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顧師傅指點。”殷雷連忙道謝。


    “如果我們運氣好,說不定在這裏還能弄到兩匹坐騎的。”


    看著不遠處的句長嶺顧令坡突然說出一句讓殷雷二人大喜的話來。


    “顧師傅,這個小鎮可不大啊,能有賣坐騎的?”


    殷雷不由問道,可隨後他就發現另一麵的張寶駒臉上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還好,顧令坡心情可能不錯,這次他並沒有訓斥殷雷而是緩聲說道:“我記得從上個月開始我們就在這裏駐紮了一支百人的騎兵隊伍,不過我近期也沒來過這裏,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多餘的馬匹。”


    聽了顧師傅的話,殷雷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問,卻聰明的閉上了嘴。


    句長嶺真是個小鎮,甚至說這是個比較大點的村也不為過。


    進了小鎮在顧令坡的帶領下三人直接向西而去,穿過兩條行人不多的街道三人從西麵出了鎮子,在鎮子西麵不過幾十丈的地方竟然修了一道簡易的木製護欄.


    殷雷幾人剛接近到十幾丈外就聽到有人高聲喝到:“什麽人,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了。”


    “斥隊顧令坡、軒轅縱橫、張寶駒三人到訪,還請通報百總大人一聲。”


    “請幾位稍候片刻,我這就去通報大人。”


    說著,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跑了進去。不大會功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幾個身影出現在護欄上。


    隻聽一個洪亮的聲間高聲道:“來的可是顧兄麽?怎麽這兩位王某沒有聽說過呢?”


    “原來是王兄的隊伍,天黑顧某沒看清王兄的旗號還請見諒。最近我們斥營招了不少新兵,這兩位就是此次和顧某一起出來的同伴,這是我三人的腰牌,還請王兄……。”


    “顧兄太客氣了,這麽多年的兄弟了,雖然天黑了,但隻要顧兄一出聲王某就聽出你的聲音了,來了,快開門。”


    隨著這位王大人一聲停下,早有準備的士兵便把木門打開放下了吊橋,護欄上的王大人也快步下了護欄出來迎接。


    顧令坡和這位王大人見麵之後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陣客氣,隨後這位王大人發現了不對,三人竟然隻騎了一匹馬,這可不正常啊。


    看著王大人狐疑的表情顧令坡便把丟馬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問道:“王兄在這裏駐防,今天下午可以現了那兩個騎馬從北麵來的人?”


    “老林,今天是誰在鎮上設防,去把他叫來。”


    “是,大人。”這位王大人身邊的一個護衛聽了立即轉身而去。


    “顧兄,我們也正要吃晚飯,我這裏還有些好酒,走,我們兄弟喝上幾杯,你也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小兄弟。”


    “王兄太客氣了,如果是平時顧某當然是舍命陪君子和王兄來個不醉不歸,但今天可不行,上麵既然讓顧某帶這兩個新兵,顧某也不能什麽也不教是吧。


    這樣吧,我先帶著他們在這裏轉轉,指點一下他們營地設防的規定,否則這次出來他們二人什麽都沒學會,讓我回去也不好交差是麽?”


    斥隊的職責之一就是負責巡查各處險阻和防護設施,這營房的建設是有一定要求的。


    住人房子和護欄之間是要有一定空間的,在護欄或城牆之下數丈內不得有任何建築可雜物,這樣便於防火,在開戰時也便於向護欄或城牆上運東西。


    這是一個百人的小營地,如果是大軍駐守的營地,各個營地之間還要保留十丈左右的防火帶、在城牆處還要設有拒馬等防護設施,整個大營的建設即不能太低以防敵人水攻也不能太高。


    總之安營紮寨是一個很大的學問,而斥營就負責檢查這些,這也是斥營和巡營不和的主要原因。


    “這個……,好,顧兄說的有理,王某也陪顧兄一起去吧,等完事我們好一起去喝幾杯。”


    說著,顧令坡就順著他們剛進來的營門向左走去。


    邊走顧令坡邊道:“你們看這護欄和營房之間都有五丈左右的空間,這如果是大型的城牆這個距離還要大些,在守城戰時會有大量的人、車從這裏通行,也免得有敵人躲在城牆附近裏應外合。


    你們看各個營房之間的距離最少是一丈,萬一失火也不至於燒到其它地方去,我們行軍打仗在外所修建的多數都是木質的營地,所以最是怕火,防火列為我們是主要的目標。


    如果是數萬大軍一起安營紮寨每個衛的大營之間距離不得少於十丈,近了不利於防火,遠了有可能會讓敵人鑽空子,一般來說象這種小型的營寨在修建一個月之內就得把外麵的簡單護城河挖好。


    我們剛才來的時候你們都看到了吧,在護欄外麵是有護城河的,護城河是比拒馬還要管用的,一般隻有短期的營地才用拒馬……。”


    正說著一個士兵快速跑了過來,看到這人過來王百總立即道:“老林,今天上午可見到有人騎馬從鎮子裏路過?”


