用的這種方法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豐澤湖那裏,這次他們很有可能又有什麽陰謀詭計。”


    說著,汝守正長歎一聲又開始在屋裏慢慢的渡起了小碎步。


    “汝師傅,這好象不是你的作風啊?你一向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行事,今天怎麽這麽關心起這些了?”


    “你懂什麽,我也說了,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才行,小事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這種大事一但發現絕對要查的清清楚楚。”


    “您想怎麽查?”


    “可惜,你們來的時間太短了還幫不上什麽忙,這次我們出來是明巡,本來我是想等下次帶你們出來再帶你們暗訪,看來很有可能在近期我們就要遇上大的變故。


    我先來教你們一些簡單的改容換貌之術,你們也和老顧走過一次雨涉縣這條路了,我也就不再帶你們走重複的路了。


    這次我帶你們簡單的易容後走鄉村小路吧,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麽,如果在路上遇上異常的情況,你們就先回去吧。”


    聽了汝守正的話殷雷和張寶駒隻能苦笑,在汝守正的眼裏他們隻是累贅。


    隨後汝守正開始教殷雷和張寶駒一些簡單的易容之術,uu看書.uukanshu.co 這些隻是利用衣物、發形再加上一些簡單的描繪的技巧。


    還好殷雷和張寶駒都和顧令坡學過幾天繪畫,這些東西汝守正隻是簡單的給他們演示了幾遍殷雷和張寶駒就都學了個差不多。


    第二天,他們出了軍營之後就改頭換麵變成了三個走千家過萬戶賣些針頭線腦的小行商,戰馬早已讓他們存在了富裕西麵的軍營裏。


    這次他們不準備再走官道,而是要走雨涉縣附近的一些小村莊,汝守正一邊走著一邊向兩人傳授一些注意事項。


    在軍營和富裕鎮之間不過幾裏地,片刻三人就再次來到了富裕鎮,還沒進鎮張寶駒上前接過汝守正的擔子道:“師傅,你老人家歇會,我來挑。”


    說著,張寶駒搶過了汝守正肩膀上的擔子,一邊的殷雷看到不由暗暗苦笑,在人情來往方麵自己可是差了太遠了,而張寶駒則強了太多。


    “寶駒啊,你剛才叫我什麽來著?”汝守正笑眯眯的問道。


    “啊,三叔,是我錯了。”


    從出了軍營那一刻起,汝守正就成了一個準備把幹了幾十年買賣準備交給二個侄子的老人。


    “唔,這還差不多,軒轅啊,你要多和寶駒學習才好,不是我誇寶駒,出門在外看臉色、看眼色都是極為重要的,隨機應變方麵你可差了些啊。”


    “是,三叔,你老人家教訓的對,侄兒一定牢記在心。”殷雷恭恭敬敬的說道。


    隨後汝守正搖頭擺尾的帶著殷雷和張寶駒二人向富裕鎮裏的一些批發這類東西的門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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