    “回大人,是有人騎馬路過,不過他們可沒進鎮,而是繞過鎮子走的。”


    聽了老林的話王百總皺了下眉道:“顧兄,看來他們也發現了你騎的是軍馬,而且這兩人應該熟知這裏的情況,知道我們在這裏有駐兵,所以才繞道走的。”


    “不錯,這兩人看來是向富裕鎮走的,隻要他們進了城,就跑不了,先不用管他們了。”


    就這樣殷雷和張寶駒二人跟在顧令坡後麵,顧令坡邊走邊指指點點向他們兩人傳授這些基礎知道,而後麵的王百總的神色則漸漸緊張起來。


    “顧兄,差不多就行了吧,裏麵的酒菜可快涼了,教徒弟也不是一天就教會的,是吧?”


    聽了王大人的話顧令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要有戲了,“王兄,不用急,這不就快走完了麽?如果王兄餓了就先回去吧,我們……。”


    “顧兄這樣說就見外了,王某隻是怕你們趕路辛苦,想讓顧兄早點吃過好洗洗休息,別說是這兩步,我們平時訓練也比這累啊,當年在太平鎮我們和紫雲大軍打了二天一夜,不也挺過來了。”


    “是啊,王兄神勇顧某真的佩服,好象就是從那次起王兄就升任百總了吧?”


    “不錯,都十幾年了難是顧兄還記得。”


    “你們要注意,冬天樹木幹枯最易起火,如果一但有人攻城也一定會先用火攻,所以我們規定在這種木製的護欄中五十丈內一定要打一口簡單的水井或是儲備大量的火來準備滅火。


    剛才這一路行來我好象沒有見到有井,難道我們的水都儲備在屋子裏,王兄?”


    聽了顧令坡的話這位王百總的臉立即白了三分,連忙上前兩步道:“顧兄見諒,我們這句長嶺是在一片山崗上,我們在外麵挖護城河時試過,挖了二丈多深都沒有出水,整個鎮也隻有東西兩口五、六丈深的井。


    顧兄你也知道,我們到這裏時都九月末了,天氣已經很冷了,這一個月兄弟們修護欄、挖護城河、建營地幾乎沒有一天閑著的時候,這兩天我們剛剛把這些事忙完,正想去鎮上運點水來,沒想到顧兄你就先到了。”


    微微一皺眉顧令坡的臉就沉了下來:“王兄,不是兄弟不講情麵,這營地防火乃是第一等大事,u看書 .uuansu 尤其是冬季更加重要。


    你沒聽過‘功高莫過救駕,計毒莫過絕糧’麽?就是百萬大軍也怕一把火燒了軍糧,你也是十幾年的老兵了,怎麽還犯這種錯誤呢?”


    聽了顧令坡的話王百總的臉又白了三分,忙道:“顧兄,王某也想過先取水,這冬季水即不好存也易凍冰,兄弟們每日取暖、飲食等就已經讓我忙的焦頭爛額了,還請顧兄照顧一二,王某保證,明天什麽都不幹,一定先把這儲水的事解決了。”


    正所謂現官不如現管,如果顧令坡把這事報上去,他至少也是罰俸一個月,如果運氣不好說不定還要嚴重,就是丟了官都沒準。


    說完王百總抬頭向顧令坡看去,隻見顧令坡眉頭緊皺似乎正在考慮什麽,稍傾顧令坡道:“王兄,我們兄弟認識也不是一天了,不是顧某不給你麵子,就象你一樣,如果顧某知而不報也是大過啊,而且好象不比你的過錯輕啊,這個……。”


    “顧兄,我看你們三人隻有一匹馬實在是不方便,我們這裏還有幾匹備用的戰馬,不如小弟做主送給顧兄兩匹可好,你看我這裏儲備的水也不是一點沒有,就是少了點,明天我補上不就行了麽?”


    王百總連忙陪著笑上前兩步說道,他這一句話就把責任推掉了大半,水少和沒水是兩回事。


    雖然是陪著笑,但誰都能看出他肉痛的樣子,戰馬對於他來說也是極為珍貴的,輕易是不舍送人的。


    剛見麵時他就知道殷雷他們少了兩匹戰馬,卻沒有出聲相送,直到實在不行了才說出相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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